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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漓懨懨的烏眸亮起,抿著唇角笑盈盈看他,「你吃味了?」

  林鶴時壓下眉心,抬眸尋看過周圍,似有顧忌:「你要我在這說?」

  他視線虛落在某處,花漓下意識隨著看過去,發現一處高聳的假山,心思一轉,拉著他林鶴時的手腕把他拉到假山上。

  假山下十分狹小,花漓轉過身,是驟暗的光線。

  逼仄的,以及林鶴時鋪天蓋地的氣息,讓她心跳頓然加快。

  林鶴時低下眼帘,藏在暗處的黑眸肆意卷過她周身,太久沒有碰她,以至於接觸到她的氣息,他渾身的脈絡就像枯木復甦般,瘋狂滋生叫囂。

  而她就是養分。

  空氣被剝奪的緊迫感讓花漓需要張開些唇才能呼吸,獨屬於林鶴時,帶著藥香的清冽氣息卷過她的周身,接連泛起的顫慄讓她身子發軟。

  糾纏的暗昧流淌。

  林鶴時太知道怎麼挑起她的迷亂,花漓簡直忘了現在是在哪裡,墊起腳尖,細柔的手臂摟住他的脖子,「你怎麼不說話?」

  瑩潤的唇瓣蹭在他下巴上,林鶴時咽著發麻的舌根,長指捏起她的下頜,拉開距離,黑眸卻糾著她的唇,「你想聽什麼?」

  「想聽我說,是的,我吃味,還是想聽我說,看到你看著別人,我就想把那些人都殺了,然後把你關起來,鎖起來,或是想聽我說,無時無刻我都想與你歡好,只要看到你,就想上你?」

  林鶴時聲音太輕太平和,以至於花漓分不清他說得是真是假,只知道越到後面,她就越難以呼吸,尤其是最後那幾個直白的粗鄙字眼,讓她裙下的腿都無力極了,濕渙的烏眸對上那張雋美到出塵的臉,頂著這樣的臉,卻說出這般渾的話,花漓只覺得頭暈目眩。

