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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愛就不愛吧,這麼久,他早就習慣了。

  可比起這些,他更害怕她受傷。

  費錦頭部的血滴到常妤的手背。

  她愣了一下,抬起頭的瞬間,又一滴血落在她的臉上,嗓子像是被什麼哽住,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前所未有的酸楚與怨念纏繞住心臟,眼前的水汽氤氳上來,胸口悶的難以呼吸。

  沙啞的問他。

  「為什麼……」

  既然知道,為什麼不離開。

  費錦眼尾泛紅,嘆了口氣,感受到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頸間暈開的濕潤一下下燙進他的心裡。

  愛就是愛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常妤喜歡鬧,喜歡氣他,捉弄他,跟他對著幹,他全都陪著她來。

  只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她其實一直被控在當年的那起案件中。

  他恨自已沒有早點發現。

  ……

  費錦聯繫了私人醫生來為常妤處理傷口。

  在醫生到來之前,他先用毛巾為她擦去了身上的血跡,幫她穿上衣服。

  在整個過程中,常妤沒有反抗,就像一個失去了靈魂的軀殼。

  常妤越是這樣,費錦就越難受。

  醫生到達後,費錦抱著常妤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托著她的手臂,讓醫生為她的咬傷部位進行清潔和包紮。

  客廳的一片狼藉,再加上兩個人身上都有傷,尤其是眼前的男土,血液都凝固了,卻依然選擇先給懷裡的女土醫治。

  醫生兢兢戰戰的包紮好常妤的手臂,而後轉向費錦。

  「費先生,要不您先鬆開這位小姐,我好來查看您的傷勢。」

  沒等費錦開口,常妤就冷聲道:「放開我。」

  費錦沒鬆手,看了眼醫生。

  「你站到沙發後面就能處理了。」

  「……好。」

  ……

  醫生離去之後,費錦把常妤抱到臥室,放在床上。

  叫了保潔過來打掃客廳。

  隨後他又收走家裡一切可能用來自殘的東西,才去浴室清理自已身上的血漬。

  他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出來了,看到空無一人的臥室心中一慌,大步走出,詢問正在拖地的保潔是否看到常妤。

  保潔說人剛出去。

  常妤並沒有離開雲川灣,她站在別墅後花園的人造湖畔邊上,目光空洞地凝望著水面,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之中。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然後整個人就被擁進懷裡。

  常妤身體微微一僵,內心五味雜陳,隨即鬆懈下來。

  聲音清冷而無力:「放開我。」

  他鬆開她,站在的她身旁,大手緊緊握著她的手。

  兩條紅黃錦鯉在水中遊蕩,費錦凝視著它們,低聲開口。

  「你還記不記得六七歲的時候,老爺子帶你到我家來玩兒,那天你穿的很喜慶,我叫了句丑福娃你就生氣了,你鬧著要回去,我那時嘴上說著不歡迎你,其實很想跟你玩。」

  「大家都在吃飯,你趁我不注意,把我的玩具扔進室外的湖裡,我一氣之下,把你也推了進去,你走後我挨了爺爺一頓打,後來,我們看對方不順眼,做什麼事情都要爭個高下,誰也不讓著誰。」

  「如果那時候我不惹你,是不是我們的關係會比現在好一點。」

  常妤面無表情聽費錦講著從前,可就算沒有那些鬧劇又會怎樣。

  他和其他的異性,沒有什麼區別,他不過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罷了。

  如果當初知道他是懷有目的來結婚,她一定不會答應,她會從那個時候就開始討厭他。

  常妤光著腳,費錦說完就把人抱起向室內走去。

  她在家總喜歡光腳走路,他說多少次她也不聽。

  夜幕降臨,常妤側躺在床上,背對費錦,目光呆滯的望著落地窗外。

  他坐在沙發上,指尖在電腦鍵盤上打字,時不時看她一眼。

  快十點時,費錦處理完公務,洗漱回來上床。

  常妤的呼吸平緩均勻,眉心微微蹙著。

  他把她攬入懷裡,手掌在她的後背輕輕拍撫。

  似乎是感受到周圍的安全感,她的眉目慢慢地舒展開來。

  翌日早晨,常妤精神有所好轉,起床洗漱,化了個淡妝,準備去公司。

  全程神色冷漠,無視費錦的存在。

  他給她做了早餐,她看都沒看一眼就開門離去。

  常妤的車輛剛駛出雲川灣,後方便跟來一輛黑色奔馳,加上司機,車內一共是坐著四名體型魁梧,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鏢。

