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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寸眼睛裡的擔憂讓姜鳳皇覺得,這個人太死腦筋,有什麼好的。

  姜鳳皇提議道:「雪停了,孟大人陪朕逛逛吧。」

  孟寸的手攥的緊緊的,眉宇間的擔憂像是滴在清水裡化不開的濃墨。

  「臣還有要事,先行告退。」

  姜鳳皇伸出手,看著拿到挺拔的身影走遠,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您還真的瞧得起朕,朕哪有那麼大的能耐啊。

  姜鳳皇長舒一口氣,好久都不曾出宮了,上次出來陪在她身邊的還是隋芳菊,兩個人在怡紅院經歷了那麼多。

  現下……姜鳳皇嘆氣,她能做的只有將他完完整整地摘出去,說她受姜昱所迫也好,說她不顧隋芳菊感受也罷。她身處的局勢太過於危險,他跟在她的身邊,要麼成為炮灰,也麼成為累贅。

  讓他在去戰場也好,至少不會被姜昱捉住,送到面前威脅自己。

  姜鳳皇低著頭走著,眼睛死死地釘在地上的積雪。

  天氣太冷,雪只是簡單地推擠在地上,一層又一層,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

  同樣的雪飛舞在囸朝於赫國的邊界線上,像是無聲的紙錢。

  昏暗的天幕下,刀光一閃就是一道滾燙的鮮血,鮮血在空中像是死亡的鐮刀,落在地上,染紅了雪,模糊了視線。

  腳下一片寸草不生的黃土早就被雪花覆蓋,隋芳菊的臉上一刀紅色的血跡,順著鋒利的下頜,滴滴答答地落在他的前襟,染紅了一片衣衫,更模糊了後脖上那處妖艷的鳳凰圖案。

  隋芳菊機械的再次斬殺一個撲過來的敵人,抬頭看了一眼狼煙飄蕩的風向。

  精疲力竭下,他終於看到左邊湧來一批的士兵,掛著囸朝的圖騰,排山倒海地涌過來。

  隋芳菊麻木的嘴角勾起一抹弧線,聲嘶力竭地大喊了一聲道:「馬將軍!!!」

  馬巢斐高坐在戰馬之上,高大的身影遮擋住了風雪,伸出手朝著隋芳菊:「將軍!!!」

  隋芳菊反身殺掉敵人,伸手後雙腳一蹬,乾脆利索的上馬。

  「隋將軍,內鬼查出來了。」

  馬巢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卻似乎有些遙遠。

  隋芳菊伸手拍了一下馬屁股,馬兒嘶鳴,帶動二人飛馳,他手中握槍,一記飛刺,將扒過來的敵人挑翻在地。

  馬巢斐也不遑多讓,手中砍刀如風,刀刀激起一記飛血。二人如同殺神一般打著頭陣,為身後的士兵增加士氣。

  這場戰役持續到隋芳菊的手被槍硌出了血,才停。隋芳咬著布條,低著頭纏繞著布條,和身後的屍山血海構成一副悲愴的畫面。

  拎著竹筒的馬巢斐擦了擦嘴,將密封裝著水的竹筒遞上去道:「喝水嗎?」

  纏繞好的隋芳菊接過竹筒,皺著眉頭喝了一口道:「密林的人可解決了?」

  馬巢斐道:「是赫國士兵,我帶著一隊人在後頭包抄了。你從何得知內鬼之事?」

  隋芳菊放下竹筒,目光看向天邊,輕輕道:「姜昱暗中將邊防圖賣給赫國,赫國借姜昱安插內鬼,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馬巢斐炸開:「什麼?姜昱那個老賊將邊防圖給赫國了?!」

