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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見了,我就是想聽你再說一遍。」祁非收拾好了,蹲在他面前,抬頭看著他,眼睛專注地看著他,然而白執予不吃他這套:「你還在生氣,我不說。」

  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句話就像是在撒嬌,當然,如果他意識到了估計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祁非兩手按著他的膝蓋晃了晃:「可是我想聽。」那句話太過於美好,以至於在那種劣勢之下帶給了他巨大的力量,不論怎麼樣,他都想再聽白執予說一遍。

  白執予瞪著他,好半天像是終於放棄了堅持,略顯蒼白的唇瓣在夜風中開開合合,輕輕吐露出盡顯溫柔的三個字。

  「……我愛你。」

  第42章 翻車第四十二天

  夜風輕輕柔柔地從兩個人身邊吹過,在兩顆心上都帶起了不算平靜的漣漪,然而這一切最後都消匿在一個親吻里。

  次日,於導發來了今天的拍攝場地地址,兩人趕過去之後才發現這是芳德鎮上的一個廢棄廠房,據說一年前於導就開始為《零號定律》這部電影做準備了,這處廠房也是他買下來後做了很大一番改裝的,今天還是第一次啟用這裡。

  「今天人怎麼這麼少」祁非從於導手中接過今天的劇本,看著沒有幾個人的場地,心裡有些不安。

  於導的行事風格和其他導演不同,他並不喜歡讓演員提前準備好今天的戲份和台詞,這將更加考驗演員對於劇本的熟練掌握以及自身台詞功底,但一旦失衡,有可能浪費一整天的拍攝時間,拖慢進度,這點也是其他導演不敢嘗試的原因之一。

  這種差不多的場面祁非之前經歷過,而且也是在和於導的一次合作中,他到現在還記得那一天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的自己因為一個小失誤被於導罵得不敢抬頭。

  「今天的戲份需要清場,只留下幾個人就行了,化妝師他們做完之後也會離場。」於導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一個讓祁非心驚膽顫的眼神,轉身去找白執予了。

  雖說已經過了一晚上,白執予滿腦子都還是昨天晚上自己說出那句話時藏在心底的慌亂和無措,他怎麼就那麼自然而然的說出口了呢現在想起來簡直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即使在胡思亂想,他面上還是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只不過細細去看的話還是能發現他的身體有些僵硬,正想著,手上就被於導塞了個東西,低頭一看,正好看見滿頁的不可描述。

  白執予:「……」

  「這是今天要拍的,做好準備之後找祁非對一遍台詞就來找我,把狀態調整好,爭取一次過。」於導對他比面對祁非要自然許多,幾句話說完,就悠哉悠哉踱著步子走開了,留下白執予瞪著手裡的劇本半晌說不出話來。

  「白哥,今天的……你看過了」祁非噔噔跑到他面前,話說到一半看見他手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劇本時猛地把話轉了個頭,他身後的化妝師面不改色地跟了上來,拿著粉刷在他臉上繼續自己的工作。

  白執予難得有這樣緊張的時候,兩人對視之間像是突然有了讀心術,雙雙捂住臉嘆了口氣,又情不自禁地用餘光去看對方,耳根子紅得像是要熟了,化妝師是個比起他們兩個行為舉止怪異非常的傢伙而言顯得十分正常的大叔,見狀淡定的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後淡淡道:「不就是拍個床/戲嗎你倆都搞上真的了,還怕這演的假的」

  祁非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大叔手上一頓,心想難道不是嘴上淡然變口道:「於導讓我說的。」

  正好這時候於導轉完一圈回來了,見他們幾個湊在一起大眼瞪小眼,眉頭一皺,上前道:「不就是拍個床/戲嗎至於露出這樣的表情嗎」正說著壓低了聲音, 「昨天晚上梨梨都把你們玩車的視頻給我看了,你們這都搞上真的了,難不成還怕拍這玩意兒」

  祁非:「你們商量好的吧!」

  話雖如此,行程既然已經排好了,就得按著計劃來,但當白執予站在那張整整齊齊的床前時,還是很想轉身就走。

  劇本中這段原本是沒有的,但於導看過他們的試鏡之後不容拒絕的加上了這個片段。

  沈然教著七慢慢融入了這個世界,對於沈然而言,七在他心裡已經不僅僅是一個機器人了,七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無時無刻不在占據著他心中的每一片空隙,七會吃飯,會賴床,也會看著沈然入神,除了每晚睡覺之前都要充半個小時的電之外,他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隨著事業的漸漸發展,某種情愫也在兩人之間慢慢發芽,沈然發覺他對七的想法開始不止於朋友,而他能察覺到,七也是喜歡自己的,也就是在這個夜晚,喝醉了的祁非從外面出差回來,正好看見七正坐在床邊的地上充電。

