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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漲鬆了口氣,隨即也跟著笑,老徐當年知道的事比正十憶多,這功夫同兩人敘舊,又喝又聊,爽快得很。

  倆小輩一看這情況,就知道沒自己事了,聽他們嘮嗑,一來二去就全聽明白了,正十憶才知道為啥長海之前說,查不出來自家狀況了。

  原以為是老正為了避仇,現在才知道是為了避幫襯。

  酒過好幾巡,正十憶才知道老正居然這麼能喝,更沒想到第一個喝趴的是老徐,剛要起身就被老正喊了回去。

  老正眼神依舊清明,看著兒子問道:「你們兩個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啊?」

  正十憶坐下的身體一僵,知道倆人在一起這件事不是那麼容易,更何況這才剛準備試試,還沒考慮說呢,就讓老正先一步問了。

  長海頓時收起平日的不正經,正色道:「叔,是我死皮賴臉求著他的,我想討他回家做媳婦兒,新的浴所算我誠意,往後的錢全歸他管。」

  話音一落,飯桌上瞬間沒了聲音,老正臉色憋的通紅,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把肺子咳出來。

  正十憶手在桌下直拽他衣服,稍偏過頭,低聲斥道:「你話也說的太白了!我爸腦子裡根本就沒這個概念!」

  老正怒目看著兒子:「你,你什麼態度?」

  正十憶內心輕嘆,經歷完這遭,算是徹頭徹尾栽長海身上了,喜歡這東西,沒話講。

  「我想說來著,誰尋思你那邊信兒知道的這麼快,我這個當事人才前腳有對象,你這沒到一天就知道了。」

  老正站起身,抬著胳膊指著他的手直抖:「你愛咋咋地,我不管你,咱家老大是你媽,她要是不同意,我也不同意!」

  正十憶收斂點性子,試探道:「那現在我媽沒在這,你同意不?」

  老正手倏地放下,冷哼了一聲:「你們自己受得了就行,我活這麼多年我啥沒見過啊?你倆男人處對象,父母反對是其次,外人多嘴才是主要的,日子短了行,受得了。」

  「要是日子長了呢?」

  正十憶招手讓老爸先坐下,這才開口道:「日子長了,就習慣了唄。」

  此話一出,好幾個人都沒憋住樂,就連老正自己琢磨過味也給氣笑了。

  老正轉頭又看向長漲,笑得跟不是自己兒子一樣:「你別樂了,你咋看啊?」

  長漲笑呵呵看著倆孩子,一口一個:「挺好挺好,不錯不錯,我相當滿意,兒子您想咋管咋管,給你了!反正我可不管了,哈哈哈哈—」

  長海回給老父親一個假笑敬重的眼神,轉眼換成溫和謙卑的微笑,朝著老正提了一杯。

  「叔,我非常認真,我對十憶的感情,是想和他過一輩子的那種,我知道未來道路不易,以後只有他提不想過了的份兒,絕對沒有我說分開的理兒。」

  長海站得筆直,眼裡堅定認真,一手端著酒杯一飲而下,辛辣順著嗓子滑下,冰涼的後勁滿是灼熱。

  這一燙,更是沒什麼話不敢說了,真心真語,本來就沒怕的。

  老正雙目微顫,視線移到兒子身上時,他也站了起來。

  正十憶會心一笑,舉起酒杯:「爸,這回算兒子對不起你,多給你帶回來個兒子,我媽那邊我去說,指定不讓你吃鍋烙。」

  話說完,幹了滿滿一杯白酒,又續了一杯,轉身敬給長漲:「叔,以前的事兒咱揭過吧,這杯我敬你。」

  長漲本就對正十憶滿意,以前種種誤會和有心之舉,也是身在利益場中的無奈做法。

  「我辦的事兒不妥,沒牽連長海,應該算我謝謝你,你是好孩子,你們倆我第一個舉雙手雙腳贊成,現在都什麼社會了,愛咋咋地唄。」

  話音落下,豪爽飲盡,長海看著自己爸,此時才感觸到他的鮮活,可算不是印象里那個說一不二的嚴父。

  正十憶依然笑著,投去目光遞給老正,老徐醉了半天才轉醒,微眯雙眼,實際已經偷聽好久了。

  接受比驚奇來得快,反正自家表弟,幹啥都對,抻了個懶腰就投身勸說大隊了。

  老正最架不住老徐在耳邊絮叨,連著幹了三杯,這才讓他閉嘴。

  飯局半夜才散,長漲死活不讓人走,非要留人住下,老正也是個倔脾氣,好賴不在這住,嘴上一個勁兒說,「住不踏實,住不習慣。」

  老徐從中周旋和稀泥,正十憶靠在門框上看得起勁,長海吊著一隻手,趴在他肩頭,實時解說。

  撕巴好一陣,兩個老的一個比一個犟,最後長漲敗下陣,在幾人臨出門前,從自家司機手裡搶跑了車鑰匙。

  長漲:「二樓三樓空房有的是,隨便住哈,我可得回去睡覺了。」

  老正看著一溜煙跑走的長漲,笑罵了好幾句,沒辦法盛情難卻,最開心的還是長海。

