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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軼洲從服務生手裡接過菜單,翻到最後一頁的甜品頁:「前段時間跟你哥打電話時候聊的。」

  向桉稍稍眯眼,眼神略帶鋒利,慢聲:「都不告訴我是吧。」

  對面的向淮亭重新拿起餐具,調侃:「現在不是跟你說了嗎。」

  吃過飯,再從餐廳出來,向桉還是對剛剛的那個問題糾結,走在後面,掃了眼走在前面的向淮亭,扯住薄軼洲的袖子,一面看著台階往下,一面低聲問他:「我哥什麼時候跟你說的回北城?」

  她穿了修身的羊毛長裙,因為下台階,左手拎了裙擺,薄軼洲手抬起,扶住她:「一個月前。」

  薄軼洲:「你回向家拿東西,知道情況那天,晚上回亭湖你睡著之後我給你哥打的電話。」

  向桉微有詫異:「那麼早?」

  早上在向之時,薄軼洲就說過為了幫她和向淮亭緩和關係,聯繫過他,只不過她沒有猜到是那麼早。

  她咽了咽聲,目光垂落,接著看台階:「......當時我哥怎麼說的?」

  薄軼洲知道她還在擔心,她之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向淮亭自己知道了家裡的事,就是因為她在害怕。

  薄軼洲收攏手,握住她的手腕:「你害怕戳破窗戶紙,他真的不站在你這邊,你會崩潰受不了。」

  薄軼洲猜得很對,向桉沒辦法反駁。

  幾步走到台階下,往停車的方向走,走在前面幾米外的向淮亭低頭看了眼手機,接起來。

  薄軼洲目光從他的背影收回,再看向向桉:「你不敢問的事情我幫你問,如果他真的不站在你這邊......」

  向桉看著他,他低低笑:「我也能提前想辦法,幫你把向之拿回來。」

  向桉:「所以這件事情上,我有雙重保險?」

  薄軼洲沒有否認地點頭,之後又道:「也不對,問過你哥之後,發現你有三重保險。」

  薄軼洲:「那天給他打電話,說了你晚上回家,遇到了他在家,也知道了他和家裡的關係,他當時的第一句是說了句『對不起』,第二句是問你還好嗎?」

  從小一起長大,她和向淮亭差得不多,小學和初中都在向淮亭的學校上,兄妹倆關係真的很好,所以聽到薄軼洲這樣說,她幾乎能想像到向淮亭說這句的語氣。

  她低頭,已經平復的心緒又稍稍涌動:「我哥他......」

  薄軼洲牽住她的手,帶她往前:「所以那會兒我就知道了,向之絕對不會落在別人手裡。」

  向桉笑出來,想到那天晚上自己難受得頭都是痛的,迷迷糊糊睡下了,沒想到那會兒薄軼洲就出去打了電話。

  她晃晃被他牽住的手,側偏頭又看向他:「怎麼覺得你......」

  薄軼洲眉楞稍抬:「什麼?」

  向桉搖搖頭,半垂眼,踢了腳路邊的石子。

  「覺得你腦子好好用,情緒穩定,很體貼,又特別特別有錢,還懂得疼老婆......」她如數家珍地誇他。

  她掰著手指一樣一樣數過去,薄軼洲掃了眼她的動作,眉眼壓低,染了淡淡笑意,之後牽過她的指尖,繼續往前走:「好好珍惜吧。」

  第86章 親吻落在脊背

  幾天後的周末, 向志華來了趟向之,這是自股東大會後,向桉和他的第一次見面。

  他在樓下提前打了電話, 向桉沒讓人攔他,幾分鐘後他上樓, 向桉辦公室的門半敞, 他走到門口, 在門前站定,猶豫了幾秒, 沒第一時間進去。

  吳筱正巧從隔壁秘書室出來, 看到他,還未張嘴詢問,向志華皺了皺眉, 推開向桉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坐在辦公桌後的向桉聽到動靜, 放了筆, 抬眼看過來。

  相比前幾年,向志華也老了一些, 他穿深色的西裝, 啤酒肚微微隆起,他很注意身材保養, 之前肚子還沒有起來得這麼明顯。

  不過向桉只掃了一眼,沒有太多動容, 從母親去世後,她和向志華的交流很少。

  她也不是一開始就是這樣, 問題基本都在向志華,重新結婚, 他的心思更多的家裡的另一對龍鳳胎上。

  所以無論是隨年歲身材有所走樣,還是因為操勞日減衰老,都和她無關,不是為她操的心。

  她也不會可憐他,或者因為莫須有的理由原諒他。

  今天會同意向志華過來,是因為聞華還有一份協議沒有簽署完。

  她的眼神冷淡,向志華當然也看出來了。

  他兩手拂了袖子,表情有一絲年長者努力維持威嚴,卻繃不住的皸裂,目光稍作偏開,幾秒後再移回來。

  他重重嘆氣,聲音里說不上是無奈更多,還是低頭更多。

  他朝向桉走過來,幾步後,在她辦公桌前拉開椅子坐下,右手拿的文件袋放在她的桌面,裡面是簽好的最後一份協議,聲音稍顯蒼老:「你......」

  向桉沒有任何多話,甚至於也沒有抬眼看他,只是伸手把他放在桌面的袋子拿過來,拆開看了一眼,確認後拿起桌面的電話,撥了秘書室的內線,讓吳筱進來:「過來一趟,把合同拿去法務部。」

