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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杉勾起他的臉“你剛才不是說記不得了?”

  桂偏過頭。

  桂查出最近江戶流行的藥物香菸與高杉晉助有關,於是便單槍匹馬闖入高杉的領地。

  只是一個人前來,是對自己太過自信,還是將高杉看得太容易對付?

  可要是高杉好對付,桂現在也不會被五花大綁,老老實實地坐著了。

  六章

  銀時轉動著手中的卡片。

  高杉將桂的舊句子寄過來,是向自己炫耀,桂已經在他的手上,而且,這麼多年來,他也一直在桂的心上?

  真是可惡。我阿銀要保護的東西,怎麼會隨隨便便就讓你接手?

  銀時將洞爺湖插在腰間:“孩子們,我要出去工作啦!你們要好好看家啊。”

  神樂與新八各自垂頭喪氣地窩著。

  銀時膩著嗓子:“喂喂,不要這樣嗎,我把你們的新媽媽帶回來,不好嗎?”

  正窩著的兩隻馬上爬了起來。

  連定春都興奮地“汪”了一聲。

  最近幾日,土方早出晚歸查找藥物香菸的出處,回到屯所內,也不見總悟的攻擊,心裡有些奇怪,也有些空落。

  吃飯的時候也不見那小子,便問身邊的山崎:“山崎,總悟呢?”

  山崎將臉埋在飯碗裡,飯菜填滿嘴巴,半響才道:“應該是和近藤老大在一起吧。”

  “那近藤老大呢?”

  “應該在大江戶病院吧。”

  “醫院??????不是都說傻子不生病的嗎,怎麼近藤老大也會感冒?”

  “不是老大,是沖田隊長。”

  土方正在澆蛋黃醬的手頓了一頓。

  總悟的病房並不難找。

  只要順著近藤老大的哭聲便能找到了。

  總悟穿著病服,安安靜靜地坐在床上,眨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瞪著將頭埋在被子裡嚎啕大哭的近藤老大。

  土方氣喘噓噓地說:“喂,近藤老大,人不是還沒有死嗎,你哭什麼?”

  近藤一張老臉上掛滿各種各樣的液體:“可是總悟,你怎麼會突然咳嗽?”

  總悟道:“拜託,老大,是個人都會感冒的好吧?”

  一個真是嬌氣,咳嗽幾聲便要去醫院;一個最會虛張聲勢,一點點小病便非要住院。

  當土方趕到醫院時,便聽到近藤那殺豬般的嚎啕,不知總悟到底是怎麼了,嚇得趕緊狂奔。

  映入眼帘的卻只是他略顯蒼白的面龐,和惡魔一般閃動的眼睛。

  也不知為什麼,自己的眼裡有微微濕潤,在看到總悟的那一瞬間,他竟有點劫後餘生的感覺。

  土方今晚接替近藤,為總悟守夜。

  土方從來都不敢確定總悟是否睡著了,因為在真選組內,他睡覺時都是帶著畫著大眼睛的眼罩。

  今夜,少年裸著白淨的臉龐,睡夢中吐出勻穩的喘息。

  土方從口袋裡拿出總悟常帶的眼罩,幫他繫上。手指本想在他的臉上流連一圈,可是最終,只變成大人逗弄孩子似的輕輕一捏。

  隔著眼罩,慢慢靠近他的臉。當然,只是靠近而已。

  他們之間是那麼的貼近,也許只間隔0.01毫米。可是最終還是隔了一條細細的裂fèng。

  土方輕輕地起身,輕輕地將門關好,鎖緊。

  其實總悟這次病的正是時候,因為今晚,真選組要與高杉晉助正面一戰。

  他從來都是想,將這個少年關在殺戮與血腥之外,如果不能,也要至少將他關在危險之外。

  今晚,正好,我愛,願你一夜好夢。

  七章

  一場最終失敗了的戰爭,當年四個躊躇滿志的少年,在戰爭里目睹了生死,在廝殺里埋葬了青春,最終背向而去。

  有一個出發去看星星,一邊旅行一邊在星際間搞點投機倒把的小買賣;有一個過渡到了穩健改良派,當然更多的時候,為了支撐他偉大的夢想,他不得不到偽娘俱樂部呀酒吧呀這些地方去打工。還有一個曾是最勇敢的,他徹底忍受了生活,忍受了這個世界,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稍顯猥瑣的廢柴大叔。

