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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許渡晚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沈明矜的身影。

  他翻了個身,將臉埋進鬆軟的被子裡,薄◎

  許渡晚醒來的時候, 身邊已經沒有了沈明矜的身影。

  他翻了個身,將臉埋進鬆軟的被子裡,鼻尖似乎還能聞到沈明矜身上若有若無的男士松香味。

  昨晚沈明矜將許渡晚折騰地暈過去之後, 將渾身無力的許渡晚抱進浴室做了清理, 最後為兩個人換了床單被罩, 才抱著許渡晚睡著。

  .......雖然今早沈明矜已經離開了,但是許渡晚並不後悔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

  怎麼說呢,在兩個人有世仇的情況下, 沈明矜還願意和許渡晚擁抱、親吻甚至是**,許渡晚甚至覺得這些都是沈明矜給他的恩賜。

  他在沈明矜面前總是忍不住卑微卑微再卑微,但是他有什麼辦法呢,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的。

  眼淚順著眼角划過鼻樑,隨即落在了被子上, 染透了一小塊布料。

  身後的撕裂感已經被清涼的膏藥很好的掩蓋下去, 許渡晚躺了一會兒,見沈明矜沒有回來的趨勢,便坐起了身,開始準備穿衣服, 離開酒店。

  對於他來說,這一晚, 已經足夠了。

  這一晚既像是恩賜,又像是一場隨時會醒的美夢,現在夢境碎裂, 他和沈明矜還是應該繼續做他們的陌生人。

  因為許渡晚的自尊心只允許他獻身一晚上, 但是絕對不允許他天天跟在男人身後撅著屁股求艹。

  那太賤了。

  許渡晚穿好桌子上的衣服, 看了一下標牌應該是沈明矜早上起來去附近的商場給他買的, 袋子上面甚至還有商場的Logo。

  難為他起那麼早。

  許渡晚又是心酸又是難受, 不願再想下去,也沒再看桌上擺著的早餐,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所以當沈明矜回來的時候,看到空了的床鋪,平靜的表情頓時裂開絲絲裂縫,空白了幾秒,好半晌,才想起來給許渡晚打電話。

  許渡晚並沒有接,電話那邊是嘟嘟嘟的忙音。

  沈明矜握著久久未被接通的手機在酒店房間內來回踱步,許久,才忽然想起了什麼,給祁寄安打了個電話。

  因為許渡晚是從寧城來參加宴會的,所以祁家作為東道主,一般都會給外來的賓客準備酒店。

  聽說沈明矜在找許渡晚,祁寄安一隻手捂住還在睡覺的老婆的耳朵,一隻手拿著電話小聲抱了個地址。

  祁寄安那邊似乎有人被兩個人的動靜弄醒了,隔著電話,沈明矜聽見有個人窸窸窣窣地湊過來,啞著嗓子黏糊糊喊了一聲“老公”,隨即軟聲問了一句:

  “誰呀?”

  沈明矜一聽聲音就知道是祁寄安的愛人醒了,沒有再打擾,匆匆說了一聲謝謝,隨即趕往祁寄安所說的酒店。

  但很不幸的是,當沈明矜從前台處了解到許渡晚所住的房間已經退房,並且離開後,整個人恍若被雷劈中,愣怔在地。

  但是許渡晚並不知道沈明矜在找他,他上了飛機,獨自回到了寧城。

  一回到寧城,許渡晚就迅速投入到了工作中。

  因為去了一趟南港,他中間落下了不少工作,所以一連兩天都住在了公司,並沒有意識到沈明矜在找他。

  直到有一天,連他的助理都看不下去,勸許渡晚鬆口回家休息時,許渡晚才恍然間意識到,或許自己這幾天來的工作量確實是超標了。

  但是,回家,回什麼家呢?

  許渡晚想。

  他的父親和繼母早就因過失致人死亡進去了,留下一個半瘋半傻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弟弟,那個家對於他來說,與其說是家,但更像是一個牢籠。

  如果沈明矜在他身邊就好了。

  許渡晚在疲憊到極致時,總這麼想著。

  但是像他和沈明矜這種親緣關係支離破碎的人,就算在一起,也許也不能得到圓滿吧,又如何能組成一個他一直期待的家庭呢?

