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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況且,前世齊冷和沈青筠,一個是敬愛妻子的定王,一個是端莊賢惠的定王妃,兩人在情事上,難免束手束腳,就比如沈青筠在前世的時候,是絕不會如現在這般含糊怒罵,又抓又咬。

  偏偏她的含糊怒罵,又抓又咬,讓齊冷也不再像前世一樣,小心翼翼,反而酣暢淋漓起來,沈青筠被迫一口咬住齊冷的肩膀,她泣道:「齊冷……你……你前世也沒這麼混蛋……」

  齊冷哄著她:「習慣就好。」

  「習慣?呸,今夜過後,一個月,不,三個月!一年!你都別碰我!」

  「那可不行。」齊冷拒絕:「美人在懷,你的丈夫已經忍夠久了,他不是柳下惠。」

  「不行……」

  「由不得你。」

  營帳中的火把還在噼啪燃燒,沈青筠的哭泣和怒罵聲卻一直沒有停歇,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營帳內才沒了動靜。

  清晨拔營的時候,齊冷出了營帳,李慎首先迎上來,他摸了摸頭,打量了下身姿挺拔的齊冷,訕笑道:「殿下好像比平日還要精神些,著實讓屬下佩服。」

  齊冷心情好像很好,他哈哈笑了聲,然後道:「別在王妃面前說,不然她撕了你的嘴。」

  「諾。」

  「還有,找輛馬車。」

  「找馬車做什麼?」

  「王妃要和我們一起去夏州。」

  -

  沈青筠是直到日上三竿的時候,才在快速行進的馬車中悠悠醒來。

  她醒來後,先是環顧了下四周,然後才意識到自己身在顛簸的馬車中,外面大軍還在行軍,而馬車這樣顛簸,她居然到這個點才醒。

  沈青筠瞬間坐了起來,等坐起後,全身的酸痛讓她不由輕聲叫喚了聲。

  她立刻想到了昨夜的事,她扶著額,心中又將齊冷罵了千百遍。

  昨夜她到最後,開始一邊哭,一邊和齊冷低聲求饒,她從來沒和齊冷求饒過,就算剛重生時,齊冷怨恨她,差點想殺了她時,她都沒求饒過。

  可昨夜,她居然一遍一遍和齊冷求饒,什麼軟話都說盡了,「郎君」也喊了,「夫君」也喊了,甚至連「四哥哥」都喊了,他居然郎心如鐵,怎麼都不肯放過她。

  她也是那時,才知曉前世他在床榻上,已經算是溫文爾雅了,拋棄了面具後的他,真是極其可怕。

  看來不能讓一頭狼餓太久了,因為餓久了的狼,真的會綠眼睛的。

  沈青筠悻悻想著,馬車裡有一面銅鏡,沈青筠撐著酸痛的身子,去拿銅鏡,攬鏡自照下,鏡中的少女眼尾還是紅的,雖然衣衫整齊,但是如墨青絲仍然披散下來,軍中沒有女子,想必是齊冷為她穿上衣衫,將她抱進了馬車,但是他不會梳頭,所以沈青筠墨發還是披散的。

  沈青筠不由想到齊冷將人事不知的自己抱上馬車時,李慎和那些探頭探腦的士兵是什麼神情,一想到,她就不由羞憤欲死。

  她一定要找齊冷算帳,他非要這樣不知節制嗎?他難道就不能稍微克制一點,讓她能留點體力,自己清醒走上馬車嗎?

  她怒氣沖沖的掀開車窗帷幔,果然齊冷就在她馬車一側,她喊著:「齊……」

  但聲音一出,她才發現自己嗓子是啞的,沈青筠慌忙捂上嘴,放下帷幔。

  真是……太丟人現眼了。

  應該沒人看見吧……

  她忐忑不安時,忽外面有人喊著停下吃飯,接著馬車也停了下來,車簾被人掀開,齊冷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進了馬車。

  第92章 你別想丟下我

  沈青筠一見到齊冷,就滿肚子氣,她一扭頭,理都不想理齊冷。

  齊冷端著白粥,耐心道:「你到現在滴水未沾,吃點粥吧。」

  沈青筠嗓子乾澀的厲害,聞到白粥香氣時,是食指大動,但她還在跟齊冷賭氣呢,所以直接說了個「不」字。

  但這個「不」字還沒說出口,她就又聽到了自己沙啞的聲音,於是忙把這個字也吞了下去,只能含恨搖了搖頭。

  齊冷甚少見到這樣的沈青筠,他只覺的這樣使小性的沈青筠,一顰一笑,都格外鮮活,她不再是前世那個始終戴著面具,人在他身邊,但心卻遠離的皇后,而是生動無比的楊絮。

  齊冷莞爾坐到沈青筠身邊,他舀著勺手中的白粥,遞到沈青筠唇邊:「喝一口。」

  沈青筠仍然賭氣到扭頭,她甚至掀開車窗帷幔,她寧願去看穿梭的士兵生著炊煙,都不願看齊冷。

  忽她覺手腕被拉住,接著,她整個人跌到齊冷懷中,她靠在齊冷堅硬胸膛上,被他一隻手環著,沈青筠本想掙扎,卻聽齊冷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也不想和我在這馬車裡打架,讓李慎他們看熱鬧吧。」

