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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多做任何寒暄,江懷溪便開門見山地詢問連萱:“抱歉打擾你了。子箏和你在一起嗎?我剛才撥打她的手機回應已關機,家裡的座機電話又無人接聽,我聯繫不到她。”

  連萱回過身,看著急診室里微微蹙著眉頭安靜縫針的陸子箏,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坦白回應她道:“恩,她和我在一起。她晚上磨不過我,被我拖去看沙雕展了。途中……途中遭遇了搶劫,手機丟了,現在在醫院。”

  江懷溪握著手機的手便是一抖,本就蒼白的臉,驀地就失去了所有的血色,驚得一旁的江懷川連連追問:“姐,怎麼了?”

  江懷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瘋了一般,急促跳動地讓她難受地幾要說不出話。她一手撐著床榻,勉強著自己直起腰,脊背撐得筆直,一字一字冷靜地追問她:“子箏受傷了嗎?傷到哪裡了?嚴重嗎?現在怎麼樣了?”

  連萱聽得她聲音冷靜自持,語氣沉穩,聽不出分毫外露的焦急情緒,微不可覺地皺了皺眉頭。

  她回答道:“虎口被刺了一刀,傷的有些深,不過萬幸,沒有傷到筋骨,要縫七八針了。”

  說完,她頓了一頓,垂在身側的拳頭微微地緊了緊,又忍不住有些憤憤道:“來醫院的路上,她情緒一直很低落,說……很想你。”天知道,對自己的情敵說出這一句,她愛的人很想她,有多麼艱難,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是多管閒事了。但她還是咬了咬牙,繼續道:“江小姐,我不知道你工作上是有多麼地抽不開身,但來這裡以後,她一直都在等你,你一次又一次地失約,讓她失望,讓她孤身一人在這異鄉無限期等待,是不是有一點過分?”

  江懷溪臉色蒼白,嘴唇發白,眼圈卻已經紅了。她面上不動聲色,神色冷峻,打著點滴的那隻手緊握成拳,修剪的整齊乾淨的指尖,深深地陷入皮肉之間,點滴早已因她手掌的過於用力而無法滴入。

  一時間,連萱只聽得見,江懷溪那略略有些急促沉重的呼吸聲。許久後,她才聽見江懷溪聲音低沉喑啞地和她說了一句:“你說的是,我真是太過分了。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她,我晚點就到。”

  連萱怔了怔,剛剛回答了個“好”字,電話便已經收了線。她怔怔地看了會已經黑了的手機屏幕,長長緩緩地出了口氣,而後,回到了急診室。

  急診室里,陸子箏的虎口已經縫合好了,醫生正在叮囑她之後的一些禁忌,並告訴她,一周後可以拆線。陸子箏側著頭,神色恬淡,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

  等醫生都叮囑完畢,陸子箏道了謝後起身,連萱站在她的身邊,兩人一同往外走。連萱這才告知陸子箏:“江懷溪聯繫不到你,剛剛打電話給我了。”

  陸子箏的腳步微微一頓,側過了臉看向連萱,有些緊張問道:“你告訴了她晚上的事情了嗎?”

  連萱見她神色莫名緊張,心上也有了些忐忑。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地點了點頭,不放心地詢問陸子箏:“怎麼了?”

  陸子箏微垂了眼眸,勉強對著連萱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麼的。我只是,怕她太擔心了。”

  連萱嘆了口氣,道:“江懷溪說,她晚點就會到的。”

  陸子箏心下一緊,笑意瞬間就凝固在了臉上。

  連萱有些緊張和疑惑,小心翼翼問道:“怎麼了,難道……難道你不想見她嗎?”

  陸子箏失笑,搖了搖頭道:“怎麼會。我只是怕她臨時抽身過來,會讓她難做,她最近處境好像本來就不是很好。況且,我明天也就要回去了。”說著,她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向連萱手機:“手機能借我一下嗎?我給她打個電話吧。”

  連萱看著陸子箏臉上那些為著江懷溪又喜又憂的表情,心上又有了鈍鈍的疼痛。然而,她卻只能沉默著,把手機遞給陸子箏,看著她,嘴角揚起淡淡的甜蜜笑意,打給她心愛的人。

  電話這端的江懷溪,掛斷了連萱電話之後,緊抿著唇,在江懷川擔憂的注視下,突然就轉回了身按響了床頭的鈴,而後,一邊對著江懷川說“幫我訂最近的一班去x市的機票”,一邊跳下了床,赤著腳站在了地上,腳步,是那樣的虛浮無力。

  因為服用的藥物有極大的副作用,江懷溪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地吃過一頓飯了。清晨空腹吃完藥,到了早上九十點,她就開始胃部隱隱不適,噁心反胃,有時吃了就吐;到了下午四五點,又開始持續低燒,一直到晚上□□點,溫度才會漸漸退下去。不過是兩周時間,她已經瘦的皮包骨了。

  江懷川見江懷溪下床的動作,微微一怔,隨即,他忙一邊蹲下身子幫江懷溪把床底下的拖鞋取出要江懷溪穿上,一邊焦急問道:“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子箏姐怎麼了?”

  江懷溪已經開始蹲下身子從一旁的柜子里翻找要換的衣服,緊緊蹙著眉頭,吸了一口氣才低聲道:“子箏晚上遭到搶劫受傷了。”

  江懷川也是大驚,連忙緊張追問:“傷到哪裡了,嚴重嗎?”

  江懷溪已經收拾好了要換的衣服,整理好了隨身的手提包,道:“傷到手了,縫了好幾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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