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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需要稍一抬眼,就能看見外面成片黑色曼陀羅花叢,極致的黑色濃霧,宛若最惑人而危險的鬼魅,搖曳著曼妙的身姿。

  戎遣坐起身,耳邊傳來「嘩啦啦」的聲響,低頭就見他的手腕和腳踝上都被綁著粗壯的鎖鏈,鎖鏈很長,但活動範圍只限於床的四周。

  戎遣看了幾秒,眸色很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咔嚓」一聲,房間的門被打開了,雲肆渡端著食物從外面走進來,他將托盤放在桌上,朝戎遣走了過來。

  「阿遣,我說過這裡很冷,你為什麼不聽話呢?」

  雲肆渡摘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精緻漂亮的臉,血紅色的眼睛眯起,不知是危險更多,還是笑意更多。

  雲肆渡站在床邊,看著戎遣的眼神很露骨,冰涼的指節卡住他的下頜,用力抬起來,語氣很愉悅,「我想,你應該為此受到懲罰。」

  「我沒感覺到冷。」

  戎遣任由他拿捏著,晃了晃手上的鏈子,在一串聲響中不疾不徐地問:「渡渡,這是做什麼?」

  雲肆渡:「當然是囚禁,你要被我關在這裡,只做我一個人的所有物。」

  戎遣點了點頭,並沒有多大反應,只是提醒他,「既然是囚禁,是不是該把智腦也扣下。」

  雲肆渡愣了一下,臉上快速划過一抹類似於尷尬的情緒,但很快被他掩蓋下去,動作粗魯地取下戎遣的智腦,泄憤似的丟在一邊的桌上。

  想了想,又把自己的智腦也摘下來丟了過去,將食物端過來放在戎遣面前,兇巴巴地說道:「吃,留存體力,不然一會你累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從剛才開始就沒多大情緒波動的戎遣,聽到這卻是挑了一下眉,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不過這次他並沒有再好心提醒,專心吃起了食物。

  雲肆渡就在旁邊雙手抱臂看著他吃,吃完後把空盤子往桌上一撇,撲上去就扒戎遣的衣服,動作看起來很利落,其實手忙腳亂,扒了半天沒扒下來。

  雲肆渡快被自己氣到了。

  戎遣躺靠在那任他施為,漆黑的眸子裡閃爍著暗光,一錯不錯地盯著身上的人。

  只是雲肆渡動作實在是太慢,解個扣子快把自己給解惱了,戎遣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只好親自動手解自己的扣子,一把將上衣扯下來。

  戎遣的身材很好,皮膚是麥色,鎖骨凹陷下去,是那種極具誘惑力的線條,腹肌塊壘分明,充滿了驚人的爆發力,勁瘦狼腰讓人血脈僨張。

  胸膛自然而健康地起伏著,就那麼放鬆懶散的靠在那,明明沒有說任何引誘的話,卻讓雲肆渡移不開視線。

  雲肆渡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了一些,喉結不自覺地滾動,視線也逐漸變得灼熱。

  這時,身旁落下一聲輕笑,帶著濃重的欲,「寶貝,你要把我看穿了。」

  雲肆渡驟然意識到什麼,視線垂落,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眼睫微顫。

  「你……」

  戎遣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伸出手扣住他的後頸,輕輕地摩挲兩下,狀似漫不經心地說道:「渡渡若是不敢,那就算了,我不著急的。」

