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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傾終於在柳妡面前承認了女兒身,還把編玉髮帶系在了柳妡的手腕上。晚上,沈令傾厚臉皮地要求和柳妡一起睡。
兩個人都是武功高強的女子,柳妡功力強硬,而沈令傾更偏向於機巧。想留在柳妡的閨房裡,沈令傾頗費了一番力氣。
“柳姐姐……”
最後沈令傾從柳妡身後摟住了她的腰,可憐巴巴地把下巴放在柳妡的肩膀,“姐姐,就一晚上,行不行?”
這種相處模式,倒是格外地符合她們之前的關係。
林初霽也是想方設法地上南喬的床。
南喬回頭看,林初霽水汪汪的眼睛瞧著她。化了妝,林初霽的嘴唇更顯嬌艷,這麼委屈巴巴地嘟著,看得南喬晃了晃神。
林初霽,竟然影響到了戲中的南喬。
她不禁在想,是不是自己也只喜歡林初霽的肉體?
“好!”符小年小聲地激動道。他不敢衝著大喇叭喊,生怕影響了演員的情緒。他哪裡想得到,這倆人都不僅僅是在演。
“好吧。”柳妡無奈地說。
“謝謝姐姐。”沈令傾笑嘻嘻地說,剛要把床帳放下來,她卻靈敏地聽到了熟悉的嘯聲。
她翻個身,雙手以迅捷非常的速度抓住了兩枚銀珠。
“姐姐,”沈令傾兩隻手把玩著銀珠,看向柳妡,“你是忘了妹妹我擅暗器,還是說……”
沈令傾伸手摟住柳妡的腰,語氣一派天真:“還是欲拒還迎,歡喜我與姐姐同寢?”
柳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休得胡說!誰歡喜與你同寢?”
沈令傾一口一個姐姐妹妹的,聽得柳妡一陣不自在。
想起剛才樓玥捏了林初霽的腰,南喬伸出手,在林初霽腰間一掐:“誰要做你姐姐!”
林初霽被南喬掐得一愣。南喬手勁兒不小啊,掐得她眉毛都顫了一下。劇本也沒有掐她腰這個動作啊。不過考慮到導演還沒喊“卡”,林初霽也只能接著演,笑嘻嘻地拿住了腰間作亂的手,湊上前去背台詞:“不做姐妹還能做什麼?”
聽到這一句,CP粉頭目符小年嘴角瘋狂上揚。
不想卡!誰都別喊!演一輩子吧!好嗎!
看到許開丞的電話,蕭景芝不是很想接。
許開丞主動打電話,就沒好事。
她低頭繼續翻著文件夾,那煩人的鈴聲卻響個不停。蕭景芝強壓住煩躁,拿起手機放在耳邊。
“什麼事?”
“姐……我……”許開丞吞吞吐吐。蕭景芝皺著眉頭。她是個做事果決的人,最煩許開丞這副瞻前顧後之態。
說是親人,許開丞不了解她,她也不了解許開丞。
三年前才相認的姐弟,除了血脈里那點相連,的確稱不上什麼感情。更何況,許開丞對蕭安國恨之入骨。想必也連著蕭景芝也一塊恨了吧。
“那天……我就不去了吧。”
蕭安國的忌日,蕭景芝一直想帶著許開丞去墓前看看。蕭安國的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生前對婚姻也並不鄭重,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他還算厚道的一點是,沒給蕭景芝和她大哥蕭景沅搞出一大堆弟弟妹妹。
蕭安國認為,只有妻子生的孩子,才叫自己的血脈。
蕭景芝對她父親的那堆破事故作不知。她在國外忙於充實自己。也幸好她的好強和優秀,才讓蕭家幾代經營的冰火集團不至於倒塌。
什麼事她都能處理好。除了許開丞這件事。
蕭安國癱瘓之後,很快就撒手人寰,從不曾說自己有什麼私生子。就連他最親近的助手,也知之甚少。他說,大概是有過一個不小心懷上的女人。但蕭安國當年應該“處理”了。
當年懷孕的女人是誰,什麼身份,長什麼樣子,孩子有沒有生下來,沒人知道。蕭安國的保密措施做得密不透風,從來沒人能抓住他的把柄。
就因為這一句輕飄飄的猜測,在不知道孩子母親任何信息的情況下,蕭景芝固執地尋找了7年。她的弟妹,總不能流落人間。
只是找到許開丞的時候,他已經是趙天晟手裡的一隻金絲雀了。
至少,蕭景芝就是這麼理解他們之間的關係的。
“行吧,你愛去不去。我不強迫你。”蕭安國的確王八蛋。他要是還在世,說不定蕭景芝永遠都找不到弟弟。
對於生母,許開丞緘口不言。
蕭景芝也不問。能把他找回來就不錯了。蕭景芝希望他有一天能想通,離開趙天晟,想當明星也好,想做生意也好,蕭景芝都願意助他一臂之力。
可許開丞像中了魔,不管蕭景芝怎麼跟他談,他都不願意。
想到趙天晟那個油滑的老男人,蕭景芝一陣心煩。
而且連帶著,讓她想起了易安。
知道廖東騷擾易安,蕭景芝後知後覺有點惱怒。說不上來的感覺。原本沒打算管廖東的,畢竟她和廖東本就同床異夢,廖東玩誰,她都懶得去關注。
蕭景芝一隻手抄著西裝褲口袋,一手從煙盒裡拿了支煙,站在落地窗旁邊吞雲吐霧。
丁燦對易安很好。她知道。
她很忙,丁燦當了易安經紀人之後的風吹草動,卻總能傳進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