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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失禮了,稍等我兩分鐘,我馬上過來。」

  這一晚上太怪了,安允想。

  畫展準時開始,大廳四周掛著的都是安允的作品,外面有一圈半開放式的玻璃圍牆,大廳中央是一塊屏幕,上面是安允整理的關於這些畫的靈感來源和具體介紹。

  幻燈片正一頁一頁放著,忽然圍著觀看的人群有了異動。

  「能被鄭總賞識的畫家果然非同一般,你看這幅畫,光是看照片都能感受到魅力啊。」

  「這是她的嗎?」有人發出質疑,「我記得在上次祝老師的展上看到過這幅。」

  「哪個祝老師?」

  「就是那個年輕的,祝酌昭。」

  安允聽見了他們的議論,也抬眼往屏幕看過去。

  她也愣住了。

  她倒是不知道這是不是小酌的畫,但這一定不是她自己的。

  心裡咯噔一下,明明準備的已經很充分了,為什麼還會出現紕漏?

  這時候鄭序換完衣服,從樓上緩緩下樓。

  「我曾親眼看見安小姐創作這幅畫的模樣。在它還是半成品的時候,我就深深的被這幅作品吸引,這也是我請安小姐來開畫展的原因之一,如此才華不應被埋沒。相信大家也已經看到了安小姐的實力,祝各位都能在今晚欣賞到自己滿意的作品。」

  安允不可置信地看向鄭序。

  「上次我在祝老師地展上親眼看見過這幅畫,難道說兩位老師如此同頻?」

  下面有人質疑,開始竊竊私語。

  不止一個人看見了,在場來看展的幾乎是同一批人,多多少少對這幅都有印象。

  安允手腳冰涼,依舊沒明白鄭序這麼做的用意,呆愣在原地。

  她聽見鄭序輕蔑的笑聲:「各位,我只能作證這幅確實是安小姐親手畫下的作品,她為此付出不少心血。至於有人借著朋友之間的情誼做一些不正當的事來給自己添榮光,那就不是鄭某能控制的了。」

  第23章

  ◎

  祝酌昭睜開眼時眼前一片黑暗。

  她◎

  祝酌昭睜開眼時眼前一片黑暗。

  她分不清是自己又犯病了還是環境本身就是黑的。

  黑暗中眨著眼,車禍前一秒的場景在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重複。

  渾身上下的血液逆流,手腳冰涼,張開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醒了?」

  冰冷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有點空曠,聽到心裡一陣陣發涼。

  祝酌昭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奈何一時半刻又說不出話。

  「啪嗒」一聲,屋內燈被打開,刺眼的白光一瞬間充斥著整個屋子,眼睛被刺的生疼,祝下意識閉上眼睛。

  男人一步步走近,雙手撐在床邊,湊到祝酌昭面前,一副溫柔心疼的模樣,只是眼裡隱隱閃爍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

  眼睛被突然刺激到,開始流淚,祝酌昭想抬手想擦拭淚水,才發覺手被固定住動不了。

  祝酌昭睜眼,流的滿臉是淚,看上去格外狼狽,惡狠狠盯著眼前人。

  「嚇到了?」鄭序伸手摸了摸祝一側的頭髮,帶著安撫的意味,祝偏頭躲開。

  鄭序自嘲笑笑,放下手,祝酌昭又轉過頭,看向他的目光里全是恨意。

  她已經猜到發生的這一切和鄭序有脫不開的關係,事到如今祝酌昭沒有任何辦法,總不能後悔去接觸鄭序。

  鄭序則滿臉平靜地看著她。

  「他在哪?」祝酌昭仍發不出聲音,張張嘴對口型,問鄭序。

  「他?」鄭序裝出一瞬間的錯愕,似乎是不知道祝酌昭說的是誰,「他是誰?昭昭說話要說明白的,否則我怎麼能聽懂呢?」

  祝酌昭想罵他,卻出不了聲,只好試圖掙脫捆住她手的繩子。

  「你太累了,多休息休息,我這裡很適合休息。」鄭序撇下這麼一句話,深深看她一眼,轉身走了。

  祝酌昭氣結。

  劇烈的撞擊帶來的後遺症沒有完全消散,祝酌昭渾身疼痛像是要散了架,手腳被束縛住更是連動彈都不能。

  這個畜生,真不怕她死了是嗎?!

  祝酌昭不是天生膽子大,但也絕對不是膽小鬼,難道就因為一場車禍受了刺激失了聲?

