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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並未過多言語,此刻夜幕已至,他們就這樣坐在飄窗上,喝起了酒。

  不過晏塵並不滿足這樣的姿勢,他硬生生擠進了蘭斯洛特和牆壁之間,將蘭斯洛特抱在懷裡。

  窗外隱約還能看見不遠處的城鎮裡閃爍的燈光和煙火,蘭斯洛特忽然有些惆悵。

  他一向不會將事情放在心裡,所以他喝了口酒就直接轉身,一隻手端著高腳杯,一隻手放在他的胸口,撥開他的睡衣,用手貼近他的胸膛。

  「你會回去嗎?」

  晏塵歪頭,一隻手伸出來握住蘭斯洛特的手腕:「你在這裡,我還能去哪裡?」

  「你發誓?」

  「我發誓,發一萬次誓,我永遠不會離開你。」晏塵稍稍用力,將蘭斯洛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

  蘭斯洛特就這樣盯著他的唇,忽然覺得藍色的培養液和巨大的玻璃培養皿是很有必要的。

  他原本垂著的手轉了個圈,掌心朝上托住了他的下巴,將晏塵的頭抬起來,另一隻手捏著酒杯,將他舉至晏塵的頭頂,然後在晏塵逐漸變得晦暗的眼神中,杯子傾斜,酒液傾瀉而下。

  酒液落在晏塵的嘴裡,再順著他的嘴角流下,順著白皙的脖頸沒入胸膛,描摹著肌肉的線條。

  他鬆開手,將酒杯放在飄窗內側,他坐直了身子開始解襯衫的口子,晏塵就這樣靠著牆壁,甚至有閒心將手放在腦袋後面觀看。

  等到蘭斯洛特將扣子全部解開,他才笑著舉起酒杯,將餘下的酒從他的鎖骨處倒下。

  酒紅色將他垂落在胸前的髮絲也染上了顏色。

  蘭斯洛特握住他的手,將杯子取下,神色曖昧不清:「著什麼急啊?」

  接著又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根注射器,托起晏塵的手臂,一針扎了下去。

  「痛!」

  雖然晏塵嘴上喊著痛,嘴巴也抿起來,但是手沒有一點要收回來的意思,反而滿臉期待:「咱們要玩什麼遊戲?上次好像都玩過了……」

  蘭斯洛特一臉淡定:「我是博士,你是我的實驗品。」

  晏塵歪了歪頭,又仰頭靠在牆上,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上次好像玩過了。」

  蘭斯洛特將針管抽出來扔到地面上,聲音聽不出情緒:「這次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這個?」

  晏塵將手抽回來,放在空中搖了搖,他刻意加大力度,浴袍從肩膀滑落。

  他微微起身,原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袍帶子徹底鬆開,他笑起來,眼尾上揚,仰著頭湊到蘭斯洛特的面前微微仰視他。

  蘭斯洛特沒有廢話,直接坐到他腿上,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對。」

  晏塵笑道:「所以這是什麼?營養液?」

  蘭斯洛特一臉嚴肅:「春藥。」

  晏塵:? ? ?

