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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救他?」

  徐臨風點點頭。

  老頭捏了捏他的肩膀,「你雖瘦弱,卻天資甚佳,又有赤血珠的真氣固體,正好可以抵禦他的攻擊。如今你也沒了去處,可願做我的弟子,隨我回清觀宗?」

  「去做什麼?」

  「修煉。想要救他,就得先強於他,否則今日這樣的悲劇還會發生無數次。」

  「好,我願意去清觀宗!」徐臨風立即道。

  「渡他渡己渡世人,往後就喚你雲渡吧,凡塵俗世切莫再掛念,修行需心無旁騖。」

  「謹遵師尊教誨。」

  ......

  危辛頭痛欲裂地睜開眼,別人的記憶強加在自己的腦海里,還不太適應,他身形凌亂地站起來,腳步蹣跚,待重新站穩後,才定了定神。

  「尊主,需要休息一陣嗎?」西雀扶住他問道。

  「不必,去清觀宗。」

  「去做什麼?」

  危辛嘴角一勾:「下聘。」

  西雀:「?」

  第65章

  危辛獨自去了清觀宗, 卻沒有找到雲渡。

  他四處轉了一圈,在竹林里見到正在修煉的五方,可惜天資愚鈍, 好像有些受挫,苦惱地踹了下竹子。

  見他突然發脾氣, 危辛有些新奇, 好笑道:「原來蠢人就是這麼練功的。」

  「危辛!」五方一聽見聲音, 急忙跑到他面前,神色匆匆地說,「雲渡公子和雲清公子都被抓走了!現在關在禁閉室里!」

  危辛笑容一僵:「誰幹的?」

  「宗主!」

  「禁閉室在哪?」危辛轉身就走。

  五方趕緊拉住他,道:「你先去別衝動,趕緊去找溫景澄,他在山門口等你。」

  溫景澄和五方各守一處, 就是為了等到他。

  山門守衛眾多, 危辛想了想, 化作「安福」的相貌,才出發去山門。

  到了山門後,就看見溫景澄獨樹一幟地站在角落, 在一眾白衣里穿著一襲黑衣,分外顯眼。

  「溫景澄, 宗主找你回去問話。」

  溫景澄回過頭, 看著眼前這個陌生面孔, 回頭看了一圈,隨他一起往山上走去。

  經過一處險峰, 溫景澄忽然抓住這人,往旁邊一閃,被一棵樹遮掩住身形。

  「你是什麼人?」溫景澄劍鞘抵擋著他的脖子, 低聲質問道。

  「就這麼對待老朋友啊?」危辛說完,溫景澄神情一松。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危辛問。

  「先回去再說,這裡不安全。」溫景澄掏出乾坤袋,「進來吧。」

  「......」危辛狐疑地看著他,忽然問道,「我在秘境裡的名字是什麼?」

  「徐英俊,別廢話了,我是本人。」

  危辛這才放心鑽進去,被他帶回了小院。

  三人坐在屋內,溫景澄道:「師尊猜到你會來,讓你不要輕舉妄動,在這裡安心等他回來。」

  危辛焦躁不安地問:「你倒是快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呀!」

  「雲清師叔與玄璣宗北鷗成親的事被發現,受到了很嚴厲的責罰。師尊前去求情,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宗主直接把他們都關起來了。」

  「......」危辛問道,「我要在這等到什麼時候?」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

  「......」

  危辛肯定是坐不住的,他急切地在屋裡轉了幾圈,思索著要如何去救人,不經意間一瞥,注意到到柜子上的風箏線軸。

  他拿起來仔細看了看,之前還以為是雲渡貪玩,現在有了徐業的記憶後,他再認不出這個線軸是從哪裡來的,就真是瞎了眼了。

  「你別激動,師尊肯定自由安排,他......」溫景澄苦口婆心地勸著他,就見他突然坐了下來,十分沉穩。

  「我會在這裡等他回來。」

  本以為還要動用武力阻攔的溫景澄,聽到這話忽然愣了一下:「真的?」

  「嗯。」危辛想了想,又加了個期限,「我只等三天,他還不回來,我就只能親自去找他了。」

  誰知三日還沒過,去打聽消息的五方就神色匆匆地跑回來:「不好了,宗主召集所有人去大殿,一起商討要不要將他們送進無燼塔!」

  「那是什麼?」危辛問。

  五方說:「那是清觀宗用來關叛徒的地方,無論修為多高,一旦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很快就有人來通知溫景澄和五方去參加議會了,溫景澄收拾好東西,看向旁邊的「五方」。