  殷勤安排好老正老徐,唯獨剩下正十憶還站在走廊,正十憶抱著雙臂,挑眉看他:「幾個意思啊?讓我睡走廊?」

  長海一隻胳膊摟住他,眼神毫不掩飾赤裸:「哪能啊。」低頭朝著他嘴角親了一口,「給你留了個好地方。」

  正十憶唇角帶笑,沒料下一秒,整個人被他一手抱起,這一下措不及防,正十憶差點反擒他,剛要掙扎,就覺下身一動。

  長海扛著人,朝自己屋走,另一隻手雖然吊著,卻正好能握住他,調笑開口:「不想在這硬,你可千萬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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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賭局,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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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根子攥在人家手裡,就算是能逃開,正十憶也懶得跟一個病人見識,這筆帳,暫時先給他記著。

  正十憶被他扛在肩頭,渾身怎麼都不舒服,視線里只能看見他的行走路線,忽然,他腳下一停。

  整個身體被他摔在床上,手上一直抓著他,順勢躺下的功夫,長海也跟著倒在床上。

  正十憶側頭看他,正對上他轉過頭的眼神,他一點點靠近,酒香縈繞周身,眼睫低垂蓋住眼底色彩。

  還沒開口,嘴巴就被他啄了一下,正十憶抿唇,勾起嘴角,翻身一腿跨在他身上。

  長海被他壓在身下,硬朗面容蔓上溫和,一手托在他腰間揉捏,喉結不住上下滾動。

  正十憶俯身,雙手捧起他的臉,直視他眼中閃的光,吻在他嘴上,唇舌纏繞間,淺嘗輒止根本滿足不了。

  雙手慢慢移到他耳旁,輕輕蓋住,舌尖挑逗,惹得他渾身火熱。

  被蓋住耳朵,聽感直逼雲海,重重呼吸聲迴蕩,偏身上人還不老實,舌尖越是追趕,他越逃開。

  正十憶睜開眼看著他,心神微頓,他眼底細碎的光,愈發晶瑩,漸漸紅了的眼尾,盛著水珠。

  四目相對的瞬間,長海閉上眼,慢慢加深這個吻,刻意躲避著他的目光。

  正十憶亂掉的呼吸全都融在這個吻里,身體不斷朝他靠近,呼吸愈發閉塞,離開他唇的瞬間,抱住身下的人,抬手輕拍他的肩膀。

  「別哭。」

  長海埋在他頸間,嗅著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弱聲哽咽,胳膊環他越來越緊,這種踏實來得太不易了。

  「沒有,你壓著我傷口了。」長海悶悶地說。

  正十憶抬手揉了揉他臉蛋,一手撐起身體:「那我起來。」

  「別。」長海把人抱得死緊,他越起身,越是拖著他不讓起。

  床邊只亮了個昏黃床頭燈,把身下人照的更加溫和,紅著的眼尾還添了點可憐。

  正十憶無奈趴在他身上,漸漸起來的感覺愈發明顯,腰間的手不斷下滑,從腿上順到身前。

  長海聲音暗啞,蹙著眉頭道:「我難受。」

  正十憶太清楚他那幾斤幾兩,揚手脫了上衣,順便解開金屬腰帶:「我幫你。」

  衣服滑落到地上,正十憶小心翼翼幫長海脫掉上衣,生怕弄疼他,胸前的繃帶愣是一點沒碰著。

  好不容易掀了衣服,稍不留神,身體被他一帶,反被他壓在身下,剛要開口,唇上就迎來一陣溫熱。

  唇齒交纏,就聽見一聲脆響,正十憶忽然睜開眼睛,身體一頓,目光看向聲響。

  地上,rh蓋子滾了老遠。

  正欲起身就被他摁了回去,破出口的罵聲頓時被他堵住,正十憶一整個氣的不行。

  想說的話全被他堵在嘴裡,直到他抬起頭,視線一壓,粗重呼吸還沒緩和,他在視線中彎身,裹挾而來,滿是溫熱。

  絲毫沒給反應時間,瞳孔驟然緊縮,呼吸被斷在喉里,感觸直衝上頭,差點讓人溺。死在其中。

  「我...艹你大爺。」整個人被難耐充斥,除了罵兩聲,根本想不出更好的方式。

  直到長海抬起頭,輕聲哄誘:「小聲點媳婦兒,咱爸在隔壁呢。」

  「媽的,換你,你試試?」

  話音落下,長海欺身把人攬在懷中,溫柔吻著他的唇。

  嘴角勾起狡黠的笑,嘴上說著純真無害的話:「我還小,你讓讓我。」

  真是信了他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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