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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是怎麼向這群人蛇收費的?」

  東亞國家的沿海地區很多的普通百姓因為受到了一些輿論的麻痹和影響,會不顧一切的追尋著所謂的「美夢」,朝著海對面的日本、美國、澳大利亞之類的國家進行偷渡,哪怕是傾家蕩產,也要不遠萬里的偷渡過來,這樣的一群人就是人蛇。

  而在韓修看來,這不過是淌著鮮血的長篇悲劇和飛蛾撲火一般的愚蠢無知。

  這個世界上,有錢的人在哪裡都一樣,沒錢的人,就守在故土,才能確保安穩度日,平靜的度過這一生,他們不知道,在異國他鄉他們的處境可能還要更加悲慘一些——一般偷渡出去人蛇到了所謂的發達國家,也只能做娼妓和最低等的工作,有工作還是幸運的,很多人都會無辜的慘死,連個伸冤的地方都沒有。

  這個世界是個巨大的黑洞,是黑暗的叢林,韓修絕不相信什麼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一般所謂的「餡餅」,絕大多數都是「陷阱」,還是屍骨無存的那種。

  義大利人對於故鄉的熱愛,和中國人幾乎沒有任何的區別,他不理解為了所謂的未來和夢想,通過偷渡的方式傾家蕩產的遠離故國的人,這也是為什麼,義大利人被稱為「西方的中國人」。

  就像是傳統的社團從不向政客、平民和敵人的家人下手,這是底線,因為這些人已經滲透到了整個國家的全部階層,他們一般只在自己的內部進行廝殺,但是涉及到自己的家人的時候,就會不顧一切,在所不惜,哪怕掀桌子,魚死網破,和執法部門產生激烈的對抗,沒有任何底線可言。

  沈岳寒回答:

  「這個也是我關心的問題,所以我去政府部門找人要到了內部的資料,東京政府這邊其實也是統計過的,我搜集了好幾個部門的數據數據進行了對比——移民歸化局去年統計的非法戶口大概是2.5萬人,東京這邊情報局局長的辦公室裡面有一份數據,是10萬人左右,日本著名的社會學者川上統計的數據是5萬人左右。

  按照現行的偷渡價格,每個人蛇需要向接應的蛇頭支付4至5萬美元,所以這麼算下來,東亞地區往東京這邊偷渡進入的營業額高達25億美元的巨額數字。

  而花城雪幾乎對整個東亞的產業造成了絕對的寡頭壟斷,所以拋開所有的蛇頭、人員、運輸的成本,他一年的利潤最少也是10個億的美金。」

  10個億的美金。

  聽到這個數字的韓修沉默了片刻,沈岳寒是經過精心調研得出的結果,絕對不是信口開河,在這方面,韓修對他的專業性是非常信任的,他做提供信息的軍師一直都非常的專業。

  但是無論如何,花城雪手上生意的巨額利潤確實是令人感到震驚,就算是韓修自己都很吃驚,10個億,則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花城雪的資產深厚的令人難以想像。

  難怪之前韓森之前說過,做人蛇生意的勢力集團利潤驚人,是全球第五大掙錢行業。

  韓修腦子裡面千迴百轉,沈岳寒和阿加索都在書房裡安靜的等待著,韓修慢慢的合上眼前的數據,雙目之中閃爍著淡淡的光彩,想到宰殺花城雪這條強大的地頭蛇,他心中有一種無法言喻的興奮湧上心頭。花城雪的攤子這麼大,他就不信,他韓修無法從其中找出破綻來,他一定要毀滅這個生態,絞碎這個印鈔機一樣的系統: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抓住他的七寸,一刀一刀的解剖了這條盤踞在東京的地頭蛇。」

  第八十三章殺戮1(有點……慎入)

  中午做午飯的時候,除了在廚房裡忙活的廚師,花城和彥還親自下廚炒了兩個家常的中國小炒菜,一個是西紅柿炒蛋,一個是辣椒炒肉絲,雖然是很簡答,但還是要比日本這邊的尋常食物好吃了不知道多少倍。

  說起來還是和他的二姨娘通信的時候,花城和彥問起來的,問他二姨娘在家裡面都吃點什麼,順便告訴了他二姨娘,日本這邊一般都吃點什麼東西,義大利都吃點什麼。

  一來二往之間,他的二姨娘看他吃的那些東西,總感覺他怪可憐的,乾脆寄了一份菜譜過來,並在信尾叮囑:

