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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不能白來,烈推倒旁邊山頭依然堅挺的樹,和其他獸人配合著走過淤泥,從幾個山洞出搬出了些食物運回去。

  土豆這些食物倒是沒有出問題。但是他們囤的肉就遭了,洪水泡過之後變質的很快,大多生蟲不能夠吃了。沒有一個山洞能倖免。

  如此一來,洪水退去的喜悅也被沖淡不少。阿頭的山洞位置較高,洪水退去之後淤泥沒有淹沒他的山洞。他就帶著烈一行人到他的山洞來。

  雖然有石塊堵住,但洪水還是漫了進來。推開石塊,洞內還有不少積水以及泥沙。

  刨開表層的泥沙,土豆大多還算完好,只有少部分泡水腐爛。木柴泡水之後也不影響使用。皮子這些也是,洗洗曬曬就可以。但肉就糟糕了,表層裹上放腐敗的鹽已經完完全全融化在水裡。

  鹹肉被泡得發白,不能吃不說,好些肉還被蟲子吃過,腐爛的更快,瀰漫著一股難言的臭味。臭都不是最要緊的了,最讓難過的是心疼。

  阿頭已經沒空去看看別的山洞的肉,他一眼不發的看著自己的鹹肉在默哀。偌大一個獸人了,此刻眼底都是紅紅的。「首領,我的肉!沒了!嗚嗚嗚嗚!」

  烈看完其他山洞進來,就看到阿頭抱著肉哭得稀里嘩啦的。很慘,但也很埋汰。

  烈心情複雜的拉開阿頭,「行了,別哭了。不止你的肉,我的肉、大家的肉都壞了沒辦法吃了。你別抱著這爛肉不鬆手。」

  阿頭轉頭去抱烈:「首領!我的肉沒了!」

  烈也不大願意被阿頭抱,但他哭得太大聲了。「行了,你這不還好好的嗎?人沒事就好,等來年春季,有的是肉吃。這不是還有土豆嗎?快去看看你還剩多少土豆,一起清點出來。一會兒多跑幾趟帶過去。」

  阿頭哭夠了,起身擦擦眼淚抽抽搭搭的幹活去。

  部落的損失實在是有點多,除了肉都沒了,土豆也爛了好些。還有些皮子也被洪水泡爛。最重要的是這些淤泥、石塊把部落給糟蹋成這樣。

  雖然安慰過阿頭明年春天可以儘可能的捕獵吃肉。但是這場洪水估計沖走不少動物,烈有些擔心等到明天春天,這些被洪水沖走、嚇跑的動物還是不敢回來這周圍繁衍生息。

  如此一來打獵的難度要上升不少。不過現在大家都難過著,烈就沒說出這個猜測來讓大家擔心。也許是他想的太多也說不定。

  烈催促大家趕緊上路:「拿上東西走吧。跟緊點,別掉隊。」

  第101章 鑿冰 很犟的兩口子

  測定過冰面已經凍結實,程安先去讓羽通知一下狼獸人那邊,可以準備捕魚了。

  鑿冰捕魚這些事大家都已經無比熟練,鑿孔、下網這些小事程安原本都不用去盯。但想到這次都是狼獸人出力,他們在一旁指導,最後捕撈上來的魚還是再對半分,程安就覺得還是有必要去盯一下。

  狼獸人以前應該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捕魚方式,多個懂的人在旁邊指導總是好的。

  再說了,連程安這個祭司都去,就不會再有狼獸人懷疑他們是在逗他們玩。

  這天天氣還算不錯,沒有下雪,是個難得的晴天。

  雲原本不打算出去捕魚,她還得照看幾隻狼崽子呢,但是烈轉頭將狼崽子託付給單身的阿頭,拉著雲出門。

  留下阿頭和剛剛睡醒的狼崽大眼瞪小眼瞪小眼瞪小眼……

  要讓阿頭負責照看三隻幼崽,這實在是一個非常有挑戰性的活動。

  雲確實挺想出來放放風,但是不太理解烈的行為。

  「烈,你最近都有點奇怪。」

  「我不是和你說過原因嗎。」

  雲還是覺得她的伴侶有點瘋,「如果你說的原因是你找到了小崽的話,我還是建議你找點草藥吃吃。」

  烈不再多言,只要雲見到程安,一切就都會明了。小崽長得快怎麼了?他和雲不還都是獸人,雲還不是生崽子了?還一生生一窩!