  是假的吧,否則他怎麼全然沒有動作,定是唬她。

  花漓暈乎乎的想著,不受控制的仰唇把自己獻出去,貼住林鶴時壓制到已經隱隱發顫的薄唇,氣勢洶洶的用齒尖咬了口,挑釁道:「是啊,我想聽,可是你敢麼?」

  林鶴時若有似無的輕笑,當即反客為主,含吞住她的唇舌。

  攪繞的力量讓花漓舌頭髮麻,兩人都對彼此的身體熟悉無比,花漓指尖攀著林鶴時的腰身,就要往他衣襟里去。

  被他寬大的手掌一把握住,花漓迷亂的意識醒了醒,他們還在避暑山莊,這是在外頭,她差點就要想著林鶴時在這幕天席地胡來了。

  花漓這邊想要清醒,林鶴時卻沒有停止吻她,滾燙的唇輾轉過她的耳畔,脖頸帶著濕潮的低喘。

  花漓捱不住輕嗚,才發出聲音,就被林鶴時捂住的唇,她勉勵低下濕渙的眸子,只能看到林鶴時束髮,以及自眼尾漫到太陽穴的紅意。

  花漓不知道他究竟想要還是不想,被捂住嘴不能問,只能扭動身子,單薄的夏衣被這麼一磨,蹭在身上愈發的癢麻。

  花漓思緒散的越來越亂,嗓子裡發出細細的哽咽,聽著可憐,卻又更像是在盼著他胡來。

  「不急,不急。」林鶴時貼這她的耳垂輕含吮吻,似哄似慰道:「漓兒先回答我,這幾日,可有乖乖等著我?」

  他把捂在花漓唇上的手移開,聽她用細弱好聽的聲音呢喃:「有……」

  「有麼?」林鶴時低聲問詢,「看我怎麼瞧著不像,方才在看什麼?」

  林鶴時問完,如懲戒般在她耳垂上輕咬了一記。

  微微的刺痛帶著麻意讓花漓忍不住嗚咽。

  「說話。」帶著壓迫感的兩個字,鑽進花漓耳朵,林鶴時齒尖咬得更用力,舌頭卻溫柔勾著她的耳垂。

  花漓如同被冰火衝擊,什麼也顧不得,期期艾艾的顫道:「以後,以後,不看了。」

  似乎她的回答終於讓林鶴時滿意,不再折磨她脆弱的耳朵,緩慢鬆開,花漓虛闔顫抖的眼眸,等著他的下一步的動作,然而他只是退開了一些,給她調息的空間。

  花漓身上熱燥的難受,可憐的抬眸望向他,林鶴時抬指輕撫她的眉眼,刻斂道:「幕天席地,不好。」

  花漓牙根發癢,那他方才那樣算什麼,她氣得拉下他的手,用力咬回去。

  林鶴時不偏不避,尖銳的貝齒咬在他指上,帶著痛,更帶著難以言喻的滿足,他就這麼任由花漓咬夠了,溫聲道:「走罷,送你回去。」

  花漓氣急敗壞,甩著披帛走在前頭,把步子踩的又重又響。

  林鶴時含笑跟在後面,視線觸及出現在前方的蕭琢,臉色微變,闊步走上前,將花漓攬入懷中。

  花漓掙了一下,林鶴時沉聲道:「乖,不鬧。」

  第68章 布局

  她才沒鬧, 花漓氣憤抬頭,自然也看到了面色陰鬱的蕭琢,登時老實偎在林鶴時懷裡不動了。

  花漓暗自慶幸, 得虧她有先見之明, 沒有讓莫莫來,這個蕭琢還真是陰魂不散。

  蕭琢邁步走過來,花漓眸色戒備。

  他掃看過兩人,看著花漓問:「影月呢?」

  什麼影月,她的妹妹才不是什麼影月。

  「死了。」花漓語氣發沖。

  看到蕭琢蹙緊的眉, 眸光銳利射來, 氣勢不由弱了幾分, 感覺到林鶴時攬在她肩頭的手收緊, 又接著仰起下頜。

  「若三皇子沒有其他事, 我們就先告辭了。」林鶴時淡聲說罷, 摟著花漓朝前走去。

  「代我轉告影月。」蕭琢輕低卻不容置喙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我一定要見到她。」

  平穩的聲線下浮沉著近乎瘋迷的決然, 花漓有一種感覺, 蕭琢只怕是不擇手段, 不計後果,也要見到花莫不可。

  現在裝什麼情深, 花漓暗暗啐了聲, 頭也不回。

  林鶴時略微側目, 晦深的視線落在蕭琢孑然而立的身影上, 若有所思。

  ……

  花漓與林鶴時離開後,陸思嫣交待了下人在宴上伺候, 自己也往山莊後的小樓走去。

  因為門窗都緊關著,樓里不僅沒有外頭清涼, 反而有些悶熱,一身形孱弱消瘦的女子靜坐在桌邊。

  「趙姐姐。」陸思嫣仔細關上門,輕喚著走上前。

  趙汐芷聞聲抬睫看過來,一張清麗的臉龐,眉眼間帶久病所致的虛弱,她微微笑說:「看到了嗎?」

  陸思嫣搖搖頭,「隨二姑娘沒有來。」

  趙汐芷輕低下睫,使得本就虛弱的模樣愈顯的弱不禁風。

  陸思嫣心急寬慰道:「趙姐姐,你又何必非要見她。」

  趙汐芷苦澀而笑,「她和殿下的誤會是因我而起,我想當面解釋。」

  「這如何能怪你。」陸思嫣情急道。

  屋外響起叩門聲,進來的是陸思嫣的貼身丫鬟,她快走進來說:「二姑娘,趙姑娘,下人來傳說,六殿下來了!」

  趙汐芷眉眼難掩欣喜,陸思嫣緊著說:「那快去請殿下過來,就說趙姐姐在此。」

  丫鬟點點頭趕忙又往外走,陸思嫣陪趙汐芷等著,口中笑說:「殿下定是知道趙姐姐在這,所以過來。」

  趙汐芷心裡也升上期許,不多時,丫鬟去而復返,陸思嫣瞧著她身後,見無人,蹙起眉頭問:「殿下呢?」

  丫鬟往趙汐芷那出快看了眼,支支吾吾道:「奴婢趕過去,才知道殿下已經走了。」

  「怎麼才來就走了。」

  「聽下人說,殿下只與隨姑娘和沈大人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趙汐芷扶在桌沿的手驀然攥緊,眼裡的喜色全部被落寞和自嘲取代,殿下根本就不是為她而來,她早該知道,這些年,他幾乎不肯見她,現在那個女人回來了,他心裡更不會有她。

  明明死了的人,怎麼還會回來……既然都死了,為什麼不死的徹底一點!

  趙汐芷手指握緊失血,虛弱的身子跟著顫抖。

  陸思嫣見狀心急不已,「趙姐姐。」

  趙汐芷闔緊眼帘,失律的呼吸漸漸平復,睜開眼對陸思嫣笑笑:「我無事。」

  *

  林鶴時送花漓回府後,又陪著大家一同吃過晚膳才起身離開,隨著跨出門檻,浮在眉眼處的清融笑意也在夜色的描摹下漸漸散去。

  無涯跟在他身後,雖不言語,也能感同身受他此刻的情緒,不止林鶴時,就連他,也只有在這裡,才有家的感覺。

  察覺到暗中有人走出,無涯鎖眉望去,是安排盯著蕭婉華的暗衛。

  暗衛走上前,躬身朝林鶴時匯報:「稟公子,今日長公主分別去見了六殿下與高相。」

  無涯嚴肅的眉眼愈加沉凝,蕭婉華視林鶴時為眼中釘肉中刺,蕭琢被林鶴時擺了一道,新仇舊恨加一起也夠一壺,至於高相那邊,蕭琢的事一出,他與林鶴時師徒情也算是盡了。

  林鶴時輕抬手示意暗衛退下,無涯凝眉憂慮看向他,「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蕭婉華一定想拉攏蕭琢和高相。」

  林鶴時頷首,「如今我這盤棋局裡,四面都是殺機。」

  「你也知道。」無涯聲音冷冷,現在林鶴時的處境,可以說是腹背受敵。<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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