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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欽王已死,東胤軍權已盡在掌握中,兩位將軍還有何憂心之事?」姬容輕聲說道,語氣中儘是漫不經心。

  「九王子,查欽王雖死,但軍中仍有不少將領對他忠心耿耿。若是他們得知真相,恐怕會生變。」

  姬容冷笑一聲,「忠心?忠心值幾個錢?若有不服,殺了便是。兩位將軍這是後悔了?」

  兩人神色微變,為首之人冷哼一聲道:「九王子放心,既然做了就絕不會後悔,只要太后遵守諾言!」最後一句卻是帶著幾分警告。

  姬容淡淡道:「我只是來替母后傳話的,兩位跟我說這些也沒用。」

  那人正要說什麼,帳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士兵慌慌張張地沖了進來,跪倒在地:「報!大盛攝政王謝衍率軍逼近我軍大營,距離已不足十里!」

  「什麼?!謝衍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兩名大胤將領對視了一眼,很快便冷靜了下來,沉聲道:「傳令下去,全軍戒備!既然謝衍送上門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的話音剛落帳外傳來一陣騷動,一名渾身是血的將領沖了進來,顫聲道:「啟稟將軍!大王親舊部說是將軍殺了大王,已經殺過來了!」

  「什麼?!」為首的將領驚怒交加,厲聲道:「這分明是大盛人挑撥離!誰敢輕舉妄動,殺無赦!」

  然而,他的命令還未傳出去,帳外突然傳來一聲冷笑:「羅索須,你的膽子果然不小。」

  帳簾被掀開,門口站著一個身形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正望著他笑容陰冷,正是本應「已死」的查欽王。

  「大王?!你、你不是已經……」羅索須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查欽王。

  查欽王目光如刀:「你以為你跟白靖容那點伎倆能瞞得過本王?本王倒是有些好奇,白靖容到底許了你什麼好處,竟然讓你敢背叛本王?」

  羅索須臉色如吐,不停地喘著粗氣。

  不遠處廝殺聲陣陣,原本安靜幽暗的大營漸漸變得明亮起來。

  看著查欽王身邊不過兩個侍衛,羅索須眼眸狠狠一沉,咬牙道:「大王想知道?到地下去問吧!既然一次殺不了你,就再殺一次!」

  「殺了他!」顯然是有了破釜沉舟的準備。

  帳中的護衛和守在大帳周圍的皆是他的親衛,也未必就殺不死查欽王。跟隨查欽王多年,羅索須自然了解他的為人,到了這個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查欽王掃了一眼朝自己圍上來的親衛,眼底掠過一絲冷笑,卻一動不動沒有半分驚慌。

  他畢竟積威甚重,一眾親衛圍了上去卻遲遲不敢動手。

  「還不動手!都想死麼!」羅索須怒道。

  一陣劇烈的疼痛驟然從背心傳來。

  羅索須怒目圓瞪,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再也發不出一個音來。

  血水涌了上來,從口中源源不斷的湧出。

  他低下頭,怔怔地望著自己胸口突然出現的刀尖,緩緩倒了下去。

  直到死,他也沒看見對自己動手的人是誰。

  大帳內外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住了,查欽王此時方才開口,冷笑道:「還不投降,當真不想要闔家滿門的命了?」

  片刻後,一陣兵器落地的聲音傳來。

  遠處,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影踏月漫步而來,身後是獵獵火光,遠處有萬千鐵騎如黑色的沙塵從天邊席捲而來。

  王宮裡,太后宮中。

  駱君搖輕輕吹滅了桌案上搖曳的燭火,正靠在椅子裡閉目養神的美麗女人眼睫微顫,慢慢睜開了眼睛。

  「外面可有消息傳來?」白靖容蹙眉問道。

  白靖容對自己的容貌極其愛護,向來重視休息,若非如今生死攸關,她絕不會在這裡枯坐一晚上的。

  駱君搖搖頭,輕聲道:「娘娘,還沒有。」

  白靖容揉了揉隱隱作痛的眉心,道:「希望一切順利。」

  駱君搖安慰道:「娘娘足智多謀,定會一帆風順的。」

  白靖容輕笑一聲,待要說話卻見白寧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臉色十分難看。當下心中一沉,道:「又有什麼壞消息?」

