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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芳菊道:「馮大人的事情,我略知一二。」

  為了不被遣返清風寨,復活甲賣力地展現自己的利用價值。

  「當年馮大人表面為攝政王黨派,但是他為人正直、兩袖清風,早就在貪得無厭的攝政王黨派里格格不入。」

  姜鳳皇問道:「所以,當年馮大人的計劃究竟是什麼?她不可能說,你可知道?」

  隋芳菊皺起眉頭努力地回想,半晌又搖了搖頭道:「三年前我遠在邊境,只是道聽途說了一些緣故。」

  「當年正是馮莫林狀告自己的父親官德有虧,實乃天下第一貪官。在馮府翻出來了近十萬兩的金銀珠寶……」

  姜鳳皇緊縮眉頭,如此大事何故她當年不知,三年前的那場生日宴左右的事情她幾乎都想不起來了。

  「十萬兩的金銀珠寶……不曾入國庫,去哪兒了?」

  時常去國庫打秋風的姜鳳皇十分地了解國庫的空蕩蕩,十萬兩進了國庫,近三年朝政沒有大筆支出,只能說這筆錢……進了旁人的口袋。

  「姜昱!」

  姜鳳皇和隋芳菊異口同聲道,看向彼此的眼睛滿是擔憂,姜鳳皇嘆氣道:「姜昱自己拿出來十萬兩作為帳款,事成之後自然是又收回了自己的口袋裡。」

  「只是……馮莫林何故大義滅親檢舉自己的父親?」

  隋芳菊攤手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馮順被斬首後,馮莫林就失去了消息,如今又出現……想來是為了給父親翻案吧。」

  「檢舉父親後又親手為父親翻案,馮莫林到底是怎麼想的?」姜鳳皇捏住自己的下巴,望著盛滿雪水的水窪陷入了沉思。

  月逐漸西斜,怡紅院依舊黑著,隋芳菊安靜地等著,耳邊風向陡變,一隻冷箭擦著他的耳根射向怡紅院暗淡的燈籠。

  「小心——」隋芳菊俯下身去,雙臂圈住姜鳳皇帶著人遠離了怡紅院門口。

  姜鳳皇回過神來,看著冷箭射在燈籠上後無火自焚,接下來是一隻又一隻的冷箭,像是帶著火種一樣,瞬間點燃了整個怡紅院,原本黑掉的怡紅院在猛烈的大火里熊熊燃燒。

  姜鳳皇站穩後急切道:「快去救火!」

  隋芳菊皺著眉頭道:「來不及了。」

  失控的姜鳳皇道:「馮莫林還在裡面,跟我來。」

  說罷就朝著河邊跑去,站在冰封住的河面,呆愣住的姜鳳皇猛地想起那封信。

  那封信說的不是母后,而是……馮莫林!

  馮莫林……怕是走了馮順的一模一樣的路!

