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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知洲扶住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賀明樊嘴裡嘟囔著什麼,臉色酡///紅,明明沒有喝酒,顧知洲卻能從他身上嗅到令人沉///醉的氣味,他帶著笑意,伸手關了屋裡唯一一盞燈,再次向賀明樊索///要他的答案:「要不要?」

  賀明樊瞪了他一眼,只是他現在沒有力氣,瞪人的眼神在顧知洲看來和心裡被小貓咪撓一下差不多。

  看著顧知洲頗有一副他不回答就不繼續的意思,賀明樊急得眼睛發紅:「……要。」

  雖然是小小的聲音,顧知洲也很滿足地聽見了他的回答。

  他伸手摸上難受得開始繞著手臂的貓尾巴,在賀明樊不在意時一把抓住了尾巴根///部,聽見身上的人發出帶著些惱火的聲音,顧知洲終於仁慈地讓Aphla的信息素包裹了即將要撓人的貓咪。

  萊蒙正想來告訴顧知洲已經準備好了回去的車子,還沒到門口就察覺到不對勁,聽著屋裡傳來的動靜,萊蒙果斷轉身離開。

  他果然還是低估了顧知洲對賀明樊的占有欲,這信息素放肆得都快趕上打仗了。

  ……

  「OK!!拍完了!」

  攝像師激動地跳了起來,如果不是賀明樊身邊有個看上去「凶神惡煞」的Aphla守著,而這個Aphla又是這個星球目前最強大的那位掌權者,他真的想冒著生命危險上去給賀明樊一個擁抱。

  他敢保證,這組宣傳片是他生涯中最為完的作品!

  賀明樊借著顧知洲的手從軟墊上爬起來,他身邊都是零零散散的道具,這套中世紀主題的照片弄得他有些沒精神,尤其是「勞累」一夜過後,身邊動不動被帶著尖刺的玫瑰道具扎一下,他真的有些神經衰弱。

  「我帶你去卸妝。」顧知洲看著不識趣的攝像師,依然很難理解賀明樊非要撐著還處於熱潮期的身子來拍完宣傳片,但好不容易終於都拍完了,他不動聲色地帶著賀明樊離開了現場。

  費里和阿倫臉上的表情差不多,看著顧知洲的背影就像是看見總算吃到了肉骨頭的狼。

  「禽獸。」阿倫咋舌,「簡直是禽獸。」

  「我同意。」費里沒眼看地轉身離開。

  「讓我看一下。」顧知洲拉著賀明樊坐在私人休息室的小床上,讓賀明樊躺下,頭放在自己腿上,伸手撩開後頸的碎發,看著他發///腫的腺體有些抱歉:「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有一點吧。」顧知洲身上的信息素讓他覺得很安全,在這種安心感的促使下,他有些困——昨天晚上大半夜沒睡,一大早又強撐著來拍攝,他沒在拍攝的時候睡過去都是好的,「下次別咬那麼重就好了。」

  顧知洲眼睛一亮:「我還以為沒有下次了呢。」

  賀明樊打了個哈欠,翻過來仰視著顧知洲:「我耳朵和尾巴沒露餡吧?」

  「沒有,我聽你的話,沒有把信息素釋放得太厲害,不受到我的刺激應該就沒事。」顧知洲抓著他的手捏捏。

  賀明樊笑了笑:「真是辛苦你了,等回家之後……」

  「嗯,回家之後?」

  「顧知洲,我有個事情想要拜託你。」賀明樊忽然轉移了話題,見顧知洲點點頭,他才費勁地坐了起來,「我想見瑪爾斯一面。」

  第44章 終了

  「如果我是Aphla,我是絕對不會讓屬於自己的正處於熱潮期的Omega去見另一個Aphla的。」費里站在顧知洲身邊,看著他貌似淡定地和萊蒙交代一些事情,實際上止不住地想回頭去看賀明樊的模樣,忍不住出言調侃道,「你真的放心嗎?」

  顧知洲瞥她一眼,從懷裡拿出一件東西交給萊蒙,費里沒有看清楚那是個什麼,但從大小來看,那大概是一張卡片,看硬度不像是銀行卡之類的——的確,元帥如果自己帶銀行卡在身上才奇怪。

  「為什麼要擔心?這一點和之前不一樣,不是臨時標記。」顧知洲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永久標記,而且是他主動要求我在他體內成結……」

  「停停停,我不想打聽你們那檔子事,我沒有興趣。」費里沒想到他在公開場合也敢把這種事說出來,她趕緊往旁邊讓了幾步,躲開這個不知道還會吐出什麼羞人話語的混蛋Aphla。

  顧知洲不再回頭去看,而是示意費里在這裡守著,費里沖他的背影揮揮拳頭,心想我又不是你的下屬,憑什麼聽你的話?

