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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麗的警察同志蹙眉瞥著秦孟:「你過家家呢?一會兒堅決不同意一會兒又十萬火急,就算你們兩個都同意和解,該受的處罰一個都跑

  不了,法律是給你們鬧著玩的嗎?等他回來再說!」

  年媱心裡沒來由地咯噔一下,雖然不知道「他」去哪了,但是她很清楚警察同志口中的「他」是誰。

  那她就更有必要馬上離開了。

  年媱拉著田芋,腳下生風。

  閨蜜倆已經走到門口,在秦孟的手拉住年媱胳膊的那一刻,她不耐煩的目光里映出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來。

  這是今天的第二次見面。

  也是分手兩年後的第二次見面。

  他腳步匆匆,大抵是沒料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裡,高途的眼中儘是複雜的情緒,似錯愕,似驚喜,又似蟄伏於凜冽寒冬里的一片江海,深沉而洶湧。

  「媱媱,你們怎麼來了?」

  田芋也是一怔,她的注意力都在閨蜜前男友纏著紗布的左手臂上,之後看見高途對自己點頭示意,田芋這才象徵性地禮貌回應:「好久不見高隊長。」

  此話一出,立刻被年媱「嘶」一聲阻止:「走了回家。」

  他的聲音低低的,仍舊那麼好聽,可是這一聲媱媱,卻令她心酸又牴觸。

  下午田芋說的那番話,她聽進去了,但仍然做不到,她就是沒辦法表現得釋懷淡然,不要說兩年,哪怕五年十年二十年,她也還是不會在面對他的時候笑臉相迎,更沒可能說寒暄的話,就像現在。

  憑什麼要對他笑臉相迎呢?他沒有一點點難過,現在沒有,曾經也沒有,分手之後他從未挽留,甚至連一場正式的告別也沒有。最初的那陣子,她沒出息的還是想見他,借著搬家的由頭聯絡,他只是說自己不在達驪,會安排朋友幫她搬。

  年媱那時想哭更想笑,哭自己真丟人現眼,笑自己太痴太傻。

  後來,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後來了,他的涼薄與狠心,讓她終於能好好跟過去告別。

  可現在這樣又算什麼呢?這麼親密的稱謂她再也不想從他口中聽到。

  短暫的四目相對令年媱很不自在,她回神別過眼去,刻意忽略心中湧起的各種情緒,沒有理會前男友的問題。

  秦孟哪裡肯放她走,幾大步便追上來:「你站住!你得給我個說法。」

  她掙脫了秦孟的手,沒好氣地反問秦孟:「我給你什麼說法?」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兩個身上有傷的男人都是互看不爽但也根本懶得互看的狀態。

  秦孟再度拉住年媱的胳膊,嘆一口氣,憤憤陳述:「他是你前男友,替你出頭,你是不是應該當著我的面,跟他把話說清楚?」

  年媱眉頭緊蹙,深吸口氣,轉過頭來,冷冷淡淡地迎上前男友的目光。

  「高先生,中午的話是我胡謅的,他不是我男朋友。當然我並不相信你會因為這個理由跟他動手,至於真正的原因,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我來這裡是不希望他找上我爸,沒別的。」

  並未等前男友開口,年媱又很快地看向秦孟:「我解釋完了,你倆聊。」

  不遠處,有人大步朝著他們跑來。

  目光跟隨,年媱發現跑過來的兩個人她竟然也都認識。

  「嫂……」賀勇很興奮,在「子」即將脫口而出時忽然醒悟改口:「嗨,long time no see~」

  周邵伍省略稱謂的招呼緊隨其後:「嗨……」

  「……」人是越來越多,心也越來越亂,年媱感覺頭大。

  比起兩人的親切熟絡,她的表情倒顯得十分尷尬。

  餘光里,前男友仍在盯著她看,年媱極不自在,便對二人胡亂回應一句:「對,真的是好久不見,你們好,你們忙吧,再見。」

  在與前男友分開以後,年媱徹底屏蔽了與高途相關的一切,包括他的這些同事們,甚至連丁錦媛也未能倖免,後來還是有次丁錦媛跑到學校找她「理論」,年媱這才又把丁錦媛添加回來。

  那時候她的情緒的確很衝動,曾經的愛屋及烏,終於演變成後來的「株連九族」,等自己真正冷靜下來之後,年媱看清了自己的幼稚,也明白任何人的離去都不會真的使自己的世界地裂山崩。

  眼下,面對賀勇和周邵伍的熱情也令年媱頗為慚愧,去年寒假她回去海盛,臨近新年時竟然還收到了他們寄去的禮物,都是達驪真正好吃的特產,可是那時她和他們的隊長已經分手一年有餘。信上隻字未提其他,只是感謝她曾經寄了那麼多禮物還有零食給他們,並祝福她新年快樂,與家人一切安好。

