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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素華皺眉,「渺兒近日如何?」

  「姑娘自出宮後一直待在府中,未曾與人相約,也未出府見過誰。」

  澤蘭知道太后想聽什麼,說了辛渺的行程,想起什麼又補充道,「倒是倪家二姑娘,之前常進宮看望倪太妃的倪家女,上門拜訪過姑娘。」

  「就是與皇帝有舊的那個?」

  「是她。」

  辛素華眉峰微微隆起,輕哼:「恐怕與她有關。」

  正說著,松卉快步跑進殿,神色有些焦急。

  「怎麼了?」辛素華問。

  「娘娘。」松卉語氣急切,聲音卻低,仿佛怕被人聽到,「陛下派人提審了幾個宮人,都是與......有關的人。」

  辛素華驟然抬頭。

  「皇帝從何處得知的消息?」

  「奴婢不知,只知此事是陛下出宮前吩咐的。」

  辛素華不自覺攥緊手帕,神色微凝。

  皇帝莫不是知曉了渺兒和馮琸的事?

  不然怎會去國舅府,還派人審問當初涉事的宮人。

  「娘娘。」

  澤蘭忍不住擔憂地喚了一聲。

  辛素華深吸一口氣,抓住她的手,冷靜道。

  「皇帝不一定為此事,即便為此事,他也沒有證據。」

  「可......」

  澤蘭神色憂慮,沒有將話說盡。

  沒有證據又如何?查案定罪才講證據,今日的事只看聖心。

  若陛下和姑娘非親非故,這事反而不難辦。以陛下的脾性,根本不會管臣屬的家事。

  可偏偏陛下對姑娘有意......

  情之所鍾,心之所系,才會智慮皆失。

  娘娘始終不信陛下對姑娘的心意,把他當敵人對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澤蘭卻覺得今日的皇帝不能按往常推斷,失了冷靜沉穩,就怕皇帝意氣行事!

  ......

  門外,姚興順小心翼翼地貼近門窗,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屋內一片死寂,仿佛空氣都凝固,安靜得詭異。

  方才還能聽到陛下和姑娘爭吵,雖聽不清詞句,卻也能聽出二人心緒不寧,都懷著火氣。

  現在倒怪了,一點聲沒有。

  姚興順有些緊張,小心挪動步子又靠近了一點。

  「姚興順!」

  門內突然響起一道怒喝。

  姚興順身子一抖,心臟狂跳,連忙應聲:「......奴才在!」

  小跑進屋,只見皇帝神情陰沉,如同暴風雨前的雷雲,黑眸翻湧著幾欲焚燒一切的怒火,拳頭緊握,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掌心攥著一張破碎的信紙。

