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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勾住他的脖子,“賣笑到賣肉,要循序漸進。你現在第一關還沒通過呢,想越級?來,”另一隻手戳戳他若隱若現的酒窩,“先給本宮親個,親不好就給我重親……”

  眼前這個男人立時全身化作一汪春水。貂蟬在床笫之間摸爬滾打二十年,調情實戰的功夫,教主昭君根本無法望其項背。吻功更是沒得說。

  “貂蟬姐姐。”我說。兩片豐潤的嘴唇此時正黏在我的頸上。

  “嗯。”聲線性感依舊,可惜略有含混不清。

  “你的鬍子扎疼本宮了。”

  要求他把我送到X館。看到我扯著堇大美女再不肯放手,有些哀怨的出門趕去上朝。

  “你最近做了不少驚天動地的事情嘛……”

  還想謙虛一下,美女忽然湊過來,摸出手絹仔細的擦向我的嘴角,“胭脂都花了……”

  呃……另一半胭脂你去找貂蟬要吧。

  “反正,我看上北條廣之了。”

  人人都愛八卦。美女笑起來意味十足的神情,和他親哥翡翠如出一轍。“橫來豎去就三個人。今天覺得這個好一點,明天又覺得那個貼心……”

  就是閨蜜。眼睛隨意一掃就知道我的心思。平安時代,民風開放,絕大多數女人厭惡我,無非是霸占了她們切切愛慕而不得的四公子,並非擁有複數情人。

  “不過,他可是有名的處處留情。”

  摸出貂蟬的扇子,“老實說,我也幾乎打眼。事實上,正相反,如果情非得已,他大概是三個人里最不會出牆的那個。”

  “誒?”美女眼睛晶亮晶亮,閃爍著旺盛的求知光芒。

  我微笑著沉默了。因為他本人對女人和房事本身太過“熟悉”,以致厭倦,細想,和噁心的內親王母女,他有多不情願。這種人,一旦認定所選,輕易不會更改。

  而他對我情意,言語和身體,雙重確認。肯定得不能再肯定。

  “對了,我想來問問你。女六條宮的那兩個女兒還在的時候常進宮麼?”

  “你這丫頭,翻老帳都跑到這裡來了。沒錯,大女兒常去白河——探望姑母(名義上的,也就是源氏女御。),二女兒當然常去內里,探望堂姐。”

  “難怪。我要收集點證據。回宮查查典籍確認一下。”

  “柳丫頭,這裡面的事情我並不清楚。你知道橘家當年……的原因……”

  美女是在提醒我這趟水很渾。

  “堇,我知道我在做什麼。能讓天子介意的事情只有三樣,他的位子,妻子和孩子。有人犯了妻子的戒。第一個位子又沒人敢……”日本的皇室自古至今皆一脈相承,貂蟬他家的問題一定出在第三個上。

  笑笑。整整衣服。貂蟬姐姐怕我冷,把他的艷紅狩衣給我了我。

  昨夜今晨,都是外披紅衣,但衣服的主人更換了。

  我的計劃也隨之修改。

  亞亞,昭君,翡翠,為了拉貂蟬一把,這幾位美人也要悉數出動了。

  想到這裡,對美女嫣然一笑。轉身告辭。

  多麼高效的一個清晨。這對習慣了朝九晚五的我幾乎是個奇蹟。

  平安時代職場生存法則 上

  美人們都在上班,美女便安排了牛車送我回去。回寢殿補了會兒覺,爬起來,召喚藤原女官,吩咐她找來我指定年份的起居注和宮中往來檔案。

  姑娘聞令,一時表情晦暗難明。

  整整一個上午,寢殿安靜得只聞簌簌翻書聲。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伸伸懶腰,吃飯, 心裡早已經有了主意。

  吃畢,整裝正準備出門,貂蟬姐姐來訪。換了件淡紫色的狩衣,臉上略顯憔悴,沒有笑容。像是下了個極大的決心,走到我面前,坐下,拉著我的手,“晚上,我要去……找個女人。”

  我頭也未抬。

  將手抽回來。他先是愕然,睜大雙眼,隨後黯然,眼帘低垂。看著容貌艷若桃李的貂蟬美人上演表情變換秀,是件多麼賞心悅目的事情。

  咕咚一聲,仰面倒在背後的軟墊子上,衝著美人伸出雙手,依舊面無表情。誰不知道我翻臉比翻書還快。要是從表情就準確無誤的看出情緒,我不用混了。

  “睡得太少了。臉還僵著呢。美人過來接著給本宮晤手。”

