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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元虞紅唇蠕動,「你在想什麼?」

  「我想的太多、太雜了。」蕭隨突兀的喉結滾動,眼神也沾染了幾分晦暗,「虞娘,你知道這一刻,我等了多久麼?」

  他只想跟楚元虞在此刻,一直到天荒地老,他想撕碎這一身的枷鎖,再將無辜的她狠狠索取,直至她顫抖哭泣,無助求饒。

  「虞娘,我夢這一天,夢的太久了……」又是一聲呢喃,楚元虞心揪了起來,看著蕭隨逐漸兇狠起來的神色,她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

  第94章 你熱嗎?

  楚元虞心想, 應當不會罷,這些日子他們一直黏膩在一塊兒,蕭隨不會這樣發狠了對她。

  卻不知她這身裝扮, 還有今日的特殊時刻, 給蕭隨本就熾熱的火團,添了幾把木柴,凶上加凶。

  紅燭灼燒起氤氳的暖色水霧,楚元虞受這氣氛感染, 臉頰點綴幾分桃紅。

  蕭隨桀驁的眉弓,在如此動人的時刻難能溫馴,低眉垂眼地倒起合歡酒,甘之如飴。兩個杯盞穩穩放置在木雕案桌上, 他望向新娘, 端起酒杯, 朝她的方向傾了下。

  「虞娘。」

  低啞的一聲, 暗示她接下來該做什麼。楚元虞將一切拋之腦後,只真摯看著眼前的男人, 從善如流拿起杯盞。

  臂彎依靠在一塊,然後交纏, 冰冷的杯壁緊貼在兩片唇瓣前,再被含入,蕭隨的眼神拉了絲一樣緊盯著她不放,描摹她的臉,而後將酒一飲而盡。

  楚元虞同時飲盡酒水, 手腕輕放空了的杯盞, 深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的她,緩緩露出了幾分獨屬於女人的情愫。

  蕭隨擱下酒杯, 起身踱步至她的身旁,指尖將桌上擺著的紅蓋頭攥起,垂落到女人的眼前,他不容置疑地說:「補償我。」

  楚元虞默許他,將那忤逆皇權的紅蓋頭,蓋在自己的頭上。她髮絲間插著的金釵髮簪剛好穩穩撐著這塊布,任憑它遮蓋自己的容顏。

  緊接著,失重感傳來,楚元虞雙腳騰空,紅色衣裙隨男人走動引起的風搖晃,再曳地,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

  無法否認,楚元虞的確是有些緊張了。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分明知道將要發生什麼,可還是會有未知的恐懼,矛盾糾結於心,又輕輕放下。

  告勸自己,沒事的。

  夜很快就會過去。

  蕭隨有著健壯肌肉的手臂,將女人完好無缺放置婚床上,楚元虞艷紅的嫁衣平鋪在床榻上,他張開五指,掌心儘可能大的去撫摸楚元虞的這一身紅裙,錦繡緞綢就像流水一般清爽舒適,更襯得新娘膚白貌美。

  太美了……

  這身紅裙,才是他花費這麼些日子以來,最重要的結果。

  如今就要摘下果實了,他心裡反倒不舍。

  蕭隨反常耐心地去解繁瑣的扣子,楚元虞精神極度緊繃,但也樂得跟他耗,再拖延些時間,她也就少受些苦頭。

  她就靜靜躺著,像是一件稀世的木偶,躲藏在紅布裡頭暫時避難。

  再難解的衣物也會有解開的時候,蕭隨呼吸一窒,他閉了閉眼,強行壓□□內洶湧的火團,只差一點他就會徹底失控。

  察覺到他呼吸頻率有了變化,安靜的楚元虞登時提起警惕,只待他的下一步舉措。就該揭蓋頭了吧……?可蕭隨只是一味的撫摸,像對待珍寶一樣摸盡她身上的每一寸、每一處……除了被遮蓋的臉,其他地方他都沒有放過。

  硬是擾亂了楚元虞的心弦。

  「你……在做什麼?」楚元虞聽到他恐怖的喘息聲,心想還是別忍耐了,省的憋壞,她話音剛落,眼前的黑暗如幕布被揭開,紅色的蓋頭灑在軟枕上,角落微微勾著她的金釵。

  蕭隨欺身而下,目光幽深地看著她,他向來是極喜歡在床上說些渾話,今日變得內斂沉穩,不苟言笑。這並不意味著他的情事收了,他有得是手段……

  「虞娘,你熱嗎?」

  一句問話,楚元虞睫毛微顫,方才忽略的灼熱感頓時反撲而來,迅速蔓延到她的全身,連常年冰涼的腳踝也如踩在火坑裡,燙得想尖叫出聲。

  「我、你快……」楚元虞的呼吸盡數傳遞到男人的脖頸,蕭隨晦暗盯著她一截脖頸,那裡已經紅得惹人了。

  他抬手,狠辣果決賞了她渾圓的臀部幾個清脆的巴掌,愣是把即將要沉溺入情慾的女人的理智拉回來。

  楚元虞被迫清醒,眼瞼上掛著淚珠,她迷茫著,連委屈也沒表現出來,那滴淚珠就被蕭隨這個混蛋採擷入口。

  「虞娘,我幫你涼快一番,還沒到發泄的時候。」

  楚元虞瞳孔緊縮,嘴裡發出痛苦的嗚咽,她怒目圓睜,又來!又來這套!

