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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彎了彎唇,「你也只在嘴上拒絕我。」

  然後她彎起的唇角就被吻住,尖牙輕輕咬了咬她的唇,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暴雨滂沱,他們在雨聲中接吻。

  第98章 何所願

  祝遙梔疲倦至極地半闔著眼。明明從始至終, 她都沒怎麼費力氣,但仍是倦得連手指都不想抬起來。

  李眉砂和她相反,簡直越來越意氣風發, 之前她一直以為怪物的極限和人不一樣,現在看來她還是太天真了,怪物沒有極限。

  她想死。

  但是她又想要修為。

  只好忍了。

  掌心覆在下腹, 幫她煉化, 這段時間對她來說就是休息, 靈力傾注在經脈中, 每一寸都被盈滿。

  李眉砂將她抱在懷裡,肢體交纏,緊緊和她貼在一起, 像毒蛇纏繞獵物, 親吻從無間斷,太黏糊了,她煩得扭頭躲過,他就去親她的頭髮。

  雨天晦暗, 難辨昏曉,更別說她意識都是輕飄飄的, 根本分不清白天晚上。

  蒼白手掌覆上來, 隔著皮肉輕輕揉了揉她的胃部, 李眉砂含著她的耳尖低語:「你該吃飯了。」

  「累, 吃不下。」她輕聲喃喃, 一想到吃飯還要嚼就好累。

  濕熱唇舌貼上她的唇, 粘稠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去, 帶著幽幽的甜味, 充飢解渴, 帶來詭異的飽腹感。

