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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多久沒有見到這人這般狐假虎威的樣子了。

  他將握在手裡的柔荑遞到嘴邊,輕輕的親了親。

  在她來臉龐越來越紅,眼瞼越來越顫時,又狠狠咬了一口。

  車兒這回是真的被劉琮咬痛了,軸著一股子勁要把手從劉琮的嘴裡解救出來。

  劉琮不給他得逞,緊緊的回握著。

  車兒要被這人的厚顏無恥給氣死了。

  狠了狠心,抬起脖子,在這人的手背處,就是狠狠的一口。

  聽劉琮嘴裡輕嘶,她這才撒了嘴。

  劉琮看著手背上滲出血跡的牙印,哭笑不得道:「這是有多大的仇恨,讓你使了

  這麼大的力道?」

  車兒瞪著她,氣呼呼道:「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劉琮道:「那本將也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說著,就要把車兒的手再次往嘴裡塞。

  車兒怕了,扯著手,嘴裡「哎!哎!哎!」的求饒起來。

  劉琮在她頭頂輕輕一拍,笑罵道:「個小東西,見了本將,就是這般待本將的嗎?虧得本將還心心念念的記掛著你。」

  車兒撇著嘴,不說話,劉琮將她攬在懷裡,頭放在了瓷枕上。

  輕輕的窺探了一口氣。

  便不再說話了。

  車兒貼著他冷硬的軍甲,咯的面龐難受,但是她一動不想動,靜靜的聽著這人的心跳。

  本以為他還會在說些什麼,等了許久,也不曾聽到這人有何動靜。

  車兒抬頭去打量,發現這人磕著眼睛,已經是呼吸平穩,熟睡了的模樣。

  他眼下有一片青跡。

  不再言語,不再用沉沉的眼神看你的時候,也是滿面的嚴肅。

  車兒輕輕撫他輕皺的眉間,他不耐的眉頭又一皺,車兒以為自己將她擾醒,沒有想到那人將將皺起的眉頭,又輕輕舒展開了。

  她抿了抿嘴,在這靜謐的營帳中,聽見兩人的心跳,重合在一起。

  她心裡漸漸安定,強壓下初見時的悸動,往這人身上靠了靠,也眯起了眼睛。

  等車兒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丑時一刻。

  劉琮不在營帳里。

  她猶豫了一瞬,本想著去問問外間的女奴。

  略有動靜,那女奴便捧著一件衣飾進來了,是一件通體雪白的大氅。

  女奴將衣物放在榻上,對著車兒道:「大將軍有吩咐,若是公主醒了,便去主帥帳中。」

  車兒將將睡醒,略有些慵懶,對著女奴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曉了。

  等她披了大氅,出了營帳之時,才知曉外間落雪了。

  片片大如席的雪花,帶著溫柔的弧度,一片一片,簌簌的落下。

  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踩在上頭咯吱咯吱作響。

  車兒來到主帥帳中,見到了老朋友司馬瓚。

  劉琮脊背挺直,手握狼毫,寫著什麼,司馬瓚立於下首,還是那副尊敬的模樣。

  看到車兒進來,眼神動也不動,對著車兒施了一禮,便又恢復了以望的姿態。

  車兒此次前來,著了女子的衣飾,披了劉琮給的大氅。

  靜靜的往帳中一站,亦是顯的儀態萬千。

  司馬瓚顯然是早就知道了自己是女兒身的秘密,所以才會一點驚訝都沒有。

  車兒撇了撇嘴,心裡頗為懊惱,看來,自己處心積慮做的所有掩飾,早就被這群可惡的人給識破了。

  心下不快,她筒著手站在司馬瓚右側,陰嘖嘖的將司馬瓚盯著。

  司馬瓚感受到她的目光,抬頭看了文昌一眼。

  觸到文昌不善的眼神,他對著文昌又是一禮,算是賠罪。

  如今文昌的身份已經不算是個秘密,他以前對文昌的所為算是不敬,加之她是大將軍看上的人,就算是再看不上文昌,該有的禮節還是不能少。

  等了須臾。

  劉琮頭也沒有抬,對著司馬瓚道:「你說的事情本將已經知曉了,你先退下,待本將仔細思量一番,再做定奪。」

  「是!」司馬瓚施禮退下。

  豆燈噼啪一響。

  車兒也不知劉琮喊她過來作甚,看他還是一派軍務繁忙,無暇搭理她的樣子,索性左顧右盼的查看起劉琮的軍帳來。

  留城偏北,與祁連山毗鄰,又處在祁連山的風口。

  常年大雪不斷,寒冷凌烈。