  先是姜昱故意露出馬腳給對方以可乘之機,在對方最接近成功的時候給與奪命之擊。

  她不知道穿著一身素白衣裳的馮莫林是如何費勁千辛萬苦地來到怡紅院的面前,借著一腔孤勇朝著她伸出求救的手。

  只是……只是……一切都在姜昱的掌握中,他招招手就將那麼一條鮮活的生命抹殺掉,不費吹灰之力。

  又……棋差一著。

  如果今日她在怡紅院裡,她的好皇叔是不是也會毫不手軟地下令燒了怡紅院。

  劫後餘生的姜鳳皇沒有半點的開心,因為和一切都在姜昱的掌握之中,她怎樣才能擺脫掉他,她有點累了。

  火光中,姜鳳皇手中發癢,那方素帕在她的手心裡朝著它主人殞身的方向,似乎在招手告別。

  全京城唯一不受姜昱掌控的地方被大火燒了一個乾乾淨淨,此後,京城再無一片淨土。

  「隋芳菊,這方手帕上寫得可是西北蠻族的文字?」

  隋芳菊擰著眉頭接過來,借著月光看清上面字的一瞬間,眉頭擰得更緊,低聲道:「確實是西北蠻族的字體。」

  來不及了,天快亮了。

  姜鳳皇將手帕交給隋芳菊,叮囑道:「你儘快將素帕上的子翻譯出來,我得儘快回宮了。」

  姜昱的信上說他明日會給她一個驚喜的禮物,面對她的不知道會是什麼,她要回宮去好好應對。

  隋芳菊挽留地話被盡數吞回去,只是點點頭。

  「短時間內,你我就不要見面了。」

  毆打奚彧的小孩兒應當就是研究安排的,他一旦盯上隋芳菊,後果不堪設想。

  ******

  攝政王府里,暖黃的燈光下是一間奢華至極的內殿,床榻上側臥著以為四十歲左右的人,滿臉紅潤一點病氣都沒有的姜昱。

  他窩在溫暖的被窩裡,手裡握著一卷書,眼睛都沒抬的問道:「誰放的火?」

  下首的人顫顫巍巍的,他知道眼前的主子越是平靜內心的怒火越是強盛,此刻的他半句話都不該多說。

  姜昱輕笑一聲道:「呵,反了天了,竟然忤逆本王的意思。死就死了,再蓋一間,還叫怡紅院。」

  下首的人哆嗦著點頭:「是。」

  說罷,他後怕地扶著自己的胸膛,一臉劫後餘生地走出殿門,腳馬上那就要邁出了,卻聽得身後一句:「把她的屍骨挑挑揀揀……埋後院的西府海棠樹下吧。」

  還以為會死的事,沒想到是這事,他鬆口氣回身應是,然後著急地走了。

  姜昱的雙目再也無法集中精神地去看書上的文字,嘆口氣後將書本暴躁的丟在地上,不泄憤地又將枕頭也丟了下去,然後是被褥、床櫃、燈盞……

  噼里啪啦地響了好久,縮著脖子的下人並排站在檐下,不敢上前半步。

  攝政王府人人自危,皇宮裡姜鳳皇一人自危。

  鼎元殿的地龍很暖和,只是姜鳳皇的心涼到了冰封湖底,她實在是恐懼兩個時辰後的早朝,先前恐懼的畫面湧上心頭。

  父皇曾說,她是長女,理應有一個威壓天下的名字,鳳皇,乃鳳中之皇,他的女兒就該臨危不懼、勇敢剛強。

  母后也說,她自小性情好強,對於一切未知不是恐懼而是好奇,她十足十像了她,又繼承了父親的堅強,未來一定會成為萬民敬仰的好皇帝。

  「母后……父皇……」姜鳳皇喃喃出聲,想起來那柄鎖風笛。

  在旁邊急的跺腳的小汪子干著急,怎麼陛下出去一趟回來就魂不守舍的。

  鎖風笛做工較之她見過的所有短笛都要粗糙,但是這是她的父母留下來的不多的遺物。

  姜鳳皇眷戀地摩擦著鎖風笛的笛身,手被凸起來的倒刺扎了一下,在昏暗的燈火下,姜鳳皇抽出來一截紙條。

  ******

  早朝之上,人人鄙視的廢物皇帝雷厲風行地為當年馮順案翻案,與此同時將幾個貪官革職處死,在攝政王姜昱的干涉下,將人關押在了詔獄。

  下了朝,匆匆趕回鼎元殿的姜鳳皇喝了口茶壓了壓驚,先下手為強,如此先亂姜昱的陣腳。

  小汪子道:「陛下,今日簡直是太勇武了,攝政王都不敢直接忤逆您。」

  勾起唇角的姜鳳皇抿了一口茶水,意味深長道:「這只是開始罷了。」

  至於三年前的那場生辰宴,為何自己沒有任何相關馮順案的記憶,還是得弄清楚。

  「咕咕。」是信鴿的聲音。

  姜鳳皇信步來到窗前,推開窗戶,一陣刺骨的風吹進來一隻白頭白尾的信鴿。

  腳上捆綁著的紙條展開,上面被翻譯過來的西北蠻族字,是幾個人名,好巧不巧地和今日姜鳳皇在大殿上藥砍頭的幾個人重合。

  姜鳳皇第一次真心地露出來笑容,在信的的最底下看到幾個字:今日也想你。

  生怕收信的人看不到,五個字被寫得占了整張紙條的一半,又被重重地描摹了好幾遍……

  從昨晚就壓抑的情緒瞬間消失,姜鳳皇小心地講紙條收好,壓制不住聲音里的喜悅道:「將大氅拿來,朕想出去走走。」

  小汪子難以理解陛下如此多變的情緒,只得拿過來大氅,細心地為其披上,低聲道:「多出去走走好啊,散散心。」

  他不懂朝堂的事情,到那時他知道陛下的高興和難過,他地主要人物就是哄陛下開心。

  姜鳳皇道:「朕自己去就行,回來朕像吃水晶肘子,你讓後廚準備好。」

  說罷,從懷裡掏出來一塊玉佩塞到小汪子的手裡。

  小汪子無語道:「昨晚您出去是去了國庫啊?」

  姜鳳皇將食指搭在嘴唇道:「別聲張,難道光彩嗎?」

  攏了攏身上的大氅,出殿門,一滴雪水落在頭頂,鑽心的涼,然後在明媚的陽光里,她看到了姍姍來遲的人。

  「陛下,這是去哪兒?」

  第42章 臣走的正門,就怕他們看不到呢。

  ◎蕭水雯那個大噴子,不罵人地人狗血淋頭就不錯了,◎

  遠處群上環繞,山頂上綴著幾點白雪,近處是被打掃乾淨的青石鋪就的小路,一人身著綠色長袍,額前繫著兔毛的髮帶,整個人沐浴著陽光,象徵著希望。

  好久不見的蕭水雯,在這一刻,姜鳳皇終於肯鬆口氣了。

  蕭水雯莞爾一笑道:「陛下回來怎麼也不去瞧瞧臣?」

  姜鳳皇拉起對方的手,四下探望道:「你怎麼青天白日的就來了?沒讓旁人看見吧?」<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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