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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她鬆了口氣,輕輕抬眼,「接下來你們的計劃是什麼,有我能幫得上的地方嗎?」

  葉璇說:「如果大嫂願意的話。」

  蘇馨安說,「英國我不回了,讓秦郅源他自己回去吧,培培,決不能就這麼白白讓人當工具人欺負了這麼多年。」

  沉默幾秒,她看著安撫周女士的葉璇,輕聲道:「謝謝你了,葉璇。」

  「別這麼說,大嫂,我很喜歡培培。」葉璇頓,「況且,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就該互相幫助,不是嗎?

  蘇馨安眼睛突然有點熱,「嗯。」

  ……

  十分鐘後,許嫻拿著檢查報告出現。

  報告的結果仍是正常得過分,許嫻給出的判定,只是說培培是因為急性腸胃炎而嘔吐胃痛。

  急性腸胃炎?

  蘇馨安看著裝病的小傢伙,表面情緒不顯。

  等許嫻走後,培培從被子裡露出個小腦袋,「走啦?」

  葉璇失笑,「嗯。」

  培培立馬坐起來,「太好啦,璇——培培要吃葉璇。」

  葉璇說:「按照咱們約定好的,等你出院就可以吃,先不急好不好。」

  蘇馨安輕輕看過來,「什麼夜宵?」

  葉璇解釋:「是家麵館。」她望著蘇馨安,又回過頭去看培培,「如果到時候嬸嬸忙的話,讓媽媽陪你去,你可以接受嗎?」

  培培的眉頭皺到一起,陷入沉思,「啊……」

  蘇馨安看他糾結的小表情,「算了,別讓孩子為難——」

  「好噢。」培培自顧自的開口,「如果媽媽給培培買兩個肉丸子的話。」

  蘇馨安一頓,跟葉璇同步笑起來。

  蘇馨安心底某個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她溫聲道:「只要培培想吃,幾個媽媽都願意買給你。」

  外面秦郅源剛接到出差回來的秦郅誠。

  兄弟倆還不知道演戲的事,一個看上去比一個急,腳下踩四個風火輪就進來了。

  「培培怎麼樣,情況有沒有好點?」

  「怎麼回事,又吃了什麼,突然這麼嚴重。」

  妯娌倆看上去倒是出奇淡定,分食著一份果盤在吃,旁邊培培只有眼巴巴望著的份。

  「說話。」秦郅源捉急,「培培什麼情況。」

  秦郅誠反倒是覺出點情況,淡淡看向葉璇,「好吃麼。」

  葉璇吃著提子,「還行,挺甜的,你要吃個嗎?」

  蘇馨安拿了盒新的出來,「這裡有,郅誠吃。」

  最後就只剩下秦郅源干著急,看著他仨眉頭輕皺,「不是,你們三個打什麼啞謎,培培到底什麼情況?你們三個冷血動物有沒有一個能回答我的。」

  還是周女士提著保溫桶從外面出來,肘了下自己的親兒子,「嚷嚷什麼,不知道這是醫院嗎?」

  然後拿著保溫桶走去妯娌倆身邊。

  「小璇寶寶,安安,快來,我剛讓保姆燉了送過來的,你倆跟著培培嘗嘗。」

  「……」秦郅源。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沒人關心他可憐巴巴吐了好幾次躺在床上病懨懨的兒子了嗎?

  他扭頭看向培培,小傢伙正扒著床,張望著保溫桶里的東西,絲毫看不出半點難受的樣子。

  最後,只有秦郅源受傷的世界搭成。

  秦郅誠自然是知道葉璇有了主意,也沒急著問,等她去接熱水,才跟著出去。

  葉璇察覺他跟來,淡淡看他一眼,也沒什麼反應。

  秦郅誠看了她幾秒,也沒等到她向往常一樣撲上來。

  「葉璇。」他叫,「我回來了。」

  「知道。」她說,「我沒瞎呢。」

  這麼大高個東西杵這,看不見才是真完蛋。

  秦郅誠更是感覺哪裡不對,握她的手,「不抱抱我?」

  從前回來可是都給抱的。

  葉璇放下水壺,很親熱的抱了抱他,「歡迎回來,秦先生。」

  然後又繼續接水,「稍等,正接著水呢。」

  好像有哪裡不對,又好像沒有哪裡不對。

  秦郅誠已經開始在思考出差這一天多自己做了什麼。但是沒想到,正常吃飯,正常工作,正常找葉璇報備。

  一切好像都沒有問題。

  那到底是那裡出了問題。

  下一秒,葉璇就抬頭看向了他。

  「聽說你有個白月光?」

  第119章 吃一次虧

  在見到他之前,葉璇一直以為自己沒那麼在意這件事。

  就像她跟杜莘說的那樣。

  她總不能道德綁架秦郅誠身心都是她的,究根結底這段婚姻也不過是個合約。

  可是她不明白,既然如此,當初跟她結婚做什麼?

