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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胡說什麼!」嚴之瑤想鬆手,裴成遠哪裡肯依。

  「我向來蹬鼻子上臉的,」他不允許她退步,拉著她貼近自己,「阿瑤,我不介意先做一次新娘。」

  「裴成遠!你要不要臉啊!」

  「你說呢?」

  論起認錯不改甚至還變本加厲,沒有比少爺更深諳此道的了。

  嚴之瑤深以為然。

  「別胡鬧了,」她也不敢大聲呵責,只警告道,「鬆手。」

  「行呀,但阿瑤先告訴我,」他用空下的手點了點桌上原本就落下的白玉邊角料,「那另一個,是送給誰的呀?」

  「我自己刻著練手的,免得毀了這麼好的墨玉,叫嚴琤笑話。」

  「哦?」

  他太狡猾了,還難騙。

  嚴之瑤被他按著手,貼得又近,只一張扇面擋在二人之間,再近一步,她便就要撲進他懷裡。

  裴成遠胸有成竹,他才不要什麼驚喜呢,他就喜歡所有的快樂,現時體會。

  好比現在,他幾乎已經確定那另一塊白玉,便是為他準備的生辰禮。

  可她不認,他自然要逗一逗。

  待再探一探——

  薄透的春扇忽然壓下,唇瓣奇異的觸感,竟是帶著溫熱。

  墨瞳忽睜。

  轉瞬即逝間,身子被輕輕推下,裴成遠手中空乏。

  扇面落下,那人早已經逃遠。

  「裴成遠,侯府都在等你,我就不留你用飯了!你……你從正門出去。」

  呵!

  裴成遠低頭,瞧了瞧扇子,又兀自撫上唇。

  好,好,好。

  嚴之瑤,真是——豈有此理。

  第122章 情意濃

  露華幾人是眼看著訾家主子紅透著一張臉疾行出來的, 紛紛想要開口卻發現似乎是見到她們這般整齊地站在院外,倒叫主子更難辦了些。

  不然,怎麼緊急折身往水榭走的身影那般僵硬?

  是以, 幾人誰都沒上前。

  這便就算了,不多時,裡頭卻是悠哉行出一人, 不是大名鼎鼎的裴家少爺又是誰!

  裴成遠沒瞧見某人, 顯然是躲起來了。

  不僅如此, 她身邊的那幾個也都如臨大敵地看著他, 像是他把他們主子藏起來似的。

  想說點什麼,張了張嘴到底作罷。

  他伸手往懷裡掏了掏,掏出一個紙包來:「給你們小姐。」

  露華誠惶誠恐上前, 接過來的時候發現還溫熱著。

  只不過少爺顯然啥也不想同她們多說, 已經闊步出去。

  「哎!少爺!」春容反應過來。

  這一聲換得少爺一眼覷下:「做什麼?」

  「那是……正門。」春容越說越沒底氣,「少爺這般出去,不大好吧?」

  這時候考生還都在京中,又剛剛考完會試, 到處都是人,便是她們這僻靜的巷子最近都熱鬧不少, 少爺既然爬牆進來的, 難道不該是再爬走麼?

  春容覺得自己邏輯沒有問題。

  不然, 怎麼解釋這裴大少爺突然從他們縣主府出去啊?

  此話一出, 少爺確實是站住了, 不過站著的時候, 人卻是笑了。

  熟悉的味道回來了, 露華覺得少爺這笑不大對勁。

  果然, 下一瞬, 他哦了一聲:「那爺偏要走!」

  「……」眾人啞了。

  這一天,整個京城都傳遍了。

  說是那裴家少爺一考完就直接消失了,侯府人在貢院大門口根本沒接到人,只能浩浩蕩蕩折回。

  倒是賣蜜蒸糕的老闆熱情道是瞧見了,說那少爺速度快,擠過來買了一兜新出鍋的蜜蒸糕走的,就往縣主府的方向。

  侯府蔣夫人也是個狠人,這就直接派人在縣主府的巷口等著。

  直等了一個時辰,才見得少爺開門從縣主府里出來。

  是以,安平縣主與裴家少爺的事兒又重新被翻了出來。

  風月之事麼,大家從來不吝口舌,不過今次不同,以往次次都要出現在這二人故事中的另一人卻竟是沒被提起。

  或許也有人想到了,可那胡小姐的事說來說去,仿佛就只有一件拒婚可言。

  倒是聽說上次皇后娘娘帶著她去侯府探病,可也沒有什麼然後,倒是第二日那侯爺就請旨出京了,眼尖的人肯定侯爺所去的方向就是岑州。

  岑州有什麼人?鎮西王啊!縣主的親兄,大桓唯一的異姓王。

  這不比那胡小姐好品?