  但一想自家老闆還在裡面和一個亡命之徒面對面說話,她還是乖乖守在了門口——這裡畢竟是星際最大的監獄,管理森嚴,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你來這裡做什麼?」瑪爾斯被警衛從單獨關押的地牢裡帶出來,隔著一扇透明的防護網和對面的賀明樊面面相覷,不過過去了一夜,瑪爾斯的白頭髮已經占據了他頭頂的一半,看來爺爺對他絕情的不管不問的確讓他絕望,「我不想見到你。」

  賀明樊坐在椅子上,手邊是警衛之前給他的水,那杯水還沒有動過。

  「我來看看你最後能落個什麼下場。」賀明樊看著他這個樣子,心中小小的復仇的種子蠢蠢欲動,眼看著就要發芽,卻被他自己硬生生掐斷,「我本來打算親手了結你的,現在有星際法庭來制裁你,也算是便宜了你。」

  瑪爾斯眼中掠過一抹疑惑:「我不記得我和你有過什麼矛盾,就算有,也不至於讓你對我有殺心吧?」

  「呵,瑪爾斯。」賀明樊忽然露出狐狸得逞似的笑容,那笑容中帶著勾人的魅惑,看得瑪爾斯快要死到臨頭依然覺得眼前的這個Omega是獨一無二的絕品,卻被他接下來的話驚得大腦一片空白,「你上輩子對我很痴迷,痴迷到親手殺了我。」

  「……你在說什麼狗屁玩意兒?」瑪爾斯想起昨天晚上顧知洲對自己說的那幾句話,越來越覺得這兩個人是不是都犯了病,一個兩個的把夢境當成了現實,非要來取自己的小命?

  瑪爾斯站了起來,不想再聽他說下去,眼睛卻不可控制地停在賀明樊的身上——眼前的Omega對他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如果沒有賀明樊存在,他也不會和顧知洲起衝突,後面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他還是受老瑪爾斯寵愛的長孫,是M集團名正言順的下一任老闆。

  賀明樊也站了起來,他手撐在用來隔斷犯人和探視人之間的台子上,另一隻手將額角的髮絲撩起:「瑪爾斯,我是死過一次的人。」

  瑪爾斯看著他額角猙獰的傷口,震驚之餘還有些莫名其妙:「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是不是瘋了?一個兩個的,你也是,那個瘋子顧知洲也是,都說著這種話……」

  「你有一把黑色槍身,刻著斷腳雄鷹的槍。」

  瑪爾斯要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目瞪口呆地看向賀明樊——賀明樊說的這把槍是爺爺的爺爺留下來的老古董,幾乎是瑪爾斯家族的傳家之寶,除了內部人員,沒有人知道這把槍的存在。

  他是怎麼知道的?

  「很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賀明樊的眼底帶著紅色,他臉上隱隱藏著一絲瘋狂,「你用這把槍,親手殺了我……不光是我,你第一個殺的人,是顧知洲。」

  瑪爾斯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在他眼裡,賀明樊已然變成了一個神經病。

  他記不得賀明樊後來又說了些什麼,越聽越覺得這些事是真實發生過的,但他又沒有這一方面的記憶,當他被警衛帶走的時候,瑪爾斯耳朵里只剩下了賀明樊最後一句話。

  這句話帶著仇恨和不甘心,以及某種釋然的輕鬆——「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親手用那把槍殺了你。」

  「賀總。」落下第一片雪花時,費里看見賀明樊搖搖晃晃地從裡面走了出來,「賀總,你這是怎麼了?」

  賀明樊任由她扶著自己站穩:「……下雪了啊?你冷不冷?」

  「我不冷,倒是你,你怎麼走路走不穩?裡面發生什麼了?」費里把他扶到一邊的長椅上坐下,卻見賀明樊笑著搖搖頭:「我沒事,我就是……呃,有點腰疼。」

  費里:「……」

  這傢伙和顧知洲真不愧是一對。

  「不用擔心我,明天應該就好了。」賀明樊正想問顧知洲去哪裡了,就聽費里無語道:「賀總,你是不是沒經歷過熱潮期,這件事會持續一周左右的,怎麼可能明天就好了?」

  賀明樊:「……哦。」那看來上次是假性熱潮期。

  昨天晚上都夠他受的了,接下來幾天該怎麼辦?

  費里站起來,默默往後退了幾步:「而且你身上……」

  「我身上?」賀明樊聞聞自己的衣服,「沒有味道,怎麼了?」

  「明樊!」顧知洲手中捧著什麼東西,順著信息素的方向找到了這邊,「快把這個披上,我的天,你的信息素幾乎要蔓延整個區域了,我們快回家。」

  賀明樊這才知道費里為什麼離他這麼遠,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和費里說抱歉,就被顧知洲一把用手中的毛毯裹住,風風火火帶上了車。

  費里覺得至少在賀明樊的熱潮期過去之前,他們是見不到賀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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