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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謝妙點了點頭,又對他說,「你若是覺得受不住了,可千萬不要強撐,與我說一聲便好,無人敢為難你的。」

  第70章 「咦,原來你這麼喜歡我呀?真沒看出來。」

  聽了謝妙的話, 祁元坊微微搖頭,道:「大家都對我很好,大小姐不用憂心。還是快些上馬車吧, 免得受了凍。」

  謝妙點了點頭, 轉身上了馬車。

  青蕪取了個手爐,放在她手心為她暖手。目光不經意便飄到了跟在馬車外面的祁元坊,便笑著說道:「說起來, 小姐有所不不知。您撿回來的這個乞丐,跟一般人可真是不同。前陣子還在偏院發生了件事情, 驚得我們差點掉了下巴呢!」

  謝妙道:「要是尋常乞丐,也長不出他那種樣子呀!你別賣關子,快與我說,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青蕪道:「這話說來可就長啦!不過非要說,其實也很簡單。這小子不是傷了腿嗎, 我們還以為他這輩子只能一瘸一拐了呢!沒想到前陣子陳媽家的小寶把毽子掛屋上了,他兩三下就爬了上去,幫小寶把東西撿了回來!您看這可神奇不神奇?」

  謝妙聞言, 不由笑彎了眼睛。她筆下的這位男主,在書中的設定確實是武力超群, 不然也不能從被趕出國的落魄皇子, 一路逆襲升級, 最後反殺回國, 坐穩皇位。這點腿傷可能外人覺得說不定這輩子腿就壞了,但對他而言,確實不算什麼。

  青蕪見她樂了, 便又給她說了幾件祁元坊的事情,大大小小, 事無巨細。謝妙見她如此滔滔不絕,似乎是已經憋了很久的樣子,便猜測這些事約莫之前青蕪就已經想與她細說了,奈何謝無遠卻覺得這人是個不安穩的定時炸彈,生怕小妹對這個男人莫名上了心,便一直告誡青蕪,讓她不准在謝妙面前亂說。免得小妹一個心血來潮,反而對這莫名其妙的乞丐更加重視,那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至於現在,謝無遠那邊查無結果,又把人安排到了謝妙身邊,便乾脆死了這條心。還不如讓青蕪多說點祁元坊的事情,討一討謝妙的歡心。

  謝妙聽完了青蕪說的那些故事,也覺得很有意思。這些角色原本只是她筆下一個空洞蒼白的人物,如今變成了活生生的人,還能與自己交談,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奇妙。不知不覺間,馬車駛到了大雁寺,在寺門口停了下來。青蕪便為謝妙撩開帘子,服侍她下車。

  祁元坊在遠處站著,遙遙看向二人。烏黑鬢髮沾滿了細小的雪粒,臉頰微微有些發白。謝妙回望過去,瞧見他在雪中挺立如松的模樣,掩唇笑了,說:「別傻站著啦,快些進來。雪很大的,別淋著了。」

  「好。」

  話雖如此,整個人卻一動不動。

  謝妙見狀,便囑咐了青蕪一句,叫她把那個不聽自己指揮的傻木頭給拉了進來。祁元坊似乎是沒料到她竟敢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被拉得踉蹌了一下,只得老老實實地跟著青蕪進了屋子。謝妙又吩咐其他人,叫人把他領去在寺院中小轉一圈兒,熟悉熟悉地方。自己便與廟中主持進了一處小屋,前去祈福。

  雖說謝妙一貫屬於無神論者,委實是臨時抱佛腳,但考慮到之後的任務關係到蔣莘的人身安全,她也不得不誠心誠意地拜起了神佛,真心懇求這次任務能順順利利,讓自己和對方能早日平安回歸。

  她默念半晌,終於結束了這每月的例行公事。約莫是屋內燃著的檀香也叫她稍稍安下了些心,當她推門出屋時,只覺得心中沉重一掃而空,人生簡直充滿了希望。

  這次任務肯定能順順利利,早日結束的!

  謝妙自我安慰著想。

  只可惜,她這念頭還沒來得及消失,便自遠處看見一襲殘影,動作飛快地朝她直衝而來。鋒銳的刀尖在紛飛大雪中反射出耀目銀光,對方沉沉低道:「受死!」

  謝妙嚇了一跳,當即反應過來這大概是謝嬰政場敵手派來的人,妄圖通過殘害謝府的其他人,來達到報復謝嬰的目的。平日裡,她身邊一貫有重重守衛保護著,旁人很難靠近自己身邊,便被亂刀砍死,一命歸西。但是她來大雁寺祈福的時候,卻考慮到怕擾了廟中師父的修行,帶的人相較平日少了許多。因此便被人鑽了空子,潛進了廟中,伺機殺她泄仇。

  此時再喊旁人顯然已經來不及,謝妙束手無策,只能坐以待斃,苦中作樂詢問系統:「請問有付費的後悔藥嗎,能時光倒流的那種。或者原地滿血復活藥也行,我都不挑。」

  系統沒理她。

  就在這時,旁邊忽然竄出來個人影,將她向自己身邊一拉,堪堪躲過刺客手中刃鋒,只割破了些許衣裳。謝妙頓時一驚,下意識望向來人,卻只看到了緊緊繃起的下巴。祁元坊將她用力一推,推到趕來的護衛身後,自己則手握銀刀,接住對方劈來的刀刃,與之戰到了一處。