  許渡晚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索性聽了助理的話,放下手中的工作,開車回家。

  但是他沒想到,當他將車開進車庫,從停車場負一層準備往上按樓層回家時,卻赫然在電梯口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身形筆直高挑,勁瘦的腰身被黑色的襯衫包裹住,不難想像其下有什麼樣的好身材。

  他白皙如玉的側臉被一點明黃的菸頭染上一層溫潤的光澤,眉目卻煩躁地擰在一起,骨節分明的指尖夾著一根煙,裊裊的白煙將他的容顏渲染的不太分明。

  但只消一眼,許渡晚就知道,這人是沈明矜。

  他渾身的血液直衝大腦,渾身發抖,甚至在沈明矜察覺到動靜,回過頭將視線落在他身上時,都好似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沈明矜.......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見許渡晚站在遠處,一動不動,像失了魂似的看著他,沈明矜擰緊了眉,將抽過的菸頭按滅到垃圾桶里,大步將許渡晚走了過去。

  許渡晚在沈明矜走過來時依舊保持著僵立的狀態,直到被沈明矜一把按在牆上親、甚至握著他腰的雙手還有越往越下的趨勢時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別過臉,用力用手臂擋住了沈明矜傾身過來吻他的動作。

  察覺到許渡晚的牴觸,沈明矜頓了頓,停下動作,緩緩平復了一下呼吸,但壓著許渡晚的禁錮卻並未放開,許久才沉聲道:

  “為什麼要走。”

  “......”聽到這句話時,許渡晚垂下頭,任由柔軟的劉海掃落下來,遮住他漆黑的眼睫,隨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緊握著雙拳,猛地仰起頭,看著沈明矜,一字一句道:

  “沈明矜,我喜歡你,但是我不是妓、女。”

  他的聲音又恢復了那天晚上在沈明矜面前脫光衣服的時候那般緊張,帶著哭腔道:

  “因為喜歡你,所以我想和你擁抱,做艾,但是不代表我能舍下自尊,像個妓\\女,只要你需要,我就要為你解決生理問題。”

  許渡晚說著說著,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爬滿了眼淚:

  “你心裡過不去那道坎,因為我生父的原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我也認了,但是你不能這樣。”

  沈明矜問:“我哪樣了?”

  “你不能把我當做鴨子,或者妓、女。”許渡晚自顧自紅著眼:

  “你找別人去。”

  說完,他一把推開沈明矜,就想往電梯裡走,卻被沈明矜拽進電梯裡,逼著按下了樓層按鈕。

  許渡晚還想掙扎,卻被沈明矜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按了回去:

  “別逼我在這裡艹你。”

  許渡晚家住在三十層,來來往往那麼多人,如果沈明矜在這裡對他做什麼,沈明矜倒好拍拍屁股走人了,他許渡晚還是要臉的。

  一想到這個,許渡晚又想哭,也許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也許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許渡晚的心情糟糕到了極致,忍了好久才忍下心中的酸脹。

  一到家,許渡晚剛打開門,沈明矜就將他扛起來,丟到了床上。

  看著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已經開始解袖扣的沈明矜,許渡晚用手掌捂住眼睛,沒有說話。

  “哭什麼。”沈明矜將他抱起來,指尖卻毫不留情地開始解他的上衣扣子:“我又沒欺負你。”

  “我又不是因為這個哭。”許渡晚說:

  “我是因為自己喜歡你,才哭的。”

  沈明矜聞言,停下了動作,盯著許渡晚看了半晌,方道:

  “我不值得你喜歡嗎?”

  “你只想艹我。”許渡晚越想越委屈,“.........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歡我。”

  “要是不喜歡你,就不會在那晚之後,大早上給你買衣服和早飯了。”

  沈明矜的動作很慢,很溫柔,逼的許渡晚的眼淚掉的更多,最後許渡晚像個溺水的旅人,胡亂地握住了床頭櫃,咬著沈明矜的衣角小聲嗚咽:

  “那你最後為什麼要走........”

  沈明矜沉默了片刻,半晌才道:“......那天是我媽的忌日。”

  許渡晚的眼淚瞬間滯住了。

  沈明矜沒有意識到許渡晚異常,繼續道:

  “我媽生前愛花,我去墓園前,要先去花房給她買一束最新鮮的黃玫瑰。”

  許渡晚眼角有晶瑩閃過,他這次難受,是為了沈明矜難受,下意識道歉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

  還擅自誤會了你.........

  “沒事,我走之前在早餐下面壓了紙條,可能是太小了你沒看見。”

  沈明矜絕口不提這幾天來找許渡晚的焦急,低頭吻了吻他的發頂,低聲道:

  “那天去墓園,我問我媽,可不可以和你在一起。”

  明明知道沈明矜的媽媽已經死了,許渡晚卻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心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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