  鎮西王的親妹,離京又回來,而與她同時回來的,還有裴家少爺!

  是巧合嗎?

  如果這是巧合,那怎麼解釋回京第二日,縣主就去了侯府呢?她是一個人去的,留了整整一日才走呢!

  看看,串起來了不是!

  二人同時回京,一回京,侯爺就往岑州去,連今日大考這麼重要的事情,裴少爺考完都是先去的縣主府,連家都不回。

  少爺就這麼從縣主大門出來,侯府的馬車也絲毫不避嫌地等在巷口,這跟公開議親有什麼區別?

  這麼再回頭想想,少爺當初拒婚那句非卿不娶,委實是真情實感啊!

  所以縣主與那裴家少爺真的不和嗎?

  當初京中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如今細細回憶起來,似乎只有一開始書齋里傳出的話有幾分可信,其他的,什麼少爺當街跳車嘍,跟縣主對峙嘍等等,好像可信度也不是很大。

  人會爭執,也是常事吧?再者說,宮變那日有人還親眼瞧見裴家少爺將人一把抱在馬上一起入的東宮呢!

  別說,這一點一點扒下來,不禁叫人懷疑之前是不是誤傳。

  再有一些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道消息,說是少爺一直都對縣主圖謀不軌,是縣主一直礙於身份從未給過眼色,前次縣主以身犯險準備下嫁寒邃以套取罪證的時候,那少爺還發過瘋,大婚前夜同還是其義姐的縣主大鬧,最後是縣主大義滅親,將他推進了池塘才算沒出大事。

  這些話傳進嚴之瑤耳朵不過用了一日時間。

  春容出去一趟,回來載了滿滿一腦子的愛恨情仇,聽得露華一愣一愣的,直覺這麼多年白待在縣主身邊了。

  反觀主子,似乎並不意外。

  「所以小姐,他們說的,是真的?」琴戟幾個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鮮活的愛情故事,自然是要跟主角求證。

  「哪一個?」嚴之瑤問。

  書鏜趕緊先問:「那個裴少爺,他真的在小姐之前大婚的時候,鬧過?」

  「我作證,真的鬧過,」露華道,又望向主子,「只不過,少爺是真的為了……為了搶婚?」

  「咳!」嚴之瑤嗆了一口,蹙了眉頭,「當然不是!」

  「那是什麼?」畫劍真心發問。

  「……」怎麼還打破砂鍋?嚴之瑤放下杯子,「應該只是不想我以身犯險吧。畢竟寒邃此人不簡單。」

  幾人點點頭,接著,春容一本正經:「沒想到少爺早就情根深種了啊!」

  這話嚴之瑤回不來,她看著丫頭一臉的嚴肅肯定,不禁笑出聲來。

  倒是露華看著她的笑若有所思,最後道:「原來小姐也是真的喜歡少爺的,倒是我們一葉障目了。我們還以為少爺是欺負小姐呢。」

  恐怕這是所有人對他們最大的誤解吧,不,是對裴成遠的誤解,可少爺除了嘴巴毒點對她乾的最多的淨是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春容忽得一拍手:「我想起來了!他們還說!說當初在書齋里,小姐失聲,少爺一口一個小啞巴,也不是羞辱小姐,是什麼……什麼……哦!是寵溺!」

  這回,嚴之瑤真的是慶幸剛剛自己放下了茶盞,不然高低又得嗆一次。

  「你確定?」嚴之瑤問。

  「昂,他們說,羞辱應該直接喊啞巴。少爺喊的是小啞巴,就好像——」春容眼睛一亮,「對,就好像倘若我們直接喊人是狗,那是罵人,但如果我們喊他小狗狗,就是喜歡。」

  「……」幾人瞠目結舌看著春容。

  「胡扯,爺沒那麼噁心!」

  眾人一驚,待發現人從牆上跳下來,琴戟幾乎是本能地起身防備。

  好在是她認出了來人,正是他們談論了半天的主人公。

  也是這時候,其他幾個反應過來少爺剛剛好像是親自下場闢謠了。

  所以剛才他一直在?!

  頓時,琴戟幾個面面相覷,她們竟然一點都沒發現!

  是武功太差?還是愛情故事太好聽?

  嚴之瑤眼見著這人又故技重施,下意識就又往牆頭上瞥了幾眼。

  這牆是太矮了麼?

  那邊,裴成遠已經拍拍身上的浮灰徑直走過來,他一過來,露華幾人紛紛退下去。

  像是約定好的。

  「她們今天不對。」裴成遠點評。

  嚴之瑤收回目光:「怎麼?」

  「她們今天眼中的我不是個混球了。」

  「……」真是會形容,嚴之瑤失笑,「被正名了感覺如何?」<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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