  看過信以後,年媱就將那一大箱子吃的送去了田芋家,她不想睹物思人。

  「我送送你。」

  許久也沒有開口的高途忽然說了這四個字。

  第98章 插pter 98 重逢過……

  這並不是年媱所期待的場景。

  賀勇與周邵伍「熱情攙扶」秦孟回警局說明情況, 田芋和高途一左一右地走在她的兩側。夜晚的風清爽宜人,最好的朋友和最喜歡的人都在身邊,這正是年媱最嚮往的歲月——曾經。

  他幹嘛要提出「我送送你」?這根本就是多此一舉的決定。已再無交集, 亦沒有共同的話題,這麼並肩走著, 除了尷尬和拘謹,就只剩連話都不想開口說一句的不自在。

  來時是田芋開的車, 派出所院內不讓進, 車停在隔著兩條馬路的街邊,當時田芋在附近繞了一圈,只有那裡有空車位。剛剛從那裡走去派出所也沒覺得遠,現在從派出所再走回去,年媱只覺得仿佛萬水千山。

  達驪的夜晚也是熱鬧的, 不同於繁華城市的喧囂, 這座小城散發著雋永的氣質,卻與年媱此刻的心情格格不入, 因為前男友一直在試圖擾亂她的心神。

  「快畢業了吧?」

  年媱沒有開口,只顧低著頭往前走。

  田芋打著圓場:「她現在研三。」

  高途側目看著年媱, 問題也是對她問的:「之後還繼續讀麼?」

  小姑娘根本不搭話。

  田芋神色略尷尬地笑笑道:「這得看她心情, 學習這種事對她來說還挺享受的。」

  這兩年裡,她的閨蜜除了學習就是寫新童話, 一年自學完三年的課程,一年寫出的童話故事數量比出道以來的總和還多。田芋起初只是趁年假過來陪伴, 等親眼看見年媱高強度工作學習的狀態時, 便再也拒絕不了閨蜜多次提出的「辭職來達驪給她當經紀人」的提議。

  田芋起初只是認為年媱心疼她在外面上班當牛馬,等年媱抱著她哭訴「為什么半年過去我還是忘不了他」的時候,田芋才明白, 這個對任何事從不叫苦的傻姑娘是真的需要她。

  年少時喜歡的人是心上的傷疤預警,一旦疤痕形成,也許一生的時間也難以治癒它。

  田芋已經不像最初閨蜜被分手時那麼討厭高途了,有一回丁錦媛跑到學校找年媱,當時田芋也在。丁錦媛怒沖沖又委屈巴巴地質問她們倆,什麼意思,有這麼交朋友的嗎?分手就分手,有什麼大不了的,怎麼還連我一起刪除,虧我還把你們當成好朋友……

  那會兒分手的事已經過去大半年,田芋和年媱默默對視一眼,兩個人尷尬地笑笑,都有點心虛,不過顯然年媱的心虛更多一些。

  畢竟是可愛的女孩子們,就這樣又加回了好友,三個人從學校食堂轉場到咖啡廳,之後天黑了又在燒烤攤子大塊朵頤,接著捨不得回家

  的丁錦媛又拖著她們兩個去了酒吧。在光影交錯的微醺情緒里,丁錦媛率先罵人:「我跟你們講個了不得的秘密,別看我們老大酷酷的好像很聰明的樣子,其實他時常特別傻。逼,你們知道嗎?他根本沒和那個醫生在一起,身邊也沒有別人,但是他就是不肯說為什麼要跟媱媱分開。反正我覺得啊,他肯定有什麼苦衷。」

  「能不能別提他,真掃興啊你。」年媱已經醉醺醺:「什麼狗屁苦衷,他既然能跟我提分手,就說明他根本不喜歡我啊,我再也不會搭理他!」

  豪言的餘溫尚未退散,回去的路上,年媱就在計程車里抓著她的手,問了一遍又一遍,田芋,你說吧,你說,姓高的是不是瞎。

  結果還惹得司機先生有點不悅:「姑娘,我也姓高。」

  ……

  有一件事田芋從未對年媱提起過,在她和高途分手的第十個月吧,田芋曾私下見過高途一回。原本打算去赴韓競的約,跟他把話說清楚,那時候韓競追來達驪纏了她好幾個月。結果等田芋到了約好的餐廳,卻看見韓競旁邊坐著高途。

  田芋本想轉頭就走的,但念頭臨時起意,就很想聽聽這兩個討厭的傢伙湊在一起是想跟她說什麼。

  韓討厭所說的話跟幾個月來一直說的內容相差無幾,大抵就是「我不會離開達驪的,以後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你不肯相信我也沒關係,時間會證明」,還有一些表衷心的內容被田芋自動過濾掉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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