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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盯著她叭叭不停的小嘴,聽到她難掩得意地說:「旁人都畏懼殿下,要麼就是想刺殺殿下,只有我,不是夸殿下的臉,就是垂涎殿下的身子,您雖然面上強裝鎮定,可心中暗爽,趁我以為自己快要毒發身亡,主動撩撥殿下的那一回,您就半推半就,反客為主,我說的對嗎?」

  太子幽幽地看著她,半晌才給予點評:「胡亂揣測上意,還把孤說得如此不堪,你該當何罪?」

  雲葵氣悶不已:「殿下總是如此,說不到兩句就開始拿身份壓人,叫我如何敢心安理得地接受殿下的喜愛。」

  太子:「……」

  「不說了,我犯上不敬,怕掉腦袋!您還是去找幾個乖乖順順的小宮女伺候吧!」

  雲葵翻身往床內鑽,被他箍住腰身一把拽回來,「你不敢?孤看你膽子大得很。」

  他就知道,一旦開了這個口,她更會順杆往上爬,往後愈發肆無忌憚。

  才要開口訓斥,少女柔軟嫣紅的唇瓣忽然貼上來,吻了吻他的唇。

  她抬手環住他脖頸,輕聲道:「殿下,您別對我那麼凶,容我得意得意吧,我……聽您說喜歡,心裡有點高興,比吃了蜜糖還高興。」

  少女唇角輕揚,梨窩淺淺,杏眸流轉著明媚熾熱的光彩,暖黃的燭火下,輕輕晃動的身子像一株迎風招展的向日葵。

  太子低下頭,蜻蜓點水的一個吻,輕輕落在她眼眸。

  雲葵沒想到他會親這裡,睫毛輕輕顫動著,在他深邃漆黑的眼底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與唇齒相接的感覺很不一樣,那是彼此濃烈的慾望驅使下纏綿炙熱的愛意,然而此刻,男人指尖輕輕撫過她臉頰,薄唇落在她眼尾,再順著臉頰,貼在耳廓,又沿著脖頸一路往下游移。

  從未有過的溫柔,像親吻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被金鍊珠光點綴的身子,也像上天精心包裹賜他的禮物,等著他慢條斯理地打開,用唇齒細細感受每一寸溫香軟玉的肌理。

  她輕輕撫上他的臉龐,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指尖微微發顫。

  她摸過胸肌、腹肌,甚至更多的地方,可是還從來沒敢這樣摸過他的臉。

  這張臉大多時候都是威嚴肅穆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像一柄冰冷鋒利的劍,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她抿著笑,輕聲問道:「殿下,我好不好看?」

  他沒有立刻回答,指腹拂過她被金鍊壓出淺淺痕跡的肩膀,卻又聽到她低低腹誹。

  「不說算了,反正您眼神不好,從來沒見過美人。」

  「唉,沈大人日日都夸沈夫人好看呢,真羨慕啊。」

  她能感覺到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頸側,激得她輕輕蜷起身子。

  男人凝視著面前這張明麗的臉蛋,眉眼彎彎如月,兩頰緋色如霞,嫣唇嬌艷如櫻,雪膚像細膩清甜的牛乳,自然是極美。

  相貌是一方面,他喜歡她身上恬淨溫暖的氣息,喜歡她的大膽,喜歡她蓬勃的生命力,只要她在,承光殿都顯得不再冷清,像一望無際的深海上停著一艘亮著暖黃燈光的小船,也像冰冷的暗室中,有一捧土一縷光就能盛放的向日葵。

  他被她牽動喜怒,氣急敗壞,五味雜陳,卻也真正活出了人的滋味,不再高高在上,以冰冷的面具示人,不必時時緊繃,步步行走於刀鋒。

  雲葵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覺他眸光深深,仿佛能將人卷進眼底無盡的漩渦。

  她輕聲感慨:「若是能同殿下交換一下技能就好了,我要是會讀心,就可以聽到殿下在想什麼,殿下擅長學習和實踐,應該你去入旁人的春夢,現場觀摩,再回來疼愛我……」

  話音落下,那張大放厥詞的嘴巴就被堵住了,「不必會讀心,現在就告訴你。」

  男人突起的喉結緩慢滾動著,呼吸熾熱,嗓音低沉平緩:「好看,很好看。」

  少女唇角彎彎,眸中盛滿盈盈笑意,「我就知道,殿下還是有眼光的。」

  那裡已經蠢蠢欲動,在淺灘來回試探碾磨,她攥緊手邊的被褥,輕輕吸著氣,渾身顫慄。

  忽然想到什麼,她趕忙伸手去推他:「等等。」

  太子蹙眉:「作甚?」

  她伸手夠到身下多餘的套鏈,摸索著套在小殿下的脖子上,小殿下原本已經迥異於常態,在她手裡再次熾漲。

  「乖寶寶,對我好點兒。」

  小殿下如有意識般地動了動,甚至還拍打了一下她的手心。

  雲葵緊張地咽了咽喉嚨,「現在我與殿下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往後就雙宿雙飛吧!」

