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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想著,他握著陸影的手又緊了一分,惹得陸影睜開了雙眼。

  「嘶~」

  陸影此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已的後腦疼的不行。

  他這麼一動,沈清也瞬間驚醒,連忙對上了陸影的那雙眼。

  「陸哥,你感覺怎麼樣?」

  陸影感覺有點看不清沈清的樣子,皺了皺眉。

  「沈清?我還好,就是有點頭痛頭暈,還,有點看不清。」

  陸影不想讓沈清擔心,卻也知道這件事不可能瞞得住。

  沈清聽了他的這話就急得站起了身,轉身就走。

  「陸哥,你等等,我去叫醫生。」

  第66章

  醫生:「你覺得怎麼樣?看得清楚嗎?這是幾?」

  陸影:「看不大清楚,有些模糊,是三?」

  醫生:「其他呢?還有哪裡不舒服?」

  陸影:「就有點暈,頭也挺痛的,還想吐。」

  醫生:「是哪裡痛?怎麼痛?」

  陸影:「頭皮疼,還有感覺頭很脹。」

  一番問診,再結合先前的片子,醫生心裡大致有譜了。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十分緊張的沈清,對著他點點頭。

  「之前跟你說過的,這些都是比較常見的症狀,從片子裡看血腫不是很大,讓病人多休息,等血腫自然吸收就好。有什麼別的變化,再跟我說就行。」

  沈清的心情猶如過山車,在此時終於抵達了終點。

  但他還是有些擔心陸影的狀態,繼續問道:

  「不用再開些藥嗎?」

  醫生搖搖頭,收起了他手裡的病曆本。

  「之前有開的,按時吃就好。」

  病房這裡的事終於平息下來,沈灼那邊也將白朮的罪名給敲定下來。

  殺人未遂以及強姦未遂。

  緊跟著的就是熱搜上高高掛著的一個詞條,#白朮。

  字數越少,事情越大。

  粉絲們點進去一看,直接就炸開了鍋。

  還有些想要辯解的,卻看到了公安出示的函文,根本沒法反駁。

  ------

  陸影在床上躺了幾天,隨著腦後的血腫被身體吸收,他的視力也恢復如初。

  「沈小孩兒,我真的好了,把手機給我吧。」

  陸影無奈地握住了沈清伸在自已面前的三根手指,白了他一眼。

  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類,就算身邊有愛人陪伴,但長時間離開手機,多多少少會有些不適應。