  渺姑娘站在遠處,眉心緊皺,帶著些許猜疑不安揚聲問:「你叫他做什麼?」

  殷朔沒有看少女,盯著姚興順,聲音冰冷刺骨,一字一句下令。

  「傳朕旨意——封鎖英國公府,府中老幼全數捉拿聽候問斬,英國公及諸子即日施以腰斬,其子馮琸觀刑,隨後以凌遲處死,挫骨揚灰!」

  姚興順愕然一驚,渾身顫抖,不敢耽擱,連忙跪地領旨。

  「奴才聽令。」

  他應答的聲音讓少女從震驚中回神:「你——」

  見大太監轉身要走,她上前一步阻攔:「別走!」卻被殷朔拽進懷裡,攔腰箍住,黑眸緊盯著她:「捨不得他死?」

  「你瘋了?!」

  少女髮絲凌亂,雙手緊握成拳,想掙脫皇帝的懷抱,臉上滿是不敢置信,聲音被驚惶和憤怒撕扯得支離破碎:「你無緣無故要殺那麼多人!」

  「無緣無故?」

  皇帝冷笑,語氣森然:「染指宮闈算不算緣故?!」

  「你!」

  少女怒不可遏,「我何時屬於宮闈?你憑什麼將我歸為內宮女子?」

  殷朔死死盯著她,熊熊怒火中藏著嫉妒和不甘,他嘴角冰冷一扯,「你可以今日歸於宮闈。」

  皇帝眼神透露一絲瘋狂,怒到極點語氣反變得平靜,冷笑道,「這不就坐實他的罪名?」

  話落,他低頭猛的吻住少女。

  「殷——」

  辛渺雙眸睜大,偏頭躲避卻被殷朔按住後頸,推搡的手腕也被抓住。

  她狠狠咬下去,只覺滿口血味,皇帝吃痛頓了一瞬,隨即卻吻得更深。

  姚興順早就見勢不妙先行離開,一溜煙跑出院子。

  見他腳步匆匆,院外的辛國舅攔住他問話,姚興順卻拿出令牌擺手,示意自己要事在身沒有空閒。

  看他神色驚慌,辛國舅心道不好,不顧院外守著的侍衛便要強闖。

  等他好不容易衝進院子,卻見屋門大敞,不見皇帝身影,也不見女兒蹤跡,連內侍宮人都不見了。

  辛國舅揪住身旁禁軍的衣領,怒聲質問:「人呢?陛下和我女兒都不見了?」

  年輕禁軍連聲道自己不知曉,旁邊幾個禁軍同僚拉架勸說,讓辛國舅稍安勿躁。

  此時,國舅府的管家慌張跑來,上氣不接下氣:「老爺!陛下從側門起駕回宮了,把姑娘也帶走了!」

  他急得滿頭大汗:「陛下怒容滿面,臉色鐵青,我等攔不住也不敢攔,您快入宮請娘娘幫忙吧!遲了怕姑娘性命危矣!」

  第274章 救贖文中的惡毒炮灰63

  辛國舅正欲進宮,又有人來報,稱姚總管帶著令牌去了英國公府,遵陛下旨意要將馮府中人滿門抄斬。

  辛國舅腳步一滯,滿面震驚駭然。這就是姚興順口中的要事?

  英國公做了什麼要被滿門抄斬?

  皇帝一大早就來府中,來了只見渺兒,他們在院中到底說了些什麼,為何皇帝下達的旨意卻是和英國公府有關?

  辛國舅想不通其中關聯,想到被帶進宮的女兒,更是焦急萬分。

  皇帝前腳下旨滅馮府滿門,後腳將渺兒強擄進宮,莫不是要折磨她?

  「快備馬車,老爺我要進宮!」

  *

  「.......你這個昏君,暴君!」

  遠遠聽見一道飽含怒意的女聲,鄭侍衛抬頭連忙望去,只見陛下抱著一女子大步歸來,女子髮髻上的簪釵都掉了三兩個,髮絲凌亂,衣衫不整。

  沿道的宮女內侍都被清離,跟著陛下出行歸來的宮人們深深低著頭,大氣不敢吭聲,偶爾有人抬頭也是面帶驚惶。

  這場面實在容不得他們不怕!

  未來的七皇子妃,陛下未來的弟媳,正憤慨地咒罵陛下,陛下雖不回聲,可他們都沒忘記,陛下可是剛下旨將英國公府滿門抄斬!其中英國公父子幾人更要被處以極刑。

  陛下雖無殺雞儆猴的目的,他們心中的膽寒恐懼卻絲毫不少。

  鄭侍衛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思及上次族兄的提醒,連忙垂首低頭,不敢看皇帝懷裡的女子一眼。

  他已知曉之前被陛下抱回宮的女子是誰,沒想到今日陛下一大早出宮,為的還是同一人。

  方才禁軍統領畢慶被姚公公派人請走,畢統領帶了幾個屬下一起去,似乎是聽陛下旨意前去抓人。其中就有族兄,但並沒有叫他。也不知是哪家犯了陛下忌諱。

  等皇帝進了殿,殿門緊閉,鄭侍衛看了看周圍,藉口要淨手小解,向為首的禁軍乞假須臾。

  禁軍長官看他一眼,念及他出身鄭家,雖有不悅,還是讓他快去快回。

  鄭侍衛笑著告罪,等跑到無人處,立刻叫來相熟內侍,讓他幫自己送一則信去鄭參將府。

  陛下對辛家女格外不同,得讓叔父曉得情況,不能讓辛家搶到他們前頭又出個皇后!

  ......

  一被放到床上,少女立即掙扎著起身,皇帝卻覆身而上,高大身軀壓住她的異動,低頭便吻住她張口欲叫的唇,輾轉深入。

  「殷陵!」

  少女尖叫著推開皇帝,「你別碰我!」

  殷朔猛地抓住她拿髮簪的手,將簪子扔到床上,目光冷得嚇人:「你想殺我?」

  「你這個瘋子,我不該殺你嗎?」

  少女跌坐榻上,眼眶泛紅,又怒又怕又恨,「你簡直無恥可憎至極,你要殺那麼多人,還要欺負我!」

  「我若是瘋子,我就該帶你去看馮琸的處刑現場!看他的肉一片片被剮下,每次只削下巴掌大的皮肉,持續三日不絕,直到他血盡而亡——」

  「啊啊啊——」少女捂住耳朵痛苦尖聲驚叫,「你不要講了!」

  皇帝描繪的刑罰場景讓她毛骨悚然。

  見少女面色慘白,殷朔心裡更是怒海滔天:「你不想他死?」他冷笑:「既然如此,你就不該再欺君犯上,好生哀求我放他一條命!」

  說罷,他將少女拖進懷裡,火熱的吻落在她唇上,手掌從她的腰背撫下,抓住了她腰間的勒帛。

  「我不願意,我不願意!」

  少女胡亂推打著,驚怒大喊,「我為什麼要為他哀求你?你要殺他就殺他,別用他威脅我!」

  皇帝動作一頓,少女的髮絲散落在臉側,淚盈於睫,一雙明眸含怒帶恨地看著他,雙頰怒氣生發的紅暈,讓殷朔不由看得恍神。<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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