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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想起來了,貝爾摩德。」白山秋野摸了摸下巴,「這個醫生是貝爾摩德扮的。然後她就來找我麻煩。」

  「畢竟和琴酒走在一起的人,實在讓人忍不住好奇嘛。」貝爾摩德勾唇笑道。

  白山秋野沒說什麼,只是看了她一眼。雖然不知道理由,但他知道貝爾摩德很在乎新一和小蘭。也就是說,貝爾摩德當時是覺得自己靠近新一和小蘭很危險,才會突然出手。不過反正都過去了,白山秋野算帳肯定也要找貝爾摩德算,就不說出來免得把那兩個天真的小鄰居糾結這糾結那。

  簡單的鄰家殺人案很快被新一查出真相,鏡頭短暫地離開了白山秋野這邊,而是給到在他家樓下埋伏的一群人。

  琴酒不屑地冷笑一聲,「烏合之眾。」

  白山秋野提醒他:「他們可是組織的外圍成員,說不定還有你的手下呢。」

  琴酒沒有絲毫顧忌的意思:「都是廢物。」

  確實,屏幕上白山秋野輕輕鬆鬆就避開了那些人的監視,甚至易了個容後又摸了回去,輕鬆騙過領頭的人。貝爾摩德看得搖頭:她當初實在太小看這個青年了。

  屏幕上的她尚且沒有這種認知,還在試探收到白山秋野消息後找過來的琴酒。

  【「啊呀,琴酒,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新出智明」坐在一張和倉庫格格不入的沙發上,笑容溫和地問。

  「摘掉你那張假臉。」琴酒毫不客氣地開了一槍,「你果然在背後搞小動作,貝爾摩德。」

  「什么小動作,我只是對一個年輕人有點好奇,想請他過來聊聊,和你有什麼關係?還是說,那個青年是你的什麼人?」貝爾摩德摸了摸被子彈劃破的易容,笑容不改,「別激動嘛,沒想到琴酒你還會有這樣在乎的人哦?」

  如果說一開始只是因為發現琴酒可能的情人竟然和天使他們站在一起,讓貝爾摩德無法放心,那麼現在她就詫異於自己可能真的抓住了琴酒的把柄——至少琴酒很關注那個人的安危,在那個人出事的第一時間就殺上門來。

  「在乎?」琴酒不屑冷笑,「你在說什麼笑話。我是來警告你的,貝爾摩德,如果你不願意繼續和我交易。那麼我很樂意現在就送你離開這個世界。哪怕你很受那位的寵愛,也是一樣。」

  「你可真是冷酷無情啊,琴酒,既然知道那位大人看重我,卻還敢這麼說話……不怕我和那位大人說上幾句嗎?」貝爾摩德刻意拉長了語調,「另外,那個人……」一聲槍響打斷了貝爾摩德的話,貝爾摩德摸著被擦傷的另一邊臉頰,忍不住道:「你真的不在乎那位大人的命令了嗎,琴酒!另外,你的小情人還在我手上呢!」

  「呵。」琴酒卻是笑了一聲,看起來心情不錯,「骯髒的思想,貝爾摩德……我真是期待起來了。」

  「你在說什麼。」貝爾摩德感覺不好,忍住怒氣發問。

  「既然你說那位大人的面子,那就等等好了。」琴酒的槍口又放了下來,他點燃了一隻煙叼在嘴裡,笑容在昏暗的倉庫中顯得分外陰森和不懷好意,「等等看,他是不是你的護身符……」】

  「真惡劣啊。」貝爾摩德低聲感嘆,「明明什麼都知道,卻看著我犯傻。」

  「真是足夠愚蠢的笑料。」琴酒顯然對自己當時的行為很滿意,「以及,天使……這種詞從你這女人的嘴裡說出來,未免太諷刺了。」

  工藤新一神情複雜,沒想到這種事和他們還能扯上關係。

  「是我不自量力了。」貝爾摩德抬起手,掩住微微變色的面龐,「真是被你們這對愛侶耍得團團轉呢。」

  白山秋野不樂意了:「拜託,可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貝爾摩德舉起手來,表示退步。

  屏幕上的她也在琴酒一反常態的反應下警惕起來。

  【貝爾摩德深吸一口氣,對電話那邊說了兩聲,倉庫的門很快被人推開,兩個人影攙著中間一個明顯失去意識的青年走了進來。

  「貝爾摩德大人!」一個看起來資格更老些的傢伙看著琴酒的槍口還對著貝爾摩德,驚慌地一邊喊一邊掏槍指向琴酒,然後被琴酒一下就打掉了手裡的槍。

  「反應真快啊。」貝爾摩德雖然還在笑,臉色已經有些難看起來,「沒關係的,這位大人是在和我開玩笑呢。快把他的……」

  「貝爾摩德。」琴酒警告地喊了一聲。

  琴酒並不在意被人誤會什麼,對他來說貝爾摩德已經是他網中的獵物,怎麼想已經無關緊要。但他並不想因為貝爾摩德的調侃影響他和白山秋野之間的關係。自打認識白山秋野以來,這個小偷已經顯露出了非凡的作用,是他劃分在領地內的人。】

