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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戲給別人看看也好。”

  “為了個女人,這不是故意要敗壞我的名聲嘛。那你還答應讓我去找貂蟬?”名譽這東西於我就是浮雲。單憑我勾搭美人這點,全京城的女人就不會給我好臉色。

  “因為您想去啊。”他輕輕回答,仿佛極為理所應當。

  我明白,對於昭君和貂蟬來說,那次不過為了給外人一個虛假的信號——左右大臣並非徹頭徹尾的聯合。適當的示弱才是長久之道。只是那個時候我對於局勢和關係的信息掌握遠不及現在。

  吩咐侍女們上來撤席。飯後喝清茶消食。

  “媞子內親王是個什麼什麼樣的人?”我充分發揮問題寶寶的潛質,好好探聽下昭君第一位情人的軼事。

  “她是個很溫柔的女性。”這位和昭君的前妻差別大了點。

  “你先追求的她?”

  “是。”他摸摸我的頭,眼睛裡滿是寵溺,“她和您容貌極肖,個性卻完全不同。”

  “你……”我想問的是這對姐弟是不是OX過。直接追問昭君什麼時候由男孩轉變成男人似乎不太禮貌。

  “那時候我只想著避禍。多抓住點東西避禍。”美人聲明自己和這位內親王感情更大程度上是做戲。

  “那千歲呢?”我只是想確認一下。

  “平家的那位公主……您覺得跪在面前瑟瑟發抖的女孩子,我能對她做些什麼?”聲音一如當初,無喜無怒。

  有點感動。另外,昭君的氣場,沒有道行的只怕被秒於無形。

  稍後,美人告辭。淺吻。我沒有張開嘴。清亮的雙眸里閃過一絲莫名的哀傷。還是什麼也沒說的離開。

  中宮回來了。身著朝服。看來連換衣服也沒換直接來了我這。

  脫掉礙事的外衣,坐下來喝茶。

  在夫妻感情最佳的時候懷孕,正是堂而皇之的把自家男人當牲口使的最佳時機。

  “亞亞,我想吃肉。”

  他都不忽閃睫毛了。

  “我不難為你,冒天下之大不韙讓你捅頭耕牛什麼的。我想吃雞肉總行吧。”扯著他的袖子,再追加一個斜上角45度。

  “現在就要吃麼?”亞妖孽同學對於我的絕招同樣抗拒不了。

  “嗯。”

  “你等等。”

  “我想跟你一起去。”我想看堂堂高貴優雅的鬼王怎麼放下身段給老婆殺雞燉湯。這才是重點。“親自捉只雞來。”

  瞬移出門。途中二人小小討論一下,還是認為野山雞更補一些。

  某片樹林。某隻即將走完自己生命之旅的不知厄運臨頭的山雞出現在我們的視野。

  本還指望某人可以一衝二撲三抓,流暢華麗得堪比好萊塢動作片,好好愉悅下本宮的眼睛。

  可結果,美人一手攬住我,一手微揚,通天一道雷光直劈下來……活雞直接變熏雞。

  ……這還怎麼吃。

  浮生如夢

  “把你寶刀給我。”我白他。

  他順從的遞過來,還是忍不住說,“那雞不能吃了。”

  踹他,“你以為我是傻子啊。我埋了它。”

  氣呼呼的一邊挖坑一邊數落站在身邊的金髮美人,“連只雞也不會殺。笨。笨死了。”

  他蹲下來,彎著嘴角,大手撫上我的頭,“會不會殺雞不影響能不能養活你。今天誰又惹你了?”

  乾脆撲進他懷裡,直接撒嬌,“我討厭宮裡那幫子女人。”除了爭風吃醋背後陰人就沒正經事幹了。只是向男人抱怨一定要適可而止,一句話說明原因足矣。

  “女人都挺不可理喻的。別理她們。”這還知道勸慰我呢。

  “我也是女人。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沒把我當女人看?”

  他乾咳兩聲,“回去有雞湯喝。乖。”優雅的一揚手,“也不用埋了。”頃刻耀眼雷光再次降臨,將熏雞直接還原成了粒子狀態,然後有些討好的笑笑。

  好一位天雷教美人教主。

  回去的路上,在他懷裡,我問,“你知道公雞、母雞燉出來的湯有什麼區別麼?”

  他挑著眉毛,“有區別?”