  這三個男人分別用自己的方式告別了過去,完成了成長。

  而最後一個少年,他拒絕這一切:承認,包容,妥協和長大。

  他活在對世界的憤怒和拒絕里。世界給他棒喝,他就毫不含糊地還給世界耳光。

  桂的聲音漸漸溫柔:“高杉,你就是那個長不大的孩子。”

  高杉詭笑:“桂,孩子有什麼不好?”

  他推倒桂,頭伏在他的胸膛:“桂,世界總是不忍苛責孩子,我要是做錯了事,桂也不會怪我吧。”

  桂勸道:“高杉,你停手吧,趁著藥物還沒有大規模地流通,不要再生產了!”

  儼然沒有想到自己正處於危險之中。

  高杉一邊上下其手,一邊問道:“桂,你獨自一人來,是想不把事情鬧大嗎?桂,這麼說你還是很在乎我。”

  桂道:“我們是同門,當然我要救你。”

  這時的桂已經被剝得不剩幾件衣服了。

  他沉默半響,始終沒有想通同是男人的高杉要對他做什麼,終於開口,鄭重地問道:“高杉,你要幹什麼?”

  高杉見他問得鄭重其事,笑得渾身亂顫:“桂,從某種程度上說,你才腦殘得像個孩子。”

  門外突然響起槍炮聲,來島又子手持雙槍的曼妙身影印在玄關上:“幕府的走狗來了!”

  高杉放過了身下的人,緩緩起身:“桂,我會創造出一個只屬於我們的時代。”

  望著他遠去的身影,桂無奈地嘆口氣,高杉,你其實迷戀的,只是破壞本身而已。

  金戈鐵馬,刀槍刀乾,殺戮之聲,聲聲入耳。

  桂的手腳仍是被綁,他扭曲著身體,爬到自己被撕裂的衣服旁。

  看過銀魂的同好們都知道,狂亂貴公子桂小太郎的衣服里,總是藏著各種各樣的工具。

  一把小刀在桂的手裡,慢慢磨著。

  以前,在每場戰爭中,自己與銀時,總是將彼此的背後留給對方,在被天人逼得無路可退之時,後背與銀時一靠,彼此交換一個眼神,再離開,殺出一條血路來。既然無路可退,那就突出重圍。

  如今,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白夜叉,變成了一個只要有錢什麼都做的萬事屋老闆。

  別人選擇的生活道路,自己無權說什麼。

  只是,從此以後,自己一個人面對四面的烽火。

  八.九章

  土方與銀時意外相逢。

  銀時給他一記死魚眼:“呦,多串君,怎麼不見你家的小子?”

  土方還他一記青光眼:“咦,老闆,這裡應該沒你的事吧?”

  事關桂與高杉,怎麼會與銀時無關?

  四面的人影里,卻沒有看到桂的影子。

  狂亂貴公子,自然不會被那麼容易幹掉,可是自己還是有些擔心。

  倉庫旁,武市變平太正等待著宇宙海盜“春雨”的到來。

  滿倉的藥物香菸――高杉稱它為“轉生鄉二號”,馬上就要運到世界各地了。

  桂慢慢摸到倉庫門口,利落地幹掉了守衛的浪人。

  武市持刀的手不停得顫抖:“來者,你雖然很美,可是你的年齡對我來說,已經超標了。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桂冷哼一聲:“不過是一個loli控而已。”

  “不是loli控,是女權主義者!”

