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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至於這短短几天裡,他們已經有不少的時間浪費在了床上。

  當然,艾弗雷特並不覺得這是浪費。因為只有將西爾斯毫無阻隔地抱在懷裡的時候,只有當他們負距離接觸的時候,他才能夠被一種堅實的安全感所包圍。

  那種終於將對方真切擁有的安全感。

  其實相比艾弗雷特,西爾斯在情事方面一直不算很積極,甚至因為羞恥感會有些抗拒。但他現在願意配合,願意遵從艾弗雷特的渴求和欲.望,願意在信息素作用之下陷入近乎失控的情.欲……

  這不是縱容,又是什麼呢?

  艾弗雷特愛死了這種被縱容的感覺。

  然後他就會忍不住提出更加過分的要求。

  可以用這個姿勢嗎?

  可以更用力一點嗎?

  可以舔一下這裡嗎?

  可以用精神力伸進去嗎?

  然後那雙阿凱特斯拉眼睛就會從困惑,到震驚,再到縱容的笑意,最後是略微失神的水意。

  西爾斯從來不會哭。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見到他落淚。

  艾弗雷特或許是唯一一個見過他這副樣子的雄蟲。

  當然,還有其他獨屬於艾弗雷特的景色。

  每次想到這些,艾弗雷特總會感受到一種滅頂的,足以讓他沉淪的征服的快.感。

  同時,他也很清楚他能夠做到這一切的前提,是西爾斯的允許。允許他靠近,允許他進入,允許他掌控。

  於是在這種持續不斷的滿足和契合背後,一些隱約的擔憂,就被艾弗雷特刻意忽視了。

  比如,西爾斯的縱容是不是因為他們的合作?

  比如,如果再次遇到同樣的危機,他是不是仍然會被刨除在外,成為毫不知情被丟下的那一個?

  在時間逆轉和時停被西爾斯感知以後,他失去了一些隱秘的、觀察對方的方法。而且也不再能夠分辨西爾斯的話是真是假。那種隱藏的患得患失就愈發嚴重。

  在這樣的心情之下,艾弗雷特又忍不住索求更多。比如現在,這親吻結束之後,他並沒有停止。

  而西爾斯也沒有拒絕。儘管距離他們上一次,才過了沒有幾個小時。儘管他們本來應該討論關於接下來的計劃。

  但此時此刻,艾弗雷特只想沉溺在這種令他上癮的快.感當中。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在西爾斯離開之前,他們制定了一個合作方案的框架,定下來幾處聯絡點和溝通方式。僅僅這些事情,時間就已經被填得滿滿的。

  空餘的間隙,艾弗雷特還嘗試給西爾斯注射了一下自己的信息素提取液。但或許是因為量太少,效果不行。

  根據西爾斯的描述,「像是整個蟲困在了泥漿里,行動困難。」

  然後分別的時刻即將到來。艾弗雷特不舍地將這三秒鐘一遍又一遍回溯。

  直到西爾斯發出警告,「差不多了,我該回第一軍團了。」

  「難道你還能永遠把我留在這三秒鐘里嗎?」

  他當然不能,於是只能目送著雌蟲的飛船離開。

  但就在西爾斯離他越來越遠的時候,他突然有了一種感應。跟之前標記時那種位置感應很像,但要更清晰。就像有一根絲線聯接著他跟西爾斯,清晰的標示出了雌蟲所處的位置。

  這是……?

  但不管怎麼說,能夠知曉對方的存在,總歸是件好事。艾弗雷特摸了摸胸前的楓葉,最後看了一眼西爾斯飛船的方向,然後也離開了。

  回到第一軍團後,西爾斯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亞當打架。

  等結束以後,他們兩個雙雙進了醫務室。然後就見到了一臉憤怒和無奈的軍醫伯恩斯,以及一臉幸災樂禍的奧伯倫。

  「雌蟲就算恢復能力再強,也不是你們這麼用的!」伯恩斯一邊給他們處理傷口,一邊念叨,「而且上將的身體什麼情況,你心裡沒有數嗎!」

  說著瞪了亞當一眼。

  「不怪亞當,是我主動找他的。」西爾斯趕緊替亞當攔下這口鍋,「而且都是皮外傷,我根本沒有用精神力。」

  「你覺得不用精神力就沒事了嗎!理論上每多受一次傷,你的壽命就要減少一秒,知道嗎!」

  「伯恩斯醫生,你說的太誇張了……」亞當小聲說。

  「頂嘴!還頂嘴!」伯恩斯立刻炸了,「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聽我的還是聽你的?!」