  他先是一愣,然後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將手舉動他的面前:「你給我打春藥?」

  蘭斯洛特點頭,將身上僅剩的襯衫扔到地上,然後一手抄起一邊的酒杯,仰頭猛灌一口,再和晏塵對視一眼,盯著他的眼睛將紅酒倒在他的頭上。

  晏塵閉著眼睛屏住呼吸,感受著濃郁的酒香和冰涼液體的刺激。

  紅酒瓶子落地,蘭斯洛特雙手捧著他的臉,從晏塵的額頭開始向下,虔誠又聖潔。

  「哈……」

  在蘭斯洛特的唇碰上他的鼻尖的時候,他終於是沒忍住,抓住了蘭斯洛特的頭髮將他往後扯了扯,止住他的動作。

  他的眼神變得很微妙,似乎透露著一股危險的氣息,房間內原本靜悄悄的,此刻除了兩道粗重的呼吸聲還有了藤蔓爬行的聲音和精神絲的身影。

  晏塵靠近蘭斯洛特的脖子,將臉貼上去,他感覺自己有些神志不清,他一邊蹭著蘭斯洛特的脖頸,一邊呢喃:「我好像知道那是春藥了……」

  他將自己和蘭斯洛特分開,藤蔓纏在對方的腰上和手腕上,控制住他的行動,晏塵的眼底是躍躍欲試。

  他們都有些醉了。

  「我知道了,我會滿足你的……一個因為發/情而瘋狂的實驗體和一個無辜的博士。」

  他的手寸寸撫摸過蘭斯洛特的腰身,引起一陣戰慄。

  蘭斯洛特死死咬著自己的唇,不肯發出聲音,晏塵將手放在他的嘴邊,沒說話,只是將自己的手指從縫隙中擠了進去,攪弄著他的舌頭。

  「記得閉上眼睛,我會害怕。」

  似乎是覺得這樣說也沒有用,晏塵讓藤蔓去拿了條乾淨的領帶來,用它綁住蘭斯洛特的眼睛。

  他挑起蘭斯洛特的下巴,欣賞他的藝術品,搖頭嘆了口氣:「你該感謝我,除了我還有誰會這麼疼你。」

  「要做就做,你憋得不難受嗎?」

  蘭斯洛特悶哼一聲,晏塵撇撇嘴,將他抱在懷裡,冷笑:「你自找的。」

  窗外是萬家燈火,窗內一片狼藉。

  「蘭斯,我會留下來。」

  他沒有看到,蘭斯洛特的眼角流下淚水,將他黑色的領帶泅濕,他都沒看到,完全貫徹著「發瘋的實驗體」的人設。

  只是行為中比純粹的實驗體多了洶湧澎湃的愛意,他是個愛上了博士的實驗體。

  所以他不會再回到原本的生活之地了。

  他自願留下,做培養皿里生活的實驗品。

  ……

  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在迷離糾纏之際,晏塵似乎聽到了系統的聲音,他的任務進度終於滿了。

  原來最後的百分之一,建立在【他自願留下】這個條件之下。

  從今天起,他徹底自由。

  蟲族終於擺脫了它的原本既定的宿命,走向了另一條欣欣向榮的道路,路邊有美好的風景,有鮮花和碩果。

  而晏塵,他似乎也找到了存在的意義,和任務無關,世界因他而鮮活。

  一切皆有可能。

  ——正文完——

  第315章

  「現在好不容易空閒下來,難道不應該考慮一下政策問題嗎?比如說生育率,戰爭讓人口銳減,總該想點辦法吧?」

  托因比手裡捏著資料,端坐在會議室內。

  看得出來這個會議算不上什麼很正式的會議——科波菲爾瞧著二郎腿在抽菸,晏塵捏著會議發的紙張蓋在臉上仰頭睡覺,蘭斯洛特單手撐著腦袋不知道在思索什麼,基德納兩眼發直看著科波菲爾發呆。

  整個會議室內的蟲,只有胡參和托因比在認認真真思考「民生」問題,其他的傢伙各懷心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喂!」

  胡參拍了拍桌子,室內仍然一片安靜, 並沒有因為他的話和動作有半點改變。

  巨大的聲響只嚇到了晏塵臉上的紙。

  白色的紙悄然落地,晏塵睜開眼睛,露出一雙黢黑的眸子看著天花板打了個哈欠順便伸出雙手伸了個懶腰。

  他再次閉上眼睛嘆聲嘆氣:「天, 你幹嘛操心這個?」

  「咱們好歹占了七個星系好吧?」

  托因比將手上的草案扔到晏塵的面前,對方甚至沒有看,他連頭都沒有低下,只是將雙手彎曲放在後腦勺枕著。

  晏塵側了側腦袋, 看向一邊正在發呆的蘭斯洛特, 只是想了一會兒就道:「你把經濟發展起來, 福利搞起來, 好東西他們都知道搶的, 等到能好好生活的時候可能就會考慮要個孩子了。」

  蘭斯洛特聽到這話, 回過神來,扭頭就對上了晏塵的眼睛, 他想了想,還是點頭附和:「是的,我們有莫伊頓了。」

  晏塵朝他眨了眨眼睛, 托因比和胡參對視一眼,覺得這個傢伙的建議還是不要採納為好,畢竟晏塵這種時候看起來最不靠譜了。

  「真的沒問題嗎?議長,您有什麼看法?」

  求求了,科波菲爾,快站出來制止這兩個攪屎棍吧!

  但是天不隨人願,科波菲爾不遂蟲願,他原本還閉著眼睛抽菸,聞言眼睛都沒睜開,只是深深吸了一口煙,接著吐出煙霧,聲線慵懶隨意:「你說的對。」

  「瞧瞧……」

  「但是晏塵說得更有道理。」科波菲爾放下自己的腿,難得擺出一副認真工作的態度,他臉上掛著笑容,但是開口卻十分銳利,直指問題的痛點,「你應該考慮一下我們有不同的種族,並不是每個種族都是卵生的。」

  晏塵點頭附和。

  克里斯汀臨走之前交給他一份資料,內含了幾乎所有的種族,是拿著一個箱子帶著裡面的硬碟一起交給他的,資料太多導致存儲量根本不夠。

  他找時間去翻看了幾個資料,一是為了管理,二就是為了托因比現在提出來的「生育問題」。

  事實證明,他對蟲族知之甚少,地球上那些寫蟲族題材的作家也是。

  他想到這裡就沒忍住唉聲嘆氣,雙手往桌子上一趴,接著就慢慢將腦袋埋下了。

  「你得想想,咱們這裡蝶類居多,只是因為母蟲當時分化出來的貴族蝶類居多而已,況且並不是每個家族都是卵生,唔……卡特就是胎生,而且雌父和蟲崽只能存在一個;寄生類的比如紅線勾,他們的蟲崽成年之前都會以蟲形態寄生在雌父的身體裡,還有一些是寄生在其他的種族之中,不過在法律禁止之後他們就不這麼幹了,一般都是寄生在人形態的同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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