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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荻原死死地盯著手冢的後背,手冢的冷淡讓他有一些傷心,心酸酸的,荻原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惹手冢生氣了,難道手冢是在怪自己隱瞞他的事麼。

  “手冢,你給過荻原電話麼?”

  “沒有。”

  不二神情嚴肅的看著手冢,“為什麼?作為朋友,給他一個電話也是應該的吧。”

  “不二,比賽馬上要開始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比賽。這一局,如果你輸了的話,日本隊會非常的被動。”手冢不為所動的回答。

  不二雙眼微張,眼中是明顯的憤怒。接著,他笑起來,很尊敬的說:“教練,我會全力以赴的。”然後,不再理手冢,上了場。

  對手冢的不滿和生氣,在比賽開始後沒多久,就從荻原的心中消失了。畢竟是不二的比賽,荻原加油的喊聲格外高。他還拿出專門給不二做的橫幅,大力揮動。間歇時,不二會看看荻原,從他的笑臉和喊聲中獲得力量。見不二聽到了自己的加油,荻原非常高興。看台上,荻原一邊給不二加油,一邊和幸村聊天。看台下,不二一邊認真的比賽,一邊感受著荻原的氣息。橫亘在兩人之間的,卻是手冢冰冷嚴肅的臉,和他巋然不動的身體,好似真的是一座冰山,坐在椅子上。

  “周助加油,周助加油...”在座位上蹦蹦跳跳的荻原大聲喊著,雖然場上不二的比賽陷入了僵持狀態,但荻原卻是一點都不擔心地吶喊助威。

  “小樹,坐下,不然你一會兒會累的。”把荻原按在椅子上,幸村給他擰開一瓶水,“先喝點水,等會兒再加油。”

  “啊...真想下去打呢,看得我手好癢。”荻原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幸村無奈的笑笑,把他手上加油用的東西全部沒收,“你好好坐著,別亂動了,還有一場比賽呢,別到時候沒力氣替龍馬加油了。”

  “嗯,也是呢。”荻原很快喝掉一瓶水,決定休息一下。突然荻原的眼前一黑,他手上的空瓶子掉在了地上。

  “Backy?”注意著兒子的肯恩急忙扶住兒子,焦急的問:“Backy,是不是不舒服了?”

  “不是,”荻原搖搖頭,笑著說,“只是突然看不到了,嚇了一跳而已。”荻原說的很輕鬆,可第一次見到荻原失明的幸村卻是在荻原的面前揮了揮手...剛才還透著自己影響的雙眼,此時卻變成了深井,失去了任何的光彩。

  “精市...”荻原伸出手,幸村急忙握住,“沒事的,一會兒就好...我現在看不到了,你要幫我解說啊。”

  幸村眼中的淚在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忍不住了。摟住荻原,幸村輕柔的說:“好。”

  不二的比賽,很快就以6:4結束了。荻原的眼睛卻還沒有恢復。幸村很認真地當著荻原的眼睛,為他解說著場上的比賽。荻原也很認真的聽著,不時表現出對不二贏球的喜悅。幸村一直握著荻原的手,從麼指到小指,他一根一根的細細揉過。這雙美麗的手...變得更加細長了。

  第一單打的名單等待了很久才公布,而在第一單打開始之後,荻原的視力也沒有恢復。當聽到出場的是切原時,荻原既高興又失落,高興的是切原出場,失落的是龍馬沒有了機會,他可是聽說了龍馬和對方凱賓之間的恩怨呢。

  “龍馬一定失望及了,為什麼不讓龍馬上場呢?”荻原不懂。

  “龍馬和凱賓的恩怨現在媒體上報導的太多,我想教練他們不願看到這種情況,所以錯開了兩人吧。”幸村解釋道。

  “也有道理。”荻原側耳聽聽,果然場上的觀眾對派出的是切原表現出的驚訝呢。“看來美國那邊一開始就打的是龍馬的主意哦。不知道是誰決定派切原上場的,真厲害。”

  通道上,龍馬怔怔地看著大屏幕上出現的名字,他竟然還是失去了這次機會。想到看台上的荻原,龍馬異常後悔當初選拔賽時自己的漫不經心,如果不是那樣的話,現在站在賽場上的應該是自己吧。

  “越前,你和凱賓的對決美國方面一直在做宣傳,我想神教練應該是處於這個考慮才不讓你上場的。”不二開口,希望龍馬能想開一些。

  “嗯。算了,沒辦法。”龍馬收回視線,看向場上。

  “會有機會的,如果凱賓執意要替他父親報仇的話。”跡部開口,然後帶著興味地看著場上的凱賓,“現在他一定很氣憤吧,等了半天的對手竟然是切原...哼哼...”跡部明顯幸災樂禍地笑起來。

  “我口渴,去買果汁。”拉下帽子,龍馬走了。大家看看他,知道他是心裡不舒服,找個藉口離開。

  “滴滴滴”,簡訊來了。找了位置坐下來的龍馬掏出手機一看,心中的難過頓時不見了。

  龍馬,加油。不能輸給凱賓吶。

  “凱賓...madamadadane。”嘴角一勾,龍馬喝下汽水,就算今天不能上場,他也不會輸給凱賓。

  137手冢的到來

  有些事也許真的是命中注定,龍馬與凱賓的對決也是老天爺執意要發生的。切原在比賽中途因為肩膀受傷不得不退出比賽,作為替補的龍馬則代替切原上場,與等待許久的凱賓一決高下。

  對龍馬的網球進行過徹底研究的凱賓,就好像是另一個龍馬。龍馬要戰勝他就必須先戰勝自己。比賽異常的激烈與刺激,兩人的對決遠遠超過了中學生的水平。無論是龍馬的“旋風扣殺”,還是凱賓的“幻覺”,都引來了台上眾人的歡呼。

  荻原看不見,急地團團轉。幸村在給他解說的同時還幫他錄下整個比賽,好讓他恢復之後能看。不過就在比賽進入搶七局的時候,荻原的視力恢復了。

  “凱賓...你要打敗我,為你父親報仇,但我卻不能輸給你,因為我喜歡的人正在台上看著我,而我答應他不會輸掉任何一場比賽。”

  “哈...沒想到你已經談戀愛了。越前龍馬,那你的網球生涯就到這裡為止吧。”

  “GamewonbyEchizen.”

