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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擁有著殷紅的眼睛的兔子,不安地等在著倒在地上的隋芳菊的回答,半晌間,唯有風動不止。

  一瞬,姜鳳皇心想:一腳就將人踹死了?!

  小心翼翼的兔子慢慢地走向倒在地上抬頭望天的大灰狼,姜鳳皇的鼻尖紅紅地貼在隋芳菊的胸口聽心跳聲。

  嘭!嘭嘭!嘭嘭嘭!

  怎麼和朕的心跳一樣,那麼快。

  風吹過,捲起地上大片的雪花,雪花如魅,擋住了姜鳳皇大半的視線,姜鳳皇下意識用手擋住,天旋地轉之間,那股子菊花清香再次襲來。

  瞪大雙眼的姜鳳皇惱怒,一掌拍在隋芳菊的頭上:「隋芳菊,你竟敢戲耍朕!」

  隋芳菊捉來那隻光腳的腿,紅通通的腳被風吹得愈發紅腫,喉結滾動,他不得已低下眼睛:「陛下,戲耍的我還少嗎?陛下點火,我就不能點燈了。」

  啊!戀足癖!

  姜鳳皇又一掌拍打掉拿起鞋的隋芳菊的手:「我自己穿就行,你到底在賣什麼關子,快些吧,還有半個時辰我就要回宮了。」

  「半個時辰啊,」隋芳菊嘆氣道,「我若是再快點就好了。」

  姜鳳皇的心亂如纏繞不禁的麻繩,慌張地套好鞋襪,聞聲問道:「啊?什麼事兒半個時辰還做不完啊?」

  隋芳菊嘴角勾笑道:「半個時辰也來得及了。」

  疑惑的姜鳳皇感到深厚那堵溫熱的人牆離開了,不由得抬頭看過去,驀地,一個拳頭大小的雪球砸在了姜鳳皇失守的脖頸。

  意氣風發的隋芳菊叉著腰,身上穿著從二當家哪裡精挑細選偷來的衣服,爽朗的笑聲再次驚起飛鳥。

  「姜鳳皇。」

  她在喊自己餓名字,實在是大不敬。

  姜鳳皇抖掉滿懷的碎雪,彎腰團了一個巨大的雪球,卯足了勁朝著隋芳菊丟去。

  「大膽,竟敢直呼朕的名諱。」

  隋芳菊偏頭躲了過去,眼睛躲向看潔白的雪地,聲音虛弱地像是風中被吹散的雪花:「第三個條件,就是我能直呼你的名諱,永永遠遠。」

  比方才還要大上一倍的雪球打在了隋芳菊的臉上,姜鳳皇放聲大笑,隋芳菊破防的揚起雪就要丟來。

  姜鳳皇哈哈大笑道:「這叫做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隋小姐讀得兵書還是太少啦,哈哈哈。」

  嘴裡被揚進來一嘴的雪花,這次換隋芳菊放聲大笑。

  「姜鳳皇,我叫做反客為主。」

  姜鳳皇被激發了鬥志,吐掉嘴裡的雪,撅著屁股在地上刨了半天,隋芳菊好奇地打量,手裡各捏著兩個雪球。

  他到底要做什麼?

  隋芳菊瞬間沒了興致,將手中的雪球丟在一旁,在風雪中站的儼然一顆青松,腰身像是壓不跨的枝幹。

  姜鳳皇撅著屁股還不忘調侃:「等著我團出最大的雪球,你就完蛋了……」

  隋芳菊像是一隻大熊一樣將姜鳳皇牢牢地抱住,姜鳳皇發愣:「隋芳菊,你耍賴。你這叫……」

  沒等姜鳳皇想出來,隋芳菊嘆息一聲道:「……美人計。」

  氣氛一瞬間有點尷尬,雪花還在雀躍地下著,在風中快樂的如同出生的嬰孩,姜鳳皇的脖子被隋芳菊的呼吸弄得痒痒的。

  一個大膽的念頭竄上姜鳳皇的腦袋。

  還沒問出口就聽到隋芳菊道:「姜鳳皇,我是隋芳菊,不要將我忘了。」

  第29章 你不適合黑色。

  ◎而,他隋芳菊,約摸著是喜歡上她了。◎

  來時的馬車,因著放在山腳下,早就消失不見。姜鳳皇手裡揣著一個湯婆子,一身梅花點綴的斗篷將人攏在皮片溫暖里,頭上換了一個金黃色的發冠,一言不發地看著遠處蔓延不盡的蠻川山。

