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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可以獲得幸福、被祝福,除了他。

  一杯杯酒下肚,台上到了扔捧花的環節。

  顧讓也沒什麼興趣,神色冷漠地看著那群渴望追求幸福的人,手裡的酒喝完,他起身,準備出去。

  葉晴給他安排的位置是主桌,與舞台僅有幾米的距離。他剛走幾步,就聽見背後突然一陣喧譁尖叫。

  他納悶地回頭去看,結果下一秒,在空中飛舞的捧花經過幾個人的拍打後,莫名其妙地落在他的懷裡。

  「......」

  台上台下頓時安靜地鴉雀無聲。

  「讓我們恭喜這位先生,現在,讓我們請這位幸運兒走上我們的舞台。」司儀並不知道接到捧花的這位是什麼背景,只是出於職業責任,一味地推動環節。

  葉晴立馬跟司儀小聲說了句什麼。

  司儀見狀,懵逼又尷尬地將眾人的關注點引到了兩位新人身上。

  顧讓也看著手裡的捧花,在心裡冷笑了聲。

  還真是....幸運啊!

  抬眸,視線就撞進姜行的眼裡。

  姜行今天穿的西裝是一身墨藍色,襯得人挺拔。加上長身長腿,站在一群肥頭大耳的老闆中簡直鶴立雞群。

  顧讓也將花塞給趕來的張曼就往外走,身形有些落荒而逃。只是他剛出了宴會大廳,身後就響起一陣急促地踱步聲。

  心裡似乎有個聲音在叫囂他停下來,顧讓也有些心煩,直到身後追出來的姜行叫了他一聲,這才站住。

  顧讓也側身,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因為喝了酒,他的眼尾有些緋紅。

  姜行靠近他,「你喝了酒,不能開車,我送你回去。」

  顧讓也站定不動,他們離宴會大廳不遠,耳邊還能聽到傳出來的喜悅的音樂和嘈雜的人聲。

  為了應付那幾個攀附的,他應該也沒少喝酒。但面上卻看不出任何跡象,冷靜、理智、坦然,像是無論發生在他面前始終都是一副讓人看不透的模樣。

  他見過很多面的姜行,當秘書時的低順,被拆穿小心思後的惡劣,身為機長時的自信桀驁,成為他情人後的溫柔體貼。

  他第一次發現有人竟然能像個多面體一樣,每時每刻都會有新的一面出現。但無一例外,他都不討厭,甚至還有點兒期待。

  顧讓也有些好奇,想知道他還會不會有其他面,讓他拒絕不了的一面。

  姜行顯然沉默不下去了,問,「回...」

  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聽見顧讓也道。

  「我們的合同到這個月就為止。」

  顧讓也盯著他的眼睛,渴望從裡面看到自己想要的。

  「下個月初三,我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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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第 46 章

  「下個月初三,他結婚?」

  南嘉石難以置信地重複了一遍,又在姜行傷口上撒鹽,

  「但新郎不是你。」

  姜行:.....

  「那你們現在這是....什麼關係?他出軌了還是你當他小三了?」

  南嘉石真誠發問。從知道姜行和那個什麼顧總在一起也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怎麼現在對方就要結婚了?他也接觸過不少有錢人Alpha,無一例外都是花心大蘿蔔,出個軌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

  至於姜行...都能幹出『躺下』這種事,去當小三,似乎也能真幹得出來。

  對於姜行,南嘉石一直都很傾佩他。拋去一流的飛行技術,光是那飛行心態都夠讓五體投地了。換做平常人家裡人雙雙喪命於飛行,不是對飛行產生應激,就是厭惡,是一點兒不會去碰的。

  可姜行倒好,非但沒有棄而遠之,反而更比以往堅持,愣是干到了國航一把手的位置。

  在他眼裡,姜行就是執拗,別人不要他幹的他非要去干。甚至到現在都還在向上面申請解除飛滬的禁令。

  可他敢飛,確保不會出事,那上面的人也不敢啊。出了事兒,他說承擔,可人都死了,還承擔個P。上面的態度十分明確,可儘管如此,姜行還是雷打不動的一個月申請一次。

  執拗,是南嘉石對姜行的最大印象。

  可他這股執拗在遇到眼前這件事情似乎沒那麼強烈了。

  南嘉石想不通,不該固執的固執,該固執的時候,自己反而跑來喝酒。

  酒保將龍舌蘭放到姜行面前,南嘉石眼疾手快地搶過,放到自己面前。

  「自己什麼酒量心裡沒點兒數?」

  一杯倒選手。

  南嘉石將酒保叫過來,給他點了一杯無酒精飲料。

  「有時候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人還沒追到的時候,大放厥詞,說要是人家同意了,讓他上你都可以。還不惜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去給人當秘書,鞍前馬後的伺候著。」南嘉石揶揄,姜行那副喪氣樣看的他火大。

  「現在就因為他要結婚了,把自己整成一個多麼可憐的人。」

  「我就不明白了,你那股勁兒去哪兒了?」南嘉石質問。

  姜行接過酒保遞過來的飲料,望著裡面在燈光下五顏六色地液體,「我怕我會傷害他。」

  南嘉石納悶地啊了聲,湊近,看著他的臉。

  「什麼意思?」

  姜行沉默了幾秒,抬頭,眼神晦暗。南嘉石看不清裡面的情緒,只是被他看的那一瞬間,身上密密麻麻地竄過一陣寒意。

  「對於失而復得的東西,你有什麼感受?」

  南嘉石想了下,一口氣,「開心?喜極而泣?釋然?感激?」

  「如果那是你最珍貴的東西呢?」姜行又問。

  「那肯定要好好藏著了,萬一下次....」南嘉石頓了下,思緒接軌,有點兒明白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說...顧總就是你曾經丟掉的那個很珍貴的東西,你怕再次丟了,要藏起來....」南嘉石腦海里立馬閃現一個詞。他重新審視起姜行,許久,有些意外,「你控制欲很強嗎?」

  在南嘉石的記憶里,姜行除了飛滬這件事,他對所有事情的態度一貫都是『我都可以』、『我隨便』。大學畢業後兩人合宿的時候,也互相用對方的東西,那時候也沒看出他占有欲很強啊。

  又或許...是因為自己不重要?

  姜行笑笑沒說話。南嘉石狐疑了會兒,還是覺得他自尋苦吃,感情這事兒說麻煩也麻煩,說簡單也簡單。

  他頂了下姜行的肩膀,出謀劃策,「據我判斷,他不是不喜歡你,只是礙於面子、身份。你仔細想想,如果對你沒有一點兒喜歡,那為什麼和你保持關係,為什麼在你家來去自如,又為什麼在你父母忌日那天上門。」

  「真正冷酷無情的人,不會做出這麼多模糊又曖昧的舉動,還特意告訴你他要結婚了。」南嘉石咂了下嘴,琢磨,「你比我懂飛機,但我比你懂戀愛這回事。」

  「在我看來,你們兩就是吃飽了沒事兒干。你是在為還沒有發生的事瞎擔心,他是遲鈍又擰巴。」

  一口乾完手裡的酒,南嘉石興致上來了,化身起戀愛大師,說的頭頭是道。

  「擰巴的人是需要一個趕不走的人,說不定你那所謂的控制欲正是他喜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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