  桂一陣刀風掃過,武市應聲而倒。

  “真是抱歉啊,順便再告訴你一句,我不是女人,是桂。”

  高杉的聲音自背後響起:“桂,你非要走這一步嗎?”

  九章

  土方與銀時,各自看到一群少年人的身影。

  “小神樂,新八,你們怎麼來了?”

  “事關我們的新媽媽,怎麼少得了我們阿魯?”

  土方嘲笑道:“老闆,原來你到這裡,是為了美人啊。”

  銀時還口:“多串君,你家的小美人也放心不下你過來了哦。真可憐啊,總一郎君,你家的男人這麼沒用,總是讓你擔心,你不如到阿銀我這邊來,阿銀我可是個好爸爸啊!”

  神樂一把抱住銀時:“銀醬,銀醬,我不要那個壞小子阿魯!”

  總悟肩上扛著長刀,撲閃著雙眼,安靜的看著戰局。土方咬牙切齒地說:“總悟,你不是應該在醫院嗎?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軟綿綿地開口:“不好意思啊,土方先生,我正在睡覺,卻被一陣大叔的氣味給熏醒了,等我醒了,卻不見了該守夜的人,就過來了。”

  “喂,你說誰是大叔?”

  “那麼,土方先生,你承認是你帶著曖昧不明的態度靠近我了嗎?”

  土方的眉頭緊皺,可是再也逼不出一句話來。

  各自投入戰局,土方對上河上萬齊,神樂又與來島又子喜相逢,銀時一邊與小羅羅打鬥,一邊尋找桂的身影。

  總悟長刀出鞘,刀風之下不留人。

  卻有一條人影直衝他撲來。

  近藤滿面涕流:“總悟,你怎麼跑出來了,你怎麼會得了和你姐姐一樣的肺病,總悟,我的總悟啊!”

  總悟攔住痛哭的近藤:“老大,拜託,這只是普通的感冒好吧。”

  近藤哭道:“可是為什麼不能告訴十四?”

  不待總悟回答,已經有人將二者團團圍住。

  總悟眼中沾染了些許嗜血的暗紅色:“家裡的事,回家再說。”

  對上萬齊的土方十四郎,肩上中了一刀,在聽聞近藤那一聲“總悟,你怎麼得了和你姐姐一樣的肺病”之時。

  萬齊收了刀勢:“你的曲調變奏了,一點殺意都沒有了,真是對我大大的不尊重。”

  “小子,那你還砍我一刀!”

  萬齊不理他:“等你又有了殺氣再說吧,你身上的韻律很吸引我,我們改日再戰。”

  說罷,便去追往倉庫方向去的銀時。

  十、十一章

  十章

  “桂,你真要走這一步嗎?”

  “高杉,你不要一錯再錯。”

  盛滿轉生鄉二號的倉庫里,桂與高杉僵持著。

  他們的起點相同,卻因注視著不同的方向,距離越來越遠。

  高杉突然問道:“桂,你當年所吟的那人,可是銀時?”

  “是銀時,也是你。”

  高杉動容,孩子總是容易感動,為一個人對他的好,為一個對他好的人,不畏危險,獨闖他的領地。

  可是,他忘記問桂,他如今所吟誦的男人,又是哪一個。

  只不過是一瞬間的動容,桂的刀已經占了上風。

  為什麼?

  那個曾令人聞風喪膽的白夜叉,如今變成了一個只要有錢什麼都做的老混混。

  別人選擇的生活道路,自己無權說什麼,也不要說什麼。

  因為銀時還是那個銀時,自己所吟誦的那銀之魂,一直沒有改變過。

  二人又處於僵持狀態,高杉浴衣翩飛,宛如一隻紫紅色的蝴蝶。

  他夜鬼似的笑了起來:“桂,你說我是個孩子吧,你知道孩子對人對己都是殘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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