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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自知地抬起頭,渾身的鱗片繃得堅如鋼鐵。

  小櫻進去了。

  她看著姬梵的背影。

  看見小櫻坐在榻邊,取下了姬梵的簪子,他墨水般的髮絲流淌而下,葳蕤生光。她被容光所窒,頓了頓,痴迷地看了他好久,手撫上他的臉,像在感受一件珍貴的異寶。

  書架窄到一扇小窗的寬度,還在持續不斷合攏,如同在音折胸腔內立起了一道龍頭鍘,隨著空間的收窄,閘門也在向下。

  刀鋒之下,是她死而復生後蠢蠢欲動的心。

  小櫻站直身體,解開腰帶,衣物如芙蓉花瓣散落滿地,飽滿瑩潤地站在姬梵面前。

  音折睜大眼睛,兩扇書架併到書大小,併到巴掌大小,化為一條窄窄的縫。

  最後的縫隙中,她見到小櫻俯下身,朝半夢半醒的他吻去。

  第92章 黃粱夢(六) 今夜換新郎

  在書架合攏到只剩手指大小的縫隙, 下一秒就併攏。

  最後一秒,小青蛇閃電般游過去,擦著書架, 鑽入內室。

  在她進去一瞬間,凌塵從屋內一角閃現身形,劈昏造夢師,看向閉緊的書架。

  「……」

  他雙眼黝黑,面無表情地盯著那扇書架, 仿佛能透過書架看見另一側的內室。

  驀地,他嘴角溢出一個略帶嘲諷的笑。

  「今天, 你也要彌補他,重新做新娘嗎?」

  音折:要打要殺沒話說,趁人家做夢強他不好吧?

  音折:今天不論別的, 見到了就不能容忍此等惡事出現!

  險而又險沒有被夾成蛇肉餅, 饒是如此, 尾巴尖也被颳了一層皮。

  音折痛得尾巴哆嗦,游到姬梵的塌下。正見小櫻低下頭,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要落在他微微蹙起的眉間。他卻忽然歪了歪頭, 讓她的吻落了空。

  「大人?」她抬起臉,輕聲呼喚。見姬梵尚未睜開眼,便取出一瓶「春水」, 拔開瓶塞, 輕輕吹氣。

  在她拔瓶塞的一瞬,音折從她背後化為人形, 手刀劈向她的脖子。

  小櫻霎時暈過去,但手中的玉瓶也傾斜,粉霧落了姬梵滿臉。音折一手扶著她的腰, 將倒下的小櫻推進塌下,一手慌忙地接玉瓶。

  玉瓶倒了一半,粉霧升起,也噴了音折滿臉。她很是打了幾個噴嚏,撿起木塞要將瓶口堵住,定睛細看,瓶里的『春水』已經倒得差不多。

  音折:「……」

  她感到一陣不妙,正想辦法時,忽然伸出一隻遒勁有力的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腕。

  音折一驚,回頭望去,對上姬梵要睜開眼。

  她嚇得連忙變成原來的模樣。

  不能讓現在的臉在他面前留下一點印象!

  他撐著側臉,悠悠醒轉,瞳仁上還蒙著一層朦朧的霧氣。長而卷翹的羽睫,緩慢的一下又一下眨著。

  「小蛇……」他呢喃道,眼光瀲灩流轉,似醒未醒。「我來找你了。」

  音折試探性地動動手腕,被他抓得死緊。

  可惡,都做夢了,怎麼還有一股子牛勁兒!

  「小蛇……」

  姬梵撐著塌坐起來,手背輕蹭音折的側臉。

  「摸起來像真的,此人竟真有幾分真本事?」

  音折眼珠左右轉動,腦子裡在想著如何脫身的主意。

  下一秒,腹內卻陡然升起了躁火,來勢洶洶,席捲全身。

  靠!這個時候!