  「原來你那時候就這麼看重我了啊。」白山秋野興致勃勃地盯著琴酒的臉,「還會怕我們的關係被影響呢?」

  「從哪個角度來說,和你是友非敵都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琴酒側面回答道。

  「確實如此。」赤井秀一搭話道,「如果白山先生哪天想換個陣營,無論誰都會敞開大門進行歡迎的。」

  「這就是靈活的FBI嗎?」白山秋野一臉無語。

  「公安也歡迎哦。」降谷零笑眯眯地說,儘管大家都知道這兩個人說的話加起來也沒有一個字能信。

  【白山秋野本來以為會看見琴酒和那個貝爾摩德像電視裡演的那樣各帶一幫小弟,誰知道兩個人就在這倉庫里一對一,早知道他不用喊上琴酒應該也對付得了那個面具都被琴酒打破了的傢伙。

  他卻沒有深思,代號成員的內鬥是那位先生允許的。但要是真大張旗鼓搞對立就太過挑釁BOSS的權威。

  白山秋野扶著倒霉阿晃走向琴酒,突然聽到一聲槍響,他回頭看去,就見那個嘮叨了一路的話嘮頭頭倒在地上,血從頭上的洞裡流出,凝固的表情不解又驚恐。

  「貝爾摩德。」琴酒聲音冰冷,剛開過槍的女人笑了一下,身體卻是緊繃的,「處理一下看見我們不合的傢伙而已,別那麼緊張。」

  她嘴上這麼說,眼神卻盯住好似呆在原地的那個外圍成員,她想知道那個人在琴酒那裡到底是怎樣的地位,至於冒險?賭贏了,她就可以憑此和以一個大活人作為弱點的琴酒談判,賭輸了,也不過是把琴酒得罪得再狠一點而已,她還有利用的價值,琴酒就算說得再狠,也未必會真的下殺手,就算到了最差地步,她也未必不能從對方手上活下來!琴酒是topkiller,她貝爾摩德就是好惹的了麼?】

  貝爾摩德身形一僵,因為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的視線已經轉到了她的身上。

  但這就是她,從出生到死亡,並非擺脫不掉黑暗,而是從一開始就與黑暗融於一體。陽光對她來說,是脆弱奢侈品,也是炙熱的毒藥。

  好在工藤新一他們沒說什麼,只是繼續向後看去。

  【但那個外圍成員卻沒有像她期待的那樣把那個昏迷的青年作為人質,而是平靜地向她看了過來。

  「好狠的心啊。」白山秋野嘆了口氣,聲音幽幽的在倉庫里迴蕩,他把阿晃扔在地上,挺直脊背,不再掩飾地走向琴酒。

  「你們這種組織怎麼還不倒閉啊?」白山秋野真情實感地疑惑發問,琴酒哼了一聲,沒有理他,只是看向貝爾摩德。

  「原來如此。」貝爾摩德冷笑一聲,「真了不得啊,琴酒,原來你在暗地裡還藏了這麼一手,也對,像你這樣的人重視的怎麼可能是什麼情人,我早該想到,被你看在眼裡的傢伙怎麼可能只是普普通通的書店老闆……」】

  「心裡想的是什麼,眼裡看到的就是什麼。」白山秋野不太高興地道,「你真該反思一下自己為什麼結了那麼多仇。」

  貝爾摩德抽了抽嘴角。

  朱蒂冷笑:「畢竟這可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冷酷無情的老女人呢。」

  沒有任何一女人喜歡被人這樣說,尤其這句話還讓她想起了赤井秀一那句「腐爛的蘋果」。不過現在不好引起注意,只能先忍了。貝爾摩德瞥了眼屏幕心道。

  【貝爾摩德沉著臉走了,白山秋野看著她的背影,感覺她肩膀似乎都垮了下來,很像被甲方安排了無理要求的社畜。

  「話說那個朗姆怎麼得罪你了?」白山秋野問。

  「他負責情報。」琴酒沉著個臉,眼神厭惡,「也喜歡玩那套神秘主義。」

  「情報啊,我懂了。神秘主義……」白山秋野摸了摸下巴,「謎語人滾出哥譚?開玩笑的。話說我也經常易容啊,你不會也想殺了我吧。」

  琴酒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瞥了白山秋野一眼,「你很想被殺?」

  白山秋野自然搖頭,他依然在開玩笑,琴酒想不想殺他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貝爾摩德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她想搞定朗姆並不算難,朗姆已經老了。而且貝爾摩德這個女人絕對知道一些最核心的秘密。」琴酒掐掉煙,踢了一下還昏迷不醒的倒霉阿晃,「這個人你從哪裡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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