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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身體會,艾弗雷特很難相信,可以在瞬間擊殺一個重型武裝機器人的健壯軍雌,會在自己信息素的掌控之下,變得如此……

  誘人。

  強悍的力量感與被掌控的脆弱感交織。結實流暢的肌肉線條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濕漉漉的汗水。熱.欲在潮濕腥甜的氣息與斷續隱忍的呻吟中不斷蒸騰……

  艾弗雷特忍不住滾動喉結,吞咽了一下。他的腦海中出現了兩個小人。

  惡魔小人說:臥槽!太香了吧!繼續繼續!再來再來!

  天使小人說:臥槽!太過了吧!趕緊停止!禮貌尊重!

  昨天在臥室的時候,顯然是惡魔小人打贏了。於是他隨著自己的性子,吃了一遍又一遍。

  現如今清醒過來,天使小人終於占據了上風,一遍又一遍把惡魔小人摁在腳下用力踩。

  惡魔小人被揍得嗷嗷叫!

  艾弗雷特心虛地看了一眼熱粥,視線都不敢跟索拉斯對上,忐忑開口:「昨天……」

  與此同時,雌蟲也開口:「你還……」

  撞了話的兩個蟲又同時停下。

  「你先說。」他們異口同聲道。

  一陣淡淡的尷尬在兩個蟲之間蔓延開來。

  最後還是西爾斯率先打破了沉默,「你還疼嗎?現在感覺怎麼樣?柏斯醫生說你的身體基本恢復正常了。剩下的只需要好好休息。怕你吃不下太多油膩的食物,所以給你做了粥。」

  西爾斯這個態度,就好像昨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如果不是因為雌蟲脖子上的牙印還很明顯。艾弗雷特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臆想的夢。

  但這樣不對。發生了就應該負責,就應該承擔後果。

  「我很好。」艾弗雷特含糊地回答了雌蟲的關心,然後迅速把話題扯回了自己更關心的事情上,「昨天……我對你……對不起。」

  但西爾斯完全沒有接他的話茬,「頭一點也不疼了嗎?」他伸出手,掌心輕輕壓在小雄蟲的額頭上,感受著對方的溫度。

  「好像不燙了,但待會還是量一□□溫。」

  突然被這樣親密的接觸和關心,艾弗雷特有點害羞,尤其是昨天兩個人剛剛發生了那種事情之後。於是往後躲了一下。

  「我沒事,真的一點都不疼,哪裡都不疼。也沒有覺得發燒。」艾弗雷特還特地活動了一下手腳,證明自己沒有說謊,「就是四肢和腰部感覺有點酸酸的。可能是運動太久了?」

  提到「運動」這件事,雌蟲的神情明顯僵了一下。顯然並非對昨天發生的事情無動於衷。

  更像是某種下意識的逃避。

  「我現在就是感覺肚子很餓。」

  西爾斯適時地把粥碗往前一推,「嘗嘗看。」

  的確餓壞了的小雄蟲乖乖在餐桌旁坐下,一勺一勺喝著剛煮出來的熱粥。米粒軟糯,混合著皮蛋和瘦肉的鮮香,非常好喝。

  「你和比古吃過了嗎?」

  「我們不著急,你大病初癒,多吃一點。」

  等下,舀粥的動作頓時停住,「大病?」他不是大做了一場嗎,什麼時候成了大病了?

