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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等不了太久。

  封行淵甚至很壞地想,不然以後就在裡面睡。

  讓她記住他的樣子就好了。

  鹿微眠根本沒有太多時間思考,眼前的影子被打亂,失控的同時,她的世界就已經被完全占據。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

  她顧不得咬唇咬手指來抵擋發出聲音,直接就被占出來細細的聲音。

  床幔掀動帶來的微風,震得床頭燈盞一晃一晃。

  屋內的光影也跟著晃動起來。

  暗紅金粉紗帳順著外面透亮的火光打出一陣波光粼粼的海浪,映照在她的眼前。

  鹿微眠覺得自己也像是海浪上一葉孤舟。

  海水灌了她一肚子,被翻卷沖刷洗禮。

  那醉夢侵蝕意志,她仿佛看到一個巨浪將她狠狠地打進深海之中,撲面而來的窒息感和淹沒感洶湧而上。

  頭暈目眩混合著難以磨滅的顛簸感,將她頂上浪尖。

  接著又是巨浪翻卷,將她狠狠地打了下去。

  連翻失重感,讓她的靈魂仿佛都不屬於自己。

  鹿微眠想爬上去,又被不容置喙地拖了回去。

  直到徹底沉入深海之中,渾身上下都是溫潤的海底暗流,拂過她身上的每一個角落。

  就在她完全放鬆警惕之時,深海之中一頭巨鯊悄無聲息地靠近,突然間長大嘴巴將她一口吞了進去!

  鹿微眠驚叫出聲,恍惚間從幻境抽離出來意識到。

  這個晚上本來應該是她偷偷溜走,先斬後奏的晚上。

  小心機沒使成,被按在這裡。

  她也不知過了多久,時間有點長了。

  鹿微眠忍不住出聲問道,「你怎麼還沒好啊。」

  封行淵牢牢地盯著她,仍然控制著自己不能太兇。

  甚至還是有一部分在外面。

  他一直都很清楚,他需要的比尋常人要多很多。

  而且,中原人習慣的溫吞形式並不夠。

  她是很傳統的中原小姑娘。

  喜歡的就是溫吞。

  但溫吞的代價就是,他好像沒辦法結束。

  封行淵呼吸很重。

  一下一下噴灑在她的頸間。

  額頭細密的汗珠順著他稜角分明的下顎流淌。

  忽而滴落在她胸口紅痣上。

  封行淵狠磨了一下後槽牙,泄露了一點點的本性,「阿眠准我綁住你,可能會快一點。」

  鹿微眠心臟漏了一拍,她有點害怕。

  可是不結束也不行。

  在劇烈的思緒掙扎之下,封行淵看著他的小夫人可憐巴巴地伸出手,「那,那你綁吧。」

  封行淵眸色瞬間暗下來。

  腦海中蹦出一句粗話。

  鹿微眠雙手緊接著被男人劇烈的拉扯了一下。

  他還是沒有綁她,只是將她雙手交疊,單手禁錮住,拉起按壓在頭頂!

  然後狂風暴雨襲來,她像是一朵被風雨侵襲的杏花,東倒西歪地承受風雨。

  時辰早已過了丑時。

  鈞宜在院子裡探頭探腦,始終不見鹿微眠出來。

  但他們房裡還點著燈。

  也不知道為什麼沒出來。

  鈞宜在院子裡來回踱步,心下擔心。

  該不會是被姑爺發現了?

  眼下在發火生氣呢?

