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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祝星禾的手機響了,李如深掃了眼屏幕,把手機還給他。

  祝星禾接過來一看,是周馥蘇發來的微信,告訴他MV的拍攝時間和地點定下來了,時間定在半個月後的國慶假期,地點定在燕城,問他有沒有問題。

  又是燕城。

  那個「敦煌杯」彈撥樂演奏比賽也是在燕城舉行,師父說月中開始報名,今天都15號了,卻還沒動靜。

  不過以他豐富的參賽經驗,比賽時間一般不會安排在假期。

  祝星禾回覆:[沒問題。]

  周馥蘇:[那咱們到時候見。]

  祝星禾:[好的蘇蘇姐。]

  收起手機,祝星禾問:「你國慶節有安排嗎?」

  李如深不答反問:「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的迷笛音樂節嗎?」

  祝星禾愣了下,隨即點點頭:「記得。」

  李如深說:「你當時給我的答覆是『如果到時候有時間的話』,就會和我一起去看音樂節,所以我提前把票買好了,以防最後買不到票。」

  「我去不成音樂節了,」祝星禾不免有些遺憾和歉疚,「國慶節我要去趟燕城,給周馥蘇的新專輯拍一支MV。」

  祝星禾把來龍去脈仔細說了一遍,李如深聽完,毫不猶豫地說:「那我就陪你去燕城。」

  「好!」祝星禾笑逐顏開,「有你陪我,我就什麼都不怕了,一個人東奔西跑還是挺沒安全感的。」

  李如深說:「以後不管你去哪,只要我有時間,都會和你一起去。」

  祝星禾深受感動,不管李如深以後能不能說到做到,至少此時此刻,他是真心實意地許下承諾,祝星禾受到的感動也是真的。

  「我聘請你當我的助理好了。」祝星禾笑著說,「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如果有人問你是我的誰,我就告訴他們你是我的助理。也不需要你特別做什麼,只要你陪在我身邊就夠了。」

  「好啊。」李如深一口答應,「有工資嗎?」

  「當然有。」祝星禾豪氣萬丈,「你想要多少?隨便開。」

  「我不要錢。」李如深說,「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那你想要什麼?」祝星禾問。

  李如深不回答,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祝星禾福至心靈地懂了,他扯過旁邊的樹枝擋在他和李如深之間,弱弱地說:「不可以職場潛規則。」

  李如深一本正經地說:「潛規則只適用於上級對下級,但我是你的下級,怎麼潛規則你?」

  祝星禾強詞奪理:「那、那就是反向潛規則。」

  李如深笑了笑,突然說:「我們下去吧。」

  「啊?」祝星禾戀戀不捨,「我們才剛上來十分鐘,再坐一會兒嘛。」

  「我忽然有點急事要處理,」李如深說,「下次再帶你來。」

  祝星禾猜他大概是內急,也不好問,扶著樹幹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

  這回換李如深先下,他在下位給祝星禾提供保護和支持,兩個人順利地回到了地面。

  茶梨不知道跑哪兒玩去了,祝星禾剛想喊它,突然被李如深勾著腰摟進了懷裡,他急忙左右看看,確定四下無人才安心,而後看著李如深說:「你不是有急事要處理嗎?」

  「這就是我的急事。」話音剛落,李如深就低頭吻下來。

  剛親了沒一會兒,祝星禾就發出微弱的呻喑,這通常是他缺氧的信號,李如深便停下來,額頭抵著額頭,鼻尖蹭著鼻尖,若即若離,嗓音低啞:「怎麼了?」

  祝星禾聲如蚊蚋:「疼……」

  李如深問:「哪裡?」

  祝星禾羞於啟齒,含蓄地說:「你昨晚親的那個地方……」

  李如深明白了,是他抱-得太-緊,擠壓到祝星禾的胸-口了,於是他說:「你站得高一點,就擠不到了。」

  祝星禾作嗔作嬌地瞪他一眼:「我也想啊,可是我的身高不允許。」

  李如深說:「你先摟-住我的脖子。」

  祝星禾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下一秒,他就被李如深托舉起來,他慌忙手腳並用地纏-住李如深,像只樹袋熊一樣掛在李如深身上。

  如此一來,祝星禾果然比李如深高了一點點,李如深要仰視他。他驀然想起曾在小-黃-片裡看過這個體-位,登時面紅耳赤,吞吞-吐吐地說:「你……你是在炫耀你的臂力嗎?」

  「剛才不是已經炫耀過了嗎?」李如深笑著說,「現在向你炫耀一下我的腰-力。」

  祝星禾騎虎難下,不禁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李如深溫-柔地發號施令:「小禾,吻我。」