  她自我感覺接受能力還算強,如今自己這個反應說不出話絕對不是嚇得。

  祝酌昭的猜測,鄭序給她灌了藥。

  繩子綁的挺有水平的,越掙扎越緊,索性祝酌昭就保持一個舒服的姿勢躺著不動,閉上眼睛靜待時間流逝。

  這裡應該是鄭序家,祝酌昭從沒來過,所以不認識。

  下一次等人進來就是又該吃飯了。

  這屋子設計挺逆天的,除了屋子裡的燈光,沒有能透進光的地方,陳設和臥室如出一轍,就是暗室改的。

  祝酌昭睜眼看看,心裡一陣罵,餘光瞥見有人進來。

  視線透過去,還挺驚訝的。

  本以為會是阿姨來送,沒想到是鄭序端著飯菜進來,祝酌昭的臉瞬間黑了。

  鄭序倒是毫不在意,端著飯菜隨手放在床頭柜上,毫不客氣坐在她床邊,祝酌昭利用僅剩的空間挪的離他更遠一點。

  鄭序把綁著她手腕的繩子鬆開,讓她半個身子能正常坐起來吃飯。

  祝酌昭看向他,賣個乖,指了指自己喉嚨,示意不能說話。

  鄭序笑著說:「你試試呢?」

  祝一臉狐疑,試著發聲,果然能說話,只是聲音微弱沙啞,藥效還沒完全過勁。

  「我的聲音還能變回來嗎?」她皺皺眉。

  沒問為什麼給她灌啞藥,因為沒用,說不定問不高興了這瘋子又給她餵什麼更噁心的東西。

  「當然。」

  「我沒去醫院嗎?萬一內出血死了怎麼辦?」

  「不會的,要是會死你這會已經死了。」

  靠。

  祝酌昭莫名煩躁,面上不顯,她還是很會審時度勢的,這不是她話事的地盤。

  「先吃飯。」鄭序端著碗,用勺子舀了一點粥,餵到祝酌昭嘴邊,祝酌昭伸手接過來,不喜歡鄭序這種親昵的動作,奈何手綁了太久,有些缺血,沒有力氣差點撒了一床。

  祝酌昭抬眼打量著鄭序的神情一邊喝著粥,裝作很無所謂的模樣:「周時隱沒事吧?」

  鄭序點點頭,笑著說:「沒死,不過你倒是挺關心他的,你的關心可不能浪費,死一下也沒什麼。」

  祝酌昭端著碗仰起頭直接把粥一口氣喝完:「隨便你。」

  鄭序看出來她拙劣的偽裝,卻也沒拆穿,自顧自地說:「瞎了,以後都看不見了。」

  祝酌昭放碗的手頓了一下,連呼吸都輕了不少。

  「他殘疾了,這輩子都配不上你。」

  祝酌昭又躺下了,轉過身背對著他。

  鄭序看看她,又看看床頭一點沒動的菜和喝的一點不剩的粥,轉身出去了。

  聽見關門聲,祝酌昭憋著那口氣終於長舒出來,眼淚決堤往下落。

  如果當初她不去招惹周時隱,那他就不會有今天這般的境地。

  祝酌昭做事從不自省,直到此刻。

  ——

  「小伙子,你這是車禍進來的?」同病房的大爺搭話。

  「嗯。」周時隱輕輕答道。

  「唉,年輕人做事總是不注意,大夫怎麼說的?你這以後還有機會做手術,治療治療嗎?」

  「不知道。」仍舊是淡淡的三個字。

  「唉,你也別太傷心,人生難有如意之事,生老病死人間常有,你還年輕,有都是機會......」

  周時隱壓根沒聽進去大爺說什麼,直接打斷:「大爺,你現在能看見東西嗎?」

  老頭愣了一下,他白內障做手術,這都眼看著出院了,紗布也拆了,自然能看見。

  不知道周時隱要幹什麼,但還是回答了:「能。」

  「那我來的這幾天,你看到一個特別漂亮的20多歲的姑娘了嗎?」

  大爺愣了一下,沒想到周時隱都傷成這樣了還想姑娘呢。

  「跟你一起的?你身邊別說姑娘了,連個人都沒有。誒,那你手術費用誰給你交的?」

  周時隱也不知道。

  「爸,換好衣服沒有?趕緊走了,倩倩樓下等您呢!」

  大爺的孩子催他快點走,問周時隱這事也就打岔過去了。

  「樂觀啊,孩子!」大爺一邊往出走還不忘給周時隱打氣,多天來的繃直的嘴角終於有了一點弧度。

  他只知道,在意識失去前一秒鐘,看見身邊的祝酌昭被人抱走,剩下的什麼也不記得了,問身邊的醫護人員,也都是含糊其辭沒給他準確答覆。

  甚至連醫院的名字都沒問出來。

  這是一家私立醫院。

  他也猜到這不是普通的事故,是有人故意為之。

  眼前被圍上一層厚厚的紗布,眼前的漆黑和閉眼不同,更多的是空洞麻木。

  真的看不見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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