  鈞宜如是想著也不敢上前火上澆油。

  不過好在他們當初計劃的時候,就有考慮到突發狀況,把離開的時間弄得寬裕了一些。

  南巡月底啟程,三殿下十五之前把春鶯送出來,今日才十二。

  鈞宜先去小巷前,跟前來接應的馬車支會了一聲。

  馬車先行回去。

  深夜。

  封行淵看著她腫起來的「傷口」,仔細地幫她塗藥。

  鹿微眠呆愣愣地看著桌案旁燃燒到底部的紅燭,判斷著時辰應該已經到了寅時。

  鹿微眠思緒掙扎了一下,意識到時辰早過了,還是放棄了。

  屋內的香氣散得差不多。

  但封行淵還餓。

  他真的不懂,中原的書上說什麼克己復禮,溫吞節制,真的能飽嗎。

  怎麼每次都覺得吃了跟沒吃一樣。

  但是腫成這樣是吃不了了。

  夫人還是太生嫩了點。

  罷了,他們來日方長。

  此番比昨日有進步,起碼她堅持下來了。

  就在封行淵出神地幫她塗藥時,手腕被一隻柔弱無骨的手抓住。

  封行淵抬眼看她。

  鹿微眠拉他上來,「不塗了,抱抱。」

  封行淵將藥瓶放了起來,順著她的手被她拉過去。

  鹿微眠倚靠在他胸口。

  既然今晚走不了,就先這樣吧。

  起碼還能抱抱。

  鹿微眠出神間隙,鬼使神差地道,「封行淵,我有點害怕。」

  封行淵順著她的髮絲,「怕什麼?」

  鹿微眠沒有回答。

  「別怕。」封行淵聲音很輕,眼底涌動起陰鷙幽然的暗流,「若是有危險,我就把夫人藏起來。」

  藏到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地方。

  只能見到他。

  其實他想這麼做,很久了。

  把她藏起來,只屬於他,誰都不能多看一眼。

  見面就做盡這世間最親密的事。

  鹿微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覺得這樣的做法不現實。

  長安城就這麼大,能藏到哪裡去。

  藏起來跟瓮中捉鱉沒有區別。

  鹿微眠能聽出來,他是打定了主意,不許她離開他。

  她也不想走,可不行啊。

  鹿微眠再度隱下了想告訴他的念頭。

  次日午後,封行淵早早的去上值,鹿微眠扶著腰從屋子裡走出來。

  現在緩過來,早知道就不用那醉夢了。

  那才不是什麼迷藥,那根本就是迷-情-藥!

  用起來當真跟它的名字一樣。

  如夢似幻,不知天地為何物。

  難怪封行淵當初沒丟掉,還放在了他們的房裡。

  原來是這樣日常調-情用的。

  昨天夜裡,鹿微眠起先看他紅著眼睛啞著嗓子拍她說「乖一點」的樣子,與他平日裡的清潤大相逕庭。

  這樣的反差,讓她不由得萌生些害怕的情愫。

  還以為他要像那個人一樣折騰她。

  不過還好,她夫君是個謙謙君子,再凶也凶不到哪裡去,只是時間長了點,最後掐了一下她的手腕。

  但他也只是想儘快結束,他能有什麼錯。

  就是……時間也太長了。

  鹿微眠覺得都快破皮了。

  即便是他給她塗了藥油,也還是磨損得腫痛。

  鹿微眠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鈞宜路過,看見鹿微眠坐在迴廊里,才上前道,「夫人,昨夜是……」

  「抱歉啊,我昨夜出了點岔子。」

  鹿微眠都不敢想,昨夜丑時,他們都沒結束。

  「無妨,時間是咱們自己定的,十五之前走什麼時候都行。」鈞宜小聲問著,「是姑爺發現了?」

  「沒有。」鹿微眠反正是沒法說昨晚發生了什麼,索性含糊過去,「但眼下看來,得再找時間了。」

  這麼算著,晚上睡著也不好行動。

  鹿微眠深吸了一口氣,「明天,最遲明日走。」

  她正想著,凌雙從外面匆忙進來,左右看著,像是在找什麼人。

  鈞宜朝凌雙招手,凌雙看見鹿微眠才定了神,朝鹿微眠走了過來,「夫人。」

  鹿微眠起身,「怎麼了?」

  「我是來給主子帶信兒的,」凌雙解釋著,「最近陛下在忙著月底南巡的事情。」

  「原本這個差事是給了永昌伯爵府,但伯爵府出的幾個,陛下都不滿意,結果這個差事就落在了主子頭上。」

  「本來是說叫主子過去,讓他幫著參謀參謀,結果參謀著,就把主子留下了。」

  「這件事您也知道很麻煩,陛下既然要求了,那不交出一個合適的布防,不好走。」

  「啊?」鹿微眠凝眉,「可他又不去南巡。」

  凌雙嘆了口氣,「誰說不是。」

  凌雙抱怨完,想起正事,「對了,我回來是想跟夫人說一聲,今晚主子恐怕回不來了。」

  鹿微眠正想跟他一起抱怨,聽到後面半句立馬豎起了耳朵,「不回來了?」

  「是,起碼今日是回不來了。」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凌雙思索著,「早的話二月十四,最晚也能在您生辰前回來。」

  鹿微眠眨了下眼睛,「我知道了。」

  她還是有點慶幸,畢竟不太想直接面對複雜的交談。

  反正不論如何也不會改變她走的事實。

  只是在於當面說和不當面說的區別。

  那還是不當面說了。

  凌雙把話帶到,就準備回去。

  鹿微眠突然叫住了他,「你回去告訴他,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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