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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決是他的狗,他的身上只能有他留下的傷疤。

  閻決做完了所有檢查,結果要半個小時後才能全部出來,他來不及扣好所有扣子就來到了潮月身前,注視著他的神情,擔憂地問道:「是不是嚇到你了?」

  潮月用看傻子的眼神看閻決,「我嚇到?」

  閻決小心地握住潮月的手,「你手好冷。」

  潮月看他這幅生硬轉移話題的樣子,忽然來了點興致,扯開他的衣領,「這裡,是我咬的,這條疤,是我打的,這個,也是我用鞭子打的,你說我怕嗎?」

  閻決好像驚呆了,潮月以前,會打他嗎?

  他以為他們很恩愛。

  潮月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輕笑,「蠢狗。」

  管他是不是裝的,潮月看他這個呆楞失落的表情心情還不錯,以前他把閻決抽的滿身是血,他也不會叫一聲,反而興奮的要命,直勾勾地看著他。哪裡像現在這樣,隨便一句話而已,就難過成這樣。

  潮月高興了,附在閻決耳邊又叫了一聲,「蠢狗。」

  然後仔細觀察閻決的眼神,發現真的有點傷心,他又不痛快了,踢了下閻決的小腿,「怎麼,真不想當我的狗?」

  閻決笑了下,輕輕搓了搓潮月已經溫熱起來的雙手,「只要是你的,做什麼我都喜歡。」

  潮月不太滿意這個回答,冷呵了聲。

  閻決突然直視潮月的眼睛,無比直白地道:「但最想的,是做你的男人。」

  潮月:「……」

  潮月抽走了自己的手,神色無常,「去那邊坐好。」

  閻決乖乖地去了,只是他還想再看看潮月,可剛一有扭頭的意思,潮月就冷聲,「不許動。」

  幾次之後閻決就不扭頭了,因為他發現前方有一塊很小的玻璃能反射到潮月。

  他看見潮月翹起了腿,身子稍稍斜坐,一手支住下頷,面上冷淡又疏離,但碎發間露出來的一點耳尖,像太陽初生,萬物復甦,林間桃花樹上第一朵綻開的桃花,粉嫩,嬌艷欲滴,嬌美的人看一眼都是恩賜,連一絲一毫的呼吸都不敢有,唯恐驚擾了這脆弱的桃花。

  閻決的檢查結果都沒經過閻決,青韻直接從醫生手裡接過,全數遞到了潮月手裡。

  多處骨折,後腰有塊肉還腐爛過,挫傷,肺也有點問題,是嗆了水造成的,最嚴重的是頭,縫了十幾針,醫生說所有傷口處理的都很糟糕,閻決能活下來完全是因為他身體素質太強悍了,不然那一場高燒就能帶走他。

  至於失憶,醫生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建議多帶閻決去以前的地方看看,沒準就能想起來一些片段了。

  「他現在的頭還比較脆弱,短時間內再做一次手術的風險太大了,還是把希望放在他自然恢復記憶上吧。」

  潮月對這個結果自然不滿意,等坐到車上後道:「過段時間把國外的醫生請過來,再做一次檢查。」

  閻決倒是聽話,點頭說好。

  但潮月到晚上的時候就忍不住了,他堅持閻決是裝的失憶,他先是點了點閻決的胸口,「把衣服脫了。」

  閻決脫了後他近距離看著傷疤,升起要在閻決身上弄出新的傷,把這些疤覆蓋掉的念頭。

  潮月一條條數過疤痕,那雙修長白皙的手越來越往下,終於,閻決握住了他的手,臉有些紅。

  「潮月。」

  潮月這才注意到,他摸的很下面了,他沒理會閻決,繼續往下。閻決的恥骨上也有一道傷。

  「這裡怎麼傷的?」

  閻決搖頭,他也不知道。如果換成別的時間,他或許還會努力想一下,但現在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潮月的手上了,他腦子裡一片空白。

  潮月想到一個驗證閻決是不是真的失憶的辦法了。

  他笑著貼到閻決身上,明示道:「我不喜歡這條疤,我們用其他東西遮住它好不好?比如我的大腿,或者你喜歡的白色水痕?」

  閻決心跳如擂鼓,頭暈的嗡嗡響。

  「這。這樣不好……」

  潮月用最小的力氣推倒了閻決,「不好什麼?」他轉換了態度,似嗔似怨,還帶著撒嬌,「你知道我們多久沒做了嗎?生產後本來就想,你又失蹤了,我很難受,閻決。」

  閻決還是覺得這樣不好,他什麼都不記得了,怎麼能認識第二天就……

  潮月坐在閻決身上,主動親吻閻決的臉頰,「你還在等什麼?難道你想看我用道具嗎?」

  閻決的手瞬間緊了,但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可潮月竟然沒給他時間了,他伸長手臂,從床頭柜子里拿出一個粉色的圓柱,宛如魅魔一樣對他一笑,漂亮精緻的臉蹭了一下那個東西,甚至碰到了唇角。