  沈青筠聞言,立刻停了掙扎,本就夠丟人了,何必還要更丟人。

  於是她乖乖坐在齊冷腿上,被他環在懷中,餵著粥,齊冷餵粥時,瞥到沈青筠脖頸的紅痕,不由有些心虛,他訕訕道:「昨夜,是我過火了……」

  沈青筠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也不顧自

  己嗓音沙啞,就啐道:「你還知道過火?我讓你停,你怎麼都不停,齊冷,你是豺狼轉世嗎?」

  豺狼體力才能那麼好,沈青筠悻悻想。

  齊冷輕笑:「是我不好,別生氣了。」

  他哄著沈青筠,餵下一口粥,沈青筠抿下,她惱道:「我偏要生氣,我還要去平江,我不呆這了。」

  「可昨晚,我說送你去平江,你自己堅持跟我去夏州的。」齊冷戳破。

  沈青筠張口結舌,昨夜羞恥回憶又湧現心頭,昨夜到後來,她神智也不太清楚了,齊冷終於停手時,她迷迷糊糊的,只聽到齊冷有些歉意地吻了吻她的耳垂,說道:「對不住,絮絮,我是太高興了,才沒忍住……天亮之後我就會拔營,到時候,我讓人護送你去平江。」

  她身上酸軟到沒有半點力氣,但卻莫名的費力睜開眼睛,一把攥住他的手,堅持道:「我不去平江……」

  她說:「我要跟你去夏州。」

  她還說:「你別想丟下我。」

  -

  沈青筠回憶起時,雙頰又騰得紅了,她掙扎著要從齊冷身上下去:「你自己喝粥吧,我不喝。」

  她那一點鬧騰,在齊冷看來,就跟螞蟻撓痒痒般,但她羞憤起來不喝粥,他也不能坐視不管,他在她耳邊道:「我留給士卒吃午食的時間只有半個時辰。」

  「所以?」

  「所以不能因為你,拖延行軍速度。」齊冷環住沈青筠,自己喝了口粥,托起懷中沈青筠的下巴,吻上她的唇,用口餵了進去。

  沈青筠猝不及防,差點沒被嗆住,好不容易咽下去,齊冷又喝了口,餵到她唇邊。

  一碗粥,就這樣吵吵鬧鬧,最後曖昧親昵的餵完了,齊冷餵完最後一口,笑道:「原來夫人喜歡這樣喝粥。」

  沈青筠臉頰滾燙,剛想反駁,齊冷卻一掀帷幔,及時跑了,臨走前還留下一句話:「馬上要行軍了,路途辛苦,夫人省點力氣。」

  意思是,留點體力在路上吧,別想著怎麼對付他了。

  始作俑者溜之大吉,沈青筠就像打到棉花上一樣,無可奈何,她頓時氣結。

  -

  到夏州的路上,的確如齊冷所說,路途辛苦,加上沈青筠身體偏弱,所以前幾日的時候,的確有些難熬,但齊冷會在馬車中鋪上厚厚的獸皮,減少顛簸,還會讓醫師用半夏、茯苓等給沈青筠配藥,和胃止嘔,緩解不適。

  於是到後來,沈青筠身體漸漸適應了,行軍途中,也沒那麼難熬了。

  當然,也有些時候,會難熬些,比如泡湯泉減緩疲勞的時候,在湯泉水熱氣熏蒸之下,她面頰嬌艷如桃花,腰肢柔軟,膚如凝脂,齊冷怦然心動之下,這泡湯泉減緩疲勞,最後就變了味了。

  除了這些怡情之舉,沈青筠更多的,是和齊冷還有李慎等人,一起商榷退敵之道。

  她此去夏州,初心是為愛追隨齊冷,但看到一個個十六七歲的士兵,風塵僕僕,鬥志昂揚的要去驅逐胡人,守衛大齊江山,她心中不由也有些觸動了。

  說到底,夏州的百姓,和這些士兵也沒什麼關係,他們兵餉並不豐厚,肯拼了性命隨齊冷從安逸的京師去夏州,除了想建功立業之外,更多的是抱著一個樸素的心思:

  不能讓胡人踐踏我們的土地,屠殺我們的子民,大丈夫生於世間,一身武藝,豈可坐視父母妻兒受人欺辱!

  他們要將那些闖入別人家的胡人趕出去!

  沈青筠受此觸動,本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冷血自私之人的沈青筠,開始在馬車中,忍著顛簸,認真看著夏州的輿圖,學著她從沒學過的兵法和陣法。

  她本就聰慧,日夜學習之下,也悟了一些,雖不能和久在軍中的齊冷相比,但也能聽懂一些了。

  齊冷對她並不設防,她想去聽戰事安排,齊冷就帶她去,他將她介紹給李慎等人:「王妃雖然不能和諸位相比,但素來聰慧,或許能點撥一二。」<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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