  還說了那麼多,什麼是要跟她好好過日子,認定了她就是她,還說要做她的金蟾蜍……

  秦郅誠的誓言歷歷在目,讓葉璇不得安寧。

  怪不得每次問他前女友的事,都避而不答,原來是根本忘不掉。

  她從未想到她會對秦郅誠有白月光這件事有這麼大的執念。

  秦郅誠顯然還處於一個愣怔的狀態,他看著葉璇眸中不加掩飾的質詢和氣憤,安靜兩秒,淡淡一哂。

  「你又笑。」葉璇氣不打一處來,「有什麼好笑的。」

  每次她一有情緒波動,秦郅誠立馬笑。

  有毛病。

  秦郅誠看她發火,反倒好像更愉悅兩分,「不笑了。」

  「麻煩秦總回答我的問題。」葉璇不打算讓他這麼輕易逃過去,「你有白月光?」

  秦郅誠不回答不是逃避,只是在試圖理解這個詞的含義。

  他極少上網,只問,「是張愛玲的『床前白月光』?」

  白月光一詞好像本就出自張愛玲的書里,總之都是忘不掉的心底的女神,葉璇說,「是。」

  「那的確是有。」

  秦郅誠直面回答。

  他如此直白,葉璇反倒停住了,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心口被刺了下。

  她故作平靜,淡淡「哦」了一聲。

  「知道了。」

  「怎麼不繼續問下去。」秦郅誠沉聲問。

  「沒必要。」葉璇輕笑,想給自己留個體面,剛才的確太魯莽,也太不像她。

  就算是知道被沈培延背叛那時候,她也能保持著理智,想著報復的對策,但在剛剛那一刻,她大腦確實空白了,也真正感受到了受傷。

  何必,她告訴自己。

  明明吃過一次虧,幹嘛又傻傻的要栽到另一個坑裡去。

  「葉璇。」

  秦郅誠打斷了她的情緒。她安靜著抬頭,「嗯?」

  秦郅誠正要說什麼的時候,許嫻突然出現在門口。

  「秦郅誠。」許嫻看著他,「我要單獨和你聊一聊。」

  葉璇也沒有要再管的意思,提著水壺轉身走了。

  秦郅誠面色漸漸淡下來,看向許嫻,有些人的氣場是與生俱來的,他身周的冷淡也不過是本色。

  不過許嫻剛才看到了,他對著葉璇那樣溫柔。

  「認識二十多年了,非要這麼對我嗎?」許嫻突然有些難以呼吸,覺得自己無論做什麼好像都是白費力氣,「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你至於對我掛著臉嗎?」

  「許嫻。」秦郅誠打斷她的話,他很少對人表露情緒,一是骨子裡的涵養而是本身情緒就很淡。

  「我似乎已經同你講過很多次。」

  許嫻受不了他冷冰冰的語氣,說不了兩句後,眼睛又沒出息熱熱的。

  她就是這樣,誰對她冷都行,都沒問題,但秦郅誠不行。

  秦郅誠的一舉一動都能牽動她的心,她就是瘋了,也要做秦郅誠一個人的瘋子。

  「……我錯了。」許嫻一滴淚順著面頰流下,她開始了高傲人生中的第一次服軟,伸手去扯他的袖子,「我真的錯了,你別這麼冷著我,我們已經很久沒說過話了,你跟葉璇結婚我不是都沒說什麼嗎,你能不能別這麼對我。」

  秦郅誠視若無睹,抽身從她身邊走。

  剛走出去沒兩步,許嫻要跟上來,葉璇卻突然出現,擠過她,挽住秦郅誠的手臂。

  「抱歉。」她說,「你好像纏錯人了,這是我先生。」

  秦郅誠看著突然折而復返的人兒,睨著她。

  許嫻恨葉璇,很恨,在此刻看到她之後更恨。

  「你算什麼東西……」

  秦郅誠高大的身形擋住了葉璇,他面容平靜依舊,卻好像有哪裡不一樣。

  他甚至一個字沒開口,就是那麼平靜的看著許嫻。

  卻讓許嫻後脊發涼。

  是了。

  她忘了。

  因為秦郅誠從前沒對她下過手,所以她忘了,他這樣一個冷心冷血的商人,如果被惹惱,那麼平靜皮囊之下,只會是她承受不住的惡。

  陰陽兩面,極致的白,其實就是極致的黑。

  許嫻隱隱感受到了一種滅頂性的壓抑,她輕喘著氣,仍咬唇倔強道:「我爸是你家害死的,如果不是你哥那天要出門,我爸就不會死,你如果敢對我做什麼,秦郅誠,我爸的在天之靈也不會放過你的。」<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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