  侍衛們立刻圍上來,問道:「小姐,沒事吧?」

  謝妙至今還驚魂未定,只覺得心臟一陣狂跳,幾乎要躍出胸腔。饒是如何明白這裡不過是她筆中的一個世界,她也覺得自己像是剛剛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險些跌進深淵。沉默了許久,才愣愣地開口道:「……還好。」

  隨著她話音落下,眼前的戰鬥也隨之結束。前來刺殺的死士見逃脫不及,襲擊也宣告失敗,一口咬碎了牙中暗藏的毒囊,七竅流血,倒地而亡。祁元坊上前查看了幾下對方的屍體,衝著謝妙這邊搖了搖頭,低聲道:「死透了。」

  線索斷了。

  圍著謝妙的侍衛們面色俱是不佳,神情凝重地圍了幾個過去,試圖在刺客的屍體上找到些許遺留線索。謝妙倒是鬆了一口氣,算是放下了心來:畢竟謝嬰樹敵太多,想要刺殺謝府兄妹二人的人簡直能繞著整個國家圍上一圈。也就這回算是第一次直面生死,讓她有些適應不良。等到日後習慣了,也就沒什麼了。

  想到這裡,她走到屹立不動的祁元坊身邊,彎著眼睛,笑吟吟對他說:「你今天救了我一命,可真是謝謝你啦。」

  祁元坊似乎正在思考事情,聽到她的聲音,微微一愣,搖頭道:「小姐言重了。」

  「怎麼會?」謝妙說,「我上次不過隨手救你一次,你便如此感念。現在你救我一命,可比我上次那幾塊糕點重要多啦,怎麼能叫言重呢?你不用自謙,等我回了府,我一定叫哥哥和爹爹好好獎賞你。」

  「……真的不必。」祁元坊拒絕了她,聲音極低,「小姐留我一個安身之處,小的已經極為感激了。再多要求,實屬奢侈。只求小姐不要把我趕走,我就心滿意足了。」

  謝妙驚訝地挑了挑眉梢,旋即莞爾道:「咦,原來你這麼喜歡我呀?真沒看出來。」

  約莫是「喜歡」二字過於跳脫,她話音剛落,便瞧見眼前少年雙頰倏地一紅,頓時尷尬地偏開了視線,像是無處落腳一般。他緊緊抿著唇,又似乎覺得不合適似的抿了又松,微微地後退了一步。過了好久,才欲言又止地張開了口,對她說:「小姐,您……」

  「嗯?我怎麼啦?」

  「……不,沒什麼。」

  大概是他的模樣實在是太尷尬了,就連一旁圍觀著的侍衛們,看到他的反應,也有些於心不忍。他們在周圍搜索了半晌,如今回來,看到謝妙又在戲弄這位剛來的拘謹少年,便哈哈笑道:「臭小子,你緊張什麼!小姐性格貫來如此,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怎麼你倒是扭扭捏捏的,活像個普通人家的羞澀姑娘!」

  祁元坊估計從來沒被人嘲笑過自己像個姑娘,聞言,面上薄紅更甚了些,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被謝妙的話給窘的,倒顯得一旁泰然自若的謝妙宛如調戲良家婦人的浪子。她聽了便笑,道:「哎呀,彆氣彆氣,我是真心想要謝你的。」話罷,見他臉上似乎是在剛剛與人的爭鬥中沾了血,如今被積雪融透,便如血淚般地橫亘在面頰上,流下一絲半紅血痕。便取出錦帕,讓他把臉湊過來,小心翼翼地地給他擦拭臉上的血漬。

  祁元坊開始還不知她叫自己湊過來究竟是要作何動作,未曾想卻在鼻尖嗅到一股茉莉幽香,柔軟觸感拭過面頰。他這才反應過來眼前人究竟做了何等驚天舉措,驚得當即後退了幾步,下意識地躲開了謝妙的動作。

  周圍人笑道:「果然是個小姑娘!」

  謝妙也跟著笑,把錦帕丟給他:「既然嫌丟人,那你自己擦。」

  祁元坊尷尬地接了她那方帕子,只能胡亂在臉上瞎蹭一通。等意識過來,帕子已經皺了,只得低聲歉道:「……等洗完了,再還給小姐。」

  謝妙也不在乎,笑眯眯地點了點頭:「你想什麼時候還都行。我也不缺這一方帕子,你要是沒得用,自己留了也可以。」

  祁元坊微微點頭,捏緊了帕子,小心地收了起來。

  謝妙見事情解決了,便吩咐左右,準備打道回府。她原本以為今日出門祈福,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件小事,沒想到卻意外回收了這麼多劇情,還將與男主的關係推進了整整一大步,實在是意外之喜,值得慶祝。不過這件事情本來不在她的規劃之中,實屬突發情況,那是不是意味這這整個世界也因為自由發展,多出了許多她原本沒有規划過的設定?<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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