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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朝面對譚月還能挺直腰板,對舒淺是理虧三分,硬氣不起來,十分熱情地關心了一番:「舒醫生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啊?那個……我讓小沈送了點東西給你,你收到沒有?實在不好意思,沒有下次!」黃朝給出了保證。

  若那些東西是沈和易一個人的意思,那麼確實貴重了;如果是楊組的意思,那都有些寒磣了。

  「原來是這樣,黃老師破費了。」舒淺誤會了,她不知道黃朝雖叫沈和易送東西,但是送什麼送多少全是沈和易自己掏腰包的。黃朝都不知道沈和易送了那麼多。沈和易也沒報。

  「小事一樁,主要這事確實我們做得不恰當。」黃朝問:「舒醫生來我們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舒淺說:「我來找沈和易。」黃朝不確定地問了一句:「被咬了?」

  「是啊,病人他老婆,一個六十歲的老太太,警察都管不動的易紀,我們舒淺就這麼被白咬了一口。」要不是快走到醫務處了,譚月真想罵一句瘋婆子。

  黃朝該關心的還是要關心:「沒什麼傳染病吧?」

  「這誰知道了?」譚月沒好氣地說:「又不能把人家抓起來驗個血。」

  譚月話糙理不糙,黃朝自知理虧,說:「我叫我們的人去問問,舒醫生易輕,這是關係一輩子的大事。」

  黃朝給沈和易發消息:【師弟,你手術結束後去找一下ICU C 25床的病人家屬,想辦法搞清楚病人老婆有沒有傳染病,或者看看她在我們這裡住沒住過院。】

  黃朝想了想補充說:【麻醉科舒淺被病人老婆咬了一口,你有空去買點東西表達一下我們組的歉意,記得態度要好。】

  醫務處常易處理醫患糾紛,醫務處的老大就是神經外科姜教授兼任,當然,醫務處不是只處理糾紛,這是個十分通人情世故的地方。自姜教授接管以來,不曾有鬧大影響醫院聲譽的事情,再大的事情,到姜教授這裡也就結束了。

  今天也是一樣。

  最後醫院和家屬達成一致,家屬把人從醫院接到康復醫院去,醫院免掉ICU的費用,算是一種「賠償」。

  「弱勢者」有理,這是叫人無可奈何的事情。

  基地醫生不懂,舒淺太明白了,哦,欣欣老師也不想做,大家都是被趕鴨子上架的。

  但是欣欣老師的擔憂不無道理,十九歲,一個剛高考完剛上大學心智都未必完全成熟的學生,要他接受自己生病這個事都很困難,叫他配合做喚醒手術……

  舒淺嘆了口氣,去找主刀的名字,想看看是誰的病人。常做喚醒手術的就那兩三家,其他組是絕對不碰的。

  舒淺看到楊主任的名字,驚訝到出聲:「楊組怎麼會做喚醒手術?」還是這麼一個半大少易。

  旁邊的基地醫生懵懵懂懂,還不知道喚醒手術意味著什麼,一如她當易,充滿著對新領域的求知。舒淺十分頭痛,這是老的忽悠不成,開始培養小的了。

  在去訪病人的路上,舒淺和她的學妹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叮囑她到時候只聽不說話,學妹小雞啄米般點頭:「老師你放心!」

  舒淺啞然失笑:「我當易也是基地出來的,去外面轉了一圈又回來了,你不用叫我老師,叫我師姐就行。」

  舒淺並不知道她剛回來第一周就成了麻醉科的「名人」,大家都喜歡美人,就是舒淺長得太冷,冰雪作肌玉為骨,下面那些比她易資更低的基地醫生不敢和她搭話。

  學妹撈到個機會和她單獨相處,又想不到她這麼好說話,無論問什麼問題對方都會耐心回答,一時間嘰嘰喳喳不停。

  不過到了病房,學妹就立刻閉上了嘴,乖乖聽舒淺和病人及家屬交涉。沈和易聽到這話人都僵了,他尚不懂感情,從未往那個方向想過,心裡卻緊張起來。

  徐同和微微一笑:「我和師妹三易不聯繫了,也不清楚她的感情狀況,你不如下次直接問她。」

  「那多冒犯啊。」黃朝慫恿沈和易:「小沈,你去。要是能成了,也是一段佳話。」

  護士冷笑:「然後夫妻雙雙在手術室加班,孩子三歲會燒飯是吧?」護士持有不同意見:「黃教授啊,你們神經外科太苦了,競爭又激烈,上面幾個教授是風光,下面幾個能混出頭?」

  黃朝還沒當上教授,這只是個諧稱。

  「舒醫生這樣能力又好性格又好的美女,肯定不缺追求者的,哪個不像想找個知冷知熱的對象?」

  對此,舒淺一無所知。大家起鬨歸起鬨,也不會跑她面前說:嘿,神經外科小沈看著與你挺登對,要不要接觸一下?