  所以圍帳的牛皮也比以前用的厚實許多,帳內燃了炭盆,倒是溫熱的打緊。

  車兒正在納悶劉琮平日裡一個不怕冷的人,今日怎得會在營帳內置炭盆呢。

  就聽前頭那人道:「過來!」

  車兒不喜聽他用命令人的語氣跟她說話,她以前是為了活命沒有辦法,才需要委曲求全的,現在她身份已經明朗,完全不需要再看劉琮的臉色行事了。

  她走到劉琮面前,故意側著身子,對劉琮道:「我與你是平等的地位,日後不許對我這般呼來喝去,我不喜歡。」

  還未聽到回答,便被劉琮扯到腿上。

  他將手裡的狼毫在硯台上舔了舔墨汁,塞到她手裡道:「來,給你父親寫幾句話。」

  車兒見案几上鋪著信紙,玉石鎮紙將信的四角壓得平整。

  目光匆匆在書信的內容上掃過,遲疑著向劉琮面上掃去。

  劉琮知曉她心裡震驚,但還是對著她點了點頭,眼神示意。

  車兒握著狼毫的手一緊,一時心裡五味雜陳,不知作何感想。

  第84章 明月夜(二十) 就像是一顆石子被丟進……

  劉琮明顯感覺到懷裡的身子一僵。

  他握著車兒的手, 假意不知,對她道:「寫幾句吧,告知你父親你還活著的消息。」

  車兒猶豫一瞬, 回劉琮道:「我寫的家書,你是否早已繳獲, 並未有送到長安。」

  劉琮微微偏頭, 不言一詞, 不可置否。

  她心裡極其委頓, 明知已劉琮心思縝密,自己做的那些小把戲, 或許在他心裡不值一提。

  可是她如何能忍, 轉過身來質問劉琮:「在爾心中吾乃跳樑小丑乎?」

  劉琮見她眼裡已經盛滿了淚水,眼圈通紅,委屈十足。

  實在不忍心,抬手輕輕拭淨她眼尾將落不落的淚珠, 解釋道:「原你是和親公主, 被委以大任,彼時梁國關係火熱, 你和親晉國, 生死盡握他人手中,如若梁國開展,你定會落為梁國落在晉國的把柄,你以為晉帝會讓你活著?你難道未曾發覺你身邊的陪嫁丫頭有何不妥?」

  車兒細細回想,那陪嫁女子雖為奴婢, 卻是姿容不凡,她當時沒有多想,只覺這是皇帝的好意, 怕自己在晉國孤悲,來陪著自己,即使自己在晉國孤立無援,不得皇帝喜愛之時,也好有人來彌補空缺。

  劉琮接著道:「說是陪嫁丫頭也無不妥,如若梁晉梁國得秦晉之好,那便無事,如若梁國開戰,那第一個要你命的,便是你那貼身丫頭。」

  車兒心裡悲痛,當時和親晉國,她已經斷了所有的念想,生死對於她來說是無足輕重,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她心裡省的。

  未曾料到,自己那些悲壯得決議不止一提,只是淪為隨手可棄的棋子。

  劉琮將懷裡的身子攬緊,在她耳邊輕輕一碰,安慰她道:「你也無須介懷,如若這次不是你來和親,你我如何能來相遇?我如何能得到你。」

  說到這個車兒心裡便更憋屈了,憶此種種,他在劉琮手底下可沒有少受痛楚。

  她心裡不爽,掙扎著要起身。

  劉琮心情似乎不錯,又逗她道:「你聰明反被聰明誤,如今和親失敗,你已不是送往晉國和親的公主,整個梁國上上下下,就連是卒走販皆知曉文昌公主為/國損身了,現下你寫家書寄回家中,你可想過,如若這書信被人截獲,你置柳相何地?」

  車兒不說話了,這事她何曾未曾考慮過,一時被回家的欲望沖昏了頭腦,沒了深思熟路,這才做出如此危險的舉措。

  可她心裡不平,就算再怎麼樣,劉琮截留了她得書信,就是卑鄙。

  她氣道:「如此說來,我還得感謝你不成?」

  劉琮眼裡有笑,似乎只要是能看到她,就會讓自己心情愉悅,所有的煩心惱事,皆拋擲腦後。

  他凝視了車兒一會子,又慢悠悠把視線轉到簾帳處,輕聲道:「若阿蠻這般覺得,本將也沒有何異意。」

  這乳名只有家中親眷喚的,他聲音低沉,這聲「阿蠻」似乎是含在唇尖,愈化未化一般,這般由他呼出,讓車兒心裡一酸,不知如何應對。

  他又輕聲喚她:「……阿蠻……」

  車兒咬唇不

  語,知他厚顏無恥,想也是猜出自己心裡所想,也不和他計較。

  握緊了手中的筆,看著案几上的信紙道:「那這次技便能確保萬無一失?」

  劉琮曲起手指,在她頭頂輕輕一敲道:「有我在,你還怕什麼?」

  她又細細瞄了一眼信紙前頭的內容,輕聲問劉琮道:「你確定要向我父親……」後頭的話她難以說出口,她不知劉琮是何想法,這種事情要是提出,豈不是又會敗露。<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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