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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是會喜歡這樣乾淨又有文化的男生,如果是五年前的她,她肯定要倒追他,她一向沉迷於智性戀——倒是還沒有問Hollis有沒有女朋友了。

  這邊李長樂又說了幾件宋真宗的奇葩事,逗得白秋捂嘴直笑,就連夏至都湊了過來,跟在白秋旁邊豎著耳朵呼呼的喘著氣。

  「不過呢,根據後世的分析,」

  又走了幾步路,李長樂看了看身邊的兩個女孩,又說,「後面皇帝不怎麼愛封禪,一方面是因為宋真宗,一方面,其實也是因為佛道之爭。這種宗教信仰的鬥爭,其實是很慘烈和殘酷的,是此消彼長的關係。唐朝武宗皇帝李炎時期,就有大規模的滅佛行為,那時候的道教,其實就比較昌盛。」

  「咦?封禪還和宗教有關?」

  「可太有關了。」智性戀先生說,「咱們現在爬的這個泰山,這個封禪啊,它其實,是道教的一種宗教儀式……」

  「我喜歡道教。」

  夏至背著自己的包跟在旁邊插話,哼哧哼哧,「道教的無為而治,道法自然我就很喜歡。我看小說啊,最喜歡看道士抓gui——」

  風突然一吹,往人身上一裹。小姑娘嚇了一跳,啊呸呸了幾聲,往白秋身邊靠了過來。白秋拄著棍子喘氣,「啊咱們別在這山里提這個,我也怕呀!」

  爬泰山,這是一種儀式,是一種信仰。和自己對自己的體力評估毫無關係。

  走一段路,白秋歇了五次,成為了拖累大部隊的人。

  Bruce身高體壯,是一行人中體力最好的,要不是為了配合團隊,估計自己早撒丫子跑了;五公子看起來體力也不錯,走一段,又回頭來看一段;兩個女孩兒都圍在李長樂身邊慢慢的走,不過才剛爬了半個小時,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夜爬泰山的人其實還不少,四周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天色慢慢地已經暗了下來,大概又爬了半個小時,運動健將Bruce實在是受不了被兩個弱雞女孩拖著後腿,說是在前面一個景點等大家,把兩個女孩包里的重物都挪到自己包里,自己大步邁步向上,看起來體力還充沛著,早就等著爆發了。

  夏至體力比她好一些,又很想聽李長樂說故事,兩個人慢慢的走到了前面。白秋是真的體力不支~還沒到售票處,她就已經三步歇五次了,倒是William,明明看起來體力精神也好著,不知何故反而和她一起綴到了最後面。

  「不行了我再歇歇。」

  白秋看著天邊落日的餘暉,江山一統風景如畫,她雙腿打顫,絕對不提自己想半途而廢。

  今晚上,她就是爬!也必須要爬上去!這是她對自己的死命令!