  姬梵也閉眼悶哼一聲,那聲調曖昧極了,再睜眼,眼睫都被打濕,低低垂著,瞳仁蒙上一層水色。

  「我有點熱……」

  他抓著音折的手,放在臉頰邊,貓兒一般的蹭著她的手掌心,小聲喘著氣,試圖借來幾分清涼。

  音折絕不想死過一次還和魔頭有糾纏,當即咬咬唇,不退反進,故作嬌柔:「妾、妾很願意為大人服務……」

  姬梵朦朧的眼神瞬間變了,殺氣凝聚眼底,手掐住她的脖子。

  「你不是小蛇,小蛇不會這麼聽話。」

  音折嬌滴滴地說:「城主大人命我來陪您……」

  一邊說,一邊拉下衣領,香肩半露。

  姬梵立刻將她衣領拉上,蓋住裸肩,眼神陰沉,方才的朦朧夢意已經散去了十之八九。

  「給我滾。」

  音折順水推舟站起來,躬身:「是,大人。」

  她一臉不情願地轉身離開,在背對他的一瞬間,陡然轉換一個狡黠的表情。

  嘿嘿嘿,小小魔頭,拿捏。

  正慢慢走到門前,手剛握上門把手,門板突然被一隻手強硬按住。

  她用力扭把手,紋絲不動。

  音折深呼吸,慢慢轉身,姬梵岳峙淵渟的身影高高投下,將她盡數籠罩,堵在房門與他胸膛間的一處窄窄空隙中。

  音折討好地媚笑:「大人又改變主意了?妾身榮幸之至。」

  邊說著,手也摸上他堅硬的窄腰,作勢要解開他的腰帶。

  他那難以捉摸的神色,讓音折一點一點地提起了心臟,動作再慢,腰帶也解開了。她抓著腰帶,拿也不是,丟也不是。

  「怎麼

  不繼續?「姬梵好整以暇地問。

  音折暗自咬牙,扔下腰帶,解他衣物,嘴上還不停空地刺激:「聽聞大人與妻子兩情相悅,舉案齊眉。妾身份卑微,不奢望能比得上您妻子的一根毫毛,只不過僥倖有夫人三分顏色,希望能緩解您的思妻之苦。」

  她文縐縐地念著,念到自己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姬梵依然無動於衷,不見動怒。

  衣衫鬆開,露出他精壯的上半身,蜂腰猿臂,男性的力量感呼之欲出,一襲及腰墨發,又為他的英武俊美增添幾抹柔情。他靠得極近,身高極高,居高臨下地俯視她,氣勢逼得她雙手哆嗦。

  姬梵面如桃花,似笑非笑:「繼續。」

  再繼續,只能脫褲子了。

  音折看向他身下,面色發白,回憶起某些承受不住的片段。

  她咬牙:「妾還以為你們有多伉儷情深,原來不過見色忘義。」

  「我只喜歡我妻子的色。」

  音折含淚:「大人,我不是您的妻子,你現在是中了迷藥,所以見人就……」

  姬梵幽幽地說:「我能分出來……」

  他一把抓住音折的腰,烙鐵般滾燙的身軀緊緊貼著她,手解開她的腰帶。

  「我永遠不會忘,我的妻子,在腿根深處有一顆很誘人的紅痣。我吻過無數次,掐過無數次,它刻在我的心口,我絕對不會忘。」

  他灼熱的呼吸隨著說話聲拂過音折的耳垂,讓她的耳垂募地燒紅起來,臉頰上升起紅霞。

  她想掙扎,想長甲化刃,給他狠狠幾刀。又回想起,小櫻根本沒有修為,是個凡人。

  「大人……我……」

  「噓——全世界只有我知道這顆痣在哪,只有我記得它多么小巧,藏在很深、很深的地方。」

  「我不是……」

  「乖一點。我剛剛清醒不少,想起,我的妻子很調皮,最擅長捉弄我……」

  ……

  他的吐息順著耳垂往下。

  她的臉徹底紅透,眼不見為淨,逃避現實一般的閉上眼,又被她強行翻過身趴在門上。

  他炙熱滾燙的胸膛貼近她的後背,將她拖入烈焰中。

  不知多久,音折費力掙脫了沉睡不醒的姬梵,腿打著擺子,從地毯上爬起來。

  姬梵的手還握在她的手腕上,她不得不將桌腿抓來,塞進他的手裡。

  該走了該走了……

  稀里糊塗的一夜。

  音折內心尖叫不止,將早已成泥濘的髒污衣裙塞進芥子中,胡亂穿了件衣服,又將塌下昏迷的小櫻搬了出來,放到遠遠的床上。

  做完一切,她一瘸一拐地打開房門,跌跌撞撞跑出去。

  不想,再到一個拐角,遇到叼著包子走來的落天奇。

  他百無聊賴地甩著手裡鐵鞭,不明白為何歸蓬半天不站崗,非得他去。猛然抬頭見到逃竄的音折,一驚,包子也掉了,一鞭子飛出去,纏住她的腰,將她抓回身邊。

  「你?是那個女人?」

  他揪著她,上上下下地看,她分明面帶春意,像是得了寵愛。

  奇怪,往日蝕日城不是沒有像她的女人被送上主人的榻上,可最後都被撕了個乾淨。難道因為她最像?所以才能留被下來侍奉?等等,主上不是在睡夢中,怎麼會想要召女人進去?

  「我記得主上沒和城主同意讓你侍奉吧?你們聯手,欺上瞞下,偷偷進去的?」

  他的眼神變得凌厲陰鷙,腰間鐵鞭收縮,下一秒就要將她拖去謝罪。

  屋漏偏逢連夜雨!

  音折腦袋轉得飛快,忽然拉低領口,露出朵朵紅梅的鎖骨。

  落天奇眼睛像被刺到,立刻轉開目光。

  音折卻不是逃,而是又拉低了領口,並且反手抱住了他比姬梵稍顯削瘦的少年腰身。

  「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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