  閻決的心臟重重一跳,什麼不應該,猶豫,全都拋到了腦後,只剩下了醋意和憤怒。

  很有意思,他在這種時候,第一感覺到的是憤怒。

  他把潮月按到了枕頭上,笨拙的,粗魯的,沒有輕重的,碰撞。

  潮月疼的眼角水紅,脖頸拉到了最長,這個脆弱和倔強到極致的動作讓閻決更狠了。

  潮月胡亂地扇了閻決一巴掌,「輕!……」

  他有些失神地想,太疼了,比第一次還疼,所以閻決……

  閻決好像看出了他的走神,他占有欲發作一般,控制著潮月,不許他在這種時候想別的。

  他吃乾淨了小葡萄的口糧,傷疤如潮月所說的那樣,被遮掩的徹徹底底,只是到底是水,遮上去了,過一會兒就會掉,於是閻決更努力了,他重複潮月的話,「你說不喜歡這裡的疤。」

  潮月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快樂不夠快樂,疼不夠疼,汗水打濕了床單,可他叫不停閻決,也打不醒他。

  因為他不是以前那條狗了。

  因為他真的失憶了。

  潮月累的昏睡前想到。

  第22章

  不說話第二十二章

  自閻決失蹤回來後的第二個清晨, 潮月再次缺席了公司的早會,他今天甚至睡到了十一點才醒。

  許久沒有在床上這樣過,更別提昨晚閻決的表現比毛頭小子還差, 所以潮月累壞了。

  閻決抱著小葡萄坐在床邊, 他逆著光, 臉上表情看不清,只能看到高大冷峻的輪廓,潮月睜開眼的一瞬間有些恍惚, 但很快, 閻決帶著懊惱和憂慮的聲音就讓他回過神了。

  「對不起,你還疼嗎?」

  昨晚的潮月,除了喊疼就是不舒服。

  閻決從醒來後就很後悔, 他怎麼就沒把持住呢?

  他才回來了不到兩天的時間,竟然就……竟然就跟潮月上/床了。

  閻決抱緊女兒, 俯下身想摸潮月的額頭,但眼神觸到潮月依然泛紅的眼尾, 他立刻僵了頸背, 腦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憶起昨晚的一幕幕。

  潮月確實心情不太好,身體也很累, 他拍開閻決的手,「知道自己技術不好就以後多練練,比第一次還爛。」

  閻決真的不記得他了,連跟他做/ai這件事都不記得了, 潮月的情緒可想而知,他現在都不想看見閻決,正要讓閻決走,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他緊緊皺起眉,眼神比昨晚被閻決硬生生進入還凶。

  「這才是你第一次的樣子?」

  那幾年前,他在閻決的那間小破房子裡的是什麼?

  閻決不是處?

  潮月的神情肉眼可見的冰冷狠戾起來,眼看著就要打閻決了,閻決道:「事情太突然了,對不起,如果給我點時間準備,我不會讓你疼的,我會去學習。」

  潮月審視片刻,冷哼了聲收回目光,諒閻決也不敢對他撒謊。

  而且逼問現在的閻決沒有意義,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潮月心情不好,眉眼滿是冰冷,閻決以為他還在生氣,把女兒放到床上,彎下腰不熟練地哄潮月。

  「還疼嗎?真的對不起,我以後會學的。」

  這樣低聲哄人的姿態,潮月從未見過,不免覺得有些意思,又想到昨晚雖然很疼,但不同於以前的閻決帶給他的感覺,他有了幾分興致。

  捏住閻決的下巴,輕笑,「怎麼學?」

  閻決的眼神躲閃了一下,「看視頻……」

  潮月的手指滑下去,勾閻決的喉結,「然後呢?在我身上實踐嗎?」

  閻決的呼吸亂了,如果按照記憶,他昨晚才嘗了第一道肉菜,正是不經撩撥的時候。

  潮月又往下,在閻決形狀不錯但遍布著疤痕的胸肌上用指甲颳了一下,似不滿,但其實全是魅惑挑逗地道:「可你昨晚真的弄疼我了,我好像傷了,你要看嗎?」

  閻決臉漲紅起來,口乾一樣用力吞咽喉嚨,「傷、傷了嗎?」

  他明明應該擔心潮月的,可卻儘是谷欠,他在潮月勾人的眼神中一點點彎腰,就在即將碰到時,身旁忽然響起一道奶呼呼的嗷嗚。

  閻決立刻直起身,紅著耳根抱起了小葡萄,眼睛不敢看潮月,「可能是餓了,我去餵她。」

  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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