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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意叫她離開,她倒好,直接躺平不動了。

  見她虛弱得像只奄奄的貓兒,他心中生出一絲憐惜,又很快掐滅,啪啪在她臀上打了兩掌,厲聲道:「這就是你說的自己聽話照做?」

  他下手真狠,虞緋被打得從天入地,她噘起嘴,倒打一耙,「我早知道你想打我了,剛剛你伸手就是,我嚇得身子一軟才這樣的……」

  「我伸手是想幫你。」景蒼撇開眼。

  才怪,想掐她的腰把她丟到床下才是真。虞緋不依不饒:「反正是你嚇的,怪你……」

  「那現在可以下去了嗎?」景蒼攥緊兩手,催促。

  他如烈火焚身,她再不滾出他的視線,他怕難守半月之約。

  虞緋輕輕「嗯」了聲,撫了下腹中的烤肉,仿佛臨走前誇獎他道:「謝謝哥哥的款待……」

  景蒼瞧她似偷了道士陽氣還洋洋挑釁的妖精,他剪起她兩隻手腕,扯過一旁她的腰帶綁上,怒道:「虞緋,我看你是想找死!」

  虞緋只為果腹卻慘遭人打,掙扎著想逃脫他暴戾的桎梏。

  景蒼祭出桃木劍,一陣霹靂劍法,將她揮得嗷嗷直哭。

  「嗚嗚……哥哥我錯了……」

  虞緋咬唇求饒。

  景蒼卻只想叫她生不如死,牢牢記住這回教訓。

  虞緋吃烤肉撐得吐了幾回,最後哭著咬上他的脖子,仿佛把承受不了的饜足通過唇齒注入他體內。

  細微的疼痛如針刺皮膚,景蒼擰她腰肉,「該用勁的地方不見你使一點力。」

  虞緋抬臉抽噎,「我快要死掉了……」

  一向潑辣的貓兒被狠狠鞭撻一頓,不見炸毛,反而溫順,景蒼若有所思地看她:「無事獻殷勤。」

  他方才只顧自己宣洩而不顧她的感受,虞緋張口咬他脖子時,真想把他撕得出血,想想惹怒他對她沒什麼好處,不如趁他舒坦了要點實惠。

  她眼珠一轉,可憐巴巴道:「我身子讓你搞散架了,這幾天都坐不了貨車,要躺著休息。」見他挑眉戲謔瞧她,扁嘴補,「我覺得我很虛弱,要喝牛乳,要吃肉。」

  給她改善下吃行!

  「提這麼多要求。」景蒼看她睫毛盈淚、腮幫鼓起,可憐又可愛,轉眼又摁住她,「我得多要些報酬。」

  「我真……別來了……」

  他又拉著她晨練,虞緋無奈捨己為人。

  第35章 太子何時成婚

  虞緋如願以償地坐上兩馬齊拉的馬車,雖不如景蒼的寬敞華麗,但躺她和丁香不成問題。一日三餐也由饅頭稀粥升級為兩葷三素,有時她還去他飯桌上蹭菜。

  行了六七日,入住的驛站愈發巍峨,經行的城鎮愈漸繁華,虞緋知道,京城快到了。

  臨到城門口,景蒼喚她過去,一上車,只見他伸出修長的手掌,「我的玉佩呢?那枚帶龍紋的。」

  虞緋想起穿來從虞霜手裡威逼來的那枚玉佩,為防他恢復記憶後要,她一直裝在腰間的荷包里。

  她拿出,遞上,「給。」

  景蒼接過玉佩,輕輕摩挲其上龍騰九天的花紋,正是他被虞緋強搶前交給虞霜的那一枚。

  想到他失憶後特意問虞緋,可有什麼信物能證明自己身份,她信誓旦旦地說「沒有」!

  此刻看她臉不紅心不跳,毫無被抓包的心虛,他拈起玉佩在她面前搖晃,「這就是你說的『沒有』?」

  虞緋也想起她曾騙他那一幕,扭過臉,「此一時,彼一時。」

  轉念,又不是她搶的他,她只是迫於生存為原主善後,才向他隱瞞這枚玉佩,重新對上他的眼,嬌聲道:「哥哥大人有大量,別提那些陳年舊事了。」

  這幾日她服侍得他身心舒暢,景蒼也願不予她計較。

  玉佩之事他恢復記憶便想起來了。官府遲遲沒來認他,想必虞霜沒能順利將玉佩送出,其中原因,定是虞緋作祟,後來也找虞霜核實過,確實如此。

  那會兒沒找她要,一來蠱蟲占據了心神,二來放出氣話說再不見她因此耽擱。前幾日難得,他又懶得提起這不愉快的一茬。

  眼看快到京城,玉佩是父皇親贈,他需攜帶身上。而且京城不比蜀郡,皇宮不是虞家,他也得敲打一下她隨心所欲無法無天的性子。

  「入宮之後,你好好收斂些驕縱的大小姐脾氣,裡面不是每個人都像我能包涵你。倘若不聽,性命我替你保住,但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虞緋總算明白他叫她來的意思,要回玉佩順帶譏諷她一句,再警告她一番。

