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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曖昧起來。

  這是什麼,過期糖!他們被迫吃了一嘴粘牙的過期糖。

  「你喝。」路鳴給他倒滿酒,「深藏不露啊,徐晝。」

  「熱戀時期嘛,可以理解。」蘇安與說,順便側頭看了眼溫芮的反應。

  她正看著徐晝的手機屏幕。

  有那麼多條嗎?溫芮心想。當時,他確實一口一個寶貝寶寶的,並且要求溫芮也得這樣叫他,還有「老公」。

  溫芮第一次談戀愛,寶貝還能接受,老公卻怎麼都叫不出口。

  徐晝便會在別處使壞。

  夜深人靜,一張雙人床,溫芮被他禁錮在那裡,逃無可逃,只能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個「老公」。

  徐晝忽然抬了頭,和她視線一撞。

  他倏地勾起唇角,眼下一片陰翳,沒長骨頭似的靠在椅子上,更顯得慵懶頑劣。

  溫芮收到了他發來的簡訊。

  「徐晝:看夠沒?沒看夠就把我微信拉出來,我多給你發幾張照片,你回去慢慢看。」

  溫芮怕旁邊的蘇安與看見,悄悄把屏幕亮度調低,才回復他。

  「溫芮:你手機號也想被拉黑?」

  「徐晝:就會用這招威脅我。」

  「徐晝:我要怎麼做你才能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溫芮:從現在開始安靜五分鐘。」

  「徐晝:行。」

  「你們兩人怎麼都在看手機,是不是背著我們偷偷聊天呢?」路鳴問。

  徐晝長腿懶散地支著,答非所問:「塗顏家網不好,我只有發簡訊才能和人說上話。」

  塗顏驚訝:「怎麼可能,我用我家網搶過好多次演唱會門票,戰績可查!肯定是你手機的問題。」

  徐晝挑眉,看著溫芮:「是嗎,溫芮,你的網怎麼樣?」

  徐晝一晚上都沒主動找她說話,有種配合她面上避嫌的意思,可卻突然問這麼一句,其他人都看著她。

  「挺好。」

  「徐晝:挺好?六分鐘了,為什麼我還在你的黑名單。」

  「徐晝:這六分鐘裡我可是一條消息沒給你發。」

  溫芮最終還是把徐晝拉了出來,結束了他長達一天一夜的監禁時間。

  她忽然有些恍惚。

  只要你安靜多久,就答應你什麼事這種哄小孩子的招數,放在徐晝身上卻格外受用。

  以前,溫芮創作時需要安靜的環境,徐晝卻老是在她旁邊嘰嘰喳喳,她便會說「只要你安靜讓我把畫畫完,我明天就陪你去打籃球。」

  徐晝喜歡打籃球,溫芮卻一次都沒去看過。他總是抱怨說,別人的女朋友都會在旁邊陪著。

  他哀怨地問:「你就不怕有女生看上我?」

  溫芮開玩笑地說:「我讓給她好不好?」

  她發誓只是開玩笑,徐晝卻真的生氣了。

  她也明白,讓對方感到不適的玩笑,就不是玩笑。

  她其實本來就有要去看徐晝打籃球的打算,用獎勵的方式隨口一提,他竟然真聽話地在一邊待著。

  溫芮真覺得他像一隻毛茸茸的大狗狗。

  後來,這法子用了無數次,每一次他都欣然接受,他已經習慣到,分手那天,他站在茫茫雪地里,眼尾微紅著,嗓音嘶啞地問她:「那我安靜一會兒,你就原諒我,可以嗎?」

  不可以。

  溫芮忽然有些想不起,當時為什麼那麼斬釘截鐵,好像是有點心狠。

  遊戲繼續著。

  徐晝今晚有些倒霉,就算沒人針對他,他也一直是喝酒的那個。

  「誒,你們少灌點他酒,等會他喝醉了,我還得背他回去呢。」

  路鳴自己也喝了不少,此時此刻醺醺然的,和徐晝一人倒在一邊。

  溫芮起身,幫兩人倒了溫水,轉身去了廚房幫塗顏切水果。

  路鳴喝了口溫水,搖頭晃腦地拍了拍徐晝的肩膀:「溫芮多體貼啊,你當時怎麼把人家給作走了,我要是你,我哭著也要給人求回來。」

  徐晝也酒精上頭,眼底一片霧氣:「你以為我沒哭過?」

  蘇安與也醉了。

  只剩下兩人清醒著,還都在廚房忙活。

  蘇安與醉醺醺的,指著徐晝,對他說:「你知不知道芮芮為什麼和你分手。」

  徐晝放下酒杯,一臉好奇地等待著答案。

  「因為她覺得你們沒有那麼愛彼此!」蘇安與醉得徹底,一邊乾嘔一邊說,「沒那麼愛你知道什麼意思嗎...yue.....就是你們輕易地就放棄了彼此...yue...」

  「她真這麼說?」徐晝的酒頓時醒了一大半。

  蘇安與的這些話如同一盆冷水,從頭把他澆醒。

  沒那麼愛?

