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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松之遞過來一杯新酒,好心勸道。

  孟寸那雙清明的眼睛一瞬間捕捉到蕭水雯得意洋洋之下投遞過來的帶著嘲諷的眼神,接酒杯的指尖一顫,眉宇間緊跟著皺了起來。

  「孟大人?」

  直到聽到裴松之呼喊自己的名字才回過神兒來的孟寸眨巴眨巴眼睛,心煩意亂之下痛飲三杯酒。

  裴松之總覺得到處怪怪的。

  蕭水雯的眼尾帶著笑將視線收回來,看向輪椅上的姜昱,手邊的熱茶一點都不能驅散夜裡的寒冷,正欲抬手讓人換被孟寸喝的極其痛快的酒時,卻看見那位養尊處優的賢妃娘娘舉著自己受傷的手。

  梨花帶雨的大隻賢妃娘娘聲淚俱下道:「陛下,我本宮要見陛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誰也不要攔著我,我要和陛下共存亡。」

  姜昱扶額著讓人把他帶下去,隋芳菊一個反身,舞道了姜昱的面前,他一把鼻涕一把淚道:「皇叔,您一定要救下陛下啊,那群挨千刀侍衛清風寨餘孽,今日竟敢從您的眼皮子底下將人略奏陛下,簡直是惡貫滿盈啊。」

  蕭水雯在放到嘴邊的酒杯咧出一個好笑的笑容,真的是,你不也參與這件事情了嗎?方才手刀劈的乾淨利索,如今做戲也是爐火純青啊。

  不愧是賢妃娘娘……

  隋芳菊趴在姜昱的膝頭,將臉上的胭脂水粉蹭了姜昱火紅衣袍一身。

  誰讓你也穿紅色衣服,穿的太難看了。

  驀地,隋芳菊又想起來了那個穿著世間最紅的顏色的人,現在應當是被封袞他們接到了吧。

  輪椅上的姜昱聽聞「清風寨」三個字臉色一變:「你找的清風寨?你如何能聯繫得上清風寨?」

  隋芳菊小聲道:「皇叔,您的聲音有點大了。您老久別演了。我是隋芳菊還是隋芳菱,你不早就知道了嗎?」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

  姜昱收斂了聲音道:「你何時知道本王知道你是隋芳菊的?」

  「詔獄那次,你威脅隋家的那次。」

  隋芳菊隨著又在眼尾擠出幾滴淚水,弱弱道:「我會不會變成寡婦啊。」

  嘴角抽搐了好幾下的姜昱抓住隋芳菊的雙臂嗎,低下頭道:「賢妃娘娘,本王現在有點懷疑你啊。」

  隋芳菊被迫和姜昱那雙渾濁的眼睛對視,聞言淡淡一笑道:「隋家在您的手裡攥著,我的身家性命也在您的手裡攥著,我有什麼不妥協的理由嗎?」

  「再者說,我一介好男兒,委身他一個廢物皇帝,還是個死斷袖,說出去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假裝懷孕才不至於……還請皇叔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姜昱冷笑一聲道:「那你倒是有手段,將那個廢物迷得五迷三道的,一人一刀就敢闖詔獄,孤身救你,你就一點也不感動?」

  隋隋芳菊翻了一白眼道:「哼,我乃頂天立地一大男子漢,豈能久居這種廢物之人而下?不過是緩兵之計,日後您登上那九五之尊,他又算個什麼東西?哪裡還會有我的容身之處?」

  一句「九五之尊」引得姜昱笑的眼尾的皺紋都抻開了。

  「好,好,好。」姜昱道,「日後待本王登上那個位置,拜你為大將軍,如何?」

  隋芳菊瞥了一眼底下坐著的馬巢斐道:「算了,您能留隋家一條出路,留我一條性命就行。」

  得到滿意回答的姜昱笑得更加歡樂,拍了拍隋芳菊的肩頭。

  蕭水雯喝了半壺的酒,眼睛前升起一層霧蒙蒙的水汽,舉著酒杯酒朝著輪椅上的二人去了。

  「攝政王~嗝~和賢妃娘娘,是故交?」

  陪著假笑的隋芳菊眉頭一凝,不屑道:「蕭大人?不是最痛恨這種造價頗高的酒嗎?」

  什麼人啊,還以為是鳳皇的身邊人,沒想到轉身就投靠了姜昱,牆頭草、落井下石。

  在意料之中的敵對,蕭水雯帶著酒味兒地湊近隋芳菊道:「娘娘身上好香啊,讓臣多聞一聞。」

  隋芳菊花容失色,推湊過來的蕭水雯道:「非禮啊。」

  三個字兒還沒有喊完,就看到小廝驚慌失措地跑過來道:「回稟王爺,宴席人員清點完畢,缺兩個人。」

  聞言停止動作的二人紛紛立起耳朵聽。

  姜昱手指捏著自己的下巴道:「缺兩個人?」

  小廝道:「其中一個已然抓回來了,是馬大將軍的手下。」

  一句話,將三個人的視線引到了故作鎮定其實已經坐不住的馬巢斐的身上。

  姜昱拍拍手,推著輪椅來到馬巢斐的面前,手指支在桌案上,他微微低下身子道:「馬將軍,這是做什麼?」

  馬巢斐一拳砸在桌案上,厲色道:「你們這群狼狽為奸的狗東西,將陛下弄到哪兒去了?!」

  絕對不會是清風寨的人,一定是他們幾個人的藉口。

  對皇位虎視眈眈的王爺,虛情假意的破賢妃,沽名釣譽的假忠臣……加在一起,就是想要陛下的命!