  她想說,她沒有他想得那麼不懂時勢,想想一周前還當他的面摔碗,果斷咽下反駁的話,乖巧道:「我知道了。」

  景蒼原擔心她不聽勸,沒想到她乖得像只怕生的貓,擺手令她退下了。

  京城比影視劇里演的古代帝都還要繁華,車水馬龍,人流如織。前方兵衛開道,路旁兩側亦有官兵將百姓攔截在外,看著眾人投來的艷羨憧憬目光,虞緋活了兩世,才感覺到點身為高級公務員的殊待榮光。雖然她是蹭的。

  皇宮比她游過的故宮還要恢宏壯麗,像一座華美肅穆的天宮坐落在人間大地上,而東宮,便是僅次於帝王居所的一座宮宅。

  虞緋沒來得及好好欣賞東宮景致,宮女們簇擁著她洗漱打扮,說皇帝晚上設宴,為太子接風洗塵,皇后聽聞太子帶個民間女子回來,特地交代要她一起過去。

  原文就是這愛子如命的二人,將原主拍成肉泥。虞緋尋思,自己不能當他們眼中狐媚太子的小妖精,讓宮女略施脂粉,衣裙也選得極為素淡。

  景蒼看見,目露一絲讚賞之意,似乎沒料到她這平時最愛裝扮最好風頭的人竟如此低調內斂。

  因是家宴,大殿內人不多。上首坐著皇帝和皇后,其下左側坐著祝貴妃和幾個嬪妃,右側這邊坐著景蒼、女主和寧王。

  虞緋沒有名分,故坐在景蒼身後,兩邊都是跪在地上等待服侍主子的下人。

  三六九等,封建階級在天家體現得尤為明顯。

  皇帝問過景蒼的差事和傷勢後,命宮人奏樂獻舞,眾人開始用膳。

  寧王隨著悠揚的曲調款擺身體,一邊酌酒,一邊望向女主和景蒼,還用眼角的餘光斜過虞緋,仿佛看好戲一般道:「皇兄何時成婚?記得你離京前說回來便與楊姑娘訂下。」

  楊姑娘是女主楊芷,當朝丞相嫡女,帝後眼裡的兒媳人選,所以今日她會過來,並由安排坐在景蒼身邊。

  寧王聲音不大,卻足夠使殿內的人聽得清楚,眾人視線或明或暗看向景蒼。

  景蒼微笑:「腿傷未好,暫不敢耽誤楊姑娘。」轉頭反問,「怎麼,寧王著急了,你看上哪家千金?」

  景蒼直呼寧王稱號,「著急」二字咬音稍重,寧王搖頭哈哈笑道:「這倒沒有,我是擔心皇兄被蜀郡的風光迷花了雙眼,忘了在京等待的痴情佳人。」一雙桃花眼戲謔瞟過虞緋和楊芷,挑撥之意不言而喻。

  虞緋:人在後面坐,鍋從前方來。

  寧王——景逸,反派,十足的反派。景蒼在蜀郡遇刺就是他的手筆,一方面他怕景蒼查出涼州官員貪污災銀是他手下人所為,另一方面想神鬼不知害死景蒼他好上位。

  皇帝兒子不多,僅有他們兩位。

  但皇帝睿智,從小立嫡為太子,賜庶「寧」字封號,意圖顯而易明。

  皇后母家平凡,而寧王外祖,乃震懾一方的大將軍,他自認為,能和太子一爭龍位。

  祝貴妃道:「逸兒,你少說兩句。」

  虞緋循聲望去。祝貴妃她了解,原文一個艷若芍藥、膽如兔子的傻白甜,至死都沒想通,怎麼教出了個膽大包天的兒子。

  皇后道:「寧王若看上哪家閨秀,儘管和本宮來說,本宮和聖上允你先在太子之前成婚。」頓了頓,「太子傷勢未愈,無心婚事也是人之常情,你莫要戳他的心窩子了。」

  景逸垂首,「兒臣不敢,兒臣和皇兄戲言幾句。」

  虞緋安靜如雞地坐著吃瓜。

  皇后可是一個狠角色,扶持皇帝從一個毫不起眼的皇子到打敗兄弟們的奪嫡冠軍,智慧與美貌並存,手段和風儀兼備,如果她有稱帝心思,妥妥一代女皇。

  可惜她只想培養好兒子,也的確是景蒼人生中最嚴厲的一把戒尺。

  酒過一巡,楊芷持著酒盞回身,朝向虞緋,「早聽聞虞姑娘美貌可人,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太子傷重,有勞你一路照顧。」

  第24章 嫌低賤你還睡

  楊芷在原文是個人美心善的女主,原主在刑台上受罰,無數人拍掌稱大快人心,只有她惋嘆原主可惜。

  虞緋定睛。楊芷面容白皙,五官秀麗,宛若一朵空谷幽蘭,散發著清雅的馨香。

  她身上也帶著如蘭的香氣,虞緋卻覺熏得眼酸,可能是小几上菜品的調料所致,可心裡也像讓醋熏得發酸。

  她很不想承認,這場景,像極正室答謝小妾的畫面。<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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