  不得不說,雲和烈能夠成為伴侶,是有原因的。夫妻倆人都非常的犟,就比如此刻:烈堅持讓雲去找祭司認親,而雲堅持想讓烈吃點草藥。

  雖然天晴,但畢竟是在深冬,出門還是很冷的。不過只要活動起來就還好。

  因為要照顧幼崽,雲已經很久沒參加狩獵活動,現在正好給了她施展的時機。她拿著鐵簽,一下又一下的使勁兒鑿冰,不一會兒就鑿開冰層,底下未結冰的水湧出來不少。

  烈今天幹活不太認真,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鑿著冰層,餘光都在尋找程安。今天獸人太多了,氣味紛雜,讓他有點分辨不出程安的味道來。

  也幸好湖面開闊,身著皮毛的獸人很是顯眼,烈沒一會兒就鎖定整個人都藏在皮毛後的程安。他快速將手上這個冰洞鑿好,轉身去找雲。

  「雲,你別光顧著低頭,你抬頭看。」烈用手肘戳一戳雲。

  雲不是很高興,「不低頭我怎麼看鑿得準不準?你走開點,別妨礙我幹活。」

  烈不放棄的又戳幾下雲,「你往你的右前方看,看了你就知道為什麼了。最好在過去聞一聞。」

  雲覺得烈是真的有病,但耐不住好奇,還是照烈說的做了,這一看就有些愣住。右前方站著沒動手的正是大山部落的祭司程安。按理來說雲以前從未見過他,可她莫名覺得程安露在外面的那雙有點眼熟。

  雲不自覺地往前走了幾步,這回她說是真的愣住了。

  烈有些高興,他一看雲這幅反應就知道她是認出小崽來了。不然這回回去,雲肯定要去挖幾株草藥回來逼自己吃。那草藥苦得很,若非必要 烈一點也不想沾染。

  「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那是不是小崽?」

  烈拉過雲,讓她跟著自己去鑿下一個冰洞。「別這樣盯著小崽看。會下到他。我有沒有認錯?」烈有可能認錯,但云可是省下小崽的人。誰認錯了,雲都不會認錯。

  雲明顯有些呆愣。

  這……她都催眠自己忘記小崽了,結果小崽又出現在自己眼前。「會不會是我認錯了?」雲想回頭再多看幾眼程安。

  「你還能認錯自己的孩子?」

  雲抿抿唇,「我,我不知道。隔得太遠了,人又多……」

  烈拍拍雲的肩膀,「那等下我們過去離近一點問問。」

  程安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但是他回看過去的時侯,那道目光又像是消失了一樣。

  「安,怎麼樣?他們活幹得還不錯吧?」小花和樹在這個冬天現在已經住在一起了,今天都是小花載著樹出來的。再加上發現鐵礦,樹就提議做一個鐵頭的尖錐,專門用來鑿開冬天的冰層。

  鐵錐的強度並不遜色於獸人的利爪,但是用鐵錐,獸人的手掌不會冷,這樣效率還會更高一些。本部落的獸人還沒有體驗上,倒是讓狼獸人體驗了。

  程安點點頭:「有你想出來的鐵錐上,想幹得不好都難。畢竟冰洞點都是已經選好的,他們只管鑿冰洞和輔助下網就行,怎麼會幹不好。」

  樹被誇的微微臉紅,「那也得安先告訴我們鐵石頭還可以這樣用才行啊。好了,你現在該放下心了?我會好好看著他們的!」

  程安點頭:「有你在我確實放心。」

  兩個亞獸人在交談,羽和小花沒什麼可聊的,彼此打過招呼後,又各自看向自己的伴侶。

  「安,我和果子都用紡織機織出布來了,但是這個布要怎麼裁剪成衣服?我有點不敢下手。」樹想起來洞裡織好的麻布,剛好請教一下程安。

  雪季太冷了,若非必要大家都不會串門,這樣信息交流都變得閉塞起來。

  好不容易碰上一次,樹便將這段時間攢出來的疑問一股腦兒問了出來。

  「裁剪衣服嘛,就和拿皮毛製成衣服一樣。不要怕,照著自己的尺寸大膽剪開就是。剪大了可以剪小,剪小了還可以拿針線縫幾塊上去。」程安先是鼓勵樹大膽下手,又講了幾種剪裁方法。

  樹一一記下。「我這不是總覺得這些布得來不容易,不敢下手嘛。」

  「那你皮毛怎麼就敢下手了?」程安不由得打趣幾句樹。「小花頭上的帽子也是你做的吧?」

  樹搖搖頭:「這不一樣,鞣製皮毛還是比織布要簡單一點。麻布可是我親手剝麻曬麻,又搓成線再紡布的,一步一步可麻煩了。皮毛的話,我只需要把皮毛拿回家,刮乾淨上面的殘留的肉油,再用樹汁清洗曬乾過後就可以拿來穿了呀。」

  程安:「那你和小花出去一起打獵一下,就知道皮毛得來也不容易。」

  兩人又互相打趣交談了一會兒,程安就打算回去了。畢竟一直待在寒風裡也不好受。

  程安朝著他倆揮揮手,「樹,小花,我和羽先回去了,你們等下也早點回去。」

  「嗯嗯,安,下次再見!」

  雲注意到程安想要離開,當即就有點急,連忙跑過去,「等一等!」

  烈一時失察沒拉住雲,就看著她這樣跑到程安面前,然後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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