  他淺淺一笑,撲過來,守在我身邊。近距離仔細觀察他,面色蒼白,眼睛裡滿是血絲。女六條宮人到中年,如狼似虎,想必昨夜翻雲覆雨折騰得他精疲力盡。

  據說每天OX三次對男性就是很大的傷害。難怪他身材纖弱。這麼多年,他怕是把自己的身體都毀了。

  二十一世紀的小鴨子們十八歲左右出道,高強度體力運動,三年人就廢了。

  貂蟬姐姐伺候內親王,現在還是個男人,基本也算奇蹟。

  冬季血液循環不暢,我一貫指尖冰涼,划過他□在外的一大片白皙肌膚,一時神情複雜。

  他牽過我的手,微笑著輕輕揣入懷中。

  撇撇嘴,“我不允許。”我緩緩說。

  他正色,“今早的事情您做得太過了。一下子她的怨恨就驟然集中到您身上了。”

  貂蟬話直說了一半。他也一樣習慣點到為止。可我知道,官場險惡,暴露自己的愛憎,只能被人利用或者陷害。昭君貂蟬對我的愛慕,溢於言表,直接將我推上風口浪尖。同時也成為別有用心之人心中,要挾這兩位重臣不多的幾種方法之一。

  “於是你想去轉移下注意力?貂蟬姐姐,我在乎你,需要你,可從來沒想過要你替我擋刀劍。”

  他不笑了。風情萬種的杏眼裡有種莫名的光澤在閃爍。

  拉著他躺下,頭埋在他的頸窩裡,溫暖而安全。“是媞子內親王?”

  “是。”慡快的回答。

  如我所料。北條家之前,曾經打過貞仁叔叔最疼愛的女兒,昭君的前任情人——媞子的主意。這位美女紅顏薄命,究竟真正的死因為何,已經不再重要。女六條總手中必定是能讓貞仁叔叔相信媞子之死與北條家脫不開關係的資料。

  “對付這位貪得無厭的殿下……你手頭的東西還不夠吧?”我輕聲問。

  “嗯。”

  這也很好理解。貂蟬怎麼可能任由對方掐住自己的死穴而毫無應對手段?他之所以還在忍耐,唯一的可能就是籌碼不足,不夠致命一擊。

  他的手環過來。順著脖頸,後背,依次向下,摩挲撫摸。他無時無刻不在盡他所能的安撫我取悅我。

  “別這樣。”我說。

  “我真的不會對您怎麼樣的。”他的表情像是在說“我是認真的”。

  “不,”我拽回他的手,“我怕我對你怎麼樣。我不會給自己犯錯誤的機會。”你也不要為了彌補一個錯誤而犯下下一個錯誤。

  他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我的潛台詞他如何會不懂。

  “那我回去好好‘養傷’。”

  “嗯。乖。”拍拍他的臉,“那個女人……你記得,不是胸前有兩塊肉就和我是同類。還有,貂蟬姐姐。”我捏著美人的下巴,“為了你,親手插別人兩刀,我也甘願。”

  他線條緊實的胸膛在微微起伏。

  美人之後告辭。我打理下,換件衣衫,帶著幾位隨從,前往白河辦公區。身為第一女官——尚侍的特權就在於此,白河範圍內來去自如,無人阻攔。

  盛產權臣名流的四大家族,除了當時沒落的橘家,還有三家。女六條宮卻獨獨挑中北條家下手。源家是她丈夫掌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不能下手。而藤原家,昭君把持的藤原家,她沒下手,理由只能是——她不敢下手。昭君手中必定有令她萬劫不復的底牌。

  踏進左大臣的專用辦公區域,命令隨從迴避,徑直前行,一把拉開房門。深吸一口氣,“昭君,我搞不定了。”

  “搞不定?”美人抬頭安然微笑,隨即起身,款款走來,牽著我的手,帶我落座。

  和昭君無需繞彎子,“我要宮內缺失的那部分出入紀錄。”

  “嗯。”他點頭,“我會吩咐下去。”

  果然痛快。宮裡缺的就是昭君前妻去世到死前三年之間的檔案,聯繫藤原家女官早上的值得玩味的表情變化,這些東西必定在左大臣掌控之下。

  藤原家老爺子歸天之後,昭君殺妻簡直是有恃無恐。女六條宮對他恨意蝕骨,也沒和他公然宣戰,甚至連背後的動作——至多安排下一個北條信之,也不過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真正能給昭君壓力的也只有貞仁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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