  「王爺,還有一人。」小廝疾走下來道,「孫尚書大人,也不見了。」

  第54章 馬將軍,這次演的有點過了。

  ◎您慢點兒,演技掉在地上了◎

  姜昱的眉間的平淡因著孫尚書三個字出現一絲龜裂,孫莫德乃當朝工部尚書,做的是最肥的差事,是他撈錢的一把好手。

  下意識的怒意掃射向哭哭啼啼的隋芳菊,厲聲道:「賢妃娘娘,孫尚書怎麼也被抓走了?」

  隋芳菊一副「你問我」的表情,皺眉道:「本宮如何得知清風寨的餘孽何故抓走孫尚書?我是不知道的呀。」

  「賢妃娘娘,你最好不用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姜昱警告道。

  隋芳菊內心翻了一個白眼,主要是跟旁邊的蕭水雯翻的,自己反水是為了臥底,不像某人,反水要將人置於死地。

  人精蕭水雯無視掉隋芳菊赤果果地挑釁目光,抬手道:「賢妃娘娘不日前方從清風寨虎口脫險,怎麼會和那般窮凶極惡之輩有染呢?」

  當初讓隋芳菊羊入虎囗地某人言笑晏晏地為其開脫嫌疑,指使隋芳菊讓清風寨的人將姜鳳皇擄走的人沉默不語,從中包含秘密但是不能說的隋芳菊點頭道:「是啊,皇叔,本宮一介弱女子,怎麼可能與清風寨有染呢?」

  姜昱這個老狐狸,表面上接受了他和蕭水雯的投誠,實則上對他們兩個人都有所隱瞞。

  他一猜就知道姜昱不會告訴蕭水雯清風寨的人是他隋芳菊安排的,相同的是他和蕭水雯一定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三個人小的都很假,湊在一起,旁邊掛著燈籠的樹枝勾住了隋芳菊穿的長裾,他抱歉一笑正要低頭糾纏,就看到馬巢斐餓虎撲食一樣撲了過來。

  「姜昱老賊,還不放臣出去,臣要去救陛下。」

  一聲如同虎嘯的聲音炸在三個人的頭頂,一個健碩的身軀就撲在了姜昱的輪椅上。

  姜昱與輪椅分開,人撞出去一尺遠,輪椅結構複雜,落在地上彈跳了幾下,落在原地。

  隋芳菊跳開腳正正好好落在輪椅上,硌得生疼。

  「賢妃娘娘,陛下待您不薄啊。」

  隋芳菊的心微微跳動了一下,面上還是一副淡定自持的樣子,他用儘量不顫抖的聲線回答道:「馬將軍,陛下被賊人擄走,本宮也是焦急萬分,只是當下攝政王正在欽點人數,如今孫尚書也不見了,只怕是清風寨的餘孽是有備而來。」

  這番話的意思是對方抓了兩個,孫尚書就是其中之一的課撕票者,只不過……在姜昱的心裡,孫莫德的價值比姜鳳皇地要高上不少。

  畢竟,方才只道陛下不見的時候,姜昱沒有任何動作,聽聞孫莫德丟了,人爬起來找小廝去召集軍隊。

  馬巢斐冷哼一聲道:「你當真是禍國妖姬,當初我就不該在清風寨救你。」

  隋芳菊挺起胸膛道:「你是臣子,救陛下和本宮是分內之事。」

  看到姜昱被蕭水雯扶著重新坐上輪椅,指揮著人往府門去,隋芳菊低聲道:「馬將軍,這次演的有點過了。」

  「哈哈,」馬巢斐眼睛盯著那個輪椅上的背影,不好意思地乾笑兩聲道,「第一次,第一次嗎,多體諒。陛下應當已經到了清風寨了,她可知道接下來的計劃?」

  隋芳菊掏出來手帕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搖頭道:「她不知道,她演技和你一樣浮誇,萬一被人識破了。」

  啊?馬巢斐的下巴險些掉在地上,焦急道:「她膽子小,你這麼做……」

  隋芳菊不可思議地上下看著面前的馬巢斐,詫異道:「她膽子還小?在姜昱眼皮子底下這麼多年,勇闖清風寨,獨身入詔獄,那件事您看出她膽子小了?她一旦看到封袞,一切都會明白的。」

  馬巢斐擔憂道:「她不是失憶了嗎?」

  隋芳菊淡定道:「裝好幾天了,也就在您面前漏不了餡,不然在這麼多人面前,只怕是早讓人看出來破綻了。」

  也就偏偏他了,還故意叫他隋芳菱,害他傷心好久。<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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