  祝星禾還能怎麼辦呢,當然是乖乖聽話啦。

  第72章

  回去的路上,他們又見到了小青龍,祝星禾靠近它,它也不躲,祝星禾伸手摸它,它就乖乖地低下頭,任由祝星禾撫摸它的鬃毛,溫馴得教人心疼。

  李如深用手機給他和小青龍拍了合照,祝星禾把照片發到朋友圈,配了個[太陽]的表情,既指天氣,也指心情。

  吃午飯的時候,祝星禾和李如深坐在一邊,諸葛秋慈和李意濃坐在另一邊,李鶴思坐在《情深深雨濛濛》里陸振華坐的那個位置,好在他不會像陸振華那樣夾不到菜。

  祝星禾點的那兩個菜就擺在他面前,他自然是讚不絕口,儘可能讓自己多吃,然後就吃撐了。

  飯後,諸葛秋慈問祝星禾:「小禾,你要不要睡個午覺?」

  祝星禾的確有睡午覺的習慣,不然整個下午都沒精神,但這是在別人家,他怎麼好意思,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聽李如深說:「去我房間睡吧。」

  諸葛秋慈問:「那你睡哪兒?」

  「我不睡,」李如深說,「有點工作要處理。」

  「那好,」諸葛秋慈說,「你帶小禾上樓吧。」

  祝星禾:「……」

  他一句話都沒說,就這麼被安排了。

  李意濃來到諸葛秋慈身邊,看著樓梯上那倆人的背影,小聲說:「媽,我哥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諸葛秋慈揣著明白裝糊塗:「哪裡不對勁?」

  李意濃說:「我哥領地意識特別強,還有潔癖,不喜歡別人進入他的私人空間,可是他不僅主動邀請祝星禾去他的房間,還讓祝星禾睡他的床,這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而且剛才吃飯的時候他對著祝星禾笑了好幾次,雖然笑得不是很明顯,但我敢確定他就是笑了。」

  諸葛秋慈說:「也許他今天心情很好吧。」

  「絕對沒這麼簡單。」李意濃煞有介事地說,「依我看,我哥很可能是被奪舍了。」

  「奪舍是什麼意思?」

  「就是鬼上身。」

  「胡說八道。」諸葛秋慈拍了她一下,「我看你是發飯暈,趕緊睡覺去。」

  祝星禾跟著李如深進了房間,他先去了衛生間,從包里掏出漱口水,仔仔細細漱了三遍,把一小瓶漱口水都用完了。

  等他從衛生間出來,李如深已經換了身衣服,並且也給他找好了衣服,然後李如深就去了衛生間。

  祝星禾換上寬大的T恤和短褲,在房間裡走走看看。

  相比李如深獨居的那兩處房子,這裡無疑是最有生活氣息、最像家的地方,置身其中,會有種的感覺。

  穿過隱藏在窗簾之後的隔斷門,來到陽台上,正午的陽光已經沒了灼人的溫度,微風中瀰漫著花草樹木的清香,令人心曠神怡。

  不遠處有個小湖,嵌在一片蒼綠之中,大概只有他們學校圖書館旁邊那片人工湖的一半大,湖面波光粼粼,像一塊形狀不規則的鏡子。

  他想回房間拿手機拍照,一轉身卻撞進了李如深懷裡,李如深順勢摟住了他的腰。

  「你嚇我一跳,」祝星禾小聲說,「你走路怎麼沒聲音的?」

  「我故意的。」李如深輕笑著說。

  「快回房間,」祝星禾說,「別被人看到了。」

  李如深直接將他打橫抱了起來,回到房間,輕輕地把他放到床上。

  環著李如深脖頸的雙手卻沒放開,祝星禾看著他,純淨如水的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渾然天成的嫵媚,勾人而不自知。

  「你真的有工作要處理嗎?」祝星禾問。

  「沒有,」李如深嗓音低啞,「我騙人的。」

  祝星禾笑了笑:「那你上來陪我一起睡。」

  李如深上了床,兩個人面對面躺著。

  祝星禾肚子撐得有點不舒服,也還不困,就沒話找話說:「你妹妹完全不知道我們是怎麼認識的,你沒跟她說過我們的事嗎?」

  「沒有,」李如深說,「都是我媽跟她說的。」

  「顯然秋姨也沒跟她說得太明白,所以她才蒙在鼓裡。」

  「讓她自己慢慢發現吧。」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跟他們說清楚?」

  「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

  「等過完中秋,我就把我們的事告訴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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