  「你不記得了?」西爾斯一愣,但隨即聯想到小雄蟲當時糟糕的狀態,沒有記憶也說得通。這在醫學上好像叫,逆行性失憶來著。

  「柏斯醫生說你是急性精神海枯竭。」

  「不可能。雄蟲不可能有這個毛病。」

  「嗯,我當時也是這麼對他說的。」

  時間倒退回昨天。

  在柏斯診斷病情,並且苦口婆心勸他救命要緊之後,西爾斯並沒有立即答應。

  而是問了一個問題:「生.殖腔標記是終生的,不可去除,對嗎?」

  「不是百分之百,但也差不多。不過有辦法減弱標記的影響。」柏斯突然明白過來,「所以你猶豫是因為這個?因為你將來打算離開艾弗雷特?」

  「是外面有蟲了嗎?艾弗雷特知道這件事情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

  正說著,小雄蟲待的臥室里突然傳來一聲很大的響動。兩個蟲趕緊前去查看,發現躺在床上意識不清的小雄蟲出現了嚴重的四肢痙攣。大概是因為疼,還伴隨著一些模糊的囈語。

  西爾斯協助醫生一起摁住小雄蟲的四肢,防止他亂動,傷到自己。等注射了足夠的鎮定劑,小雄蟲慢慢安靜了下來。他才鬆開,跪在床邊,一隻手握住了艾弗雷特滾燙的手掌。

  「索……」床上的小雄蟲模糊不清地呼喊,「索拉……」

  「別喊了,你喊的蟲又不打算救你!你還不如多喊喊我的名字呢!」柏斯沒好氣地說。

  西爾斯抬頭瞥了他一眼,然後低頭繼續觀察小雄蟲的狀況,一邊用毛巾一點點幫他擦拭著額頭和脖子上的汗水,一邊握住他的手時不時回應一句:「我在。」

  看起來並不像不在乎艾弗雷特死活的樣子。

  等小雄蟲的狀況穩定下來,西爾斯又繼續跟醫生討論,「我只是認為,終身綁定這種事情需要慎重。」

  柏斯感覺心很累,「確實,終身綁定是大事。但事急從權,現在最要緊的,難道不是保住艾弗雷特的命嗎?」

  門口小蟲崽也在探頭探腦,「發生什麼事了?」

  「你的雄父要死了,你的雌父不救他!」柏斯沒好氣地回應。然後突然反應過來不對,這兩個蟲都沒有生.殖腔標記,那比古又是誰生的?

  比古的表情立刻從好奇變成了驚恐!甚至都沒有反駁他們並不是我的雌父雄父,「雄蟲要死了?!」

  「小雄蟲怎麼這麼脆呀?」但緊接著小蟲崽拽了拽西爾斯的手,「救救他吧!求你了,他好可憐啊……」

  柏斯放棄了,嘆了口氣說:「如果你確實不想救,那就由我出面把他送到醫院去吧。總不能讓他在家等死吧!」

  就在柏斯準備打急救電話的時候,雌蟲突然阻止了他,「等等。」

  他們一起做了一個簡易實驗,用雌蟲的血簡單試了一下。發現的確有效果。

  這說明,柏斯的診斷很可能是正確的。

  「麻煩你在門外等一下,如果有什麼事情我會及時叫你。」在進臥室之前,西爾斯叮囑道。

  「要等多久啊?我還有別的事情。」

  「一分鐘一萬。」西爾斯想,富豪F應該不會介意花個幾十萬。

  「好嘞!」

  但西爾斯這一進去,直到天黑才出來。

  一向刻板嚴謹的軍雌出來的時候髮絲凌亂,眼尾泛紅,衣服的扣子都系得亂七八糟。走路時腳步明顯有些虛浮。

  「結束了?」

  西爾斯點點頭。

  醫生立刻進到臥室里給艾弗雷特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非常專業地無視了各種痕跡和氣味。

  「應該沒什麼大礙了。但估計累壞了,可能要睡好長一覺才醒。這幾天注意清淡飲食就好。」小眼鏡柏斯給完最後的醫囑,然後提醒,「麻煩工資結一下吧。」

  時間回到現在。

  「但後來我發現他的診斷應該是正確的。」西爾斯挑重點給艾弗雷特介紹了一下昨天的情況,略過了一些比較具體的內容。

  「總之,一共花了六百四十萬。」

  艾弗雷特打開自己的光腦,看到了裡面的天價帳單,頓時咬牙切齒:「也太黑心了吧!」有錢也架不住這麼花呀!

  「所以,也不用說對不起。那種情況下,沒有什麼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艾弗雷特不甘心:「可是我們都已經……」

  「換了其他熟悉的蟲,我也會這麼做的。」西爾斯嘗試安撫小雄蟲,「這只是一次醫療救助行為,沒有任何別的意思。」

  「怎麼會,我們明明……」艾弗雷特突然想到了什麼,噤了聲。

  再次開口時,聲音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顫抖:

  「索拉斯,昨天在床.上……你是被迫的嗎?」

  第37章 謊言

  西爾斯抵達電子機械師的維修小店的時候, 上一個顧客剛好離開。

  是一個相當年輕的雌蟲,右上肢有殘疾,作為替代安裝了機械手。

  他看起來挺高興, 甚至主動用右邊的機械手跟西爾斯打了招呼。

  「你對機械義肢也有研究?」西爾斯進去的時候,卡洛斯正在測試一個機械假肢。

  「不然怎麼辦?雌蟲殘疾了就沒有資格正常生活了嗎?」卡洛斯頭也沒有抬, 「稍等一下,馬上就好。」

  西爾斯大概等了十幾分鐘,卡洛斯就已經把手頭的東西收拾好,「這次是什麼事情?上次的改造機械槍不好用嗎?」

  「那個還沒用。」西爾斯拿出一台厚重的帶光屏的實體光腦, 「我打算用這個繞過防火牆進入某個系統,可以幫忙隱藏一下ip嗎?」

  「這麼老的古董, 你從哪兒拿到的?」卡洛斯挑眉把光腦接過來,光開機就用了五分鐘。性能跟現在常見的光腦手環完全沒法比。

  「找同事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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