  最後一場比賽結束了,龍馬戰勝了凱賓。在結束的那一剎那,龍馬看向觀眾席,那裡,有一位笑得異常美麗的少年,在對他揮手,為贏得勝利的他感到無比的喜悅。Backy,我贏了,我知道,我的勝利對你來說是最好的禮物。而台上的荻原拼命揮舞著手中為龍馬加油的橫幅,他知道龍馬想對自己說什麼。看到荻原喜悅的樣子,龍馬覺得身上的疲憊全部不見了。

  全場的觀眾都在為這場精彩絕倫的比賽拍手叫好,無論輸贏,龍馬和凱賓都贏得了場上觀眾劇烈的掌聲。

  “madamadadane...”龍馬朝凱賓伸手。

  “你這傢伙。”凱賓握上去,“下次一定打敗你。”

  “不可能。”

  兩人相視一笑,所有的恩怨在這一刻都化解了。

  “喂,你喜歡的人是哪個?”凱賓看看觀眾席。

  “Backy?Doug。”龍馬扛著球拍走了。

  “Backy?Doug...Backy?Doug!”凱賓大喊起來,那個Backy?Doug?在台上四處搜尋,凱賓想看看傳說中的“黑眸天使”到底長什麼樣子。

  “喂,龍馬,別開玩笑了。你真的認識他麼?我想和他合影,喂,龍馬,給我介紹一下...”

  回到公寓,荻原洗了個澡就上了床。很累,看了一天的比賽讓他的身體達到了極限。比賽結束後,幸村要和真田他們一起回神奈川,所以讓幸村幫自己給那幾個人帶了話他就跟著父母先走了。荻原有些小小的難過,為什麼手冢看都不看自己,甚至連個簡訊都沒有。

  “就算不喜歡了...也可以做朋友啊。”小聲說一句,荻原翻身拿被子蓋住自己,決定睡覺。

  開門,藤香接過來人送的禮物,讓人進來。“Backy剛上床,可能還沒睡,你到臥室吧。”

  “不好意思,現在才過來。”換了鞋,手冢對荻原的父母行禮後,進了荻原的臥室。

  輕輕關上門,手冢走到床邊坐下。感覺床向下沈了沈,荻原掀開被子轉身一看,下意識地翻身,把被子朝頭上蒙,他也會生氣的。

  “小樹...我明天的班機回德國。今天晚上...到我家過夜吧。我想單獨和你呆一晚。我在外面等你。”

  床又彈了上去,接著是關門聲。荻原悶在被子裡,動也不動。什麼啊,都不問他的意見就擅自做決定。不去,今晚他哪裡都不去。

  見手冢剛進去就出來了,藤香納悶地問:“Backy睡了?”

  “伯母,今晚我想請小樹到我家去,我明天要回德國,想和小樹聊一聊。”手冢鞠躬請求到。

  藤香看了看丈夫,見丈夫臉沈了下來,她笑著說:“可以。你們去吧。Backy今天還說你怎麼都不給他打電話呢。”

  “今天的事情太多,打電話會很倉促,所以想晚上和他好好見個面。”手冢看出了肯恩的不願意,道,“我會照顧好小樹,請伯父放心。”

  收到妻子的“威脅”,肯恩不怎麼情願的說:“Baby要不停的喝水,你別讓他渴到。晚上的空調不要開的太大。”

  “是。”手冢異常恭敬的回到。

  臥室的門開了,荻原穿戴整齊地走了出來,背著他的包,一臉不滿地走到手冢跟前。手冢把他的包拿過來,對荻原的父母行禮後,帶著荻原離開了。

  “肯恩,別一副Backy好像嫁出去的樣子,他只是到朋友家過夜而已。”兩人走後,藤香立刻安撫丈夫。

  “可我就是有這樣的感覺。”肯恩走到床邊,等著兒子出現,“你看他們幾個對Baby的態度,難道不像Baby的男朋友麼?”

  “肯恩,你多慮了...Backy還這么小,他只是把他們當朋友。”知道實情的藤香自動選擇了隱瞞丈夫,不然丈夫吃起醋來,太可怕了。

  “哼...朋友的眼神不是那樣的。我介意的是他們對Baby的用意。”見兒子被手冢拉著手,肯恩想打電話把兒子叫回來。

  “肯恩,你以前可是說過‘誰娶了Baby誰會很幸福的’,其實你早就清楚Backy總有一天會找到和他度過一聲的人的。不論對方是男是女。而且,總會有人喜歡上Backy,而Backy也會喜歡上別人。”藤香對有著“戀子情節”的丈夫實在沒轍。

  “那不過是玩笑,隨口說說的。”樓住妻子,肯恩的臉還是很臭,“安東尼和霍爾會養Baby一輩子。Baby太單純了,這個世界上壞人太多,還是讓他在家裡好的。而且,我看Baby對他們幾個並沒有那種意思,不過是他們一相情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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