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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曼喜歡南喬,顯而易見的。

  關心只好跟著程依依去了佟薇和許青的病房。進去的時候,付芳正好也在。保鏢對受傷同事的關愛,就是徒手捏碎核桃,供躺在病床上的朋友食用。

  付芳低頭認真捏核桃,十指都捏得疼了,聽到程依依對佟薇的討伐聲,才抬頭看了一眼來人。

  然後又低頭捏核桃了,就是耳朵有點紅。

  關心看了看咔吧咔吧捏核桃的付芳,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這個可以拿杯底砸。”

  付芳又捏碎了一枚,面無表情地放在掌心,給關心遞過去:“砸的話太吵。”

  程依依聲淚俱下地控訴了大半天,佟薇才說:“嗯。”

  程依依:……

  她轉而向許青控訴:“小青你看看她!”

  許青轉頭看著佟薇,說道:“你是不是該換藥了?”

  程依依徹底無語了。但佟薇和許青確實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她也就不說什麼了。出事那天,南喬沒帶著她,說給她放假。她當時還挺奇怪的,助理的年假很短,更何況趕上《刺客》最後一波宣傳,南喬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那天發生的事,佟薇沒怎麼細說,只說南家人和保鏢被人綁架了。程依依也就沒再多問。

  說起來,南喬要是不給她放假,她也得躺在這床上。

  這是來自老闆的關愛?程依依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與此同時,林初霽的病房裡,一場尬聊正在進行中。

  南喬開門的時候,林初霽就有點想死了。看看於曼的穿著,不愧是設計大師,尋常中也是處處見用心,簡單而不失個人風格。

  再配上淡雅的妝容,任誰都不得不承認於曼的美。

  不是漂亮,是美。有韻味的漂亮才是美。

  再看看一臉憔悴的林初霽,穿著病號服,身上的多處擦傷和淤青還沒好,扭傷的胳膊有點無力,額前的頭髮被燒焦不得不又剪了些。不規則的劉海兒,搭配她半長不短的頭髮,一場海嘯般的視覺災難。

  這叫輸嗎?這都沒有可比性。

  這麼想著,林初霽破罐破摔地苦臉問好:“於老師。”

  “傷怎麼樣了?”於曼放下水果和花籃,很是親切。

  “也沒什麼,小傷。”林初霽想,是時候表現出自己的強大了。我現在是有點丑,但我身體還是很好的,還是能給南喬“幸福”的。

  “那就好。”於曼笑了,回頭跟南喬說:“幸好這次沒事,你也該小心點。”

  “的確怪我。”南喬低聲說。

  於曼嘆口氣:“沒事就好,你知不知道現在人們在說什麼。那天林小姐帶著保鏢去商廈找人,被人拍了照片,雖然戴著墨鏡和口罩,仔細看還是能認得出來。據說,林小姐是去找孩子的……”

  林初霽放到嘴邊的水沒喝下去,恨恨地咬住了杯子沿兒:就是商廈的保安傳出去的!下次看到他,套上麻袋揍一頓!

  當時那個高高大大的保鏢張辰也是,編了這麼個蹩腳的藉口。

  南喬的表情也僵了僵。林初霽的孩子?從哪兒來?跟誰生?

  光想想,她就不高興了。

  於曼接著說:“放心,他們也都是瞎猜,又沒真的找個孩子出來……”

  林初霽咬著杯子沿兒,心裡卻想:於曼倒像是在套話。

  世故與否,都看自己的選擇。誰都不傻,只不過有的人不想那麼世故,活著累。

  就像林初霽,她和於曼就是完全相反的兩種人。於曼說話,話里通常有話;而她,不是切入正題就是滿口逗樂兒的廢話。

  林初霽聽得懂,但她不會這樣說話。

  仗著自己人傻話直,倒也活得瀟灑。

  林初霽這麼想著,就被嗆著了。南喬過來給她扯了一張紙巾,像照顧小孩兒似的擦了擦她的前襟。

  “還要喝水嗎?”南喬問道。

  “不用了。”於曼在看著,林初霽也沒像自己想像中黏糊糊地對南喬撒嬌。於曼固然是她的情敵,南喬也確然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

  更何況,於曼其實也很可憐。

  林初霽能聽出來的東西,南喬又何嘗不懂。於曼較之從前,更加妥帖和成熟了。

  而這拐彎抹角的試探,也讓她有些心酸。現在一切都已經撥開雲霧見明朗,於曼想知道的事,她必定會知無不言。

  南喬看著她:“你坐吧,跟你說說那天的事。”

  於曼低著頭從醫院走出來,她突然不想坐車了,想走走。

  林初霽為了南喬拼命的樣子,在南喬寡淡的描述中,漸漸地浮現在她腦海里。

  在這之前,她一直在懷疑林初霽,還盯過梢。現在,突然如釋重負了。

  只等著找到那個視頻,她就可以徹底安心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北風變成了東南風,有了些春意。冬天快要過去了。

  一輛車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身後,於曼回頭一看,無奈地笑了,衝車里的人揮揮手。

  “她怎麼樣?”於曼坐上了副駕駛,詹束龍才開口問她。

  早上給於曼打電話,於曼說要去看“她”,詹束龍就知道是南喬。

  詹束龍一直不怎麼關心娛樂圈的事情,今天誰紅了,明天誰崩了。她兩耳不聞天下事。也是因為她這份純粹,才成就了國內最年輕的設計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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