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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舒,溫獨劍的劍法真的精進了很多嗎?」

  「和三年前比,的確算的上有些精益。」羅舒話語暫停。

  「但是......」沈如妤已經給這未竟之語補上了轉折。

  羅舒含著點笑意看她一眼,果然接著說:「但是,溫家先祖的劍法是在鑄劍中悟出,原先也是江湖一等一的劍法,只是傳給後人他們卻只練劍而不再精習鑄劍之術,這便廢了這門劍法一半的根基。除非他們能再悟出自己的劍道,不然閉關三年還是三十年其實都區別不大。」

  說著說著還頗有幾分遺憾的樣子。

  「不過,殺九曲鬼已經足夠了。」話音剛落,之前還勉強稱得上打的有來有回的湖心的激鬥竟然馬上要走向尾聲。

  只見又一次的雙劍交擊之後,溫獨劍卻沒有像之前哪樣飛身而過,而是點踏湖面一塊殘木折身而回,手腕翻轉間手中劍極速連出,劍鋒劃出一道道詭譎的寒光,一時間月下劍芒大盛向著九曲鬼籠罩而去。

  「撲通,撲通」

  一輕一重兩聲落水聲,一聲是九曲鬼的劍,一聲是他的屍體。血色如墨在湖心一點點暈染開,在月色翻起波波殘紅,但已經沒人去看敗者的血。

  「不愧是千刃山莊的溫獨劍少俠。溫少俠高義,今日殺九曲鬼于晴雨湖,可說是給咱們南州的江湖肅清了一大禍害,可否請來船上一聚,讓趙某能敬溫少俠一杯。」

  「是極,是極,今日見到溫公子如此精妙的劍法真乃我等練劍之人三生有幸,只看這場對決可勝我苦練多年。」

  「若我沒看錯,溫公子最後使的那招可是千刃山莊的絕技折劍七殺,早就聽聞此招大名,今晚親眼目睹果然非同凡響,那九曲鬼惡事做盡,死在如此妙劍之下可真是便宜他了。」

  「說來這次溫公子出關的時機倒是正正好,這武林大會就是要溫公子這等高手參加才算的上是真正的武林大會。」

  ......

  溫獨劍殺了九曲鬼後,這湖上竟就劃來好幾艘之前並未見到的遊船,船上之人說話的聲音一個比一個響,那誇讚之詞也一句比一句誇張。

  而那溫獨劍此時一身白衣勝雪負手立於桅杆之上,晚風吹的他衣袂翻飛端的是一派高人風範。

  「我正是漲見識了。」看著眼前上演的這一幕幕,沈如妤覺得這簡直讓她著實開了眼界,雖然之前她就看出溫獨劍今夜此番行為就是為了博名聲而來,但沒想到他竟然還自帶了這麼一群誇誇背景音。

  緊接著,她更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一聲蘊含內力的清越錚鳴響過晴雨湖,伴著飄渺琴聲有幾盞蓮燈飛到湖上破水綻放,緊接著白練浮水有美人月下踏蓮而至,清軟若襲鮫綃的裙裾拂過蓮瓣拂過水麵,身姿飄渺若姑射仙人,只幾息功夫便已飛身到了溫獨劍所在的那艘船上。

  美人也是一身純白,只眉心硃砂和那櫻唇殷紅若血,但正是這一點點艷色更襯的她似仙似妖。

  「恭喜。」她向著溫獨劍道著恭喜,臉上卻無多少表情,可也正是這冷若霜雪的姿態才讓她更如這天上明月般遙不可及,越遙不可及就越引人仰望。

  至少溫獨劍看起來很吃這一套,即使努力在維持一派從容淡然模樣,但表情和神態依然泄露了幾分志足意滿。

  「這位想必就是有江湖第一美人之稱的凌若水。」沈如妤略帶詢問的目光剛投向羅舒,那群那之前差點把溫獨劍誇成江湖第一劍客的人又一次驚呼連連。

  「是凌仙子......」

  「今晚不但能見到折劍七殺,竟然還能目睹江湖第一美人芳容,幸甚,幸甚!」

  「不是有傳言凌若水失蹤了,竟然是和溫公子在一起嗎?」

  「聽說他們早有婚約......」

  「看來美人雖然敗退相思坊,但還是有千刃山莊做後盾。」

  「說什麼敗退,只是同門師姐妹間理念不

  同罷了。」

  「......」

  灌了滿耳八卦消息加吹捧之語,沈如妤向著羅舒由心的感慨:「看看人家這喉舌用的,如今我倒是一點不奇怪咱們孤鶩教常年被這些所謂的江湖正道冠以魔教之名了,咱們還是太老實了啊!」