  「噗!」一旁的奧伯倫沒忍住笑出了聲。

  在軍團里唯一的醫生面前,不管是上將還是中將,都只有受著的份兒。

  「聽你的,聽你的。」西爾斯趕緊打圓場。

  在第一軍團逐漸被削弱的這些年裡,伯恩斯願意留下來,已經是看在過去的情誼上了。西爾斯很感激。

  就這樣,在伯恩斯罵罵咧咧的醫囑當中,西爾斯手臂上的傷口被縫好消毒,其他地方的一些皮外傷,包括沒有癒合的咬痕,也進行了處理。就連一些淤青也開了塗抹的藥。

  這么小心翼翼,幾乎是接近雄蟲的待遇了。

  當然,伯恩斯這麼做並不是沒有原因的。等他把能夠看到的外傷都處理完畢,就把亞當和奧伯倫一起趕了出去,關上了醫務室的門。

  伯恩斯熟練地拿出了一套檢測精神力的設備,連接到西爾斯的頭部和四肢,「最近,精神力怎麼樣?」

  「離開的這些天裡,有沒有發作?有沒有頭痛,噁心或者吐血的症狀?如果有的話,有沒有吃藥?用量多少?」伯恩斯拿出平板,準備記錄下漏掉的這幾天裡西爾斯的狀況。

  「都沒有,也沒有吃藥。」西爾斯如實回答,「其實,我感覺很好。」

  「很好?」軍醫對此嗤之以鼻,「這些年,你的精神力就沒有好過!」

  「如果你真想多活幾年的話,就別再用精神力連結駕駛伊厄森號!」伯恩斯點開儀器進行檢測,還時不時讓西爾斯進行一些精神力的反應測試,「知不知道醫生最煩哪種病人?就是您這種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的!」

  「伯恩斯,不要總是說的好像我明天就要死了一樣。而且伊厄森號對於第一軍團來說有多重要,你也清楚。如果我真的放棄連結駕駛權,第二天其他軍團的星艦就能開到門口來。」

  伯恩斯不語,只是一味地做檢測。

  等到檢測的結果出來,他才對著屏幕咦了一聲,然後又讓西爾斯重新做了一遍。

  最後暴躁的軍醫也不得不承認,「你的精神力情況確實好轉了。」

  「上將,你做了什麼?」

  西爾斯十指交叉,放在膝頭,斟酌詞句道:

  「我把自己的雄主,找回來了。」

  第73章 下跪

  伯恩斯認真聽完了西爾斯的描述, 然後說,「你的意思是,標記從未消失。現在你的雄主回來了, 就可以重新給你灌注信息素,幫助你修復精神海。」

  「很符合檢測結果的一種推測, 不是嗎?」

  「那反向標記又是怎麼一回事?雌蟲真的能標記雄蟲嗎?你感覺如何?」

  西爾斯搬出了艾弗雷特的那一套說辭。就是雌蟲能夠自主控制自己的發.情期之類的。除此之外,因為艾弗雷特特殊的技能,他還能夠感知到對方停止和逆轉的時間。只是還沒有找到靠譜的自如活動的辦法。

  伯恩斯聽完一邊驚嘆,一邊眉頭緊皺, 「在精神力的研究方面,艾弗雷特雖然不是科班出身, 但的確是絕對的先驅了!」

  「如果他沒有被帝國通緝的話,現在的論文引用量一定非常高。」

  然後又說,「但也不能只聽他的一面之詞。你知道的,雄蟲一向掌控欲很強。」

  「雖然我不贊同亞當所說的很多話,但是, 雄蟲大多不是個好東西, 這一點我是同意的。作為第一軍團長,尤其不應該放鬆警惕。」

  「伯恩斯, 」西爾斯提醒道, 「你也是個雄蟲。」

  「我是特殊條件下的產物,算不得數。」伯恩斯冷靜回應,「所以,你們到底做了多少次?」

  「什麼?」

  「方便我估算信息素的用量。」

  西爾斯猶豫片刻, 然後說了一個數字。

  伯恩斯用來記錄的手指停頓了一下。他滿臉懷疑,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略微睜大的眼睛已經暴露了他的震驚。

  仿佛在問, 這合理嗎?!

  「你體內的雄蟲信息素水平有所升高,但還是沒有達到官方認定的標記後水準。」伯恩斯一鍵生成了報告,然後同步給了西爾斯,「上將,你就是精神力醫學界最大的疑難雜症。我現在治療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摸著石頭過河,不能保證有任何的效果,只能說走一步看一步。」

  「辛苦了。」西爾斯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態,「那,關於我的壽命……」

  「預期還是那些。」

  「知道了。」西爾斯配合著幫伯恩斯收起檢測的儀器,「還有一件事情,我之前跟你說過。但我還要再說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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