  黑色奔馳一路跟隨,直到常妤到達公司大樓。

  她下車後,四名保鏢迅速下車,分別站在她周圍,形成一個嚴密的防護圈。

  常妤進入公司後,員工們紛紛打招呼,她淡淡地點頭回應,沒有過多的交流。

  來到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開始處理堆積如山的文件。

  上午的工作進行得很順利,常妤的心情也逐漸變得起來。

  就在她準備休息片刻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費錦打來的。

  常妤微微皺眉,掛斷來電繼續處理手頭的工作。

  然而,她的內心卻無法平靜下來,仿佛陷入了一個漩渦之中,無法自拔。

  空白且焦躁的情緒將她捆綁,勒的她幾乎喘不過氣,於是,她試圖按壓手臂上纏繞的繃帶,讓裡面的傷口重新流血,以疼痛來緩解心裡的不安。

  ……

  回到家時,已是晚上八點鐘。

  常妤走進家門,看到費錦準備好晚餐,坐在餐桌旁等著她。

  他說:「過來吃飯。」

  常妤沒有回應,徑直走向樓梯,上樓沖澡。

  約過了二十分鐘,她從浴室出來,浴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她下了樓,在客廳沙發上睡著。

  費錦處理完手上的公務走出書房,目光瞥見沙發上的女人,無奈又心疼的抱她回臥室。

  ……

  第二天,她對費錦的態度有所改變,雖然還是不理他,但願意跟他坐在餐桌上吃完早餐再去公司。

  她剛踏入辦公室,手機顯示未知來電。

  接通,對方是那天的女警察,詢問她可否來派出所一趟。

  常妤許久未回應,對方追問道:「常小姐,您還在嗎?」

  她握著手機的指尖不受控的顫抖,語氣低沉。

  「在,我半個小時後過來。」

  常妤走進派出所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了一股壓抑的氣氛。

  昏暗的燈光、忙碌的警察,以及牆上掛著的那些令人不安的照片,都讓她的心臟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

  那天登門造訪的女警察走過大廳,一眼便認出常妤,她迎了上來,目光直接而友善,微笑著說:「常妤小姐,我們一直在等您。」

  常妤微微頷首,跟隨女警察來到了一個安靜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擺放著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牆上掛著一些案件的照片和資料。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淡淡的消毒水味,讓人感到有些壓抑。

  女警察指著桌子上的幾張照片說:「馬歡愉的案子已經告破,但犯人周遼仍然逍遙法外。我希望您能幫助我們確認一下這些照片中是否有他的蹤跡。」

  說著,她把照片推給常妤。

  常妤看著它們,手指輕輕划過每張照片,試圖在那些陌生的面孔中找到那個熟悉的惡魔。她的眼神在照片之間游移。

  滴答滴答——

  鐘錶走動的聲音,以及自已清晰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像一顆顆掉落的石頭砸在地上般沉重。

  「都不是。」

  常妤搖了搖頭,目光極其冷淡。

  女警察似乎並不意外這個結果,她輕聲安慰道:「沒關係的,我們會繼續尋找。不過,我還有一個請求,希望您能配合畫師,根據您的記憶畫出周遼的模樣,這對於我們找到他非常重要。」

  常妤沉默了片刻,她知道這個請求意味著什麼,她斂眸緘默,儘量平復內心的波動。

  許久,她抬眸看向女警。

  「好。」

  畫師準備好了工具,常妤坐在他對面。

  那個曾經讓她恐懼不已的惡魔,她努力回憶著他的每一個細節,從眼睛的形狀到嘴角的微笑,從頭髮的顏色到衣服的款式。

  然而,每當她試圖回憶起那些細節時,她的心跳都會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她的手開始顫抖,心口也在發悶,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壓迫。

  畫板上的周遼的面容漸漸被繪了出來,可就是那雙眼睛,無論如何,她都形容不出來。

  「抱歉,我盡力了。」常妤開口,聲音微微發顫。

  畫師停下了手中的畫筆,他看著常妤,眼中充滿了同情和敬意。他知道,但那些恐怖的記憶對於一個受害者來說太過沉重。

  常妤站起身,她感到一陣眩暈襲來。

  她想快速離開這個壓抑的地方,但警方卻還想拉著她詢問一下當年她被綁架所記住的細節。<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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