  馬巢斐牽著馬等在身側,低聲道:「陛下,該出發了。」

  姜鳳皇神傷地收回自己的目光,被風吹的優點紅的臉頰下面的紅唇微抿,若有所思地踩凳子上馬車。

  馬車怎麼會丟呢,《花營錦陣》的絕版就這麼沒了。

  馬車厚重的車簾被然從裡面用修長的手指輕飄飄地掀開,一陣帶著侵略性的風湧進了小小的馬車,奚彧換了一身金絲勾邊的黑色長袍,笑意艷艷地抬眼看她。

  姜鳳皇貓腰鑽了進來,馬車裡因著陰天有點昏暗,她隨手點亮了車璧上的壁燈,放鬆地依靠在車璧上,找了一個舒舒服服的姿勢正準備入睡,卻聽到一個龐然大物悄咪咪地靠了過來。

  睜眼時奚彧那張略帶討好的臉蛋,他委屈地朝著姜鳳皇的身前湊,活像是一條小狗。

  姜鳳皇皺眉:「你不適合黑色。」

  勢在必得的奚彧呆愣在半空中,難堪地嘴巴抽搐道:「這不是小爺的衣服,是二哥的。」

  肖舒安,人真的壞的夠勁兒。

  一團一團的謎團在姜鳳皇的心頭縈繞,她笑道:「奚小公子,還是穿藍色最英俊。」

  熱情奔放的小狗自然是最好哄的,害羞的問:「震得?」

  姜鳳皇興致缺缺,內心的巨大的空虛感讓她無所適從。

  隋芳菊,是隋芳菱的雙生哥哥。陰差陽錯之下,她選了男扮女裝的他入宮做了受寵的賢妃。

  而,他隋芳菊,約摸著是喜歡上她了。

  倒是不疑惑為何他強裝磨鏡了,只怕是讓她知道了男子身份後,會被她這個如狼似虎的斷袖吃干抹淨。

  姜鳳皇抬眼看著馬車上鎏金的花紋,輕聲問道:「隋芳菊,是誰?」

  被哄的團團轉的奚彧盤算著回家把藍色以外的衣服都扔掉,在置辦上幾身藍色衣裳,要挑京城最流行的款式。

  「隋芳菊?那可不是個好人。」

  不是好人?!能有多壞?!

  「隋老三最煩的就是她的哥哥隋芳菊,但是說了不少她哥的事情。你都想像不到隋老三她哥有多麼恐怖。」

  「現在隋老三成為這個樣子,小爺懷疑是她隋家恐怖血脈覺醒了。」

  隋芳菊,很有名?何故她只知他姓名卻不知他事跡?

  馬車已然顛簸,姜鳳皇輕輕地將頭偏離車璧,保持清醒,漫不經心道:「恐怖?能有多恐怖?」

  聞言,奚彧誇張地舉起雙手,用力地朝下耍去:「你可知為何隋芳菊不過十歲就被迫跟隨祖父鎮守邊疆?」

  姜鳳皇挑眉:「何故?」

  奚彧道:「隋芳菊這個人完全就是隋老三的對立面,隋老三吃喝玩樂,但是隋芳菊卻是廢寢忘食地苦讀,說什麼振興隋家。隋老三全當做笑話給我們講。」

  驀地,一個嬰兒肥的小孩兒捧書苦讀的樣子浮現在眼前,姜鳳皇憤憤道:「這麼愛學習啊,你們為何挖苦他?」

  奚彧道:「主要是他這個人太裝了,懸樑刺股的學,每天感動夫子,然後夫子就會鞭策隋老三,抽手心罰抄書,隋老三日日被罰。」

  「然後呢?」

  奚彧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忍著笑道:「然後,他還沒隋老三的成績好。」

  這麼笨啊,怪不得那麼傲嬌。

  「夫子拿他又沒有辦法,只得跟著廢寢忘食地教導隋芳菊,日積月累之下,他也能趕上成績了。」

  「所以,他祖父為何要帶他去邊疆?」

  奚彧嘆息一聲道:「他這個人的性子用隋老三的話講就是聽不出好賴話。因著這個,他惹到了攝政王,隋家為了他,遠離朝堂,帶著他走了。」

  姜鳳皇點頭,那個時候正是父皇駕崩,皇權風雨飄搖的時候,她還小,姜昱隻手遮天,她哪裡會知道。

  姜鳳皇壞笑道:「那……他現在聰明嗎?」

  奚彧頭一揚:「呵,能有多聰明?不過是小爺額手下敗將。」

  有故事?

  馬車應當走完了山路,沒有先前的顛簸了,馬車裡附庸風雅地點了焚香,姜鳳皇枕著自己的胳膊有點昏昏欲睡聽奚彧吹自己的牛皮。

  「話說那天,小爺正走在路上,見到隋老三呆坐在胭脂鋪的門前,一副發愁的樣子。肯定是隋老三呵舟寄夢吵架了,舟寄夢摳得很,很少給隋老三買胭脂,這次應該也是沒給隋老三買。」

  「小爺是誰啊,我可是最為仗義的,立馬拉起她要給她買。哪知道不是隋老三,是她哥哥隋芳菊。」

  「這怪不得我哈,隋家人穿衣服都不分男女都穿著款式簡單到分不出男女的衣服,誰知道不是隋老三。」

  「不是就算了,更為可氣的是他打我。」

  姜鳳皇聽這種故事最容易睡著了,眼皮搖搖欲墜,奚彧剛想比劃兩下,就看到姜鳳皇睡得呼吸平穩起來。

  奚彧斂下所有神色,失神地盯著手中的一截紅線。

  他怎麼才認出來那人不是隋老三,是隋芳菊呢。

  姜鳳皇,你真的好福氣啊,那麼多人喜歡你,小爺在你的心裡到底有沒有位置?

  隋芳菊真是好手段啊,搞話本白月光這一套,當真是卑鄙。

  奚彧全身緊繃的身體在此刻完完全全放鬆下來,手賤地掀起來車窗,卷進來一席雪花,塞了奚彧滿臉滿嘴。<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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