  從參加節目到現在算下來,滿打滿算都快有半個月了。

  陸影終於從沈清手裡搶下了自已的手機,先是看了一眼消息。

  他給鄭開心和黃薇幾個好友回了一句話,接著把其他紅點全部給取消掉,發了一條朋友圈,以示自已無礙。

  然後,他才點開微博,想看看這些天有什麼新鮮事發生。

  只不過,陸影卻沒想到的是,熱搜榜居然還是大片的跟白朮相關的話題。

  不僅僅有白朮進去的消息,還有上頭剛發下來的紅頭文件,直接就拿白朮當典型,把他的那些粉絲群全部取締。

  陸影百無聊賴地刷新了一下,見沒有什麼吸引人的消息,收起了手機。

  抬眼,陸影就對上了沈清的那雙亮晶晶的仍有些擔憂的眸子,他突然覺得心中一暖。

  「沈清,我想吃海鮮粥。」

  說起這事兒,陸影就來氣,他是腦子壞了,又不是肚子壞了,沈清居然讓他天天吃些湯湯水水的,嘴裡淡得都快能析出鹽來了。

  這麼想著,陸影嘆了口氣。

  「我到底什麼時候能不吃這些湯湯水水?」

  「嘿嘿。」

  沈清撓了撓頭。

  「陸哥,這是營養師說了算,我可不知道。」

  他沒敢說這些都是自已看電視學來的。

  陸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你把他叫來,我跟他當面對峙!」

  ------

  風波逐漸平息,陸影拍的短劇終究沒能順利地放給村民看。

  不僅僅陸影覺得很遺憾,他的那些粉絲們也覺得十分遺憾。

  短短几天過去,已經有人自發地用陸影拍攝時候的素材剪成了成片。

  黑與白是兩個山村裡的小孩兒,卻因為上的同一所學校而認識。

  他們兩個一人無法無天作天作地,一人文文靜靜卻始終默默作陪。

  山野田間,倆人在各處留痕。

  童年無憂無慮的時光很快過去,兩人也長成了人。

  那年,黑拉著白的手,坐在了山巔上,同他共同欣賞天邊飄過的雲彩。

  「白,我們永遠在一起唄。」

  今日是黑終於成人的日子,但在小山村里,除了母親煮的一碗長壽麵,他也只能找白來一起分享心中的愉悅。

  白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他看著黑的臉龐,出神良久。

  他不知道黑說的具體是個什麼意思,是不是他心裡想的那個意思。

  「這是你的生日願望嗎?」

  「嗯吶。」

  黑開心地點頭,用非常認真的眼神看向白,想要把自已的一切都交給眼前這人。

  他同樣心懷忐忑,害怕白的拒絕。

  可對視良久,黑只看到了白臉上的紅暈,等來的卻是白的突然襲擊。

  被白突然地撲倒在地,腰間的痒痒肉也落在了白的手裡,黑放肆地大笑起來,他不願意抵抗白的突襲,任由這人在自已身上作畫。

  可白卻突然收了手,趴在了黑的胸前,緊緊地盯緊了黑。

  他們兩人的身體都有了不可言表的反應,而稍微年長黑一些的白也很清楚這種反應代表的是什麼。

  更別說他本就對黑有些齷齪的思想。

  「好了!不鬧了!」

  白紅著臉,想要趕緊起身,卻沒想到黑緊緊箍住了他的腰。

  「白,我難受。」

  黑在白的身上蹭了蹭,覺得好受了些,卻把白蹭得直愣神。

  「白,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要死了?」

  思緒在腦海中瘋漲,白閉上了眼睛,認命地俯身親在了黑的唇上。

  他想了想,覺得自已很卑鄙,卻又無法克制自已動作。

  「是啊,你快死了。我有解藥,你想要嗎?」

  一個值得紀念的美好下午過去。

  黑看著白唇邊的痕跡有些發怔。

  「白,那個,不髒嗎?你怎麼吃下去了?」

  白卻只是笑了笑。

  「你的,我不嫌棄。」

  他已經決定好了,這是他這輩子唯一的一次自我放縱。

  可黑卻食髓知味,總想要把白往山上帶。

  一次,兩次,三次。

  白終是沒有把持住,放任了黑的行為,只想著等哪天黑自已想通了,他就放手。

  這段時間裡,兩人都沒有言明他們之間已經變質的關係,仿若只要不說出口,他們就還只是好兄弟。

  時間總是過得飛快,白收到了他的錄取通知,他要走出山里了。而黑因為上學晚,得再遲一年。

  兩人將要分開,白拿出了自已精心準備的禮物,想要去送給黑。

  可他沒想到,前幾日下過大雨,山洪說來就來。

  本來十分平靜的河道,瞬間變成了噬人的怪物。

  猝不及防之下,白抓住了手邊的一棵樹,不讓自已被沖走。

  他人雖然安全地爬上了樹,可他身上的小包卻被水流沖走,不見蹤影。

  那裡面裝著一隻刻上了他名字的鋼筆,那是他想送給黑的祝福,祝願他同樣榜上有名,走出山村。

  黑在昨日就知道了白今天要送自已禮物,可現在已經過了白往常來找他的時辰。

  他越等越覺得不對勁,再加上剛剛聽到的河谷那邊傳來的轟鳴,心裡逐漸浮現出不好的想法。

  當黑趕到的時候,只見白抱著一棵搖搖欲墜的樹幹,在湍流之中仿若一顆孤舟,隨時都有可能被沖走。

  「白!」

  黑急得就要跳下水,卻聽見了白的叫喊。

  「黑!你別過來!去叫人!」

  他的話無疑是有用的,黑漸漸恢復了一些理智,對著白吼道:「白,你堅持住!我這就去叫人!」

  山洪太過危險,隨時都有可能被水裡的石頭砸到。

  村裡的漢子對此種情形也都是手足無措。

  這時候去救人,可能就是兩條命都沒了。

  但黑不想坐以待斃,他一把推開正在猶豫的漢子,從他的手裡接過了繩子,綁在自已身上。

  「我下去救人!」

  驚險又驚險,黑終於接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躺在岸邊,黑筋疲力盡卻滿面笑容,他只是一個勁地大笑,笑他終於救下了自已心尖上的那人。

  「白,我們在一起吧,好不好?」

  這是黑在醫院再見白時說出口的第一句話,而他也同樣等來了白的告白。

  倆人緊密相擁,似是要將對方揉進自已身體,融入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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