  聽到這句話,雲肆渡只感覺一股熱血直衝到頭頂,耳朵紅了個徹底,他咬了咬牙,「誰說我不敢?」

  說著,他捧著戎遣的臉,將唇貼了上去,沒有炙熱的吞噬,只是小心翼翼地舔舐。

  這次戎遣沒有主動,任由他啄吻觸碰,只是手掌扶在雲肆渡柔韌的腰上,不帶任何引導行為地支撐著他。

  雲肆渡小貓喝奶似的舔了一會,覺得不過癮,睜開眼瞪著他,「我進不去,你張開嘴。」

  戎遣依言啟唇,沒有任何反抗。

  舌尖頓時糾纏在一起,雲肆渡的氣息有點亂,呼吸變得急促滾燙起來,像溺水的人尋找著氧氣,竭力渴求不願鬆開。

  戎遣垂眼看著他,在雲肆渡所不及的視線里,那雙漆黑的眸子深處藏著可怕的占有欲和要將人吞噬的愛欲。

  他牽過雲肆渡的手,帶著他探索自己。

  「渡渡,我教你怎麼玩。」

  第174章 不會再離開

  「唔……」

  雲肆渡唇上被咬了一下,他痛呼一聲,隨即感覺到口腔中變得溫熱,對方強勢掌控的駭人氣息包裹著他,不給他一點思考逃脫的機會。

  戎遣垂著眸,沒有放過他,但也沒把他逼太緊,等到雲肆渡快要受不了的時候,換成了繾綣廝磨地在對方的唇上啄吻,聽著雲肆渡無措類似於求饒的聲音。

  戎遣不自覺勾起唇,「別怕,一點也不可怕,渡渡一定會很喜歡的。」

  雲肆渡看著他搖了搖頭,眼尾墜落下一滴清澈剔透的淚珠,砸在戎遣抓著他的手背上。

  戎遣無奈地嘆息一聲,又專心和人親吻起來,帶著濃重的安撫意味。

  雲肆渡喜歡親吻,因為那是表達愛意最直接的方法,共同升溫,無限緊貼的親密。

  愛意讓他感到快樂和甜蜜。

  床尾落滿了黑色曼陀羅的花瓣,潔白的窗簾被吹起又落下,這一切靜謐又美好,只有房間內曖昧的溫度在不斷升高。

  雲肆渡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的臉發紅,心臟在胸腔內一個勁地亂跳,並不是害怕。

  他早就不怕了,從看到戎遣的那一刻起就不怕了,他這次終於有底氣給戎遣一個永遠的承諾。

  不會離開他,再也不會了。

  「可以嗎?」他問。

  明明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要裝模作樣地詢問他,好像他不同意他就不繼續了一樣。

  雲肆渡羞紅了臉,偏過頭去,小幅度地點了點下巴。

  戎遣笑了起來。

  雲肆渡哭了,各種意義上的。

  雲肆渡只感覺很累。

  雲肆渡說了好多丟臉的話,為了能被放過,可他沒想到戎遣這個時候說的話一句都不可信。

  在此之前,雲肆渡從未想過戎遣這麼會說謊,還拒不承認。

  他快要氣死了,連凶人都像是在喵喵叫。

  只會引來對方毫不留情地促狹輕笑。

  「嗯?什麼?我說過嗎?」

  「渡渡,身體素質太差了,這樣是不能讓我過癮的。」

  「不……不要再……說了……」

  雲肆渡分不出力氣去堵他的嘴,只能可憐巴巴地求著人低下頭來吻他,直到唇上傳來刺痛感,才明白自己已經「傷痕累累」。

  雲肆渡最後是累暈過去的,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半夢半醒間隱約覺得自己被抱了起來,渾身被溫暖的水流包裹,後背貼在發燙的胸膛上。

  戎遣的動作很溫柔,將他攬在臂彎里,小心的樣子像是唯恐將他弄碎,也只有在這個時候,雲肆渡才能聽到男人不怎麼真誠的一句道歉。

  「抱歉,好像……是有點過分了。」

  雲肆渡根本沒力氣搭理他,只在心底冷笑,這時候知道心疼了,剛才幹嘛去了?

  秗……

  鵗……

  「很難受嗎?」他又問。

  雲肆渡困得睜不開眼睛,只迷迷糊糊地搖了一下頭,難受倒是說不上,戎遣很照顧他。

  但就是時間太長了,他受不了。

  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外面已經是天光大亮了,雲肆渡整個人縮在雪白柔軟的被褥里,白色長髮散了滿枕,全身都被蓋的嚴嚴實實,沒有一點肌膚露在外面。

  箍在腰間的手臂給人一種很安穩的感覺,周圍縈繞的都是他熟悉的氣息,溫暖和愛護將他包圍著。

  雲肆渡睜開眼,看見戎遣正垂著頭看他,對方精神的樣子,不知道已經盯了多久了。

  戎遣見他醒了,不自覺勾起唇,曲起指節去蹭雲肆渡白嫩柔軟的臉頰,「餓了嗎,你睡了好久。」

  雲肆渡頓時有種時間錯亂的感覺,「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戎遣:「第二天中午。」

  雲肆渡:「……」

  原來他這麼不中用嗎?

  明明把戎遣鎖起來了,但怎麼感覺有哪裡不對勁呢?

  戎遣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指節撩起一縷髮絲把玩,「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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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數都刪完了QAQ,穿插個小劇場,審核大大放過我吧。

  ——皇太子和魔鬼小劇場——

  我是北洲皇室最不受寵的私生子,母親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商販的女兒,在剛入宮時就被其他幾個妃子害死了,但因為我有總統的血脈,他們不能殺我,卻也日日折磨。

  我不願死掉,所以拼命活著,無論在哪個不起眼的角落,無論活著比死亡更痛苦。

  直到有一天,魔鬼找上了我,問我願不願意跟他做一個交易,一個讓我重獲新生的交易。

  我太想活著了,所以不管交易的代價是什麼,我都應允了。

  從那天開始,我們同吃同睡,相互取暖。

  他教我如何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宮廷里活下去,教我怎樣隱藏自己的心思,做一個合格的領導者,而我只用在他需要的時候陪在他身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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