  再之後,辦公室重歸安靜。

  上次父女兩人這樣面對面* 坐著,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向志華換了姿勢,兩手交握放在桌面,又看她兩眼之後,沉重地嘆了口氣,開口:「別做這麼絕。」

  「向之給你,」他頓了下,「聞華和華業你也挑一個是你的,剩下至少留一個給你弟弟,王玲也算是為家裡付出了,不能一點......」

  「為我付出了嗎?」向桉抬眸,不帶一絲拖泥帶水地反問他。

  向志華身後的門開,穿著工整職業裝的吳筱從外進來,她幾步走過來,微微欠身,從向桉手裡接過重新封好的牛皮紙袋。

  等吳筱再轉身往外,帶上門,向志華才再次開口。

  他隨便翻了兩下向桉桌面的文件,之後文件合上,動作間稍帶焦躁,是那種抹不開面子求人卻不得不低頭開口的語氣:「算爸拜託這件事,家裡的產業不能一點都不給你弟弟,你弟弟到底是......」

  「是什麼?」向桉面無表情把剛被向志華翻過的材料拿過來,「是王玲的孩子,還是說是你喜歡的兒子?」

  向桉:「他是誰和我都沒有關係,我只知道各憑本事,除了向之,聞華和華業現在是我做主就是我做主,我誰也不會讓。」

  「向桉,爸拜託你。」

  房間內靜默片刻,向桉鬆開握滑鼠的手,拿起桌面的電話,再次撥給秘書室,聲音依舊冷淡:「通知安保室。」

  向志華年齡大了,抹不開那個面子,在安保過來前,從座位站起來,整理了衣服出門。

  雖然沒有向桉的股份多,但他也是向之的大股東,不會真的被安保趕出去,但向桉會叫人上來,就是真的不再給他任何面子。

  他出辦公室的最後,向桉停了敲鍵盤的動作,往那處看了一眼,之後眸光收回,繼續處理剛沒有處理完的文件。

  父女無緣,錯不在她。

  晚上回家,向桉把這事說給了薄軼洲,彼時她正站在浴室前,催促薄軼洲去浴室洗漱。

  薄軼洲剛才從書房過來,鼻骨上架了一副無框眼鏡,還沒有完全摘下來。

  他先是走到床頭櫃前,把手中的平板和手機放下,再是轉頭問身後跟過來的人:「你怎麼想的?」

  向桉往後坐上床沿,她睡裙外穿了件米白色的對襟羊毛衫,腳上的拖鞋也是,溫暖的米白色羊毛拖。

  她身體後仰,兩手撐在床面,雙腳微微抬起,懸在空中輕輕抖了都腳上的拖鞋:「我當然說不可能。」

  她仰臉,看向薄軼洲:「給東西的時候沒想到我,現在股份和經營權都被我拿到,倒想著找我要了。」

  她搖頭,又點點頭,肯定自己的說法:「沒有這麼好的事情。」

  她語氣平靜,不為先前的事難過,沒有任何傷感。

  薄軼洲知道她不需要安慰,現在的她足夠幸福,她從沒有對向志華抱過任何期待。

  她是個非常能夠自洽的人,不會為任何不必要的事傷神。

  他低眸笑了笑,是真的被她這點折服。

  房間內光線澄淨,暖黃色,為她披在肩上的碎發也鍍了層暖黃色的光,薄軼洲摘了表放在床頭櫃,眼神更柔和一些。

  他抬手,習慣性地攏在她的後腦,想去摸她,被向桉揮手打下來:「我剛洗的頭髮,不要給我摸髒。」

  薄軼洲鬆手,半步上前,低頭親了親她的頭頂:「那親行嗎?」

  他親完,又誇讚的語氣,回答她先前的話:「幹得好。」

  他語氣輕慢,帶了點調侃:「我們花錢買的股份,怎麼他們想要就能給他們?」

  向桉往後躲了躲,笑起來:「對呀。」

  她聲落,拽住薄軼洲的領子,把他拉低,仰頭親了他一下:「裡面還有你花錢的一部分,不能虧本......」

  她開玩笑的後半句話沒有說完,被薄軼洲壓住後腦深吻下來,吞咽在唇舌之間。<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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