  男人也在前面幾個階梯的地方站住了,等她。

  「你先走吧。」白秋坐在台階上喘著氣,「別等我。」

  這一路上,其實人流量還挺大的。

  男人站在前面回頭看她,沒有動。

  她的電話響了起來,白秋拿起來看看,是陳敬。

  陳大董事長現在早晚給她打電話,已經形成定例了。如今知道了她今天和幾個人「夜爬泰山」,一大早又來給她表演了一次黑臉。

  「hello?」白秋接了電話,打開了攝像頭,坦坦蕩蕩。

  兩個人的臉都出現在了屏幕里,男人似乎剛剛起床,穿著睡衣~是浴袍,他在矽谷的別墅里,剛剛早泳回來;女人這邊天色已暗,路燈落在她大汗淋漓俏臉粉紅的臉上。

  「你在哪裡?」他黑著臉皺眉。

  「山里。」白秋很坦蕩的拿著攝像頭慢慢掃了一圈,讓他看四周的環境:山路,遊人,路燈,路燈下巍峨的山。

  一個人影就在幾米遠的前方,在鏡頭裡慢慢地滑過。

  「William也在?」男人眉頭皺得更深。

  「在啊他在。」白秋看了一眼五公子,懂禮節的世家公子已經走了過來,白秋把手機遞給他,五公子接過手機,兩個男人就這麼聊了幾句,用的還是英文,引起了路人的側目。

  等他們寒暄完畢,白秋再次接過了手機。

  「不聊了啊,我要爬山了。」鏡頭裡又出現了她的臉。

  「就你們倆在爬山?」男人的臉在那邊,眯著眼。

  「怎麼可能?還有其他三個呢,路上也有好多人。」白秋抬眼往山上看看,天已經黑了視線不好,夏至和李長樂的影子早就看不見了,就算讓他看看也不能了。

  「只是我爬得慢,」她解釋,「William在等我。」

  男人沒有說話,臉似乎更黑了。

  「沒事啦,」她喘著氣安慰他,「夜爬泰山的人好多的,一路上也有好多工作人員,很安全的。」

  他不說話。

  「哎呀我要爬山了,掛了啊。」她喘著氣。

  「給我發照片。」他黑了幾秒臉,到底還是說,「不是說花榮女朋友也和你在一起?」

  「在呢在呢。」白秋喘著氣,「我們一起的。她和其他隊友在前面。我待會發照片給你啊。」

  掛了視頻,白秋喘著氣,把手機里的,從出發到此刻的幾十張照片,合照獨照,全部都給遠在美國的陳總發了過去。發完了照片,她又抬頭,看了看還在前面等著她的五公子。

  「你別等我啦。」她笑了起來,又說了一次,「你爬快一點,去追他們吧。」

  Bruce早就人影不見,夏至和李長樂的身影本來還在前面,時不時回過頭看看對著他們招手的;這一耽誤,就連夏至他們也看不見了。

  「我慢慢陪你爬吧。」世家公子有良好的家教,站在她旁邊笑。

  「對了,你和李長樂他們說沒有,」白秋看著前面遊客隱隱約約的人影,想起了一件事,「夏至是有男朋友的。」

  可別鬧出什麼問題來。李長樂和夏至還是第一次見面。美人嘛,自然人見人愛。她不知道李長樂有沒有對夏至一見鍾情,從表面上看是看不出來的;但是這種可能,必然不可以發生。

  花榮可不是好惹的。

  「你操心還挺多。」

  前面的男人拿著登山杖側頭對她笑,「Hollis心裡有數,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你和Benson和好了?」走了幾步,他看著她又笑,身姿玉立,「前幾天不是說在鬧分手?」

  「和好啦,」白秋哼哧哼哧地又拄著登山杖往上爬,「前幾天我以為他想分,但是他好像又不想分了,這幾天態度良好。」

  送了幾天花,發了幾天錢。這幾天都在問她協議的事項。昨天還讓她看首飾和戒指,說要送珠寶給她。

  男人好像都不摳了似的。

  修理果然是有用的。

  五公子在前面慢慢地走著,沒有說話。

  「Benson對你挺好。」他說。

  「好啊,其實挺好的。」登山杖拄在台階上,白秋累的直喘氣,重複前幾天才聽說的話,「你不能一開始就指望一個完美的配偶。總要大家磨合的。」

  .

  天色,漸漸的暗了。

  黑透了。

  黑暗籠罩在山脈上,四周漸漸的沉寂,好像整個山都進入到了睡眠里。

  大家體力耐力完全不同,五人的隊伍漸漸分成了三個小隊。Bruce一馬當先,勇闖高峰;夏至和李長樂體力尚可,白秋給夏至打了電話,他們大概在前方一兩公里處;白秋體力不支,遠遠的綴在後面,五公子在旁邊,一直陪著她。

  「唉你先往前走,去追趕他們吧。」

  明明是為了他的心愿單來的,可是如今他卻一直被她綴著。白秋拖著殘軀好不容易到達售票點,感覺體力已經耗盡,走幾步歇幾步,喘得就像是風箱,「我沒事的。我自己慢慢走。」

  她不想做任何人的拖累。

  視線往旁邊看看。其實待會她還可以坐滑竿的。只是現在是五公子在這裡,她丟不下這個臉作弊。

  「不行,怎麼能丟下你一個人呢?」

  世家公子有良好的價值觀和家教,男人站在旁邊微笑,「我做不出來這種事。我陪你慢慢爬。」

  「可是你再這樣被我拖著,日出了你也爬不到山頂啊。」

  「遺憾,也是人生的一部分。」男人卻似乎看得很開,笑得矜持,「人生也總該有些遺憾的,也許這都是天意。」

  「以後等我老了,躺在床上的時候,我就說,」他笑,「我的清單沒完成,就是因為白秋。她當時爬泰山爬不動,讓我錯過了日出。」這樣到我老了,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我都會還深深地記著她……」

  「哈哈哈,不用不用,你不用這樣記得我!」

  白秋被他逗的發笑。可是體力實在是不支,她捂著肚子笑岔了氣,也實在是提不起腿來,只好再一次擺爛,坐到了石梯上。

  天是已經徹底的黑了。

  路燈的光撒落在了台階上,猶如一條游龍,一直在山巒起伏間延伸盤旋。旁邊偶而還有同樣夜爬的同好經過。白秋伸直腿喘著氣,俯身捏著自己的小腿,旁邊一個陰影靠近,是有人已經坐到了她身邊。<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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