  好一位天雷教小白教主。

  到家。他脫掉外衣。我坐在一邊泡養顏茶,“亞亞,你會下咒吧。有沒有能讓女人越來越丑的?”

  他手一頓,“你可真狠啊。”

  我也是堂堂質優輕熟女一枚,一塊傳世玉佩就把自己打發,想來想去都虧本。

  大字型往床上一躺,面朝天花板,發號施令,“妞兒,給爺上床。”

  美人無雙俊臉湊過來,帶著壞笑。

  新的一天。

  妖孽四公子朝會去了。朝會之後也要先忙公務。我也安心在寢殿裡做些paper work。

  寧靜的午後,泉水悄然到訪。清秀纖細的少年恭謹行禮。“神子。”

  無事不登三寶殿。因為長期和昭君相處,這孩子的氣質舉止高貴從容。但今天,總覺得他不僅神情疲憊,更帶著些少有的忐忑和不安。

  我笑,請他落座。他斟酌良久,“恕我冒昧,或許……我……算了。”

  他內心在天人交戰。我大概知道也背後昭君、貂蟬為了牽制他做了些什麼。

  我正色,“泉水,對你來說,打開心扉是這麼困難的事情麼。”

  少年愕然。扶額,輕聲嘆息,“您真的很了不起。”抬起頭,琥珀色眼睛裡回復堅定,“我並非是那種居心叵測之人。”

  這是標準的言不由衷。以這孩子現在的身份地位,進一步可角逐東宮之尊,退一步亦可以嫡子身份幾年後執掌源氏一族。“沒有野心”這個理由說服力十足欠缺。我淺笑,卻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

  “您不相信我。”他有些沮喪,“我承認我看錯了三個人,藤原大人,橘大人,還有您。”

  當然了,恐怕出乎泉水意料的不止這幾位呢。我能覺察到他說這番話里心內的恐懼。畢竟,昭君為了我可以犧牲他,強迫他撕掉十幾年來精心偽裝的面具。翡翠也可以毫不避諱的直接與源氏決裂。貂蟬強硬的與女六條宮翻臉。甚至白河院法皇,貞仁叔叔也儘可能的對我百般回護。

  “泉水。我相信你是為了自保。至於自救成功之後的事情誰人能預料?單純的報復是一回事,謀求更大的權勢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神子。不要這麼咄咄逼人。”他雙手拍在案几上,“我是身不由己。不論如何我都沒想打您的主意。”

  不是不想,怕是不敢吧。

  “北條信之之事,我確實有參與。源家那隊接應部隊是我的親兵除去的。橘政熙也是我用偽造的書信賺去的。橘家,不該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攪局。”

  跳出來攪局?橘家推倒源家,重新奪回內大臣之位也並不過分。比起東宮,泉水更在意太政官(相當於內閣)的實權麼。多理智現實的孩子,我真要給他鼓鼓掌喝喝彩。

  對於這種直白的野心和欲望,我和教主同學一樣,也並不討厭就是。

  “事後,萬沒料藤原大人勃然大怒。他直接收回了那隊精英親兵。原本是他送與我自保的。”他稍頓,“只要稍稍涉及您,藤原大人便毫不顧念,我們畢竟是兄弟。”說到最後,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哀傷。

  老爺子的兒子們因為母親不同,容貌上的差距比較大,只是他們無一例外的繼承到那對特徵琥珀色眸子。好吧,我承認因為昭君美人的原因,被這樣的清亮溫柔的眼睛望著時,會不自覺的心軟。

  “泉水,你太高看我了。我並沒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不要天真到這個時候還想打親情牌。你們幾位皇子的親爹貞仁叔叔已經做了表率——他那麼多兒子,多一個少一個人家本人都不是很在乎。

  我看看眼前的細瓷茶杯,笑著又道,“我可以幫你什麼?”

  “您……”他微訝,“刑部省。”

  點頭,“明白了。東西如果找到了,我會通知你。不過我不保證一定會轉交你。”

  “您知道?”

  “不知道。只是猜測。”刑部省的卷宗里,無非是兩樣東西能讓這位私生皇子介意:別人的短處,或者自己的軟肋。現在看來,如果不是鴆殺賢子的證據就是皇子自己的身世證明。

  他飲盡眼前的茶水。像是下了個很大的決心般,“您要小心。宮中並不太平。只在最近幾日而已。還有,那一位的心思……不如這麼說,他受您的牽制很少,如果您鐵了心幫助橘家,他是不會按兵不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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