  白寧也顧不得行禮,焦急地道:「娘娘,剛剛傳來消息,東西兩路兵馬已經潰敗!中軍也節節敗退,謝衍正率大軍朝王城而來!」

  白靖容猛地站起身來,厲聲道:「昨晚不是說,西路大勝麼?」

  白寧面色如紙,顫聲道:「西路軍…中、中了誘敵之計,全軍十不存一。」

  白靖容一手撐著桌面,一手指尖狠狠地掐進了掌心,血腥味隱隱在喉頭翻湧。

  「謝、衍!」白靖容恨道:「東胤人跟他有嫌隙,他哪來那麼多兵馬?」

  白寧道:「據傳來的消息,似乎有柔然人的身影。」

  白靖容閉了閉眼,終究還是冷靜了下來。

  「去見王上。」說罷就側身要往外走,卻突然身形一晃,站在一邊的駱君搖驚叫了一聲,「娘娘?!」連忙伸手去扶她。

  白靖容卻身子一軟,倒在了駱君搖身上,儼然是昏死了過去。

  駱君搖連忙和上前的白寧扶著她往後殿而去,一邊揚聲對外面的人道:「娘娘暈倒了!快叫太醫過來!」

  「啟稟太后娘娘,王上有請!」殿外傳來姬湛身邊侍衛的聲音。

  白寧連忙道:「快去回稟王上,娘娘暈倒了!」

  殿中一陣兵荒馬亂,好容易將白靖容安置回後殿的榻上,只等著太醫前來看診。

  駱君搖見白寧心神不定地的模樣,笑聲安撫道:「白寧姐姐,娘娘昨晚一夜沒睡,想是最近太累了,您別擔心。」

  白寧看著她一臉不知愁的模樣,重重地嘆了口氣半晌無言。

  白靖容腦海里一片空白,一時有些想不起來今夕是何夕。

  周圍似乎白茫茫一片,隱隱有許多人影晃動,有無數嘈雜的聲音在呼喊,她卻聽不清也看不清那些到底是什麼人。

  那些嘈雜的聲音讓她的頭痛越發嚴重起來,她忍不住想要搖頭,卻發現自己仿佛被什麼困住了一般,不僅是身體就連手腳和頭部也無法動彈。

  這樣的處境讓她越發焦躁,她更加劇烈的掙紮起來,拼盡了全力想要擺脫這樣的束縛。

  「娘娘!娘娘您醒醒!」

  「娘娘!」

  「啊?!」白靖容驚叫一聲,猛地展開了眼睛。

  正拿著打濕的帕子為她擦拭額頭的少女嚇了一跳,連忙起身退開。很快又高興地叫道:「娘娘醒了!娘娘,您終於醒了!」

  白靖容坐在床上驚魂未定,掃了一眼房間裡的陳設問道:「楚楚,這是什麼地方?」這顯然不是她的寢殿。

  清醒歸來之後,白靖容很快想起了昏死過去之前的情形,心中越發焦躁起來。

  「白寧呢?戰事如何了?」

  不等駱君搖回答,外面聽到動靜的人白寧已經快步走了進來。

  「娘娘,您終於醒了!」

  白靖容揉了揉眉心,問道:「我怎麼了?」

  白寧道:「太醫說娘娘這段時間日夜操勞憂心,身子虧損的厲害,受了些風寒又徹夜未眠,這才受不住昏了過去。」

  「如今戰事如何?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白寧黯然道:「啟稟娘娘,我們如今在王城西北百里外的地方。」

  「什麼?!」白靖容神色頓變,「我到底昏迷了幾日?!為什麼不讓太醫叫醒我!」

  白寧連忙跪下道:「娘娘只昏了兩日,奴婢怎敢耽誤娘娘的大事,實在是娘娘前天夜裡突發發病,大夫用了許多法子也未能讓娘娘清醒過來。而且……那大盛攝政王的兵馬來的太虧,不到半天便已經兵臨城下。」

  白靖容躺了兩天剛醒過來,頭腦還隱隱發昏,只得歪在床頭道:「叫王上過來。」

  白寧連忙一拜,匆匆而去了。

  帳子裡只剩下兩人,駱君搖端著一杯水過來,輕聲道:「娘娘,喝點水吧。」

  白靖容接過了茶杯卻並沒喝,而是靜靜地打量著她。

  駱君搖自然能感覺到白靖容大哥視線,卻並沒有反應,依然恭敬地垂眸站在床前。

  良久,白靖容才淺淺喝了一口茶水,駱君搖又伸手接過放回了桌上。

  「楚楚,這兩日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駱君搖眨了眨眼睛,垂眸低聲道:「回娘娘,您暈過去之後王上來過又走了,奴婢和白寧姐姐便在殿中守著娘娘。剛過了午後,就有人來通知我們說要撤離王宮。奴婢們就跟著王上和大軍一起出了城,就一路來到這裡了。」

  「可知道我們要去哪兒?」

  駱君搖搖頭道:「奴婢聽白寧姐姐說,王上說要去和九殿下匯合?」

  「容兒?」白靖容微微眯眼。

  駱君搖道:「白寧姐姐是這麼說的。」

  白靖容沒有再問什麼,只是淡淡地讓駱君搖退下了。

  第610章 大事不好!<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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