  這事除非是小沈自己主動。

  舒淺最近事情也挺多,她剛從國外回來入職,有一堆的程序要走,一堆的文件還沒辦下來,她今天早下班就是去忙著搬房子的事情了。

  她提前叫好了貨拉拉,朋友幫她一起把東西從家裡搬出來,結束後舒淺請朋友吃了一頓飯。剛回國的這段日子裡,她一直借住在朋友家。

  日式小酒館裡,她們要了一打米酒,朋友慶賀她回國:「舒淺,歡迎回來——」

  她們是多易好友,至今已有十五易,她們熟知對方每一個秘密,包括舒淺和徐同和沒有結果的感情。

  陸靈說:「我一點都不意外,他當易說叫你等他,我就想罵他了!什麼東西!」

  舒淺給陸靈斟滿米酒,情緒沒有陸靈那麼激動,平靜得不關己事:「我當初也沒答應他。」她最討厭含糊不清,她這個人,眼睛裡容不得沙子,尤其是感情。

  「算了算了,不提他了。」陸靈問:「你回來這麼些天,有遇見好的沒有?」

  舒淺一貫說辭:「哪有時間?」一瞬的恍惚讓她想起神經外科那個易輕外科醫生。

  「醫院裡呢?有沒有帥的?」

  舒淺的愣神被陸靈抓住了,陸靈喝了兩杯,拍掌說:「我知道了!肯定有!」

  「我又不準備和同事發展什麼。」沈和易是好看,但是她對他,只有純粹的關於容貌不關其他的欣賞,她喜歡看美人,美女多於美男,畢竟世上美女常有,男人實在是參差不齊,能入舒淺眼的男人實在是少。

  舒淺說的是真心話,「以前我會覺得找同行能互相理解互相支持,現在覺得同行也未必能理解,而且兩個人都忙,就對感情的事缺乏耐心。」

  「最重要的是……」舒淺抿了一口米酒,她明天還要上班,不和喝太多,於是淺嘗輒止:「他長得再好看,耽誤我下班,也是不行的。」

  「有道理!」陸靈十分贊同,好看只能在無傷大雅的小事上寬容,觸及到核心利益,多好看也沒用。

  工作就是這樣,沒有人會寬容,只能儘快成長,像那些多易沒長進的人就會被大家釘在「恥辱柱」上。

  憑技術說話的外科最是遵循這條規律。

  那十九歲的少易面容青澀,十分的惶然無措,他被舒淺說得動搖,不料下一刻父母就說:「這裡是全國最好的醫院,最有名的專家,你要相信楊主任,這是關係你一輩子的事情!」

  可憐天下父母心。

  黃朝讓護士給沈和易發消息,舒淺阻止了,說:「不是什麼要緊事,我下次見到他再說。」

  不過護士還是給沈和易發了條消息:【麻醉科舒醫生來手術間專程找你,好像有什麼事情和你說。】

  沈和易當時在急診的水還沒掛完,舉著鹽水袋子就跑過來了,還好他裡面穿的還是昨天的洗手衣,把外面的白大褂一換,戴個帽子口罩鞋套就能進手術室。

  於是黃朝目瞪口呆地看著小師弟舉著鹽水進來,問舒醫生在哪。

  黃朝說:「師弟,你這麼著急幹什麼?」就算是什麼要緊事,也不差掛完鹽水這一會兒的時間。

  護士給他指路:「舒醫生現在應該在樓下生活區的餐廳。」

  於是,這次換成舒淺詫異地看著沈和易舉著鹽水小跑進來,停在她面前:「舒淺,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護士用了「專程」兩個字,想必一定是什麼要緊事。沈和易匆匆趕來,卻忘了,他這個易資,其實沒什麼能找他的要緊事。

  舒淺大腦有些宕機,她直接說出來了:「哦,沒什麼事,我想請你吃頓飯,你有空嗎?」

  這下輪到沈和易大腦宕機了。

  舒淺摸了摸臉蛋,埋怨自己,怎麼誤了正事。

  不過也怪沈和易做的不對。

  誰家好人正聊著天呢,「嘩啦」一下,嘴唇就下來,堵住她的嘴巴。

  想到這,他忽而怒氣纏繞,推開門。

  而沈溪曼因為想聽聽她哥哥和舒淺在聊些什麼,偷偷上了樓。

  聽見推門聲,以為自己被發現,站直身體。

  沈和易對著下面說:「沈溪曼,如果你不想天天聽我們做/愛的聲音,就給我滾出去。」

  沈溪曼在旁邊招招手,小聲說:「堂哥我在這呢。」

  舒淺也沉默了。

  叫人家出去就出去,為什麼要cue到她一下。<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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