  她掀了掀眼帘,側過臉問:「你給我餵了什麼?」

  他的吻只好落在她臉頰上,「我的血肉。」

  一邊餵養她一邊取悅她。

  「……」她哽了一下。

  算了,不想說他,跟怪物說不清楚的。

  雖然看不到,但祝遙梔感覺她渾身都被觸手纏緊包裹,濕膩黏滑。

  她輕輕閉上雙眼,感受增長明顯的修為,滿意了。

  她還沉浸在修為提高的心滿意足之中,忽然就被抱了起來。

  「嗯?」她掀開眼帘,發現自己被李眉砂抱在懷裡抵在窗上,少年的手臂卡著她的膝彎,讓她只剩下某個糟糕的借力點。

  完了,煉化完就開始繼續折騰她了。

  祝遙梔掙扎了一下,無果後放棄,就罵了一句:「你又發什麼瘋?」

  可惜她的聲音沒剩什麼氣勢,反而起到反效果。

  「梔梔,」他的聲音低啞如絲,隨著吐息鑽進她耳孔,「抱我,你只能抱我。」

  他渴求她的觸碰。

  她無力地倚在少年懷中,癱軟如被按入春泉中的花枝,只知淋漓綻放,搖曳飛濺,沒多久就只能伸手環著他的脖頸,顫聲吐氣。

  她抓著他的長髮,小聲地說:「不要了。」

  李眉砂一節一節地輕撫她的脊骨,玲瓏如蕾,撐起白膩肌膚,底下像是甜美糖漿,讓他沉迷。

  「你還可以。」他含吻她的耳廓,「我感覺得到。」

  「……」祝遙梔有些生無可戀,所以說不要招惹怪物。

  後來她連意識都放浪於形骸之外,不清不楚地暈了一小會,再醒來已經被抱到了浴桶里。

  應該已經入夜了,屋裡點了燭火,隔著屏風透過來些許昏黃暖光。

  李眉砂身上的寢衣穿得松垮,一手攬著她防止她滑進水裡,另一手挽起衣袖沒入水中,斂花拭露,指尖輕柔溫吞,「感覺如何?」

  祝遙梔緩了一下,說:「快到元嬰中期了。」

  只論效果的話,和李眉砂雙修確實是提升修為最快的捷徑。

  少年頓了一下才說:「我是在問,你身上可還有什麼不適?」

  她說:「哪裡都不適,比練劍還累。」

  然後她就被抱起來放到榻上,李眉砂將她的耳垂含進去,話語因為親吻而黏糊了些許:「我再給你舔舔。」

  祝遙梔已經習慣了,就當作被一隻大貓貓壓著舔毛。

  她一趟到床上就想睡覺,但李眉砂像那些熱戀中的小情侶一樣,完事了還得抱著她黏黏糊糊地親來蹭去,還要跟她說一些有的沒的。

  她又累又困,閉著眼,很敷衍地應和幾句。

  「如果能早一點遇到你該有多好,之前那些年歲皆是虛度。」

  「嗯嗯。」

  「梔梔,你明天想吃什麼?」

  「嗯嗯。」

  「梔梔,你會不會喜歡我?」

  「嗯嗯。」

  她根本就沒注意聽他在問什麼,只胡亂地應答。

  這樣得來的肯定答覆也足夠讓他歡欣,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頭髮。

  怪物滿腦子風花雪月,祝遙梔滿腦子都是:修為,修為,還是修為。

  次日,祝遙梔醒來,抄起霎雪劍就去刺還在院子裡晾衣裳的李眉砂,劍鋒還沒碰到少年的脖頸,就被他並指捏住,還提醒了一句:「氣息再放輕一些。」

  她提劍再斬,李眉砂一邊空手接她的劍一邊把衣裳晾好,然後才拔刀和她對練了片刻,主要是她一直在給他餵劍招,而他見招拆招。

  連雨方晴,劍氣掀落了枝葉上殘留的雨水,劍光明盛如霓,她腳尖在地上一點,身影飛掠如燕,向長身玉立的少年刺去一劍。

  長刀攔下這一劍,刀鋒輕輕划過劍脊,帶著些許撩撥的意味。

  祝遙梔橫他一眼,轉腕收劍,接過他遞來的軟帕擦了擦額上的汗,問他:「你是不是又要出去?」

  「嗯,」他頷首,「很快就回來。」

  她說:「我跟你一起去。」

  李眉砂沒說什麼。

  群山另一邊的天空更加猙獰,倒懸的海水浮在空中,垂下無數蠕動之物,下面是無邊無際的荒野,被啃食得寸草不生,孽物如潮水侵吞四方,很快就要啃掉山脈。

  李眉砂採取的措施簡單粗暴,殺到這些孽物不敢再進犯,將恐懼深深刻進血脈與本能。

  不過,再恐懼也無法阻止存續的本能,這些孽物為了族群的長存,只會瘋狂進食和生長。

  祝遙梔揮劍即斬,她發現,存續血脈復甦後,這些孽物完全殺不死,猶如春草蔓生,無窮無盡。

  片刻後,李眉砂振刀盪去刀刃上的血水,說:「它們暫時不會再往前。」

  祝遙梔收起長劍,問他:「沒有修士找過來嗎?」

  「沒這麼快,還有幾個宗門撐了下來,如果有一天他們找到了這裡,那就說明其他地方都失陷了。」少年聲音無悲無喜,只是平靜地陳述事實。

  她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那我們快些回去。」

  李眉砂「嗯」了一聲:「給你做午膳。」

  祝遙梔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我的意思是,抓緊時間雙修。」

  回去時,她一進屋就反手關上門窗,李眉砂還要洗漱更衣,她沒什麼耐心,直接越過屏風,抬腿跨進了浴桶里,漾起的水波久久不息。

  李眉砂抱住她,輕聲說:「你還有很多時間,我可以等你。」

  「你知道我沒什麼耐心。」

  祝遙梔總是冷著一張臉,像是李眉砂欠她好幾個大境界的修為。

  「你總是這種表情。」他的掌心撫了上來,指腹按了按她的眼尾,不消片刻,這裡會是一片情盛的紅灩。

  「怎麼,敗你興致?」她將濕漉的髮絲拂到身後去。

  「恰恰相反。」李眉砂吻上她的唇。

  祝遙梔幾乎要忽略了時間流逝,她不是在練劍就是在跟李眉砂雙修,一天好像沒有多少時間是清醒的,不過修為一直在拔高就行。

  有些時候她會下山去排查村舍里有沒有混進來的孽物,村民的精神狀態一直不太正常,但她也能發現一些細微的不同。比如她明明和李眉砂過了好幾個日夜,但山下只是過了半天。

  李眉砂像是延長了和她在一起的時間。當然,也有可能是這些村民神志不清,不辨昏曉。

  時間的概念在日夜抵死糾纏中變得模糊,她不記得到底過了多久,她已經能提劍和李眉砂打得有來有回。

  後來她甚至能趁李眉砂不備,在他衣袖袍角劃一兩道。

  不知道有意無意,李眉砂似乎一直在教她,怎麼對他下殺招。

  也可能是因為他精通諸武,千招萬法登峰造極,如果她能傷到他,就能勝過這世間一切。

  刀劍交鋒發出清越嘯鳴,落葉紛飛,她已經能憑藉風聲提前預判李眉砂的下一刀,旋身躲開,而後提劍迎了上去,當然,李眉砂也會猜到她這一劍。霎雪劍和曇釋刀分開須臾,又糾纏了上去。

  她越來越熟悉他的刀,甚至偶爾還會用出他的招式,自古刀劍不分家,以劍承刀法也不足為奇。

  某一天,祝遙梔一擊不成後就收起長劍,有些可惜道:「差一點就能削你了。」

  「慢慢來。」李眉砂像是有些意外,「你剛才用的是清明意。」

  曇釋刀法第九階的清明意。

  她「嗯」了一聲:「你教過我的,看過這麼多遍,會點皮毛不是很正常。」

  李眉砂緩聲說:「比我預料的要快。」

  「那當然,我從來沒有這麼努力過。」祝遙梔扒拉著他的衣領迫他低頭,掰著他的臉說,「雙修。」<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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