  男人手背青筋突起,托拽著那纖細柔軟的腰身,拉著她一起墜入歡海熾獄。

  一夜驚濤駭浪,雲葵不光心疼自己,還心疼那條被扯爛的金鍊。

  她對男人的破壞力又有了新的認知。

  三百兩定製的東西,明明很結實,在他手裡卻脆弱得不堪一擊,甚至連小殿下的頸鏈都斷了,她都不知道是受到極度的擠壓才斷的,還是根本就是被他撐斷的,好在接口處都打磨得光滑平整,沒有刮傷彼此的皮膚。

  他額頭滴著汗,盯緊她皺巴巴的小臉,「心疼什麼,孤還你便是,讓內務府……」

  話音未落,就被她用鏈子狠狠抽打了一下胸肌,他身體微微緊繃,雖是不痛,卻也浮出了一道細細的紅痕。

  沒等他開口,她自己就怯生生地縮了脖子,「我……我這算是,殺頭之罪嗎?」

  太子扯唇:「現在知道怕了?」

  雲葵悶聲道:「誰讓你扯壞我的鏈子,還要鬧到內務府去,讓人看我的笑話。」

  太子:「誰敢笑?」

  「人家偷偷笑,你又不知……」話未說完,想到他還能讀心,她頓時泄氣,「好吧,還是你行。」

  她給他舔了舔胸口的紅痕,那痕跡殷殷,點綴在健碩飽滿的胸肌,莫名有種說不出的澀氣,她沒忍住,又多嘗了幾口。

  「好吃。」

  他氣息一沉,眼看著還要繼續,雲葵立馬蔫了吧唧,抱著被子躲進床內側,低聲哀嚎:「不行了,睡吧殿下,求您了……」

  太子也知道今日折騰得狠了,可低頭看了眼起勢,還是沒忍住,俯身從身後抱住她,「你睡你的,其他不用管。」

  雲葵:「……」

  她怎麼不用管!用的是她的蹆!

  這回是徹底爬不起來了,直接一覺睡到晌午。

  午後日光晃眼,雲葵也沒有睜開眼皮,混混沌沌間還做了個夢。

  她竟然夢到了阿娘。

  她生下來不久阿娘就去世了,根本不記得她的模樣,夢中也只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她穿著淺碧色的粗布衣裳,手指有薄薄的繭,卻很溫暖。

  夢中她還是七八歲的小孩子,緊緊拉著阿娘的袖子,哭著不讓她走。

  阿娘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肩膀,「阿葵乖,娘不在了,你還有爹爹,去找爹爹好不好?」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不要爹爹,我要阿娘活著!」

  阿娘嘆口氣:「阿葵不哭,你不是一直想有個家,想要家人的陪伴嗎?爹爹也會一樣疼愛你、護著你的,他不是不喜歡你,只是不知道阿娘和他有了你。」

  她不停地搖頭,眼淚奪眶而出:「阿葵不喜歡爹爹!阿葵不要他!」

  阿娘道:「等你找到爹爹,讓他把這些年欠我們母女倆的都還給你,好不好?」

  ……

  「雲葵,醒醒。」

  雲葵在夢裡濕了眼眶,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喚她的名字,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第74章

  太子將人抱起來, 替她擦拭乾淨眼尾的淚珠,「夢到你母親了?」

  雲葵被他攬在懷中,輕輕點頭, 待緩緩平復了心緒,才喃喃開口:「殿下,你已經查到他了,是麼?

  太子知道她說的是誰,「嗯。」

  雲葵遲疑許久,「能不能同我說說, 他是個怎樣的人?」

  太子道:「他是先帝麾下武將,當年因狼山敗仗, 被當今陛下貶謫出京, 在南方一衛所任職千戶, 後來至開陽剿匪,與你母親相識東山。」

  雲葵眼底沉澱著多年的恨意, 唇邊扯出一抹淡淡的譏諷:「原來是軍爺。」

  盛豫雖有苦衷, 可終究是辜負了戚氏,讓她十月懷胎生女,早早離世, 受盡世人指摘,太子不會替他說話,但也不希望,她對隱隱有所期待的家人太過失望。

  太子沉吟片刻, 繼續道:「當年新帝登基,為了鞏固帝位,消除威脅,對先帝舊臣趕盡殺絕, 當年的彭城衛指揮使派遣你父親前往山東剿匪,期間流匪猖獗,朝廷刺殺不斷,你父親腹背受敵,身受重傷,被你母親所救,後來東山封鎖,二人走散,你父親自身難保,不願牽連你母親,沒有當時就去尋人,可他不知那一晚,你母親已經有了你。」

  雲葵微微怔住,原本聽到「千戶」二字,腦海中便浮現出一個拋妻棄女的軍官形象,卻沒想到背後竟是這樣的艱險。<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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