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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霽滿意拊掌:「這不就對了,說開了就好,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要保持友好。」

  宋甄再待不下去一點,藉口要去換衣服,趁機便溜走,獨留何寶知一人。

  沒了撐腰的,何寶知一人難成事,在宇文霽一番逼問下,終於道出實情。

  雖然沒完成傷亡,但宇文霽還是命人將他送回府去,還給其父帶去幾句話。

  何大人聽後登時眼前一黑,想不明白這不孝子到底如何得罪了靖王殿下,何寶知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別想再出門了。

  宴會也接近尾聲,賓客陸續散場,林昀告謝商晴後,自正門走出,天川還在那兒等著。

  此時外頭已經黃昏,車內光線暗,林昀呼了口氣掀袍坐下,毫無防備坐進一個寬厚懷抱中。

  他一驚,趕忙起身,又撞到車頂被迫坐回。

  那人點燃火摺子,林昀透過光線看去。

  他不確定的喊:「兄長?」

  「這麼喜歡他要不要今晚住他那兒?」

  是宇文詰,拈酸吃醋的味兒太對了。

  「你怎麼也不吭聲,嚇我一跳。」林昀咚咚的心跳這才緩慢下來,「剛才也是你?」

  「是啊,演的像不像?」宇文詰邀功似的抱著林昀蹭。

  「還挺像,我都沒看出來。」林昀不得不承認,演得確實挺像。

  宇文詰爽朗一笑:「那是,小時我常和兄長這樣玩,誰都認不出來。」

  「你倆也挺無聊的。」林昀不禁吐槽,有這演技在現代妥妥影帝啊。

  「小昀怎麼能這般說兄長?」宇文詰又擺著宇文霽的樣子。

  林昀無語了一下,當即掙脫他的懷抱。

  「那兄長可別抱著我了,我可是你弟夫,咱們授受不親。」

  「怎麼,不喜歡?我和他臉一樣,把我想成他不就行了!」宇文詰玩得不亦樂乎,最後被林昀一巴掌呼過來徹底老實了。

  林昀:「你知不知道今日那位宋公子時常在王府門口偷窺你?」

  「知道啊,怎麼了?」宇文詰不以為意。

  林昀慍道:「還怎麼了?今天就是因為你的桃花債我才受這麼多苦。」

  「怎麼就是桃花債了,我和他都沒說過話,要算也只能算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宇文詰委屈,他一心一意只有林昀。

  「有你這麼寬大的天鵝嗎?就賴你,我膝蓋都摔破了!」林昀也委屈,今天可是遭了大罪,尤其是心靈,被罵狗東西、鄉巴佬就算了,還污衊他害人偷東西,難受真難受。

  「怎麼摔了?我看看。」宇文詰立刻緊張起來,蹲下掀開他衣袍就要看。

  林昀拗不過他,任憑他掀起衣袍,藉由火光看清膝蓋處的淤青和細小擦傷。

  「是不是宋甄乾的?」宇文詰臉上怒色明顯,林昀都感受到一股威壓。

  林昀點頭又搖頭:「算是吧,他那婢女給我拎出去扔地下,沒站穩就摔了。」

  宇文詰疼惜的摸摸傷口旁的完好皮膚:「我會給你報仇的。」

  「行啦,事情都過去了,你還能打他一頓不成?」林昀失笑,揪了揪他臉蛋。

  宇文詰冷笑:「你想的話也可以。」

  「別亂來啊!」林昀敢肯定,只要自己點頭,這傢伙就會讓人把他打一頓。

  宇文詰沒說要打人,但也沒說不打,林昀這顆心上上下下,生怕他一激動衝到人府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閱讀愉快~[紅心]

  第 57 章

  當宇文詰特別自豪地告訴林昀,他命人把宋甄綁了時,林昀的意識是模糊的,甚至以為自己聽力出了問題。

  「你說什麼?」

  「我說,我讓天川把宋家那個囂張跋扈的哥兒綁了。」宇文詰眨眨眼期待他的誇獎。

  林昀倒吸一口氣:「你瘋了,綁他幹嘛?」

  宇文詰目光呆滯一瞬,隨即眉眼耷拉,一副委屈模樣。

  「我就是想替你教訓一下他,誰叫他欺負你來著!」

  林昀扶額輕嘆:「教訓也不是這種方式啊……算了,人在哪兒呢?他家裡沒找嗎?萬一查到你這兒來了怎麼辦?趕緊給人放回去!」

  一連串的提問反倒讓宇文詰心情好了幾分,唇角壓抑不住地上翹。

  「人在京郊宅子裡,沒對他用刑,就是關起來嚇一嚇,宋家那頭我以歹人的口吻送去一封信,讓他們準備一千兩,不然就撕票,天川做得隱秘,他們不可能查得到,放心,不會太久,關幾天就放回去,順便拿下一千兩。」宇文詰樂呵呵,林昀聽得心肝顫。