  「我還以為夫人見到凌若水會更激動些。」羅舒的手已經按在劍上。

  凌若水今晚在此出現倒算是意外之喜,殺了此人也是他們此行的重要目的之一,她自動送到面前倒讓他少了很多尋人的功夫。

  「你不許先出手,我要自己來。」扯了扯羅舒握劍的手,沈如妤遠遠的望著已經和溫獨劍一起進了最大最熱鬧的那艘畫舫喝酒的凌若水如是要求。

  月下踏蓮而來的確很美,但從另一面看,這也正可以說明凌若水內息不足輕功不夠。而且此人雖然在江湖上名頭很大,但盛傳的一直是第一美人之名,關於她的武功卻並無多少人提起,在相思坊的爭鬥中她也並無堅持多久就敗給了白無瑕。

  沈如妤覺得幾次僱人暗殺之仇,她應該可以親手報了,如今要的就是尋個合適的時機。

  正在盤算著復仇之事,沈如妤忽然感覺自己手下羅舒手背的肌肉瞬間緊繃,他身上的內息一瞬間涌動如沸。雖然馬上平復了下來,但他們間的內息是有些隱約牽引的,此時又是雙手肌膚相貼,這瞬間的內力波動還是被沈如妤敏銳的察覺到了。

  第110章 順著羅舒的目……

  順著羅舒的目光看去, 就見溫獨劍和凌若水已經飛身而起上了之前邀酒的那艘船。看讓他們和船上人熟稔的姿態的,顯然是早已經相識了的。

  但沈如妤的目光很快就從這兩人身上轉移了。透過船上被風吹起的紗,在這個春風漸暖時節里一個披著裘皮大氅的身影分外顯眼, 那人坐在主位,赫然就是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聚財樓樓主陸散。

  剛才讓羅舒投去特殊關注的也正是此人。

  都說高手之間是會有氣機感應的,這話不假。坐在主位的陸散顯然就是已經感覺到了之前羅舒泄露的那一絲異常氣機, 此刻正臉色略帶沉凝的環顧四周。

  「主人,怎麼了?」靜立在陸散身邊黑衣護衛一見到他的異常立刻上前詢問。並不需要動手,只看他一舉一動間身體都在呈現可以立即應敵的狀態就知道武功不低。

  「沒什麼, 怕是今晚鬧的這一場擾了哪位高人游湖的雅興,剛才多看了這邊一眼。」在那一瞬間被「盯上」的感覺後就沒有再察覺到什麼異常,陸散擺了擺手示意護衛不用緊張。

  這裡到底是繁華無比的晴雨湖煙花巷, 剛才溫獨劍搞的那一出可不低調,惹的某個在附近尋歡作樂的高手不悅以至於略做探查或是警告也都很正常, 既然人家的氣機已經散去, 陸散倒也沒有繼續放在心上。

  至於周邊那些落在自己這艘畫舫的各色視線?

  對陸散來說螻蟻們的仰望不需要他去多做關注。

  被一同打入螻蟻陣營的沈如妤卻是看出了一點不一樣的端倪。

  「陸散他竟也來南州參加武林大會了?看來他和溫獨劍交情還不錯。」前方畫舫上溫獨劍和凌若水被一起迎上客座首桌, 陸散和溫獨劍更是在這短短的功夫已經推杯換盞起來。

  「陸散慣來無利不起早,此時會出現在此處也必然是別有目的。」羅舒在心裡反覆推敲陸散能在武林大會上得到什麼好處,卻一時間沒有頭緒。

  每次武林大會固然有不少江湖人是衝著名利而去,但對於已經是聚財樓樓主的陸散來說, 武林大會能提供的名利已經不是他看的上的砝碼,

  「那除了名利之外, 還有什麼?」羅舒斂眸沉思, 卻感覺手上被身邊人戳了好幾下。

  「發什麼呆呀, 我和你說話你都沒反應。」沈如妤略帶抱怨道。

  暫時從自己的疑惑里抽離,羅舒看著沈如妤,以眼神詢問怎麼了?

  「你看看, 凌若水的態度是不是有些不對,她好像有些怕那位陸樓主?」沈如妤這話說的有些猶豫。

  因為距離的關係,他們這個位置雖然依稀能夠看到那艘畫舫上,說要看的非常真切,那是不能的。

  但沈如妤就是感覺剛才凌若水對陸散敬酒時候姿態有些不對,有種難言的奇怪氣場:「她看上去很緊張戒備,但又......」

  話說到一半就卡殼了,她無法準確的描述那種違和感。

  「陸散修習內息極為陰寒,他要是不刻意控制,內力淺一些的人靠近他都會感覺冰寒不適,凌若水武功不濟,受到那中陰冷內息的影響會本能的對陸散有些懼怕戒備倒也正常。」

  羅舒看了看,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是這樣嗎?」面對這為專業人士,沈如妤感覺自己都快要被說服了,直到凌若水給溫獨劍也斟了一杯酒。

  剛才那種一直沒想開的違和感立刻豁然開朗,她略顯激動的扯了好幾下羅舒衣袖。

  「是距離,剛才斟酒的時候凌若水靠的太近了,她的肢體都在說著緊繃和戒備,你也說了陸散的內力會讓人覺得不適,但凌若水卻沒有拉開距離,剛才她和陸散的距離甚至比她如今和溫獨劍的距離都要靠近。」<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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