  「可憐的孩子,想必你是沒吃過什麼好東西的,快些抓緊回來吧!」

  自從收到了二姨娘親手寫的菜譜以後,花城和彥沒事的時候在家裡面也會下廚給韓修炒菜做飯。

  「韓修好了嗎,怎麼還沒出來?」

  花城和彥問了問克勞德,克勞德聳了聳肩,站在一邊幫忙打下手,花城和彥讓他幹啥他幹啥。

  「明天見,韓修。」

  「老大,明天見。」

  聽見書房開門的聲音,花城和彥伸著腦袋看了看,看見穿著菸灰色家居服開衫的韓修站在書房的門邊,沈岳寒和阿加索站在走廊上,恭敬地和韓修道別。

  走廊上分沒有開燈,有一些昏沉,修長挺拔的韓修站在那裡,沈岳寒和阿加索一前一後,躬身親吻他的手背,然後匆匆地離開了。

  花城和彥愣愣的看著快步離開的沈岳寒和阿加索,轉過頭的時候,韓修已經走到他的面前,捏過他的下巴,把他的腦袋轉過來,讓他的雙眼只能看向自己:

  「看著我就好。」

  ————

  度過了逼仄陰冷的冬天,日本東京現在正值春日,四處都是花紅柳綠,空氣清新。

  在喬治王子大街上,一輛黑色的奔馳商務安靜的停靠在樹蔭下面,避開春日裡漸漸變得猛烈的日曬。

  今天韓修他們來這邊,是沈岳寒開車的。

  不得不說,沈岳寒這個小子,雖然說家裡面不缺什麼錢,倒是挺愛惜東西的,知道掙錢不容易,要好好的愛惜。

  而此時此刻,喬治王子街區對面的一棟白色的小樓里,一位穿著黑色薄款夾克衫、有著一頭如同浸了鮮血似的紅色碎發的青年,正抄著手,一臉平靜的站在窗戶邊上。

  他那一對如同寶石一般璀璨的祖母綠色的眸子,正在出神的看著對面的一片綠蔭,他有一張極為俊美的臉,臉上的表情如同他那二十年如一日的腦子一樣、如同此時此刻東京死氣沉沉的天際一樣,沒有厭惡、也沒有欣喜,純然的平靜,純然的空曠。

  除了十歲那年發生的事情——令人震驚的是,雖然那件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那短暫的小半個月的回憶,卻完完全全的刻在了韓修的腦子裡,像是有人拿烙鐵死死的烙在他的大腦皮層上似的。

  韓修僅靠著那麼一點點的火星,日復一日的猛烈幻想,還算是度過了他自認為比較有激情的青春期。

  至於對於韓修所謂的「激情」的接受程度——比如激情了整個青春期,愣是沒有和全年齡段的女性持續的說過十句話,這樣的程度,至於沈岳寒和阿加索他們怎麼想,他的爸爸媽媽怎麼想,這就是韓修不去考慮的事情了。

  韓修看著自己名下之一的比較低調的一輛座駕完完全全的停靠在了樹蔭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之後,韓修低頭給還在家中的花城和彥發了簡訊:

  「等我,中午回家吃。」

  簡訊很快回了過來:

  「好啊,親愛的,我和寶寶一起等爸爸。」

  貴公子一向冷漠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柔情,伴隨著被裝回口袋裡的手機一閃而逝。

  而相對於韓修雙手插在口袋裡的平靜祥和,現在在這種小樓臥室裡面的那位海上保安廳的廳長小泉,現在可就沒那麼好受了。

  「啊……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的手指……不要……!」

  房間裡陸陸續續傳來了議員慘叫的聲音,作為專業打手的阿加索把這位廳長按住,而今天人手不夠,克勞德去取另一個人的性命,所以不在這邊。

  作為家族白紙扇的沈岳寒難得親自上陣,卷著袖子,毫不客氣的、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扇在這個老頭的臉上,直到一向高高在上的議員被扇出了鮮紅的鼻血,牙齒崩裂,腿也被沈岳寒狠狠地踩了一腳。

  如同一條瘸了腿的老狗一樣癱坐在地上,祈求著沈岳寒和站在一邊的幾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放過他,長期縱慾的臃腫的身軀在顫抖著,渾濁的眼睛很快便要溢出淚水來,雙手緊緊地攥著沈岳寒的西裝褲。

  「他媽的,滾開,別碰老子!濺了老子一臉血!」

  溫熱的血從議員的鼻子裡不停的噴湧出來,他受傷的大腿如同觸電一般的抽搐起來。

  沈岳寒抬起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看著指尖的鮮血,一臉嫌惡的、用力地甩甩手,白色的襯衫已經被他高高捲起來了,卷到了手肘的位置,然後騰地一下站起身來,邁著步子朝著外面歲月靜好的韓修走去。

  主要是沈岳寒現在有點著急。

  「韓修,老大!我在裡面手都揍得酸了,這個雜種就是不說話啊!!」

  沈岳寒著急了,梅卡德爾紆尊降貴的來了日本這邊看望自己,專程來的。

  沈岳寒這種戀愛腦,對於自己第一個女人的重視程度,可以說是欣喜若狂了,現在眼看著就要到飯點了,這個該死的作奸犯科的老男人竟然還不肯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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