  蕭隨俯身吻住她嫣紅的唇瓣,這一次他沒再忍讓,動作狠厲地索取想要的一切,直讓女人招架不住,他吻得太狠了,像是一種殘酷的死刑,受刑者應當是極其膽怯恐怖的,從她的神情就能看出來。

  ……

  大婚也僅有短短三日的休沐,供皇帝休息。

  楚元虞養了三日,發現身體還是吃不消,只能暫時由攝政王和丞相代理御書房,自己堅持上了早朝就回干清宮休息了。

  她躺在床榻上爭分奪秒睡眠,不遠處的地板上鋪了暖鵝絨地毯,奶娘和宮女仔細照看著坐在其上的公主。

  楚蕭韻抓著一隻玩具,眼睛滴溜溜轉著,鎖定靜鸞後小巧的臉上綻放出童真的笑容,「啊、啊!」

  靜鸞坐在她身旁,看她似乎是認出了自己,心頭十分激動,想扭過頭跟楚元虞交談,想起她睡了,只好獨自喜悅地跟楚蕭韻玩。

  楚蕭韻只會坐,還不到爬的時候,她伸出藕臂,要將手裡的玩具遞給靜鸞,靜鸞低聲應道:「多謝公主殿下,殿下真棒。」

  公主聰慧,是楚國的福分,也是皇上的福氣。

  沒過多久,處理完手頭上事務的蕭隨匆匆趕來,他逆光踏入內殿,冷峻的眉眼在看到地上的孩子後揚起。

  靜鸞跟他四目相對,見他竟然對自己點了下頭,她錯愕地收回目光,緊皺的心漸漸舒展。

  蕭隨越過他們徑直往更里處去,目的直指床榻上的女人,這時身後驀地傳來一串無含義的稚嫩童聲,「丫,pap……mama。」

  蕭隨回頭看向孩子,卻看到她只是在對著玩具絮絮,他無奈,還以為是孩子會喊人了。

  他順利走到床沿,掀開紗帳,幾個動作後翻身上床,不多時,裡面就傳出了楚元虞呢喃的聲音。

  「你回來了?」

  「是,再睡會?我方才以為孩子會喊我們了,白高興了……」

  「早晚會有的,莫急。」

  楚元虞睡不著了,她睡得腰都酥了,骨頭也疼,大部分是拜蕭隨所辭。

  她也是洞房那晚才知道,蕭隨從前跟她,還是收斂了的,等到她徹底將自己交給蕭隨,這廝才露出真面目,對她使出所有的招數,比拷打還要狠上幾成。

  楚元虞不堪去想那晚上房間的糟糕之處。

  蕭隨體貼地給她揉著脖頸,順著肩胛骨推拿按摩,他還賊心不死,引誘說著,「我這些日子去跟老御醫學了幾招,能治酸痛脹麻的,正好解解虞娘的疲乏。」

  楚元虞強忍翻白眼的衝動,「怕是治了更乏,受之不起了。」

  「誒,我說真的嘛。」蕭隨這一身腱子肉撒起嬌來可真不得了,將楚元虞拱了個趔趄,還推他不行,否則他就要裝哭,弄人心煩。

  蕭隨也是心念著即將出征的事情,到時候能見愛妻愛女的時間不多,他萬分不舍,正是新婚佳侶,怎奈何別離。

  楚元虞撫摸他的側臉,淡淡威脅他,「好了,我答應你。不過你可記著輕重,別再讓我被抬著去上早朝,屆時我真要拿你的罪了。」

  「虞娘放心,我會把控得當的。」蕭隨唇角勾起邪魅的笑,「皇帝皇后夜夜笙歌,臣子們怕君王從此不早朝呢,今後史書記載蕭某乃禍國妖妃,豈不冤枉?」

  「咳咳。」楚元虞輕咳,嗔怪地瞥向他,話里卻沒幾分譴責的味道,「皇后,注意端莊。」

  蕭隨在她面前挺起窄腰,狀似端正坐著,實則下身抬起。

  沒眼見了。

  翌日,楚元虞覺著身子沒有大礙,依舊選擇了去上早朝。

  她著龍袍冠冕,定坐寬大的龍椅,垂眸看向大堂上立著的官員。面前長案上擺著的玉璽散發著古老的氣息,底下的人齊齊跪下行禮。

  從大堂到朱紅色牆體外,越過精雕細刻著雲龍紋的漢白玉欄杆,無數的臣民朝著楚國天子下跪,在門牆兩側鎮守著的兩隻青銅獅子的注視下,他們的聲音震耳欲聾,「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元虞:「平身。」

  台階上,小潤子展開一則聖旨,「今西北形勢危峻,特命攝政王即日起,率兵出征,欽此——」

  蕭隨接令,在一片肅穆中,他的目光跟楚元虞對接,沒有半絲的逾越。他很快回到列隊中去,繼續聽著同僚的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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