  七的臉龐看上去只有二十歲,柔軟的黑髮溫順地垂在耳邊,比起之前,他的頭髮似乎長長了不少,每當沈然發現七身上這些細小的變化時,他都會有種七其實真的是個人類的錯覺——但人類是絕對不會需要用電線連接著充電來維持第二天的活動的。

  沈然醉醺醺地蹲在七面前,他知道七進入充電模式之後也會對外界有感覺,但他此時管不了那麼多了,心心念念了幾天的人就這般乖巧的坐在自己面前,他終於按耐不住心裡奔涌而出的感情,小心翼翼地在七的唇上親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更加鋪天蓋地的愛意和湧上腦海的想要占有他的沖/動。

  「沈然」七正迷迷糊糊的,被沈然的動作嚇醒了,一睜眼這個醉鬼就按著自己壓了上來,他只好趕緊拔了充電的線子,害怕待會兒電著他——其實現在的科技已經用不上有線充電了,但沈然家裡條件不好,也只能選擇這個方式。

  「七,我想要你。」沈然手撐在他耳邊,呼出的熱氣帶著酒氣撒在七的臉上,七甚至有種自己也跟著一起醉了的錯覺, 「可以嗎」

  七直直地看著他深情急切而又掙扎的眸子,抿了抿唇,將手環上了他的脖頸。

  沈然知道,七這是默認了。

  雖然劇本這樣寫,白執予和祁非也的確這樣拍了,但當白執予被祁非按在床上被他胡作非為時,他還是難以克制地僵直了身子:「別硬。」

  這段兩個人剛好都被被子蓋住了,祁非臉色也有些尷尬,把身子往後挪了挪,極具技巧地用被子做出抖動的動作模擬出正在做那事的動作,也小聲對白執予道:「又不是我想的,都是白哥你太誘人了。」

  剛才白執予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要是這樣還能忍得住他就不是男人了,要不是顧忌著他們這是在拍戲,就算清了場周圍也還是有人在的,他簡直想直接把人按著辦了。

  「到你的份了,白哥。」隨著一聲輕輕的打拍子的聲音,這是於導在提醒他們可以進行下一步了,白執予就算再羞恥也得堅持著把這場戲過了,否則待會兒肯定還要補第二遍,倒不如一次性給它拍完美,但他想起劇本里要他「發出青澀的喘聲」,他就懷疑於導是不是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敬業不允許他這樣逃避。

  所以他照做了。

  「嗯……沈然……」白執予醞釀著情緒,伸手把祁非勾了下來,眼角濕潤,顫抖著叫著沈然的名字,滿臉動情——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做到完美無缺。

  然而這下祁非可就糟糕了,白執予感受到他更加勇猛的某處,紅著眼睛瞪了他一眼:「你怎麼還越來越來勁了」

  「真不是我的錯,我真……忍不住。」祁非額頭上熱汗都出來了,白執予也知道他忍得難受,但他更知道這時候周圍十幾個攝像頭正捕捉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這種情況下,祁非也只能忍著。

  「好,停!」幸好此時於導站了起來,拍了拍手, 「一條過了!休息一下,準備下一場!」

  祁非掀開被子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白執予等著於導和其他人都離場之後才敢去找祁非,然而轉了幾圈都沒看見人影,他忽然想到一個地方,回到了更衣室,他才剛剛打開門就被一隻手強硬地拽了進去。

  「祁非。」更衣室里沒有開燈,他看不清眼前的人,卻能將這人急促的喘息聽得清清楚楚,話音未落,人就壓了上來。

  「白哥……幫幫我。」

  ……

  「我錯了。」王易陽跪在王易延扔給他的沙發墊上,一字一頓地讀著手裡的東西, 「我不該在劇組和她單獨相處,不該忽略周圍會有狗仔的可能性,不該未經過大腦就做出那樣的決定。」

  王易延手上噼里啪啦地敲打著鍵盤,面無表情地聽著:「嗯,然後呢」

  王易陽把那張紙正反都看了一遍,抬起頭:「沒有了。」

  說完就見王易延眉頭狠狠一跳:「公司能做的都做了,現在具體還不清楚狗仔是路過還是黎斯如找來的,目前兩種猜測都有,因為登上了熱搜,很有可能會影響到你接下來的安排,我會派人聯繫黎斯如那邊,聽聽她想要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哥,你直說好嗎你這樣公事公辦的口氣,我害怕。」王易陽挑了挑眉毛,完全看不出「害怕」,他對於不小心搶占了好兄弟祁非的熱搜這件事並沒有什麼想法,他比較在意的還是王易延對這件事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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