  「你真要去?」

  「不然呢,等你帶著他的骨灰來見我?」危辛扮作五方的樣子,隨他一同去了大殿。

  人都已經到齊了,他們是雲渡的人,所以自然而然被安排在了最前面,站在旁邊的是許舜。

  溫景澄低聲問道:「雲浸呢?」

  「還沒回來。」許舜說,「不過我已經給通知她了,應該在回來的路上了。」

  「今日將大家召集過來,是要公開審問雲渡師兄二人,以正門風。」宗主朗聲道,「來人,把將他們帶上來。」

  危辛緊緊盯著他身後的方向,片刻後,終於發現了雲渡的身影。

  明明才幾日不見,卻恍如隔了百年。

  實在難以將昔日孱弱的少年與眼前這個高大的身影聯繫在一起,他背著師弟,在所有人質疑輕慢的視線里,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了出來。

  危辛身體往前一傾,就被溫景澄拽住了袖子,他才克制住心中的波瀾,目不轉睛地看著雲渡。

  「有一些人入門晚,不認識雲清,雲清就是雲渡的親師弟,當年在鬼羅門喪生,卻被雲渡用清觀宗靈器復活。不僅如此,雲清在復活後,並未第一時間回到清觀宗,而是與玄璣宗妖女結合,對此,他也供認不諱。」

  四周一片唏噓聲。

  「是哪個妖女?」

  「聽說是北鷗。」

  「就那個毀了容的?我還當是什麼美人,才值得他這麼做呢,眼光也不過如此嘛。」

  「誰知道是不是那妖女使用了什麼魅術。」

  危辛聽著這些竊竊私語,剛要回頭,就又被溫景澄瞪了一眼。

  「......」

  「念在他是為了救上任宗主而死,我們此番對他進行多次勸解,望他能改過自新。誰知他仍是一意孤行,不肯與妖女斷絕關係,枉顧清規,違背禁令!雲清,你可有要辯解的?」

  雲清的狀態不是很好,臉上毫無血色,拍了下雲渡的肩膀。

  雲渡將他放了下來,雲清咳了幾聲,才緩緩站直,道:「沒有。」

  「那我只能依律處置了,你可有意見?」

  「沒有。」

  「好,那我就宣——」

  「師兄,不必對雲清如此嚴苛吧。」一向不愛插手的清觀宗事務的三長老,突然站出來為雲清求情,「雲清也只是一時糊塗,他可是為了救大師兄才死的,好不容易活過來,又沒有法力,很容易被妖女蠱惑,說到底也不全是他的錯。」

  二長老也點頭附和:「不錯,真要說起來,那妖女引誘雲清,也該負責。」

  「不是她引誘我,是我自己動了凡心!」雲清道。

  三長老痛心疾首:「看來還是把你迷得不輕,雲清,不要說你是在失去靈力的時候被妖女蠱惑,就是雲渡法力如此高強的人,不也被危辛迷惑。哎,你們師兄弟是怎麼回事,為何一個個都與玄璣宗牽扯上了,大師兄在天之靈也難以安息的呀!」

  宗主神色更是肅穆:「對,還有雲渡,與危辛糾纏不清,不知羞恥!他甚至參與到玄璣宗的內鬥中,竟然的去幫助危辛剷除叛徒!」

  一片譁然。

  「雲渡,你可認錯!?」

  雲渡默然。

  「雲渡!」見他默不作聲,宗主更是氣極,用力指向大殿上寶座,「雲渡,你可對得起你死去的師尊?你敢在他的牌位前說自己從來沒錯過嗎?!」

  「宗主,此事因我而起,與師兄無關,你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就好了!」雲清喊道。

  「就算沒有你,雲渡也早已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宗主轉身面對眾位弟子說道,「此二人背叛師門,敗壞名聲,依律應將他們鎖進無燼塔,你們可有異議?」

  眾人猶豫不決,左顧右盼,直到一人喊道:「沒有!」

  其他人才紛紛響應:「一切聽由宗主處置!」

  人群中支持的聲音越來越大,宗主頷首,轉過身看著那師兄弟二人,正欲說話,忽然後方響起一道刺耳的聲音。

  「我有!」

  人群忽然一靜,齊齊看向說話的那人,是雲渡帶在身邊的廚子。

  「你有何異議?」宗主發話,「說來聽聽?」

  「雲清與北鷗成了親,自然就是玄璣宗的人了,他們額為兩宗搭上友誼的橋樑,數千年來的恩怨有了最佳解決方案,你們不嘉獎就算了,怎麼還倒打一耙?」

  所有人:「???」

  到底是誰在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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