  隋芳菊點頭。

  馬巢斐焦急道:「姜昱那廝賣邊防圖,豈不是要同赫國聯手……」

  後面會發生的事情,馬巢斐沒說出來,但是他二人都會知道後面會發生多麼可怕的事情。

  馬巢斐奪過隋芳菊手中的竹筒,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抓起隋芳菊的手就要上馬。

  隋芳菊儼然不動,拉住馬巢斐,搖搖頭。

  馬巢斐臉色漲紅,氣憤道:「陛下獨身一人在京城,我們得回去救她,她只有我們了。」

  隋芳菊搖搖頭道:「她有她的計謀,我們要做的就是聽從她的安排,不要為她添亂。」

  馬巢斐的心亂成一鍋粥,眉頭擰成毛毛蟲道:「可是,可是……我們……」

  隋芳菊接過話來:「我們要為她而戰。馬將軍,你還要送我走嗎?」

  馬巢斐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他怎麼會知道陛下的計劃。

  第72章 他她都死

  ◎誰還不會日了◎

  聽聞道隋芳菊的死訊的時候,姜鳳皇正在窗下坐著。

  大殿裡點起了焚香,是姜鳳皇最不喜歡的味道,她皺著眉頭走到窗邊,打開窗,手隨意地搭在窗欞上,看著窗外白茫茫的景色。

  福根眉眼低低的遞上戰報,姜鳳皇接過來,有馬巢斐和隋芳菊在,每次接到的幾乎都是大捷的消息。

  此次也不會有意外,姜鳳皇信心滿滿地接過信封,上面一張紙,寥寥寫著:隋芳菊戰死。

  姜鳳皇定睛一瞧,將五個字看了三遍,輕笑道:「馬家軍里竟有人與隋芳菊同名。」

  福根道:「賢妃娘娘的名諱,過於小眾,恐難以在世間找出來第二個。」

  轟隆隆——

  姜鳳皇的心如同針扎一般痛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頭疼,像是要炸開一般。

  她展開紙張,又讀了幾遍,確定還是那五個字後,她煩躁地將紙張揉成一團塞回到信封里,雙手合十地再次打開。

  還是那五個字。

  甚至都沒寫清楚他在哪兒戰死。

  頭疼和心疼如同巨浪打濕了姜鳳皇,怎麼會?她不是讓馬將軍將他送去隋家嗎?為何會死?

  福根定睛瞧著姜鳳皇,神色淡漠。

  下一瞬,姜鳳皇倒在了地上,像是一座大塔轟然倒塌。

  福根沒有上前將人扶起來的心思,他揣著的手慢慢地拿出來,袖中還有一封信封,是姜昱給他的。

  姜昱說:「你若是投靠了姜鳳皇,你是知道本王的手段的。」

  信封上只寫著三個字——削首藥。

  福根第一次知道,姜鳳皇每次的發瘋都是因為有人在給她下藥,用的是削首藥,下毒的是小汪子。

  後來,小汪子暴露,姜鳳皇身邊缺少一個新的眼線,一門心思藥殺死奚彧的他自告奮勇,來到姜鳳皇的身邊潛伏。

  削首藥是赫國所產,姜昱不單單是近日才同赫國聯繫上,而是他一開始就埋下了這這步暗棋。

  姜鳳皇乖乖地留下孩子,乖乖地死去,赫國就不會入侵。可是,姜鳳皇一次又一次地忤逆姜昱,選妃、假孕、清風寨追嫁妝、獄中救人、馮氏貪污、生辰宴、挾持孫莫德……

  百姓不再認同坐在龍椅上的小皇帝是廢物,不再相信攝政王長達十一年的專權,而是選擇相信漸漸帶給他們新的希望的小皇帝。

  福根理清頭緒,看著倒在地上的人,瘦弱地如小雞崽子的姜鳳皇,心裡一片茫然。

  他似乎做的一點都沒道理,是姜鳳皇讓他有更好的機會能殺掉奚彧,自己這種行為似乎叫做……恩將仇報。

  福根搖搖頭,慢慢俯身,那張娃娃臉上淡漠得如同她是陌生人。

  福根抬起來姜鳳皇,輕的跟風一樣,他輕輕地將人放在榻上,轉身走了。

  榻上的姜鳳皇丹鳳眼輕輕地闔著,長長的睫毛在她的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呼吸急促,蹙眉如黛,她身陷在巨大的痛苦之中。

  *

  皇帝昏迷,早朝暫停。

  蕭水雯難得睡懶覺,著中衣躺在榻上,睡得香甜。

  驀地聽到門外一陣喧譁。

  「孟大人,我們大人不在,您先請回吧。」

  蕭水雯好奇地睜開眼睛,孟寸?他來幹什麼?

  她起身推開窗戶,看到院中景色。

  孟寸著一身水綠色長袍,長發束起,露出鋒利的眉眼,整個人精氣神很足。

  相比之下,因為睡懶覺被打擾到的蕭水雯就懨懨的,整個人像是一團麵團一般趴在窗戶上,唯有那雙眼睛在落到孟寸的身上後,璀璨地一亮,而後垂眸看著窗邊放著的花瓶。

  真討厭,花瓶里沒有花。

  「蕭大人,你在家卻讓僕從撒謊不在,莫不是不願意看到我?」

  孟寸的話擦著窗台飄了進來,蕭水雯微微一笑道:「孟大人言重了,一個時辰前,我還不在府中。」

  說罷,蕭水雯朝著院中喊了一句道:「請孟大人去正廳,我穿衣後就去。」

  孟寸聞言抬頭,這才看到對方就穿了一襲中衣,單薄地人似乎在發抖。

  一個時辰前不在府中?

  孟寸來不及多想,微微俯身道:「是我冒犯了。」

  冒犯什麼?

  蕭水雯勾起嘴角,心情大好,連徹夜未眠的疲倦之意都驅散不少。當下換了一件素白的衣裳,將她緋紅的兩頰襯得更為嬌俏,整個人透露著溫婉良善的氣質。

  當孟寸看到蕭水雯的時候,內心只有一句:真的是表里不一。

  蕭水雯入座後道:「孟大人來訪所為何事?」

  孟寸眼睛回收道自己的茶杯上:「陛下下旨,命你我修造女子學院,就在怡紅院的舊址上。」

  蕭水雯聞言噗嗤一笑:「陛下個人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關心起天下女子的教育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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