  她怎麼說得出口。

  「對啊...yue...她下午才說的...嘔...」

  塗顏端著水果過來,看見蘇安與正對著她的地毯乾嘔,放下水果馬上飛奔過來,把她拉向衛生間。

  路鳴無力地靠在徐晝身上,口齒不清:「聽見她吐...我也想吐了,怎麼辦......」

  塗顏在一旁嘶吼:「不許吐在我十萬塊錢的地毯上!!」

  溫芮這時走了出來,看見客廳里一片慘狀,她先是問塗顏需不需要幫忙,塗顏說:「你趕緊先把路鳴弄去另個衛生間。」

  溫芮哪裡撬得動他,只有向徐晝投去求助的眼神。

  徐晝瞥過頭:「我也醉了。」

  「別鬧了,徐晝。」溫芮已經拉起了路鳴的一隻手,「快幫幫我。」

  徐晝看見溫芮和路鳴有了肢體接觸,直接起身,全身的酒精都蒸發了一般,直接從她手裡接過路鳴,沒讓她再碰一處。

  溫芮像個小護士一樣在這間房裡穿梭,一會兒給這邊遞水,一會兒給那邊遞紙。

  折騰到大半夜,塗顏讓蘇安與在她家睡下了。

  「你倆把路鳴送回去吧。」

  徐晝叫了司機,他把路鳴放前面,自己和溫芮坐在後面。

  車裡氛圍很怪,誰都一言不發,可好像誰都有話要問。

  兩人視線忽然對上,喝完酒後,徐晝的眼神熱得發燙,溫芮首先避開。

  「你先說吧。」她說。

  「好。」徐晝組織了下語言,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前面的路鳴突然鬼哭狼嚎起來。

  「安娜,安娜,我好想你......」

  他嚎了一陣後,便偏向一側,繼續睡覺。

  徐晝再次準備開口。

  「姍姍,姍姍,你聽我說......」

  溫芮笑了:「怎麼還換了個人?」

  徐晝無奈:「正常。」

  路鳴的哭喊很有規律,每當徐晝想要張口的時候,他就開始回憶前女友,還不帶重名的。

  「我能把他扔下去嗎?」他簡直忍不下去。

  「那我先問吧。」溫芮試圖打破規律,直入主題,「你什麼時候去的日本?」

  「你說哪一次?」徐晝笑笑,「我去過好幾次。」

  「不是為了我吧?」溫芮不看徐晝,她現在還沒找到和他對視的正確方式,總是想躲。她側到一邊,在霧氣瀰漫的車窗上寫字。

  「你覺得呢?溫芮。確實有兩次是為了工作,忍住沒去找你。可有一次,只是因為想你,便去找你了。」

  溫芮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當然不知道,我遠遠地看見你和一個男生走在一起有說有笑,便沒去打擾。」

  溫芮:?

  男的?

  她在日本,除了那兩次有頭無尾,短暫的約會,便沒和哪個男的近距離接觸過。

  她恍然大悟。

  「你是說小川?她是女生,只不過剪了一頭短髮,穿得比較寬鬆而已。」

  小川是溫芮在日本的學姐,幫了她很多忙,兩人自然走得近了些。

  徐晝蹙眉:「真的?」

  「當然。」

  「不過,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徐晝目光清冽,嗓音啞著,像是不甘心。

  說不在意的也是她,現在卻又問起舊事的也是她。

  「我不能好奇嗎?」溫芮說著,在窗子上寫下「溫」字。

  「還是這麼喜歡在車窗上寫字。」

  溫芮老說徐晝幼稚,大多數時候,她確實比徐晝成熟,但有的時候,她還是會顯出天真爛漫的一面。

  比如,大冬天,在玻璃窗上寫上兩人的名字,中間再畫個愛心,將兩人的名字鎖在一起。

  徐晝會寵溺地拍拍她的頭,誇她寫得真好看,再拉過她的手,幫她戴上手套。

  「太冷了,別玩太久,小心生凍瘡。」

  徐晝望向車窗,現在那裡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溫」字。

  從前他嫌幼稚的舉動,如今倒瞧不見了。

  溫芮收回手,目光清凌凌的,她把手揣在兜里,掌心的溫度慢慢上升,她才若有所思地說:「其實現在想想,我們那時候,也是互相照顧著,也不算我單方面讓著你,我對你有偏見,對不起。」

  徐晝忍了又忍,差點把嘴唇咬破,聲音低沉又疲憊,已經隱去了很多種情緒。<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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