  「你這不是騙錢嗎?」

  宇文詰搖頭:「跟那老匹夫能算騙嗎?他宋家仗勢欺人多久了,我這是殺殺他們的氣焰。」

  林昀欲言又止,事已至此也回不了頭了。

  「你可別把人嚇狠了,萬一人嚇傻了宋家絕對不會罷休。」林昀雖然相信天川的能力,但還是有些不安。

  宇文詰摸摸他的腦袋:「你放一萬個心,不會有問題的。」

  卻說宋甄被綁後宋家頓時慌成一團,連一向穩重的宋有道都急得額頭冒汗,宋式詢緊捏恐嚇信在堂屋中左右竄走,宋甄母親更是哭得渾身顫抖,幾位哥哥姐姐也是不同程度的擔憂。

  作為整個宋家最受寵的存在,宋甄的重要性無需多言,此番綁匪明目張胆,一來就綁走了他,還獅子大開口要一千兩贖金,不然就撕票。

  此事發生得突然,當時宋有道和宋式詢皆在宮中,宋夫人也去了姐妹家,幾個哥哥姐姐也都不在府中,宋甄一向愛玩,在府中閒不住,帶著婢女就出了門,沒想到只有兩名侍女慌張回來,宋甄卻不見了蹤影。

  宋家眾人得到消息瘋了似的往回趕,那封恐嚇信也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宋家大門口,兩名婢女受了刑卻無法回憶出綁匪模樣,一時間眾人陷入焦灼。

  宋有道自知此事關乎自家哥兒名聲,自然不會上報官府,只能自己暗中調查,他為官多年,培養了不少死士,可一連派出七八個,皆是無功而返,竟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找到。

  時間一天天過去,宋夫人連尋死的心都有了,若再找不到人,這宋家怕要真的亂套。

  宋甄被關期間確實沒吃什麼苦,有吃有喝,除了時不時受到威脅和無法出房門外,一切都還挺平靜,想來一個自小如掌上明珠般養出來的人,這等待遇已然算是虐行,他從一開始的囂張逐漸變得恐懼,心靈遭受極大挫折,鎮日以淚洗面。

  第五日,宋家在斷斷續續收到恐嚇信後終於妥協,準備好一千兩現銀,在深夜馱著銀兩來到指定地點,放下銀兩後便回家等候消息。

  宋有道何等精明的人,自然不會真的什麼都不管便走,而是留下了三四名死士,只待有人出現就一舉拿下。

  可死士守了大半宿也不見有人來,還讓銀錢在眼皮子底下消失,聽到此消息的宋有道差點厥過去。

  卯時,宋家僕人去膳房準備朝食,像往常一樣去柴房取柴火,卻在柴房中發現了失蹤多日的宋甄,他整個人被綁著雙眼緊閉也不知是死是活。

  僕人大叫一聲,跌跌撞撞跑去報告。

  是以,圍繞宋家多日的綁架陰影在宋甄被送回後終於消散,不過又縈繞起另一種陰霾,宋甄的精神狀態變得有些不對,神經敏感,一聽到點動靜就害怕得不行,鎮日待在屋裡,需得有人守著不然就崩潰大哭,這種情況持續了一月才稍有好轉,那時京中關於他的事早已傳遍。

  宋有道覺得受到了侮辱,後又派人探查,人力物力都砸進去了卻一點反響都沒有,迫於無奈這事兒他只能吃個啞巴虧。

  林昀在聽到商晴這樣講後,不知為何有些心虛。

  「你是怎麼知道的?」

  商晴神神秘秘抬手擋住嘴,靠近耳語:「京中高門都傳遍了,不過只聽說宋甄被綁架了,其中內情不曉得。」

  林昀抿唇:「哦,那宋公子還好嗎?」

  「好多了,現在能獨處了,不過貌似脾氣更加暴躁了。」商晴思忖著點頭。

  「那就好……」林昀乾巴巴地笑笑,他可不敢說這事兒是宇文詰乾的。

  正當二人圍繞此時閒聊時,一白衣戴帷帽分不清性別的人走進店裡,四下觀望,緩步走來櫃檯。

  「林老闆是哪位?」那人嗓音清透,隔著面紗清晰傳來。

  「我就是,這位客人有什麼事嗎?」林昀微笑回應。

  「我這兒有一筆生意想跟你談,可否借一步說話?」那人轉頭似看向內間,林昀明白他的意思,和商晴告罪後便帶著他去到內間。

  內間門一關上,那人就將帷帽摘了,露出一張精緻無暇的臉,安靜坐在那兒像一隻白玉瓷偶。

  「林老闆久仰,不知您可認識我?」那人端著極誘人的微笑,眼眸如絲緊緊纏繞過來。

  林昀對長得好看的人沒什麼抵抗力,他很想說認識,但他真不認識。

  見他搖頭,那人也不賣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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